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滇南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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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煬狠瞪了褚恒和林蕭一眼,然後率人追了出去。那絕色女子也已經被驚動了,她的房門打開了來,開門的卻是她的婢女,她見紀煬帶著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又見褚恒等人在外站著,不覺一臉戒備,“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很顯然,你們太招搖,招賊了。”褚恒漫不經心地說。
“以往我們都沒有招過賊,今日與你們同住便招了賊,定然是你們搞的鬼!”那丫鬟矛頭直指他們。
褚恒和林蕭不覺挑眉,“你這丫頭說話便有些武斷了吧。”
“方才我還聽到你們和盜賊在說話,不是你們招的賊又是誰!”那丫頭不依不饒,頗有些潑辣勁兒。
“那盜賊是我們舊敵,不過後來我們的冤仇化解了,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在此遇到不過有些驚訝,說了幾句話罷了。”褚恒依然那副輕描淡寫的神色,“再說了,如果不是我們先發現,與那盜賊說話,你們那些護衛,隻怕到明天早上才驚覺財物被一洗而空。”
“你!”那丫頭一下被噎住了,說不上話來。
“妙兒。”屋子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不要胡鬧,西涼將軍是名頭響當當的,怎會和盜賊聯合一氣,覬覦我們這點錢財,快給將軍道歉。”
褚恒和林蕭聽了,不覺又是一陣挑眉。
妙兒聽了,雖然不願,卻還是向他們道了歉,雖然態度欠佳,但好歹也是道歉了,然後便進了屋,關上了房門。
林蕭不覺道:“這位小姐倒是個明事理的。”
褚恒不置可否,他見冬蟬還在那裏發愣,不覺問道:“冬蟬,你倒是第一個發現高虎,竟比我們還警覺。”
冬蟬麵色有些異常,“奴婢,奴婢是剛好起夜,這才撞見……”
“你還不上來,要在那裏站一個晚上嗎?”
冬蟬有些遲疑,“奴婢,奴婢這就回房。”
冬蟬剛邁開步子,客棧外便又傳來了一陣動靜,冬蟬麵露喜意,一下子便停了下來,他果然又回來了。褚恒和林蕭不覺都回頭,高虎的人竟去而複返。
“高莊主好計謀,好個調虎離山。”褚恒語氣又帶著一絲嘲諷。
高虎奸詐一笑,“多謝誇獎!不過來都來了,總不能什麽都沒撈到就空手而返吧!”他轉身吩咐,“快些動手!”
“是!”他的人收到命令便往樓上湧去,高虎不放心地說:“你們說了不會插手,這事,你們便全當沒看見。”
檀芮打開了房門,瞧著這一番熱鬧的場景,她看到高虎,不覺有些失笑,“今天白天時候風竹還說他們這麽大的陣仗會不會招賊,沒想到還真的招來了賊,更沒想到,連招的賊都是同一個。”
冬蟬看著他,一時又是高興又是責怪,蹙眉責問,“你為何總是行這般勾當?既然屬於你的山頭已經要了回去,靠那山頭亦是可以在自給自足,為何定要做這不光彩之事?”
“一個山頭這般多人,吃穿用度處處都是錢,我不過劫一些個大戶人家,或是那些商賈之家,他們錢財多如牛毛,也不差這一點半點。”高虎答得理所當然。
“你!”冬蟬心裏有些氣惱。
高虎反語相譏,“別說我高虎,你們淺水寨,還有塞荊關不也都是匪徒出身,他們打著劫富濟貧的名號劫,那便是俠義之舉,我劫了自己用,那便是不齒勾當?我亦是貧,沒有人劫富濟我,我隻能自己劫。”
冬蟬被他說得無言反對,好像他說的也確實有幾分道理。
高虎的人在房中搜查,沒多會兒便有所斬獲,欣喜異常,高虎亦滿是喜意。
高虎的手下誤進了那女子的房中,突然便傳來一陣慘叫,下一秒,那人便被打飛了出來,重重地跌在地上,手臂已經脫臼了。
眾人不覺大驚,褚恒和林蕭亦是滿心驚訝,原來那女子竟是身懷武功。
屋子裏傳來一個悠悠女聲,“如果不想你的人被我一個個把手臂卸下來,就放下東西滾出去。”
高虎看著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人,他趕忙上前為他點了穴位,減輕他的痛苦。
這時,綠枝亦是聽到了動靜,一臉迷糊地出來,瞧見這般熱鬧,一下子睡意便全跑了。
褚恒和林蕭依然是那副看熱鬧的樣子看著,不作言語,他們倒是要看看,高虎究竟要如何行事。檀芮卻是滿心驚訝,沒想到那美豔女子武功竟然如此高。
“你們是何人?”高虎發問。
“我知道你是誰便夠了,你不需知道我是誰。”那女子的聲音又傳來,“我隻是覺得有些失望,當年你祖父也算是一代梟雄,你怎麽淪落到走寇行徑。”
高虎不覺愈發驚詫,“你連我祖父都知道。”
“我自然是未有機會一睹他的風采,但卻是在我祖父口中探知過他,他曾救過我祖父一命。若不是看在你祖父的麵上,我今日定要把你們都收拾一番。”
“你究竟是何人?”高虎愈發驚訝。
褚恒聽到這些,已經能斷定他此前的猜測,他開口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小姐應該出自滇南羌族紀家。”
裏麵一下沒了聲音,想來是覺得有些驚訝,過了一會兒,她才重新開口,“你怎麽知道?”
“從小姐的裝扮看,不是我族人,我曾見過羌族人的裝扮,我便有了猜測。我又聽到你喚你那首領為紀煬,姓紀,這副裝扮,又這般大派頭,進一步驗證我的猜測。方才小姐又說,高虎的祖父曾救過你祖父,我便可以斷定了。”褚恒慢慢道來。
“為何你聽我說此話便能斷定?”那女子又問道。
褚恒答道:“當年這幾大山頭還不是如此格局,我們的祖父還都是如我們這般年輕,彼時我外祖父和高虎祖父還是好友,一起打拚,後來各自召集部眾,有了自己的山頭,令祖父是外族,在我中原自然受到欺淩,便是高虎的祖父救了他,並把他一路護送到了你們滇南,令祖父原一直都著記著這份情誼,委實難得。”
高虎聽罷,自己倒是驚訝了。他的祖父在他未出生時便已去世,對祖父的事,他亦不曾有過多了解,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一段。
“褚將軍果然機敏,僅憑這些許跡象便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不過是剛巧從外公嘴裏得知這段故事罷了。”褚恒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