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她放棄了,慕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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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房間裏已經沒有多餘的被子了,奇怪的事情是,蒼南和臨西在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房間外嗎?

    可是羑言從進來之後就沒有見到過蒼南和臨西,究竟發生了什麽?

    而且,君承修受了那麽嚴重的傷,羅筠嫣不是應該會在這裏照顧的嗎?

    “君承修,還冷嗎?”

    羑言已經翻遍了房間,盡可能找出了一些衣服,和厚重的被子,可是,君承修還是一直在叫冷。本文由  首發

    “冷。”

    他嘴裏就在不斷的說這一個字。

    羑言發現,君承修的額頭已經流汗了,但是他還是在叫冷。

    沒有辦法了,羑言一咬牙,一揮手將身後的燭火弄滅。

    她抬手解開自己的衣衫,一點點的脫落,掀開君承修的被子躺進去。

    反正君承修現在也沒有意識,她就算這麽做了他也不知道,沒有關係的,羑言。

    她閉上眼睛,伸手將他抱住,隻是好像觸碰到了他的傷口,羑言猛地睜開眼睛,她的手心裏有黏稠的血跡。

    “君承修?痛嗎?”羑言不敢再亂動,身邊的人也沒有回應她,她隻能無奈的笑笑,“對不起。”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羑言。”

    就在羑言迷蒙之間,她聽見頭上的人開口喊著她的名字。

    她不敢睜開眼睛,隻是一直閉著,任憑眼淚流下來。

    或許在玄鄴國的時候,她就不應該那麽做,她不應該回來的。

    “君承修。”

    他會好好對待君巧筠的,可是,她真的不能從心裏接受君承修要娶別的女人。

    可是她隻不過是一個被君承修休了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去不接納呢?

    羑言一直以為自己會很大方的,最後卻發現,隻不過是自己以為而已。

    一早醒來的時候,君承修還沒有睜眼,羑言連忙起來,收拾好房間,匆匆離開。

    昨天本來隻是想著暖一暖他的,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就那麽睡著了,還好君承修並沒有醒來。

    羑言正要從左轉的時候看見迎麵而來的人,無奈之下,她隻能重新往回躲。

    找到一個角落,躲在花叢之後。

    從她麵前經過的羅筠嫣等人並沒有在意她,匆忙的跑進房間查看君承修現在的情況。

    按理說,羅筠嫣就應該一直守在君承修的床前才是,他們不是馬上就要做夫妻了嗎?

    “承修哥哥,你醒了?”

    羑言鬼使神差的沒有離開,而是又靠近了,大概是想要確定君承修現在沒有事吧。

    “嗯。”

    君承修看了眼,眼神冷漠,收回視線盯著自己一點手心發呆。他

    總覺得昨天羑言就在他的身邊,可是,他想要睜開眼睛看就是睜不開。

    不過想來也是自己多想了,羑言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羑言透過窗戶的縫隙,正巧就將君承修自嘲的笑容收入眼底。

    她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兒。

    攢緊手心,轉身離開。

    不能在皇宮之內多呆,現在不是時候。

    “蒼南和臨西已經在路上了,估計很快就會到了。”

    羅筠嫣盯著君承修的臉,又低下頭去,“羑言也到了。”

    這個消息,她想了好久,還是決定告訴他。

    這不就是他希望的嗎?

    羑言來了,他就應該知道才是。

    “羑言,來了?”

    他狹長的眸子微眯,露著危險的眸光,好像隨時準備捕獵自己一點獵物一般。

    “是,到了有些時間了。”

    君承修突然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的感受未必就是假的,有可能羑言確實是來了呢?

    “承修哥哥,你真的就這麽愛她嗎?”

    她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沒有摘掉君承修究竟是為什麽受傷的,但是她知道,就是因為他的受傷,徹底的斷了她對君承修念想。

    “筠嫣,你會遇到那個愛你的人。”

    君承修捂著胸口,他想要下床,可是傷卻不允許他這麽做,君承修沒有辦法,隻能重新坐回去。

    “羑言她什麽都不知道,你覺得你這樣值得嗎?”

