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他受傷了,渾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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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睡了。”

    祁連月的眼睛在花雨身上掃視著,讓花雨不禁心虛起來,她拍了一下祁連月的頭,“看什麽呢你!”

    “啊,沒什麽,沒什麽!”

    祁連月搖搖頭,垂下眸子,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她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祁連月本來是不諳世事的,可是隻從在采擷苑內呆了一段時間之後,也就自然而然的懂了一些,之後她都會在晚上盡量的避開一些房間。

    隻是昨天晚上,她想避開也避不開。

    君巧筠看著祁連月臉紅了,開口道:“阿月阿姨臉好紅哦,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沒有,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說話哦!”

    君巧筠嘟著嘴巴,她是關心祁連月好吧,怎麽就變成亂說話了?

    花雨抬頭,正好和祁連月的視線撞在一起,祁連月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麽,立刻避開視線,花雨好像懂了什麽,頓時一臉的尷尬。

    “咳咳、吃早飯吧。”

    木狼伸手在桌下握住花雨的手,花雨掙脫著,木狼就握得更緊。

    羑言感受著他們之間曖昧的氛圍,看破不說破。

    “筠兒,吃好了娘親一會兒就帶你出去走走。”

    “好。”

    君巧筠點頭,而後又開口道:“可是娘親,什麽時候可以見到爹爹?”

    羑言一愣,“應該快了吧。”

    她還沒有準備好要怎麽麵對君承修,也沒有親口聽到他承認,所以……

    “好吧。”

    君巧筠也沒有一直逼問著羑言,既然娘親說快了,那就是快了吧,反正君承修現在就在安綏國,早晚都會見麵的。

    他們在安綏國呆了好幾天,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好像都沒有聽見任何關於君承修的消息。

    不是說君承修早就到安綏國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有風聲才對啊。

    “我去查一下。”

    木狼當天晚上就出去了,他去了皇宮,皇宮裏也是一切正常。

    找了很久才找到羅筠嫣的寢宮,不過也沒有什麽一樣,羅伝騫那兒也沒有什麽異樣。

    木狼調查不到什麽,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有宮女在說話。

    “聽說玨王是為了公主受的傷。”

    “可不是嘛,好像說玨王最近在準備婚事,你說,會不會……”

    君承修受傷了?

    這是木狼獲取的唯一一個消息。

    難怪到了安綏國也沒有見過君承修和羅筠嫣出來過。

    那君承修現在是在哪裏呢?

    又找了一會兒,木狼還是決定要在羅筠嫣的寢宮附近搜索。

    翻牆進入的時候,有人巡查,還不時有宮女進出。

    但是並沒有君承修的影子。

    這個時候,一間房間突然打開門來,木狼立刻躍身到門梁之上,倒吊著觀察著房間的情況。

    出來了一名宮女,對著另一名宮女說著什麽。

    隱約可以聽見關於君承修詞匯。

    君承修、受傷、在那間房間。

    木狼知道了,之後隻要跟著那個宮女走就好了,就能看見君承修在哪裏了。

    果然,宮女離開了,房門被關上。

    木狼一直跟在那個人的身後,宮女偶爾會回頭,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她就繼續走。

    君承修沒有在羅筠嫣的寢宮,而是在羅伝騫的院落之中。

    木狼從上麵翻下來快速閃身到那間房邊上,透過窗戶看著裏麵的情況,床榻之上躺了一個男人。

    猶豫角度問題,木狼看不清他的臉,隻是看見有人進進出出的,而且,下人們手中拿著的是被血浸染的紅布。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過是這麽一段時間沒有見,就君承修就受了這麽重的傷嗎?

    難道真的是像那些人說的那樣,君承修是為了羅筠嫣而受傷的?

    木狼皺著眉頭,回到客棧,風塵仆仆的樣子。

    花雨率先迎上去,“怎麽樣了?”

    “君承修受傷了,而且看上去比較嚴重。”

    那麽多血應該不是假的。

    他們到安綏國這麽久了,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估計真的跟君承修受傷有關。

    “他受傷了?怎麽會受傷呢?”

