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終於相見,吻得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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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狼下意識的扶住她,君巧筠抬頭看見花雨,還能想起那天晚上花雨當著她的麵將麵具撕下來的情景。
君巧筠潛意識裏是排斥的,因為花雨剝奪了她對母親美好的憧憬。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筠兒,你慢點兒!”
羑言他們正巧走進來,君承修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夠聽見,羑言頓在遠點,君承修正好走出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誰也沒有想過他們竟然是在這樣的場景之下見麵的,突然了,任何一方都沒有做好準備。
若梅和左新文也走出來了,在看見羑言的瞬間,若梅捂住嘴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羑言竟然就這樣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麵前,在她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之下。
羑言竟然還活著。
若梅的眼淚怔怔往下落,左新文摟過若梅的肩,他的眼睛也猩紅的。
君承修不敢動彈,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眼裏除了她再容不下別人了,這個世界好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祁連月看著他們,時間是靜止了嗎?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她竟然覺得現在的一切太美好了,她竟然不忍打斷。
左長遠不知所措,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
隻有一個人是異常興奮和歡脫的,她衝過去,差點摔跤,直直撞向羑言。
君巧筠小小的身板緊緊地抱住羑言的雙腿,抬起小臉蛋兒看著羑言,水靈靈的大眼睛眨著,“娘親,你是筠兒的娘親,是真的娘親,對嗎?”
可能是孩子被花雨騙過一次,這次看見真的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
還不等羑言回答,君巧筠拉住羑言的手,“你就是筠兒的娘親。”
羑言給她的感覺和花雨給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她相信自己麵前的人就是她真正的娘親。
而且,赫連絕也在。
爹爹,你看,娘親回來了!”
君巧筠激動極了,隻是看著君承修沒有半點反應,她就更急了,生怕君承修再不動羑言就要消失了。
她的小臉很是糾結的看著君承修,喊著,“爹爹,快過來啊,快點!”
好像隻要她鬆開,羑言就真的會不見一樣。
她想要去拉君承修,可是又不敢鬆手。
君承修幾乎是挪著步子走到羑言麵前的,看上去很平靜,可是內心已是翻江倒海了。
他走到羑言麵前,君巧筠拉過他的手放在羑言手上,自顧自地說,“我就說娘親會回來吧!”
羑言不忍直視君承修的眼睛,低頭去看君巧筠,君巧筠滿是笑容的看著羑言,一點抱怨也沒有隻有欣喜,羑言反而覺得自己的愧疚感上升了。
羑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去摸君巧筠,可是被君承修死死地按住,隻有她知道君承修用了多大的力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沒有別的話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對羑言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早就想過,如果羑言回來了,如果羑言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能怎麽辦?
他想過很多可能,他可以狠狠地質問她,為什麽那麽狠心,怎麽敢舍他而去?
又或者他會死死地抱住她,吻她,真實的感受她的存在。
他會哭會笑,百轉千回。
最後還是趨於平靜,他已經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或許羑言現在最好的回應不是別的,就是一句簡單的,“我回來了。”
當初在懸崖之上,當君承修看出羑言反常舉動的時候,他就怕了,他可以同意羑言說的任何話,可以答應她做任何事,隻要她不做傻事。
可是沒想到,哪怕他說了狠話,她還是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
娘親?”君巧筠看著羑言,娘親怎麽沒有反應呢?
她轉頭又看了看君承修,爹爹怎麽也沒有反應呢?
他們都怎麽了?
再反觀其他人,若梅阿姨為什麽要哭呢?還有別的人,為什麽要低頭,為什麽看上去是滿滿的悲傷呢?
重逢難道不應該是欣喜的嗎?
君承修沒有管君巧筠,這個時候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君巧筠的身上,視線落在羑言臉頰上移都移不開。
君巧筠雖然覺得委屈,但是一想到君承修隻是太過激動了,她就垂著小腦袋。
赫連絕走到君巧筠可以看見的地方,對君巧筠喊道,“筠兒,過來。”
君巧筠驚喜的看過去,這才發現還有赫連絕。
赫連爹爹。”
這一聲君承修也聽見了,但是他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思考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君巧筠會叫赫連絕爹爹?
羑言覺得他們現在這樣站在這裏實在有些不妥,但是她也開不了口,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見到東方曜和赫連絕的時候她就已經相對無言了,更不要說是見到君承修了。
其實當下她腦海裏浮現的第一句話就是君承修在她跳崖之前說的那句,“他日再見便是敵人。”
但是她是怎麽說的,她的不想成為他的敵人,所以再也不要見了。
但是,還是見了。
那裏有房間,你們,要不要進去聊聊。”
就君承修和羑言這麽長時間沒有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一直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
雖然左新文認為,如果給他們時間,或許他們可以在這裏站很久很久。
君巧筠被赫連絕抱起,她摟著赫連絕的脖子,看著君承修和羑言,然後又轉頭看向赫連絕,赫連絕拍著她的後背,小聲說道:“你爹爹和你娘親太久沒見了,讓他們說說話。”
君巧筠點頭。
可是她也想跟娘親說話啊。
左長遠牽著若梅的說,抬頭看著若梅像在問,“那是筠兒的娘親嗎?”
是個很美麗的女人,給人一種遠觀不可褻玩的想法。
君承修率先牽動步子,拉著羑言往房間裏走,羑言被動的跟在他身後,中途轉身看向君巧筠,君巧筠正好沒有看向她的方向。
其他人都退開了,聚集在別的地方,花雨簡單的闡述了羑言的事情。
現在,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羑言會怎麽做。
其實大家都覺得,羑言回到君承修身邊是無可厚非的。
剛一進門,羑言還沒站穩便被君承修推到房門上壓著親,他的吻太狂熱了,讓她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結束了,羑言白嫩的手抵在他起伏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心跳極其的快,她的心跳又何嚐不是呢?
