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塞荊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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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虎率領著人馬往淺水寨裏麵趕去,沒走多遠,便遇上了自己的人馬,高其抱拳回話:“莊主,我們已將淺水寨盡數拿下!”
“好!”高虎大喜,“我終於是重新拿回了淺水寨!”
這時,初維寬率著幾個心腹之人往這邊而來,他臉上亦是掛著笑,“高莊主,今晚,真是辛苦你的兄弟們了。”
高虎皮笑肉不笑,“還不得虧初舵主為高某大開方便之門,我們才會如此順利。”
“那些餘孽,還是盡快處置的好,免得夜長夢多。”初維寬麵露陰冷之色。
初維寬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我留著他們還有我的用處。”
初維寬神色暗暗變了一下,很快便隱去,麵上沒有表露太多,隻道:“眼下大局已定,咱們事先的約定,也應該好好坐下來商議一番了才是。”
高虎眯著眼睛,“那是自然。”
兩人都各懷心思,麵上卻是滴水不漏。
“那便請高莊主移步隨我來,咱們到個僻靜之處好生商談。”
高虎回身吩咐:“派人好生打理一番,餘孽都盡數抓起來,不要有漏網之魚。”
初維寬亦對心腹之人吩咐道:“你也帶人一道,高莊主畢竟是客,對淺水寨不熟,咱們是主,自然要在前麵引路。”
高虎又眯了眯眼,“很快就不是了。”
他們二人不由又看著對方,眼神深邃。
這時,高虎的手下突然來報,“莊主,不好了,外麵不知怎麽突然湧來了一對人馬,對我們一陣圍剿,咱們留在前麵的人馬不多,已經快撐不住了,淺水寨的那些賊徒隻怕沒多會就要被放了!”
“什麽?”高虎大驚,他目光泠然,一下子掃向初維寬,“是你對不對!好個過河拆橋!”
初維寬亦是一臉驚詫,“高莊主誤會初某了,初某豈是這等過河拆橋之人?方才你的手下也說了,那些人要把淺水寨的人都放了,如若是我,我定然殺之後快,又怎麽把他們放了?”
高虎這才打消疑慮,“如果真的不是你,那又會是誰?”
初維寬一臉懊惱,詢問道:“那對人馬火力如何?按照我們現在的兵力,可能與之抗衡?”
“火力甚猛,個個驍勇,我們剛經過一場激戰,隻怕難以致勝!”
高虎頓露怒意,“這又是從哪裏殺出來的程咬金!真是可惡至極!待我去會會他們!”
初維寬腦子轉得飛快,趕忙攔住,“高莊主莫要衝動行事!這對人馬火力生猛,咱們沒有必勝可能,若是硬拚,隻能是一敗塗地,最後淪為刀下亡魂!”
“那你便讓我這般眼睜睜地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高虎眼睛盛滿怒意。
“這鴨子雖然煮熟,但燙嘴得很,還吃不下。何不稍等些時日,再尋良機。”初維寬耐心勸解。
“這第一次不成功,下次想再尋得機會,談何容易?”高虎扯著嗓子。
“隻要有初某在,便總尋得到良機。”初維寬麵露奸邪之色,“眼下高莊主若是真的不信邪殺了出去,若是一敗塗地,那便真的什麽都完了。可你此時及時抽身,還能保留相當部分兵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那我們弟兄這一趟便這麽白跑了?”高虎滿心不甘。
“初某知道寨子裏的金庫在何處,時間緊迫,高莊主雖然拿不了多少,但銀票什麽的,總能拿上一些,也算是犒賞三軍吧,這也算是初某的一點誠意。”
高虎一聽到金庫,眼睛頓時發亮,“好,你速速帶我們去!”
艾易均率眾刷刷往裏趕,見到高虎的人,沒有半點手軟。
原是褚恒在趕來淺水寨途中發現了白虎山的異動,一番打探才知,竟是衝著淺水寨而去,他便立時飛鴿傳信於艾易均,向他求援,幸而他的援兵及時趕到。裘政豪等人均不知褚恒會來,眾人皆是驚喜不已,裘政豪更是一臉欣慰。
倪程柯和褚恒對視幾秒,然後兩人便各自率人馬,分兩邊掃蕩而去。
高虎的人馬洗劫了淺水寨的金庫,但時間緊迫,他們看著白花花的銀子,能拿的卻是有限,隻把所有的銀票,輕便之物都帶上,便往後門逃竄而去。
褚恒、倪程柯和艾易均三隊人馬在淺水寨各處掃蕩,卻是沒發現半個人影,高虎等人竟已逃竄。
這時,初維寬突然出現,肩上負著傷,血流不止,他一副性命垂危的模樣,“高虎他們,洗劫了庫房,劫了錢財便逃走了!”