    羅筠嫣盯著君承修的臉,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也看不出他的一點後悔。

    想著當那支暗箭直射向他的時候,那一刻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羅伝騫告訴她,說那天,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事後,她一直抱著羅伝騫哭,哭了很久。

    她說,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她真的不應該奢求君承修對她還有念想,真的,她錯了。

    羅伝騫沒有說任何的話,就是任憑羅筠嫣在他懷中哭泣。

    蒼南和臨西趕到的時候,順帶著將羑言的地址給了君承修,“王爺,王妃現在就在那裏。”

    “嗯。”

    過去好幾天,羑言從皇宮回來之後就對君承修絕口不提。

    其他人又不知道羑言那天究竟看到了什麽又或者是經曆了什麽,他們都沒有話要說,就隻能看著羑言經常神遊。

    “娘親。”

    “嗯?”

    羑言總是這樣,君巧筠很是無奈,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麽將羑言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她就隻能經常喊她的名字。

    雖然有一點點的效果,可是羑言每次都是轉過頭來看一眼君巧筠,然後就再次神遊。

    “娘親,爹爹究竟什麽時候會來?”

    “娘親也不知道。”

    羑言盯著君巧筠的笑臉,她想著,或許應該將君承修的事情告訴君巧筠。

    她有權利知道。

    將君承修即將要娶羅筠嫣的消息告訴君巧筠,羑言有那麽一個瞬間就是這麽想的。

    君巧筠要是知道了究竟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呢?

    “筠兒,你說,要是你的爹爹,他……”

    羑言將君巧筠抱在懷中問道:“要是他真的娶了別的人,你會怎麽辦?”

    “娘親,為什麽要這麽問?”

    君巧筠是聰明的,因為最近他們總是會來試探君巧筠的口風,就連羑言也已經問過好幾次類似的問題了。

    君巧筠每次的態度都是不願意回答。

    就是因為羑言是她的娘親,所以君巧筠的態度才會好一點。

    換做是別人的話,君巧筠是絕對會擺出一副臭臉的。

    “爹爹要娶誰?”

    君巧筠現在也不問為什麽了,羑言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可是答案明明已經很明顯了。

    那天早上羑言能看見的就是君承修和羅筠嫣兩個人情意綿綿的樣子。

    羑言抓著自己的手,將君巧筠禁錮在自己一點懷中,都沒有注意到君巧筠被勒的難受。

    “娘親。”

    君巧筠的語氣有些埋怨的意思,羑言反應過來,很快就鬆開君巧筠了。

    “抱歉。”

    “娘親,你是不是有事沒有跟筠兒說啊?”

    又或者是說,羑言有什麽想要跟她說的一直沒有說出口?是因為她的態度一直不好嗎?

    君巧筠就是這麽自我反思的。

    “娘親,你說吧,是不是跟爹爹有關。”

    凡是關於君承修的話題,君巧筠都變得異常敏感。

    羑言發現了,君巧筠對君承修的在意程度,可能都超過了。

    羑言竟然有一點吃醋。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欠下的債,所以這輩子,君巧筠向君承修來討債了,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君承修的。

    “有。”

    羑言決定坦誠。

    “羑言。”

    祁連月突然走進來,正好看見房間裏隻有羑言和君巧筠兩個人。

    祁連月盯著她們兩個人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問道:“花雨和木狼呢?”

    “她們出去了。”

    羑言回答道。

    君巧筠有些不是很開心,因為祁連月打斷了他們的話題,而且,羑言現在好像不打算繼續了。

    最最關鍵的是,祁連月竟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們暫時不會回來吧?”

    祁連月又問道了。

    羑言看祁連月好像有什麽事樣的,她微眯著眼睛,看著祁連月,“怎麽了?你要做什麽?”

    “我……”

    祁連月正要開口,覺得這樣不安全,還是關上門比較好。

    她立刻走回去將門關上,然後走到羑言的身邊,全程多很像是在做賊,然而這裏就是她們這些人,祁連月這個樣子是做什麽?

    “你幹什麽,心虛嗎?”羑言不禁笑了起來,祁連月很少會這樣,隻有在自己理虧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祁連月現在可是緊張的很,她沒有心情開玩笑。

    “羑言!”