君承修在羑言耳邊廝磨著,呼吸聲傳入她的耳朵,有些癢癢的心悸,即使時隔三年沒有見麵,那份感情卻是有增無減,在見麵的瞬間迸發。
三年了,你終於舍得出現了。”
君承修一手扣住羑言的手,十指緊扣,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抵在門板上。
額頭抵著羑言的額頭,他每說一個字,她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你怎麽這麽狠心呢?說跳就跳。”君承修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輕柔的輾轉,“你知道你跳下去的那刻我差點就陪著你一起了嗎?“
如果不是蒼南攔著他,如果不是東方曜上來打他,如果不是最後清醒了,他或許現在就是一堆白骨了。
君承修這麽想著,不禁哂笑,“羑言,你想過我會陪你死嗎?”
羑言這個時候是不是也會像在懸崖之上那般肯定的對她說,“你不會的,我知道你不會。”
君承修……”
君承修堵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因為他不想聽。
她什麽都不知道,她以為她很了解他,可是她真的了他又怎麽會做那般殘忍的事情。
我不會再放過你了,絕對不會。”
他說認真的。
羑言定眼看著他,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長長的睫毛移植顫抖。
她伸手將君承修的手拿開,“你是不是覺得我故意躲著你?”
他是這麽想的嗎?
你有更好的理由嗎?”
君承修知道,羑言的身體一直不好,可是他不知道原因,她總是想要逃離他的身邊,甚至那赫連絕做借口。
今天出現也是跟赫連絕一起,是不是說明他們一直在一起?
可是那怎麽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怎麽會不知道。
君承修,不是這樣的。”
她承認她之前一直想盡辦法離開她,但是那都不是為了離開他而離開他啊,她是逼不得已的,她隻是不希望自己死在他的麵前。
可是最後她還是死在他麵前了,還是以那樣的方式。
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吧,她也接受不了的。
方才君承修說,他差一點就跟著跳下去了,那一刻她的心漏了一怕,她怕啊,他堂堂玨王爺怎麽會說出這麽不負責責任的話的?
君承修,你要對你的話負責知道嗎?你應該慶幸你沒有跳下去。”
我該慶幸嗎?”
君承修抬起羑言的下巴,“我是該慶幸啊,不然我怎麽有命見到你呢?”
記不記得我說的話,你當初那般護著君赫連絕,再見麵我們就是仇人!”
君承修盯著羑言的眼睛,觀察著她的表情,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微動作。羑言睫毛顫動的頻率都快了,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但是很快就趨於平靜了。
所以,你是要成為我的敵人嗎?”
即使想過君承修會恨她,可是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將他在懸崖上說的話當真。
為什麽她覺得心寒呢?
君承修,你怎麽可以這樣?”
羑言覺得委屈,她還沒有好好的解釋,他為什麽不問她原因,為什麽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就判她死刑了呢?
她承認她當初做錯了,如果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一定不會那麽做的。
可是現在,她覺得好痛。
我怎麽樣?”君承修滿是心疼,手指拂過羑言的眼睛,那裏濕潤了,“你痛嗎?”
你……”
君承修別開視線,攢緊拳頭,“那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麽過來的呢?”
我每一天都做夢夢見你跳崖,怎麽說你都不聽,就像是在報複我一樣,毫不猶豫地往下跳。嗬嗬,羑言,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所以這輩子你來找我討債了?”
……”
羑言透過眼中的水光看著君承修,擠出幾個字來給君承修答案,“對不起。”
我不要對不起!”君承修捏著她的肩,“你是不是對他們也說過了?”
羑言,你真的很狠心,你把他們都見過了,唯獨沒有我!如果今天不是因為我正巧在這裏,你是不是見完左新文和若梅之後就打算不見我了?是不是!”
不是的。”
羑言搖著頭,她隻是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她在不斷的警示自己,見到他的時候要怎麽怎麽做,可是見了之後一切的預計都沒有任何的用。
見他從頭到尾都在她的計劃之內啊,而且現在還有君巧筠,她要見君巧筠就必須見到君承修啊,她怎麽會把他排除在外呢。
那你說,你打算什麽時候見我呢?我在你計劃裏的最末端是不是?”
君承修自嘲的笑了笑,“我可不可以把它理解為這是你在乎我的表現呢?可以嗎,羑言?”
真是說的羑言無地自容,他說的沒有錯,她就是在逃避,她不敢見他,所以把所有人都見了一遍都還在猶豫要怎麽見他。
她可以心安理得的見別人,全不能心安理得的見他。
可就是因為她在乎他啊。
你想聽什麽答案呢?”
羑言反問君承修。
君承修沉眸,“你解釋吧,我想聽你解釋。”
他不想再去說別的,那些都不重要,“你剛剛不是說沒有給你解釋的機會嗎?現在給你了,你說吧。”
你先鬆開我。”
羑言試圖推了推君承修,可是他不為所動。
不要動,就這樣說。”君承修反倒是拉進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的下巴靠在羑言的肩膀上,轉頭汲取她的美好,熟悉的氣味,這就是他的歸屬感啊。
你就這樣說吧,嗯?”
他可以壓低聲音,尾音上揚,讓羑言情不自禁的同意。
當初我之所以離開你,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