他們觸怒不已,褚恒和艾易均率眾追去,倪程柯則領著一隊人馬固守,以防再生事端。
倪程柯有條安排各個小廝及時整頓戰後現場,著重看護好寨門,以防止高虎去而複返。一應事宜應對沉重有條,裘政豪不覺又是暗暗點頭,這卻是大大刺了初維寬的眼。為撇清嫌疑,他一副自責神色下跪告罪,“寨主,都是屬下無能,屬下原本是擔心高虎的眾將會從後門突襲,便派了所有的後備人馬支援後方,結果發現,果然不出我所料。但是屬下的人馬卻是過於無能,不足以將他們擊敗,自己反而受了傷,屬下真是該死!屬下有負護院之責!”
郭一鳴不客氣地說:“初舵主真的該好生反省一番了,方才前院護衛如此不堪,你的人馬定是平日裏安逸慣了。”初維寬臉色不覺變了一下。
裘政豪擺手,“這件事本就怪不得初舵主,他的護院軍人馬亦不是很多,平日有個小打小鬧倒還行,像今日高虎是有備而來,定是要傾盡寨中上下之力方可掃蕩。”你自己也受了傷,應該好生修養才是。
初維寬一臉愧疚,他趁機道:“郭舵主所言亦有道理,確是屬下無能!但寨主,今日我南舵真的是傾盡全力,卻是不能力敵,如此也顯現出我南舵勢力不足,來日若是再有此危機,隻怕就沒有今日這般好運,懇求寨主從別處多調派人手到我南舵,以固根本!”
裘政豪聽罷,不由撫著胡子,似在思慮他的話,他開口道:“此事,待今次傷亡情況整頓出來再做商議。”
初維寬見他不肯鬆口,心裏不覺咯噔一下,便也不好開口,有些訕然地退了回去。
裘政豪隨即又有些動怒,用力拍著桌子,“高虎真是豈有此理!這些年來我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如今倒是騎到我頭上來了!方才若不是程柯機謹,我眼下早已被他挖出一個大窟窿。”
倪程柯麵上卻露出疑慮,“我心裏存著疑問,方才初舵主的兵力在後方絞殺,暗說情勢緊急,庫房所在之處亦是頗為隱蔽,這寨中眾弟子都不知,高虎怎麽就能找到庫房所在?”
初維寬心裏怔了一下,趕忙接話:“高虎最會奸邪貪財,他所到一處,必定先尋那庫房所在,他的父親便是這樣的人,所以說他能尋得到,我是半點不覺得驚訝。況且,他定是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所以便已經開始在考慮如何分財產,這首要之事自然尋這庫房所在。”
“可是,這庫房的金銀竟幾乎被他搬空,彼時他應該忙著逃竄才是,怎有這閑暇,有這本事搬這些金銀錢財?”倪程柯緊抓不放。
初維寬心裏暗哼,幸虧他早有防備。
裘政豪卻因他的話升起了疑慮,“你的意思是,這金銀錢財不是高虎所偷?”
“至少不全是。”倪程柯語氣堅定。
裘政豪心裏發寒,“我們寨子裏,有內鬼。”
倪程柯點頭,“我正是有此猜測。”
初維寬跟著拍案,“竟有內鬼!我們定要想辦法把這內鬼揪出來!”
“這辦法不用多想,趁機搜一番各處,從哪裏搜出金銀,那人便是內鬼無疑了。”倪程柯道。
初維寬聽了,麵上也沒有半點驚訝,而是附和道:“對!定要趁內鬼還沒有妥善安置那些錢財便馬上搜!”
裘政豪正欲安排,倪程柯突然一驚,“初靜呢?”最開始之時他還瞧見她,如今一個晚上過去,竟沒有看到她半個影子,難道……心裏竟升起濃烈的擔憂。
初維寬恍然想起,他調整神色,“靜兒被我安置在隱秘之處,她一個女孩子家,我怕她會有危險。眼下她定然嚇壞了,我得趕緊回去瞧瞧她。”
倪程柯本也想一道去,裘政豪卻看向他,“程柯,你馬上派人去搜,各處都要搜將仔細!”
倪程柯見此,便隻得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