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於越續章 第025章 葬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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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不知道那個老頭說的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所謂的“宿魂”到底是幹什麽用的,但冷靜下來一想,絕對不是那麽簡單,至少這一切發生的原因絕對不簡單。
於是,我立即冷靜下來說道“前輩,你究竟有什麽話想要告訴我,不如直言相告!”
那花白胡子的老頭,惺惺的歎了口氣,說道“她的靈魂已經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如今你身上有兩個靈魂。”
“什麽?”我很是疑惑的說道。
“我不知道是該恭喜你還是安慰你,所有想到這裏來的人,都是為了實現一己私欲,但最好都落得個萬劫不複的下場,但是你卻是幸運的,你得到了上古遺卷,還受到了孽母的點化,在那個時候你已經可以退回去,如今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冒險,因為你很有可能什麽也得不到。”
“我並不祈求得到什麽,我隻是想知道——”
“想知道秘密?”那花白胡子老頭打斷道,“秘密本身也不過是人的一己私欲罷了,你跟其他人並沒有什麽兩樣。”
“如果給你一個選擇,繼續前進,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秘密,但是你將永遠無法從這裏出去,或者,你轉身離去,我可以讓你獲得真正的永生。”
“前輩,你或許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人生而自由,卻無往而不在枷鎖中。我們不應該被自己的禁錮所束縛,所以,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現在掉頭回去,可能我還是回再回來,因為這裏有我想要的東西,但是我也知道,相對於這裏的秘密,我還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有意思。”那胡白胡子的老頭笑了笑,然後身體便隱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句話,“那就一切隨緣,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機緣吧。”
我還來不及追問,那人已經不知所蹤。
隻是緣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隱隱約約好像看到前方另有一番天地。走著走著,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座橋,隻是橋頭到了一半的地方就很自然的沒了,剩下的隻是這些緩慢流淌的水流。
我走到橋頭,出現了一個石階,但是石階的盡頭卻是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片,我站在盡頭望著下麵起伏不斷的波濤,起疑道“這個石階修建的太不合情理了,這裏應該還有鏈接的建築才對,不然沒法解釋。”
就此時,一道轟隆的巨大聲響在整個地下空間響了起來,連帶著那些溫柔緩慢的流水也開始波濤翻滾,大量的玉白色液體激蕩上了石橋,瞬間枯竭發硬,變成了晶瑩透明的硬塊。
不過,此時沒有多少時間給我來分心想這些事,流水的動靜也是越來越大,石階下方空白的位置,水麵突然破開倒湧起來,分成了兩股朝兩側逆流,中間形成了一股玉白色的漩渦。
“這”
正當我不知所措之際,一塊平整的,透著水晶剔透明亮的高台慢慢升了上來,速度很快朝過了石階,轟的一聲響過後,水晶高台停了下來,上麵的水晶之階與石階堪堪對應上了。
“這是一個水晶王座?”
隻見那隻水晶王座四根腳柱如龍爪般穩穩抓在中間,座身有很多伸出來的水晶長角,互相對應,一直到坐靠後麵最上方的中心位置,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鑲嵌在那裏,散發著一種瑩瑩之光。
我此時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石階上,目瞪口呆看著王座上,隻見那上麵正端坐著的一個人,一身黑袍,看不到麵容。
“前輩?”我膽怯的後退了一步。
“有些事情不該是你知道的,就不要想著窺伺它,不然”那個黑影從座上慢慢站起。
兜帽退了下去,露出剛剛我所看到的老人臉,我警惕地問道“前輩,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誰?小子,你問的倒是很奇怪。”那老頭閉目麵向林坤,忽然笑出聲來,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是神,也是魔鬼。”
我駭然的看著他,想到一個可能,也就是之前藏在他心中的那個疑惑,問道“你是魔王?”
“比那還要可怕。”老人神秘的笑了一下,“你想見識一下嗎?”
“啊?”我聽完之後愣了愣,那個魔王的傳說之前姒瑋琪已經說過隻是一個經不起推敲的傳說,但是此刻這個老頭子卻說比那更可怕,那不成是確有其事嗎?
