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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柯點了點頭,然後靠著沈華睡了過去,冰棋看著沈華的時候一愣,反過神來福身喊道:“少爺好。”

    沈華點了點頭,然後抱著沈柯到了床上,旁邊站著的冰棋趕忙上來查看,便看見了沈柯燒的通紅的臉頰,顧不上旁邊站著的沈華,趕忙出門說是要找大夫,沈華摸了摸沈柯的腦袋,說道:“已經找了,大概現在就在路上了。”

    沈柯睡得迷糊,感覺到了旁邊的涼意,臉頰蹭了蹭,然後滿意的笑了一下。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那大夫一點消息都沒有,沈華蹙眉,本想要出去查看一下,但是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便衝著旁邊的冰棋說道:“你去看看,那大夫怎麽這個時辰了都不過來。”

    冰棋出去了一會,有些焦急的跑回來回話道:“門口那士兵不放行。”

    大概是燒的難受了,沈柯感覺自己的渾身就像是被針紮著一般,尤其是太陽穴的地方,呢喃道:“疼,疼,哥哥我疼,父親我疼,母親我疼。”

    沈華蹙眉,從懷裏掏出一枚紅色的藥丸,然後塞到了沈柯的嘴裏,然後輕聲喝道:“你去準備一點酒,再拿一塊布子來給哥兒擦拭身體。”

    大概一刻鍾過去,沈柯的臉上的潮紅慢慢的退去,沈華摸了摸沈柯的臉頰,歎了口氣,說道:“你在這裏看著哥兒吧,現如今父親大概需要我的幫忙,那我便先回去了,記得跟沈柯說一聲。”

    冰棋一點頭,沈華便飛身離去,冰棋口邊的話隨著風飄散:“少爺,外麵雪大,拿把.....傘吧。”

    冰棋走到沈柯身邊歎道:“哥兒,有些時候我真是羨慕你有這樣的一個哥哥。”

    大概是那藥丸的功效,沈柯第二天便已經清醒了過來,想要下床喝口水,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沈柯有些驚慌的叫了冰棋進來。

    冰棋趕忙進來問道:“哥兒,怎麽了?”

    沈柯有些著急:“我的腰以下根本動不了了。”

    冰棋輕笑道:“少爺說哥兒你跪的時間太久,這會子恢複不了很正常,不止是今兒個,就算是明兒個哥兒都起不來呢。”

    沈柯輸出一口氣,說道:“我嗓子幹的厲害,你幫我倒一杯水來。”

    冰棋輕輕扶起沈柯,將那枕頭放在了沈柯的身後,然後才到一旁倒了一杯茶水端了過來,沈柯有些著急的喝著,卻被嗆到,咳嗽個不停。

    好像是從這次咳嗽開始,沈柯的咳嗽便停不下來了,便是一夜一夜的咳著,就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腎全都咳出來一般,把冰棋嚇得不清。

    大夫根本請不進來,好在三天後傳來了消息,已經確定了四皇子高仲原通敵是被誣陷,門口的士兵被撤走,這才讓大夫進了來。

    大夫到的時候,高仲原便也回來了,腳前腳後,看到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且咳嗽不止的沈柯,趕忙上前將沈柯抱在了懷裏,讓沈柯完全依靠在他身上之後,衝著一旁的大夫吼道:“還不趕緊進來,都愣著幹什麽?”

    沈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雙手有一點顫抖,沈柯有些開心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抱著他的手,剛要說些什麽,但是喉嚨一癢,連帶著便是一陣咳嗽。

    旁邊的大夫也不敢怠慢,趕忙上前號脈,號著號著,眼神便變得不對了,看向沈柯正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被旁邊的高仲原斜了一眼,便不敢言語,走到桌前說道:“我開兩幅方子,帶回去抓了藥回來,喝下去幾副便可以了。”

    沈柯點了點頭,便指了冰棋跟著大夫去拿藥,大夫走之前看了看抱著沈柯的高仲原,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不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可以幹擾的。

    高仲原抱著懷裏的沈柯,湊到沈柯的頸邊,狠狠地吸了一口沈柯身上的自帶的花香,勾起唇角:“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夫君。”

    第二天一大早,冰棋就聽見屋內一陣騷動:“你放我下來。”

    “不放。”高仲原說著便把沈柯的腰肢抱得更牢了一些。

    “我隻是去喝口水。”

    “那我抱你去。”

    沈柯捂臉,自從沈家出麵,想辦法找出證據送到了皇上身邊,再聯合了一些大臣上書,高仲原便從獄中出來了,出來了之後便喜歡黏在他的身邊,活生生像是一隻小狗一般。

    皇上雖然放過了高仲原,但是依舊剝奪了親王的頭銜,然後又以教子不嚴的理由,剝奪了協理六宮的權利。

    媛貴妃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平和的接了旨意,然後將那些賬目一次性的交給了皇後,像是及其的懶惰,本就不想要這協理六宮的權利一樣,媛貴妃這樣做,倒是讓皇上鬆了一口氣。

