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準備撤退

    他當然還記得這個徽章現在的主人，“將我從與遠古封印中解救出的龍族朋友，是你嗎？”

    有著神諭作為最高指示，整個聖城的人力物力都全力運轉了起來，躲了這麽久，人們心中都憋著一口氣，早就想大局發動反攻了。如今上層決定發起反攻，立即踴躍參與，全力支持。

    不出一周，整個聖城已經集結了上百萬人的軍隊。

    以聖殿騎士團、神聖騎士團、領主聯合騎士團為先鋒，隱修團、異端審判廳、魔法行會各係大法師為輔助，各大半神級強者坐鎮中心，熾天使率領的天使軍團附身各大軍團精銳化為統領的龐大討伐軍正式成型，衝出了聖山的陣地，向著墮落之都殺去。

    奇怪的是，一路上除了零散的衍生怪物和腐化生物、野生惡魔之外，並沒看見成建製的惡魔軍團，似乎那些往日裏阻礙他們反擊的精銳惡魔軍團們全都藏起來了。

    此時的墮落之都，雖然沒有陷入崩潰，但也是一片人心惶惶的落寂之景。

    往日厚重的黑暗天幕經過戰爭的消耗，黑暗能量已經稀薄到可以隔著天幕看見天空的星辰；以往秩序井然的街道也都人丁稀少，隻有一些醉酒的惡魔在耍酒瘋、四處破壞，卻也少有墮天使上來管理。

    作為墮天使最強者的薩菲羅重傷返回，惡魔大軍損失慘重，人類勢力卷土重來，每一件噩耗都重挫著所有人的信心，也在動搖著墮天使在這片大地的統治基礎。

    墮落之都的高層也看出了惡劣的局勢，所以在他們的命令下，整個城市的絕大多數人，都已經被匯聚到了城市中心的中央大教堂。

    寬闊的廣場上，數十萬惡魔、黑暗生物甚至墮天使在隊伍前側的四名四翼墮天使帶領下，全都跪在地上，俯身祈禱。

    在不斷的祈禱中，星星點點的信仰之力從人群中升起，順著四翼墮天使們在天空繪出的祈禱術式匯聚在一處，凝結為一股濃鬱的信仰河流，湧入了中央大教堂深處，薩菲羅的閉關養傷之所。

    對於天使種和神祗來說，信仰之力就是萬能藥，隻要數量夠，一切都不是問題。

    在教堂深處，臉色灰暗、精神萎靡的薩菲羅癱坐在王座上閉目養神，祂背後的六隻墮天之羽輕輕扇動，每一次都會從上空落下的信仰河流中吸收大量的乳白色信仰之力，同時也會汲取周圍的大量魔法元素，這些能量通過神格轉化為神力，讓祂身上的力量波動一絲絲的恢複著。

    但祂被深淵邪日掠奪的力量實在太多了，不僅此時體內的力量近乎賊去鏤空，而且粗暴的吸能之法還傷到了這具分身的根基，讓祂精氣衰竭，連吸收轉化力量的速度都慢了許多。

    深淵意誌的退場和域外戰場的開辟祂已經有所察覺，但失去力量的祂卻什麽也做不了。人類勢力又趁火打劫，根據情報，應該不足一周就要打到墮落之都了。

    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祂恢複力量。

    “墨拉格，你到底在想什麽？難道你以為人類鏟除了墮落之都，會放過你這名惡魔君主嗎？還是，你在策劃著什麽陰謀？”對墨雲子麾下惡魔們退避三舍的行為，薩菲羅在疑惑之餘，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戒備。

    但祂無論祂有什麽想法，都已經沒時間查明其中的真相了。

    “罷了，看來這次的入侵戰爭，我們墮天使一族要先出局了。以我目前的狀態，根本擋不住天使軍團。”薩菲羅感應了一下身體的恢複狀況，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然後向外麵的手下發布了一條命令。

    很快，整個墮落之都開始躁動起來，一座座大型傳送陣被開啟，無數在人間界掠奪的物資，抓捕的奴隸，收服的眷屬都被集中起來，或是直接傳送回深淵魔界，或是用來殺戮獻祭，為傳送魔陣提供能量。

    一對對麵色冷漠的墮天使戰團四處巡視，鎮壓這一切混亂。

    整座城市散發著一股末日逃亡的氛圍。

    而此時的墨雲子，卻已經返回領地，開始打點行裝，命令下屬收集資源，同樣做好了隨時撤退的準備。

    墨雲子當然不知道他有一個老朋友已經發現了他遺留的痕跡，而且還是光明討伐軍的統帥，但是他也知道，隨著墮天使的衰弱和宇宙邪神的離開，西方大陸的人類勢力必然會發動反攻。

    他也沒想過去攔截，他這個惡魔君主又不是那些被深淵意誌洗腦過的忠犬，人間界才是他的根本，惡魔君主的身份隻是一個混入惡魔高層的棋子而已。如今棋子的作用已經發揮到了最大作用，再無保存的必要了，自然隨時可以成為棄子。

    為惡魔們擋槍？對不起，我是臥底。大不了剝離惡魔君主位格，恢複本來麵目，以八岐魔龍的身份返回神州大陸，正好那邊的西北魔域這段日子不怎麽安分，邪神領域也蠢蠢欲動，正需要強者鎮壓。

    當然，惡魔君主身份這顆棋子的剩餘價值還有不少，比如與赫拉克的交易、在“深紅地獄”的地盤，甚至是統帥堡壘建設出的繁榮領地，都是困守神州大陸時難以獲取的利益，如非必要他也不願意舍棄。

    好歹是十幾萬裝備精良的惡魔軍團，若是用在戰場上，也能分擔不少大宋麵臨的軍事壓力嘛。

    就是不知道大宋的士兵們能不能接受跟惡魔並肩作戰的情形了。

    要知道，墨雲子麾下這些經過統帥堡壘係統培養出的惡魔，更近似於他培養的“私兵”，所以能令行禁止，而且智慧更高，可以克製天性的破壞殺戮欲望，跟深淵魔界中如野草般普遍存在的“傳統”惡魔是不一樣的。

    傳統惡魔固然由於是墮落靈魂被深淵魔界孕育而生，擁有半物質半能量軀體、範圍極廣的食譜、抗性皮膚、嗜血善戰、進化速度快等天賦，按道理來說是天生的超凡種族，否則惡魔軍團的威名也不會傳遍整個多元宇宙。

    但是，惡魔的缺陷也不小，它們天性混亂，所以在成長之路上少不了自相殘殺，根本無法組織整齊的紀律，甚至在戰爭時，隻會一窩蜂豬突衝鋒的惡魔軍團幾乎就是烏合之眾，根本打不過同等數量和級別但卻訓練有素的敵人。

    除非派出足夠的惡魔督戰隊以血腥的手段強行壓製，或者如墨雲子這樣下大力氣對惡魔的天性加以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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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書友“摘花劫色”、“希望天庭”、“竹林棄賢”的月票，感謝書友們的推薦，大家的支持就是作者寫作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