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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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氏見圍觀者大多站在她這邊,越發底氣充足,“我隻相信我看到的,你說我強加莫須有的罪名到你們頭上,如若你拿出證據來證明,我自然就當著大家的麵為你們澄清,也好還鬱府一個清白,不要叫別人說老爺治家不嚴!”

    檀芮抿著唇,霍氏明知她根本無力證明。檀芮看著她們步步緊逼的麵孔和這群看熱鬧的人,心裏升起一絲悲涼。

    她緊緊地握著拳,心裏的那股氣幾乎要膨脹而出,她極力忍著。她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掃了一眼大家,朗聲說:“各位,這件事本是我們的家事,卻在此地鬧得沸沸揚揚,成了笑話。我個人的聲譽不要緊,卻白白連累了鬱家的聲譽,所以我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證明我和哥哥的清白!”

    她言辭堅毅,毫無懼色,“大家且看我的裝束,再看看我哥哥的裝束,我是男兒身的裝扮,而他,身上帶著傷,邋遢不已。你們看到我們這番妝容,就沒有懷疑嗎?哥哥受傷如此重,身體如此虛弱,又怎麽會是如你們所想與那位姑娘做了那等事?若他是存心出來尋歡作樂,又怎會惹得一身傷?”

    大家聽了檀芮的一番言辭,都開始議論紛紛。

    “若是姨娘真心憐惜我們,見到哥哥的傷,就應該詢問關切他的傷勢,而不是像這般苦苦相逼,一再為難!”

    “你!”霍氏未想她竟如此巧言相辯,頓覺有些下不來台。

    淩轅越發挑眉看著檀芮。

    有人開始議論著:“或許真是另有隱情吧。”

    “我看這夫人是有意為難,不然,好好的家事就應該關起門來自己處置,現在這樣算什麽。”霍氏聽了那些議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檀芮正以為事情的轉機出現,誰料,人群中有一人喊道:“一派胡言!”

    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那人身上,檀芮一驚,竟是在春宵閣內對她誌在必得出價十萬的紈絝子弟。檀芮下意識地側過臉,害怕他認出自己。

    他一臉邪笑,說:“這位鬱公子去了春宵閣,他欲帶走這位姑娘,與那裏的人打鬥,所以受了傷!我當時就在那裏,全都看到了。”

    檀芮等人俱是一臉訝異,他為何如此多事?懷禮藏不住情緒地紅了臉。

    眾人便又議論紛紛了起來。

    檀芮心裏一陣絕望,眼下,便隻有一個人能證明她昨晚的所在,那便是褚恒。可是,他並不在此,就算他在,他若說出她昨晚也在春宵閣,也隻會越描越黑。

    霍氏和檀舒麵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現在還有什麽話好說!”

    檀芮眼底生出一絲絕望,正在這時,淩轅站了出來,朗聲說:“我可以證明他們的清白。”

    欣哲見此,也站了出來,“我也能證明。”

    他們話一出,霍氏嘴角便是一陣嘲諷的笑,“真是可笑,你們便是當事之人,如何自證?你們說的話,大家又如何能信服?”

    檀芮自知無人可以為他們洗脫,她麵露悲切辭色,“公子,姑娘,謝謝你們!方才在裏麵,我出言質疑二位,在這裏便向二位道歉!”

    她說著便要行禮,淩轅一把扶住她,“姑娘不須如此,今日之局麵,本是我們兄妹二人造成的。”

    檀芮卻搖頭,“我今日才知,我雖不犯人,人卻要犯我,就算沒有今日,日後,也會有無數個這樣的蓄意陷害等著我們。二位快走吧,不必牽扯到我這混雜的家庭鬥爭之中。”

    “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怕了她們不成。”欣哲哼聲道。

    懷禮走到欣哲麵前,一臉憂慮,“你們還是快些走吧,要是被抓進府裏,隻怕要挨板子。”

    “你不希望我挨板子是嗎?”欣哲問。

    “自然是不希望。”

    “為什麽?”欣哲追問。

    “因為我把你當好朋友了。”懷禮認真地說。

    欣哲心下一暖,“可是你還不知道我姓甚名誰,是什麽身份?”

    “沒關係,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見,你願意說的時候再說。”

    欣哲怔了一下,她看著懷禮,格外認真地說:“我現在便願意說,我喚作欣哲。”欣哲有些神色羞赧,“你叫一遍。”

    “欣哲。”懷禮聽話地喊了一聲,憨憨地笑。

    欣哲臉上現出一絲紅潤,“那你以後都這麽叫我,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不管我是什麽身份。”

    懷禮認真地點頭,因為交了一個新朋友笑容滿麵。

    “欣哲?”檀芮輕喃著這個名字,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聽過。

    霍氏見他們這般有說有笑,更是臉上黑線滿布。“當著大家的麵便現這般親熱羞赧之態,果然是風塵女子,好不要臉!既然事情已經大白真相,你們便跟我回去,我定當按照家法處置!”

    “等等!”淩轅喝道,“那紈絝之人的一麵之詞,如何可信?”

    那人麵露怒色,“你說我的話不可信,若你們找出個權威之人替你們作證,或許大夥會願意相信!”

    淩轅露出冷笑,“何人方為權威?”

    那人雙手作揖,“當今皇上為人之權威。”

    “不知王爺可否算是權威?”淩轅冷聲道。

    “不知郡主可否算是權威?”欣哲也站上前,麵上俱是高傲之色。

    大家都愣住了,霍氏和檀舒更是一臉麵癱表情。

    王爺,郡主,“轅”字手帕,金瘡藥,褚恒。檀芮一下子把事情串了起來。褚恒定與他們識得,所以看到那手帕才會神色異常。

    轅,淩轅王爺!欣哲郡主!難怪她聽到這個名字,總是那麽熟悉。

    淩轅掏出一塊玉佩,亮在眼前,“這塊玉佩,便是憑證。”

    欣哲也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睜大你們的狗眼瞧清楚了,這兩塊玉佩,是我皇兄賞給我們的。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塊,每塊玉佩裏都刻著我們的名諱。我便是欣哲郡主,他便是淩轅王爺。”

    “我們並不識得你們手中所謂的玉佩,要是你們假冒王爺郡主,我們也不知道。”那紈絝之人喊道。

    “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淩轅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上麵赫然寫著“禦令”兩個字。“皇上禦賜令牌,見牌如見人,還不跪下!”

    眾人心下一驚,烏拉拉跪倒一片。檀芮和懷禮也趕忙跪了下來。

    霍氏和檀舒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那紈絝子弟也滿臉驚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