說完,那花白胡子的老頭緩緩站起身,目光陰冷冷的盯著我,說道“其實,我的名字並不陌生,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他臉上的皮隨著說話的抖動,逐步脫落,露出一層白皙的新皮膚,原本有點駝背,此時也站直了身體,大量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龜裂、脫落,原本被腐蝕的皮膚也開始換了一層的新的,僅僅幾分鍾的功夫,一個老頭子居然在林坤的麵前變成了一個目光陰霾的青年。而那青年的模樣——最令人震撼的——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不可思議,竟然跟臨邛道士科科一模一樣。
我心中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從未見過這種神奇的事情,“什麽,科科?你是科科?不對,你是臨邛道士?五千年,你已經活了五千年了,你是冉冉胥?!”
返老還童,原本隻是人類的奢求罷了,此時就在我的麵前真是發生了,恍惚的覺得自己一定在做夢,還沒清醒過來。
“冉胥?我都快記不清這個名字了。”已經蛻變著青年的老家夥,仿佛充滿了力量,赤著上身說道,“沒錯,我就是大祭司,冉胥!”
“可是”突然我的麵容僵住了,好像想到了什麽事情,“您是禹王最得力的助手,掌握著夏王朝的祭祀大權和一切巫蠱之術,所以,您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早實現永生的人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冉胥發出帶著癲狂的笑聲。
笑容扭曲,聲音蒼涼。
冉胥縮回手垂放在身側,喃喃道“我有個故事,你想聽嗎?一個很老的故事。”
他並不聽我的答複,反問道“你知道這裏的來由嗎?”
隨後,他便指了指腳下。
“葬龍坑。”我回答道。
他搖搖頭,道“看來你還不知道,這葬龍坑下即藏著的終極秘密,其實就是葬龍兩個字。”
“葬龍?”我下意識的問道,“此話怎講?”
“顧名思義,就是殺死龍,然後埋葬它。”冉胥不緊不慢地說道,“禹王鎖蛟龍,相信你一定知道,可惜啊,這都是後世加工杜撰的傳說而已,你想知道的終極,其實就是這背後的真相。”
“真相?”
“沒錯。”冉胥點頭,目光再次轉向我,開口道“你知道胥母踩巨龍腳印而孕育伏羲和女媧的故事嗎?可你想過嗎,那條龍後來又去了哪裏?大禹治水,也不是真的治水,而是治蛟。”
“什麽?”我腦袋快轉不過彎了。
冉胥閉上眼,回憶著說“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參與了,隻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千秋萬世之中,我們的子民們卻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詛咒。”
我不知道為什麽,很像有什麽東西刺激著大腦,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逐漸在冉胥的話中越來越拚接上來,問道“所以,其實從一開始,這都是假的?是你們,是你們自導自演了一出戲碼,而這出戲直到今天還在翻來覆去地演繹?”
冉胥突然微笑了一下,說道“你隻是說對了一半,永生,它意味著救贖,我們關閉了一扇門,又打開了一扇門,之所以,另一扇門從沒有打開過,就是因為我們還看不到永生的背後是什麽。不然我又怎麽還會在一個虛無的空間裏渡過那麽長的歲月?”
他笑容消失了,語氣冷冷的說“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沒有了後退的餘地,要真相還是要永生?”
我閉上眼睛,腦袋裏劇烈的疼痛讓他有點睜不開眼睛,隻得閉上眼,繼續說道“所有的一切,其實就是一個謊言對不對?胥母踩巨龍腳印而孕育伏羲和女媧,那麽那條龍去了哪裏?或許你已經給了我答案。”
冉胥笑了笑,說道“你確實很聰明,即便你算不得睿智,但我依然承認你足夠聰明,難怪我的那些後人們最後都敗在了你的手裏。”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
“真相?”冉胥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壓根不存在真正的真,也無絕對的假,真假本就是相對的。其實,你已經猜到了當年禹王治理的根本不是水患,而是治蛟,神鬼契約的秘密原來就是一場血腥的屠殺,隻是因為人類覬覦龍族的力量,而進行的一場充滿私欲的戰爭。”
“如果說當時的水患真的達到了足以毀滅人類的話,以當時的時代不可能那麽輕鬆治理的,而且時間那麽長,該衝毀的早就衝毀了,洪水該退的也早就該退了,禹王治水的必要性在哪裏?就像你說的他是治在蛟,如果當時的水患其實就是蛟患,那麽事情就有的說了。”
“隻可惜,龍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被人類所占有,而尤其造成的人性貪婪的不可控後果,更是直接促成了我們封印這個力量的決心。”冉胥笑道,“我們做錯了一件事,後世子孫也因此在這個錯誤中越陷越深,說到底,都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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