    她正經著呢!

    “羑言,我是有事要跟你說。”

    祁連月這麽想著,羑言也就收起了笑容看著祁連月,祁連月難得有嚴肅的時候。

    師父怎麽還不來啊?不是說她隻要找個好時機他就會出現了嗎?現在時機到了,慕辰卻是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你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羑言皺著眉眉頭。

    祁連月一直看著窗外,隻是窗外有什麽好看呢?

    “我在等人。”

    祁連月一直沒有說出她的目的,就連君巧筠也看不下去了,“阿月阿姨,你究竟要幹什麽?”

    目的不說,還要打斷娘親和她的談話,君巧筠表示很不滿。

    祁連月跺著腳,跟羑言說了實話,“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羑言,我直接告訴你吧,之前,我師父來過了。”

    羑言的眼睛蹭的一下冒著亮光,“你說什麽,你的師父?慕辰來了嗎?”

    她沒有聽錯吧,慕辰竟然來過了,那不就是說有機會讓慕辰給君巧筠看病了。

    “他在哪裏,你為什麽現在才說呢?”

    “他不讓我告訴別人,他說了,他會在適當的時間出現的。”

    祁連月低著頭,她以為今天就是合適的時間,可是,慕辰遲遲沒有出現,祁連月一下子心裏也沒有底了。

    慕辰不給個準信,這無疑是一直吊著羑言啊。

    祁連月本是不想告訴羑言的,這樣給了羑言希望,但是有讓羑言失望,祁連月也知道這種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可是現在她不說不行啊。

    “羑言,你覺得,我師父究竟會不會來啊?”祁連月還反問羑言。

    可是羑言怎麽會知道呢?

    羑言無奈的笑著。

    “你覺得我知道嗎?”

    “我師父他說,找一個隻有你和君巧筠的時候,他就會出現,今天可不就是這個好時機,但是他為什麽沒有出現呢?”

    祁連月就是想不通啊。

    她還特意問了羑言,在確定花雨和木狼不在的時候她才跟羑言說了實情啊。

    “那就再等等吧。”

    至少,慕辰已經出現了。

    “娘親,你們在說誰?阿月阿姨的師父是誰?”

    羑言看向君巧筠,摸了摸他的頭,“他是給娘親看病的人。”

    現在還不能讓君巧筠知道自己的病了,不能讓她知道。

    羑言對著祁連月使眼色,告訴祁連月,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幫君巧筠。

    她自己怎麽樣她都是無所謂的,但是君巧筠,她一定不能有事。

    “我知道了。”

    祁連月點頭。

    其實這中途也沒有多長的時間,花雨和木狼已經回來了,祁連月這麽看,想想發現,可能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的時間。

    慕辰給人看病肯定是需要時間的,更何況還有兩個人。

    羑言和君巧筠都是需要慕辰的人,所以說,花的時間會更加的長。

    更何況,羑言和君巧筠的病又不是普通的病情。

    “你們去哪裏了?”

    祁連月問道。

    花雨和木狼走進來,花雨走到羑言身邊,木狼轉身關門。

    花雨的臉色有些凝重,對著羑言說道:“我看見了蒼南和臨西。”

    這麽長的時間,終於在安綏國的大街上看見了蒼南和臨西,也是滿不容易的,沒有想到他們到現在才出現。

    隻不過他們現在出現,也恰恰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之前一直沒有現身,在羑言進宮之後沒有多久,他們就出現了。

    “蒼南和臨西嗎?”

    羑言想到那天在皇宮裏,一直沒有見到蒼南和臨西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去哪兒了。

    “在哪裏看見的?”

    “是蒼南叔叔和臨西叔叔嗎?”

    君巧筠聽到蒼南和臨西的名字,倍感親切,他們在就意味著君承修也在。

    “是不是爹爹來找筠兒了?”

    君巧筠天真的這麽認為,隻是羑言並沒有正麵的回答她。

    “你讓阿月阿姨帶著你出去玩一玩,沒準就會看見爹爹了。”

    “真的嗎?”

    “嗯。”

    羑言揉了揉她的頭,將君巧筠交到祁連月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