    君承修不是應該剛到安綏國嗎?怎麽會受傷呢?

    “聽說是……”

    木狼正要說,羑言房間的門被推開,她站在門口看著木狼和花雨,“回來了。”

    “嗯。”

    羑言也沒有多問,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心態去接受有關君承修的消息,所以,如果木狼願意說她就姑且聽著,如果他不想說,那就算了吧。

    “羑言,君承修在皇宮裏。”木狼還是沒有瞞著她,羑言有必要知道,“他受傷了。”

    “什麽?”

    受傷了?

    明明之前見還是好好的,在玄鄴國宮殿之上,他不是盛氣淩人的姿態嗎?

    怎麽一到安綏國就受傷了。

    “好像比較嚴重,你要不要去看看?”

    羑言愣在原地,沒有說話,沒有動作,眼神有些飄忽。

    花雨知道羑言現在是在思考。

    她終究是放不下君承修的。

    君承修和羑言兩個人,這輩子就注定要一直糾纏下去。

    “我知道了。”

    羑言轉身回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她走到床邊,君巧筠躺在上麵已經睡著了,她伸手摸著君巧筠的臉頰,小聲的問道:“筠兒,你爹爹受傷了,你說娘親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君巧筠的臉上,君巧筠突然翻了一個身,麵朝著牆壁。

    隻是羑言聽見了她小小的呢喃,“爹爹……”

    君巧筠還掛念著君承修,就算是為了君巧筠,她也應該進宮去看看君承修現在的情況。

    羑言雙手交握著,在心裏說不自己,對,隻是為了筠兒而已。

    “娘親去看看你爹爹,你在這裏乖乖的睡覺等娘親回來,好不好?”

    羑言摸了摸君巧筠的臉蛋,然後走出去。

    房門再次被推開,花雨和木狼還站在門外,好像知道羑言會做什麽決定一般,他們看著羑言,很是默契。

    “去吧,筠兒我會幫你照看的。”

    “擺脫了。”

    祁連月一個人在房間裏麵,她還一直在糾結羑言和君巧筠的事情,慕辰自從那天出現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他是又消失了嗎?

    祁連月發現自己真的很是被動,她根本就找不到慕辰的任何消息。

    她就隻能幹等著慕辰出來。

    不過好在君巧筠發病的時間不是那麽的頻繁,所以還是有足夠的時間去等慕辰出現的。

    如果君巧筠也像羑言那樣,在之後那麽頻繁的發作,還一次比一次狠得話,她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承受的住呢?

    “師父,你究竟在哪裏啊?趕快出現吧。”

    祁連月完全不知道羑言已經離開客棧了,她突然有些餓了,就出了房間,在經過羑言房間的時候發現門是打開的,裏麵的人不是羑言和花雨,木狼也就站在一旁。

    “這是什麽情況,羑言呢?”

    羑言怎麽不在房間?

    “她出去了。”

    “出去了?”

    這麽晚了,出去做什麽?

    祁連月納悶的看著花雨和木狼。

    自打知道了花雨和木狼之間的那點事而吧,祁連月一看見花雨和木狼站在一起就會不自覺的聯想,然後她就會覺得很是不自在。

    祁連月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尋思著自己還是睡覺吧,結果關上門一轉身就看見慕辰站在他的身後。

    “師父!”

    祁連月大驚小怪的,慕辰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知道祁連月看到他就一定會叫的,於是慕辰在祁連月開口之前堵住了祁連月的嘴。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這兒嗎?”

    慕辰可不想所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有些事情,祁連月根本就不知道,她也不需要知道。

    但是,祁連月要知道的就是,她不應該讓他暴露在很多人麵前。

    “師父……”

    祁連月被捂住了嘴巴,就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小聲一點,聽到沒有。”

    祁連月搗蒜般的點頭,“知道了。”

    慕辰鬆開祁連月的嘴巴,對她說道:“不是要幫羑言嗎?找個時間,將其他人都引開,隻能有羑言和她的女兒,到時候我自然會出現的。”

    “哎?”

    師父的意思是,花雨也不能在?

