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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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行至濟安藥店,正待進去,卻見有兩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檀芮定睛一看,那正是馴鷹男子和那藍衣女子。檀芮一陣驚喜,正要衝上前詢問哥哥的下落,卻被褚恒一把拉住了。他們背過身來,褚恒提醒她:“你現在是林蕭。”

    檀芮這才反應過來,她有些著急,“我哥哥在春宵閣便是與那女子一道的,我想去問問他的情況,也不知他有無受傷。”

    “你去追他們,問清楚你哥哥的情況,我就不去了,我傷口疼得厲害,待會兒我派人送信到我府裏,讓他們來接我回去。”

    馴鷹男子和藍衣女子眼看就要走了,檀芮著急要追他們,也知道褚恒定不會有事,便顧不得其他,說:“好,那我便去了。”

    “等等。”褚恒又叫道,他一把拉過檀芮,用袖子遮住她的臉,嘶的一下子把那副林蕭的皮囊撕了下來,露出她那張絕美的臉。

    他又囑咐:“你不要跟旁人提起我,免得節外生枝,我還要再摸摸春宵閣的老底。”

    檀芮點頭應著,也沒多說什麽,追著那兩人而去。

    褚恒看著檀芮的背影,又看著那兩人,眼睛微眯,嘴唇抿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他看了一會兒,便轉身走了,並未進那濟安藥店。

    淩轅和欣哲拐進了小巷子裏,檀芮追了上去,卻覓他們不得。她有些著急地東張西望,不知往哪裏走,這時卻有人拍她的肩膀,她一回頭,便看見了那隻駭人的鷹,它衝她叫了一聲,嚇得檀芮往後退了幾步,一個沒留神便絆到了地上的木棍,整個人要往後倒去。

    淩轅快速地攬住她的腰,穩穩當當地把她接住了。

    他們四目相對,檀芮有種心跳加劇的感覺。那日在昭雲寺,褚恒也曾這樣攬住她,當時她滿腦子便是羞赧,而現在,她隻是呆呆地望著這個俊朗儒雅的男子,一時呆住了。

    他們都愣了幾秒,追風又呱呱地叫了兩聲,淩轅終於反應過來,把她扶穩了,手才離開了她的腰。檀芮臉上越發緋紅。

    氣氛有些尷尬,連那一向聒噪的欣哲都沉靜地沒說話,檀芮便道:“我剛剛在街上偶遇你們,便跟了上來,想問問我哥哥的情況。”

    淩轅挑眉:“小姐如何得知令兄與我們在一起?”

    檀芮又是一陣囁嚅,“我,我昨晚也在春宵閣裏。”她見他們神色有些異樣,便趕忙解釋,“我不是故意進去的,是門口的人硬拉我進去。”

    淩轅見她臉紅的樣子格外可愛,心裏動了一下。也難怪那些女子把她硬拉進去,她這番裝扮的確是個賽過潘安的美男子。

    “那你是如何逃脫的?她們可有為難你?”

    檀芮想起褚恒的囑咐,便敷衍道:“我乘亂混出來的。這不重要,我哥哥呢?他可已回家?”

    淩轅和欣哲臉上都現出不正常的神色,檀芮心裏一陣打鼓,“我哥哥到底怎麽了?”

    他們把檀芮帶到了一個客棧上等房裏,她一進那房門便見懷禮躺在床上,手臂上竟包著紗布,紗布上還浸著血,臉上也滿是擦傷。

    檀芮撲了上去,眼淚已然往外掉,她哽咽著:“哥哥,你怎麽弄成這樣?”

    懷禮醒了過來,見是妹妹,便咧嘴笑:“妹妹,你怎麽來了。我昨晚上一夜不歸,回去定會受到爹爹的責罵了。”

    “你手上的傷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受傷了?疼不疼?”

    懷禮臉上泛起紅潤,“我,我跟二哥哥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我要走,出來就看到了她,她被人為難,我們就打了起來。他們真是厲害,我武功不濟,就受傷了。不過現在已經不疼了,他們的藥很有用。”

    欣哲看著他,走了過來,又在他頭上打了一下,說:“蠢蛋,誰讓你救我了,你不是說我是壞人嗎?為什麽那麽不要命地救我?”

    檀芮見她對懷禮又是如此粗魯,心下好一陣惱怒,冷冷道:“這位姑娘,你何故總是找我哥哥的麻煩?我哥哥每次遇到你都會受傷,而且兩次都是為了你而受傷,你不但不感激,還總是出手打他,姑娘你好不講理。”

    欣哲未料到檀芮會對她這般語氣說話,她也有些惱怒地盯著檀芮。懷禮卻趕忙解釋:“妹妹,你不要怪她,她也挺可憐的,昨晚上被好多人欺負,我幫她是應該的。”

    他的話讓欣哲愣住了,她有些呆愣地看著懷禮。懷禮卻衝她笑:“你還幫我包紮了傷口,我發現你也不是大壞人,我們講和吧,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好不好?”

    欣哲先是呆呆的,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她哭得毫無前兆,讓在場的人都呆住了,懷禮更是有些慌神,他有些不知所措:“你哭什麽,你不想和我做好朋友,我們不做便是了,我又不會強迫你。”

    欣哲抹著眼淚猛搖頭,她抽泣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你真的願意和我做好朋友嗎?”

    懷禮認真地點頭,“當然了。”

    “為什麽?我那麽凶,還老是打你。”欣哲的語氣裏還帶著哭腔。

    懷禮撓著頭:“你雖然凶了一點,但是你昨晚上幫我包紮傷口,還喂我吃東西,我就決定原諒你了。你昨晚被那麽多人欺負,肯定也是可憐的人,我們做了好朋友,以後就不讓別人欺負你了。”

    懷禮的語氣裏充滿孩子的稚氣,他的思維還隻是和普通小孩一般,卻真誠得讓欣哲心裏一陣陣地暖流湧出。她一把抓住懷禮的手臂,又要哭起來。她卻剛好抓住了懷禮受傷的手臂,懷禮一陣吃痛。

    檀芮更是皺起了眉頭,說:“我哥哥心性單純,還隻是像小孩子一般,他識人不明,我卻不會與他一般。”

    欣哲見懷禮吃痛,自己也是一陣緊張,又聽檀芮的話,心下也不悅了起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憑什麽幹涉?而且你一個做妹妹的,有什麽資格管哥哥跟誰交朋友?”

    檀芮冷道:“我哥哥交其他朋友我自然是管不住,但他跟你交朋友,我卻一定要管管。”

    “你!”

    “妹妹為什麽不讓我們交朋友?”懷禮不解地問。

    檀芮看著懷禮,滿是憐惜,“哥哥,你心思太單純,不知道事件人心險惡。你要交朋友,至少得先知道他們是誰,連對方身份都沒有搞清楚,這樣算哪門子朋友?”

    檀芮的話一下子讓三個人都愣住了。

    “他們知道我是誰,我隻是還沒來得及問他們,這便問了不就行了嗎?”懷禮轉而對欣哲說:“你是誰呀,叫什麽名字?既然我們要做好朋友,就要交換名諱才行。”

    欣哲卻囁嚅地說不出話來,淩轅也眼神閃爍不定。檀芮早就料到他們身份不簡單,怎會輕易向他們吐露,她冷哼:“既然不願意說,那便隻當是陌生人罷了。”

    懷禮流露出傷懷的神色,欣哲正欲開口,門口卻有人來敲門,店小二道:“客官,外麵有人找你們。”大家具是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是誰找我們,可有報名諱?”淩轅朗聲問。

    “是鬱府的人,他們說有人見到鬱家小姐進了房間,上門來要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