    這次沈家介入了這件事情,讓那些太子派的大臣紛紛有些動搖,本來有兵權的沈家一直站在太子身邊,但是這樣一做為,倒是像站在了四皇子身邊。

    太子這兩天有些焦頭爛額,沈家這一動作,讓很多跟隨他的親信紛紛轉投在了高仲原的手下,更別提皇上對於媛貴妃不但沒有冷淡,反而依舊寵幸的態度。

    高仲原這邊確實輕鬆的很,直接不去上朝了,連夫子那邊都賭氣不去了,活生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皇上聽到這一消息的時候反而笑了起來,親自指派了太醫院的首位去看看四皇子和哥兒。

    看到禦醫的時候,高仲原的嘴唇勾起,這才不情不願的答應了皇上身邊的黃公公,要高仲原進宮陪皇上用餐的旨意。

    看到眼前嘟著嘴巴的高仲原,皇上笑了起來,掛了一下高仲原的鼻子,笑道:“你說說你,多大了還爽小孩子脾氣。”

    高仲原扭頭躲過皇上的手,忿忿不平的說道:“父皇欺負我,明明知道我沒有跟那勞什子高族通那信件,還要把我關在那牢裏,父皇你是不知道,那牢裏可冷可冷了,我都凍得有些發熱了。”

    高仲原大大方方的談論這件事情,皇上看高仲原的眼神便更加的滿意,親自將眼前的一盤燒羊肉撿到了高仲原的盤子裏麵:“你最喜歡吃的,朕讓人提前給你備好了。”

    高仲原看了看眼前的燒羊肉,撿起來吃下去之後,然後拍了拍父皇的手:“真好吃。”

    大概是高仲原這種自然的態度,皇上對於將高仲原關在地牢的事情有了些許的愧疚,便是越看高仲原越覺得順眼,大手一揮,便又把高仲原的親王身份給安了回去。

    皇上看了看高仲原,笑道:“過兩天,朕要親自去南巡,太子監國,我已經說了這些日子開始你不用上朝。”

    高仲原乖巧的點了點頭,皇上笑道:“你剛好可以陪著你家哥兒了。”

    皇上眼裏的調侃讓高仲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眼睛裏流轉著不明的暗淡。

    沈柯看了看身邊固執的抱著他來到涼亭裏麵說要賞雪的高仲原,無奈的搖了搖頭,高仲原將他快裹成團子,他額頭上都有一層薄汗,沈柯開口道:“熱。”

    高仲原將手伸進去摸了摸,這才將外麵的一層狐皮撥了下來放到了一旁,然後環抱著沈柯笑道:“雖說這麽冷的天,不想把你帶出來的,但是卻不想一個人出來看雪。”

    沈柯笑了,摸了摸高仲原的臉頰,高仲原開口問道:“沈柯,你說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呢?”

    沈柯被問得一愣,輕笑道:“我也不知道。”

    這個回答明顯讓高仲原不大滿意,眼睛一閉,咬上了沈柯的嘴唇,直到沈柯嘴角有了鮮血的氣息,高仲原咬破自己的舌尖,把舌一點點的頂了進去,兩個人的獻血交融在了一起。

    沈柯將那含著血腥味道的唾液咽下,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高仲原,沈柯將自己的頭埋在了高仲原的懷裏,笑了起來:“說起來,你以前跟我說想要跟我一同到老,現在看來倒是可以完成了。”

    高仲原笑著用鼻尖蹭了蹭沈柯的鼻尖,兩個人的鼻尖相碰,沈柯眼神滿滿的暖意,高仲原一愣,移開了視線,笑著指了指外麵的湖麵:“你說,這麽冷的天,我們養的那些嬌生慣養的錦鯉怕是早已不見了吧。”

    沈柯順著高仲原的視線看去,原本王府後院的那片湖的湖麵已經變成了冰麵,冰麵極厚,就連人的體重都可以支撐的住,雪依舊在下,紛紛揚揚的,夏日裏麵原本充滿生機的湖變得一片死寂。

    沈柯點了點頭:“可能吧。”

    高仲原倒出兩杯茶,一杯遞到了沈柯的唇邊,沈柯仰頭笑道:“我隻是這兩天不適宜走路,又不是不能手不能動了。”

    雖是這樣說著,但是沈柯依舊湊到了被子邊緣,將那茶一點點的送到了胃裏麵,高仲原抱著沈柯,拿起另一杯茶,看向外麵的雪,意外的感覺到了安心。

    將沈柯送回去之後,高仲原到了書房看著早就安排等著他的侍衛,說道:“找來的那人已經送過去了沒?”

    那侍衛點頭答:“是。”

    高仲原滿意的揮了揮手:“下去吧。”

    前不久高仲原從母妃得到了消息,說是皇上現在私底下開始尋求那長生不老之藥,高仲原早先便找到了一個道士,那道士原本是靠著騙人混點飯錢,當年金科狀元到京城就任,那道士刷的一手的好嘴皮,愣是將那狀元身上的錢騙的一幹二淨,臨走之前那狀元還連連跟那道士道謝。

    高仲原原本是想要親自接見狀元,增添一點自己這邊的勢力,但是高仲原對於那道士的興趣卻比那狀元強得多,當天便讓身邊的死士去找到了那道士,將他帶到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