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1、撒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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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很好奇,徐亞軒一個弱女子是怎麽做到將一名戶外向導反殺的?而且還是在被捆綁的情況下。
當然徐亞軒也非常清楚,自己必須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所以還不等顧晨開口,徐亞軒便主動解釋說:
“我爸說過,去尋找那筆寶藏,光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我必須要學會借助別人的力量。”
“而那兩名向導就是外力,但是,他們都是凡夫俗子,都隻是普通人。”
“所以貪欲是無法控製的,我必須要有所防備。”
“我爸也說過,一旦對方起了歹意,想獨吞寶藏,或者我將麵臨生命威脅的時候。”
“如果真走到這一步,那我必須向對方示弱,要讓對方對我放鬆警惕,隻有這樣才能瞞天過海。”
“嗯,你爸徐天俠的確考慮的非常周道。”顧晨先是肯定了徐天俠的智慧,但同時又問:
“可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很簡單。”徐亞軒頓了頓,也是解釋說道:
“我爸讓我出發前,在身上藏一根針,要很長的那種,還要便於攜帶,最好是藏在頭發裏。”
說道這裏,徐亞軒立馬從自己紮好的丸子頭裏,取出一根類似發釵的東西,放在眾人跟前。
盧薇薇眼睛一亮,忙問道:“這就是你反殺對方的凶器?”
“沒錯。”徐亞軒此刻也不裝了,直接將發釵放在麵前,解釋說道:
“這個發釵,是我爸親自挑選的,平時我可以紮起丸子頭,然後將這個插在丸子頭上。”
“這樣一來,對方一般都不會注意,他們隻會搜查我們身上帶了些什麽?不會注意頭上的部位。”
“所以,我就是假裝想上廁所,因為之前已經跟對方示弱過,讓對方覺得我很好拿捏,很好控製,很柔弱的那種。”
“所以,那名向導才選擇相信我,給我鬆綁,讓我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上廁所。”
“那你是怎麽做的?”袁莎莎問。
“我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這樣的動作,我之前訓練過很多次。”
“就是在對方鬆懈的同時,迅速假裝撓頭發,然後抽出發釵,迅速刺向對方的咽喉。”
說到這裏,徐亞軒重重的歎息一聲,雙手捂臉,似乎也在平複心情。
好半天後,她這才緩緩抬起腦袋,解釋說道:
“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動手,他很可能會殺了我。”
“之前他已經殺掉了他的同伴,這樣的搭當他都能隨意動手,我要是落在他手裏,必死無疑。”
深呼一口重氣,徐亞軒也是態度堅決道:“所以,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我確實動手了,也確實成功了,可當我看到那個人倒在地上的同時,我才意識到,他的女友肯定會來找到我。”
“他都這麽凶殘了,他的女友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我得立刻離開那裏,去外頭尋找幫助。”
頓了頓,徐亞軒扭頭看向袁莎莎,這才又道:
“後來,我就在逃跑的過程中,正好遇見了袁警官,是她救了我,帶我出來,我真的要好好的謝謝她。”
說道最後,徐亞軒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的滴落下來。
似乎這段時間,她受到了許多委屈。
盧薇薇趕緊給她遞上紙巾安慰,而袁莎莎也拍拍他的肩膀。
所有人都為這個女子的勇敢和沉穩感到佩服。
顧晨深呼一口重氣,問道:“那些陪藏品現在在哪?”
“被埋在一個隱秘的地點,隻有我知道在哪,但是,我現在身體非得不舒服,如果你們想要上去尋找的話,能不能等我康複了再去?”
“我感覺,我現在需要醫生,我的身體很難受……”
徐亞軒一副痛苦表情,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她的體力似乎也已經到達極限。
顧晨當然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還是同意了徐亞軒的要求。
於是立馬聯係了手下警員,先將徐亞軒送到醫院進行治療,並排除安全力量,24小時不間斷的保護她的安全。
等她身體恢複之後,再上山去尋找那些被盜走的陪葬品。
而完成這些操作後,吉喆也已經帶人將死者屍體抬出了大山,並直接送往市局技術科。
顧晨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帶著團隊成員來找高川楓。
趕到市局技術科的時候,法醫高川楓的屍體檢測也正好完成。
來到走廊,正好與顧晨團隊碰個正著。
“顧晨,你們來的速度可真快啊。”高川楓也是調侃一句,直接走進休息室。
而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也同時走了進去。
“屍檢情況如何?”顧晨非常關心這個問題。
而法醫高川楓則是笑笑說道:“之前的那具洞穴裏找到的屍體,還有這個森林中發現的屍體,我都已經屍檢結束。”
“報告呢,還沒有,但是我可以跟你說明一下具體情況。”
“那就挑簡單的說。”顧晨要求道。
“好。”法醫高川楓也是默默點頭,隨後坐在沙發上,回想著說道:
“那個在洞穴中發現的屍體,的確是一擊斃命,凶器應該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這一刀可真是夠狠的,直接紮在了對方脖頸上的大動脈位置。”
“那名男子幾乎是在瞬間被帶走生命,這一刀,下手是穩準狠,根本沒有給對方一點生還的可能。”
“你是說,刀刃紮在脖頸上,還是一刀斃命?”顧晨一臉好奇。
而高川楓則是默默點頭:“絕對的,動作手法非常老練,就像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可見凶手還真不是一般的狠辣啊,殺人不帶猶豫的。”
甩了甩手指,法醫高川楓也是繼續提醒:“我是建議,你們好好調查一下凶手,看看有沒有前科什麽的。”
“這個我們會去調查。”顧晨答應著說。
“嗯。”默默點頭,高川楓立馬又道:
“還有就是後來你們送過來的那名死者,也是同樣的死法。”
“隻不過這一次,傷口更小,更像是被針紮死,動作手法嘛,跟之前那名死者幾乎是同一個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