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驚天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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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們沒有耽誤多長時間,地上的馬蹄痕跡還在,他們便順著痕跡一路追著,艾易均終於是認出了這個方向,他的部下們也都認了出來,“關主,這是高虎的地盤。”
艾易均亦眯著眼,“難道昨晚上劫持褚夫人的是高虎派人幹的?”
惜兒已經被顛得有些七暈八素,全身乏力,她從艾易均身後探出頭,“高虎,是,是誰啊?”
艾易均便簡要把白虎山的情況說了一遍,惜兒也回過神來,“原來是白虎山,以前有聽夫人提起過,可是他們為什麽要劫走夫人和小姐啊?”
“若是我沒猜錯,他是想要以褚夫人為籌碼,趁機要挾褚將軍,甚至威脅淺水寨。”
惜兒不覺驚了一下,“那,那我們趕緊把夫人救出來啊!不然,不然可如何是好!”
“白虎山在我們南方三大山頭中算是實力最弱的,但眼下我所帶人馬畢竟有限,如此強攻,定然是攻不下來,反而會壞事。”艾易均理智地分析。
惜兒又驚了一下,“那,難道便這樣不管了嗎?”
“你別急,若他真的想要以褚夫人為籌碼的話,那她定然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惜兒一想,的確如此,心裏不覺暗暗放下了下來,她慢慢鎮定下來,“既然他要以夫人為籌碼拿下淺水寨,那我們便先到淺水寨,向老爺報信,也可以提前商議對策。”
艾易均點了點頭,“沒錯,既然我們在此也做不了任何事,還不如到淺水寨提前通風報信,也可以做好更充分的準備。”
“還有便是定要向老爺揭穿初家父女的陰謀!他們為了奪權,不僅對老太爺下手,還要將小姐夫人盡數滅口,實在是可惡至極!”惜兒臉上盡是憤然神色。
艾易均臉上現出一絲思慮,“若是初維寬欲篡位,而高虎欲強占,那淺水寨便又要有危險,我們就算告訴了褚將軍事情的經過,也改變不了什麽,他畢竟人力薄弱。”
“那得想辦法調兵才是。”惜兒眉頭緊蹙,她突然便回過神來,“艾關主,眼下隻有你們塞荊關的兵馬能解決此危機了,求艾關主調派人馬前來解危!”
艾易均還沒有說話,魏邡便開了口,“關主,這趟渾水咱們還是不要蹚的好,兩年前咱們已經幫了他們,那次亦是損傷不小,這次若是再出手,那……”
惜兒不禁瞪了魏邡一眼,她難得說得有條有理,“唇亡齒寒,這道理你不懂嗎?現在是裘寨主主事才一直和你們塞荊關和平相處,若是淺水寨落入初維寬或是高虎手裏,到時候第一個要找的就是你們塞荊關的麻煩!你們若是不幫淺水寨度過難關,你們再遇難事,那便沒人能幫你們!”
魏邡被她的話一下子噎住了,有些訕然地不語。艾易均也目帶欣賞地看著惜兒,他心裏已經有了決斷,“魏邡,你率一半人馬立刻趕回塞荊關,調派人馬趕赴淺水寨,定要快!”
魏邡隻能抱拳,“是,關主!”他便調派了一半人馬揚鞭而去,惜兒心裏不覺慢慢放了下來。
“既是如此,咱們便趕緊出發!”艾易均一聲令下,“直奔淺水寨!”
一路狂奔,惜兒身子漸感不適,雖然有艾易均擋著,那呼呼的風依然吹著,紛紛的雪花也是不停地落在身上,浸透進衣服裏,一陣陣發寒。她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冷的,身上這身衣服就跟沒穿似的。她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隻是緊緊地抱著艾易均,通過他的體溫稍稍取暖。
艾易均的手附在惜兒的手背上,一片冰涼,他回過身,“你還好嗎?”