    可是為什麽呢?花雨是見過慕辰的啊,沒有必要躲著吧?

    師父這個樣子,特別像是見不得人呢。

    “有疑問?”

    慕辰不滿的皺眉,讓他幫忙已經是他不願意的事情了,現在祁連月還敢有異議?

    祁連月搖頭。

    “師父,可是我要怎麽通知你啊?”

    就算她找到了這麽一個好時機,慕辰就能準時的出現了嗎?

    “這個你不用操心。”

    慕辰別了她的一眼,“早點處理完,你早點跟我回去,不要再在外麵遊蕩了。”

    祁連月並不是適合外麵的世界,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玉山為妙。

    “知道了。”

    “嗯。”

    慕辰按住祁連月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轉過去,然後對她說,“閉上眼睛,默數三個數。”

    “為什麽?”

    “讓你數你就數!”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

    “哦。”

    祁連月再睜眼的時候,感覺到了房間內安靜的氛圍,她試探性的喊了幾句,“師父?師父?”

    她轉身看,身後的人已經不在了,果然是離開了。

    祁連月有些小小的失落。

    羑言到了皇宮,木狼之前告訴了她君承修所在的大致位置,現在夜深了,人也沒有之前那麽多。

    木狼來的時候君承修已經換過藥了,現在應該沒有太多人在房間之內。

    羑言翻身從牆上跳下來,倒也沒有多麽的偷偷摸摸,她就當自己是這宮中之人,怡然的走著。

    觀察著周邊的情況。

    房間的燈火還是亮的,也不知裏麵有沒有除了君承修以外的人在。

    羑言快步來到房間外,捅破紙窗戶,看著裏麵的情況,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君承修。

    羑言不是第一次見到君承修毫無血色的臉,所以她知道,他是真的受傷了,而且不輕,這個問題,之前木狼就提過了。

    君承修究竟是怎麽受傷的?

    在大腦的去驅使下,她最終還是走進了房間,悄悄的推開門。

    因為裏麵就隻有君承修一個人,他應該是睡著了,羑言躡步走到床前俯視著君承修。

    久久不能回神。

    “君承修。”

    原來,他也會為了別的女人受傷。

    羑言不禁想起很早之前,君承修多次為她受過傷,很多次。

    羑言沒有細數,他從來都不是隻說不做的人,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做了也不說的。

    他就是這樣,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為誰做過什麽,一直都是默默地。

    “你說你怎麽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了呢?”

    大抵就是因為現在的君承修沒有任何的反應,所以羑言反而大膽了一些,她伸手摸向君承修的臉頰,他的體溫有些低。

    “怎麽這麽冰呢?”

    羑言覺得奇怪,常人的體溫可不是這樣的,就算是受傷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現在的君承修讓羑言響起了三年前在俞朝國,那個時候被東方曜困在冰窖裏,君承修的溫度就是這麽低。

    君承修當時都沒有任何的知覺,她也不知道知覺那個時候究竟是怎麽醒來的,如果不是自己將血給了君承修,他或許。

    羑言有些懵,整個人完全愣住了。

    血……

    君承修的體內也有她的血,他也有。

    羑言當時那麽做是因為她還不知道自己體內有毒,如果她知道,她是一定不會這麽做的。

    那個時候因為她的體內有要,可以保持她的體力。

    隻是,那麽長的時間都沒見的君承修有事。

    是因為君承修是男的嗎?

    還是體質問題呢?

    本質上來說,隻有懷孕之後並且生下孩子才會發作的,可是因為君巧筠現在也有這樣的症狀,所以羑言心裏才會忌憚。

    那個毒,早就不是東方曜當初研製出來的毒了。

    她的體內有兩股毒在相衝,也不知道後來每次究竟是怎麽解掉的。

    “冷……”

    君承修虛弱的聲音打斷了羑言的思考,她握住君承修的手,好冰。

    “還冷嗎?”

    這個被子挺厚的了,可是君承修還是一直在叫冷。

    “冷,好冷。”

    “君承修……”

    怎麽樣才可以讓他不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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