惜兒隻打哆嗦,“還,還好。”嘴唇卻是已經凍得發紫,艾易均心裏不覺有些憐惜,“再一個時辰便能到下一個縣城,到時候便歇一歇,換一身厚衣裳。”
惜兒點了點頭,話都說不出來。艾易均趕忙勒住馬,取下自己的披風,披在惜兒的身上,惜兒哆嗦著,“不,不用,你在前麵,更冷。”
艾易均卻執意個她披上了,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你抱著我,我便不冷了。”
不知他是有心還是無意,但這句話已經讓惜兒一下子腦頭發熱,身上都一下子不冷了。艾易均也沒有再多言,為她披好披風,又把還在發愣地惜兒拉著環住自己的腰,兩人的身子都帶著溫熱,惜兒頓覺滿心暖意澎湃。
淺水寨內,氣氛卻是格外陰沉怪異。
裘政豪躺在床上,粗重地喘著氣,他勉強睜開眼睛,動了動嘴巴,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褚恒已到了有數日,他便一直守在裘政豪床邊,含著深深的痛心之意。裘政豪畢竟年事已高,身子依然大不如前,此次病患更是來勢洶洶,大夫們都診不出門道,用的都是一些暫時續命的藥草。
裘政豪病得突然,他好似也知道自己這一病定然十分凶險,他便臨危把淺水寨的事務交給郭一鳴全權打理,郭一鳴畢竟年事已高,他隻能做代理寨主,日後還需再行選拔寨主人選。
褚恒握著裘政豪蒼老的手,“外公,您一定要撐住,您的曾外孫,曾外孫女過幾日便到了,您都還沒聽到他們親口喊您一聲曾外祖父,怎麽可以這般遺憾地走了!”
裘政豪嘴巴又動了動,眼睛也眨了幾下,算是回應,褚恒知道,他已經聽到了,他一定會咬牙堅持下去。
如此又是數日,褚恒日日數著日子盼著檀芮她們的到來,可是,卻隻盼來了林蕭率的殘兵敗將,褚恒見狀,頓時驚得心涼半截,“怎,怎麽隻有你們?檀芮呢?遇悠呢?”
林蕭臉上已經掛上了淚,他們一眾人等盡數跪倒在地,“屬下該死!沒有保護好夫人和小姐!”
褚恒的腦袋嗡的一下就炸開了,他有些抓狂了起來,“怎麽會這樣!好好的怎麽會出事!”
林蕭抹著淚,“我們剛剛到安城,剛在客棧落腳,就遇上了追殺的人,他們早已經在客棧等著我們。他們人數多,個個武功高強,我們奮力反抗,卻是不能立時將他們打敗。夫人等人坐上了馬車,在雪夜中疾馳而去,我們一路追趕,最後勉強將賊人攔截下來,但還是有一眾匪徒向夫人她們追去。”
“後來呢,後來怎樣!”褚恒厲聲吼著。
“後來,我們負隅頑抗,好容易將這些人盡數打敗,一路向前追著,卻是沒有再見到夫人和小姐等人。第二日,我們路過灤沭鎮,又遇上了一群殺手,與他們一番纏鬥之下,我們已然是損兵折將。我抓了對方的人好生盤問,那人說,他們已經將小姐夫人……”
“將她們怎麽了?快說?”
林蕭低垂下頭,“他們已經將小姐夫人都殺了!屍體都燒了,隻留下她們破損的衣服……”
褚恒心口頓時猶如被狠狠戳了一下,發狠地疼著,他滿是失神,“怎,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我不是讓你好好保護她們的嗎!”
初維寬在一旁,亦是裝出一副異常心痛的模樣,“那,那我的靜兒,還有胤兒,是不是也……”
林蕭已然痛哭不已,不住地叩頭,“林蕭該死!林蕭該死!綠枝也死了,我誰都沒有保護好,你們就一劍殺了我吧!”
褚恒真的一下拔出劍,對著林蕭,但是卻是久久下不了手。初維寬便沒有這般客氣,“我的女兒死了,我的外孫死了,我要你陪葬!”他搶過褚恒手裏的劍,一下子向林蕭刺去,林蕭不躲也不閃,褚恒心裏一驚,趕忙出手把劍彈開,那劍應聲而斷。
林蕭和初維寬都怔住了,林蕭見此,心裏的愧疚愈發明顯,初維寬則是一臉怒意,“你為什麽不讓我殺了他!”
“殺了他有什麽用?真正的凶手還在逍遙法外!”褚恒麵色發冷,他的手緊緊地握著,“等著,我定會手刃仇人,為他們報仇!”他甩手決然而去,心口悸痛不已。
林蕭等人卻依然跪於地上,林蕭痛哭流涕,初維寬狠狠地哼了一聲,把那斷劍扔在地上,亦轉身離去。他行到自己的宅院,走進了那神秘的練功房,打開了一道暗門。走進去,裏麵擺滿了金銀,他嘴角不由掛上得意的笑。他從桌上拿起兩封信,其中一封信上寥寥數語:“鬱檀芮落腳於建桐福緣客棧,速速派人前來結果。另,林蕭等人,一舉滅之。”
另一封信,則是檀芮所書,向褚恒保平安,他嘴角冷笑。
初維寬算著時間,派到建桐的人應該已經到了,鬱檀芮隻怕真的是已經命歸西天了。而淺水寨,哼,裘政豪竟臨危把它交給郭一鳴!既然他不能順順當當得到,那便隻能用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