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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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b市很出名的一家酒吧,也是吳佳佳工作的地方。在市區中心的一幢大廈的一層,門口是用銅打造的一些機械組件,看不出具體是什麽造型,但看上去卻有點金屬味道。兩側是墨綠色的玻璃幕牆,最上麵鑲了兩個鎏金的大字,夜色。兩側是霓虹燈鑲嵌的薩克斯,鍵盤,還有音符,看上去動感十足。門口有幾級台階,台階上麵的門兩側站著兩個保安,應該是擔心有醉酒的客人鬧事。
晚上8點,天空已經黑透了,就像吳佳佳這幾天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也黑漆漆的。她心裏還在想著那天與陸子源的相見,以及莫凝眉……到了工作的時間,吳佳佳精心打扮按時到達了夜色。放下自己的機車,疾步走到台階前,衝兩個保安微笑了一下,兩個保安向他點頭,消失在了旋轉的燈光和聒噪的音樂當中……
這就是吳佳佳每天的日常,從每天晚上8點到夜裏三四點, 遇到好的時候,每天賣上幾瓶貴酒,就有,幾百,甚至上千的收入,但是如果像今天這樣,也許就顆粒無收了。
“你陪我喝啊。”一個vip卡座前一個穿著孔雀藍色襯衫的醉酒男人,衝著吳佳佳色眯眯的說道,懷裏還摟著一個穿著暴露陪酒的小姐。
“先生,我隻是賣酒的。”吳佳佳顯然有些不悅,平時也會遇到這樣的客人,隻是今天,她心情不好,提不起興致應酬。
“啪!”那男人將一遝百元大鈔甩在了桌子上。“老子有的是錢,就是想讓你陪我喝!”那次那孔雀藍襯衫的男人顯然有點不悅,推開了懷裏的陪酒小姐,伸手去拉吳佳佳。
吳佳佳一把甩掉了那男人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旁邊有一起喝酒的男人趕忙勸道,“阿力,都是出來玩的,算了算了,不要為難一個賣酒的。”
“就是嘛力哥,我陪你喝……”那陪酒的小姐也拉拉男人的手臂嬌嗔道。
對麵的吳佳佳緊閉著性感的紅唇,怒視著這個男人,好像下一秒就要火山爆發了。
那男人見此狀,好像受到了奇恥大辱,不依不饒的,“老子讓你喝酒是給了你臉了,臭婊子!你他媽比她們幹淨多少?!”說著,瞥了一眼身邊的陪酒小姐。
那陪酒的小姐見狀不再多說什麽,感覺自己也受到了侮辱。
吳佳佳攥著拳頭紅著臉,她在壓抑自己的怒火,她知道做這個這行的,首先就是要把客人哄高興了,才會做成生意,雖然那個男人這麽侮辱自己,但是又能怎麽辦,罵回去的話,不僅生意做不成說不定還得賠錢呢?!
“你今天要是陪老子喝個痛快,這個錢就是你的,要不然老子讓你們管事兒的開了你!”人真是不可貌相,看著穿著打扮還比較有品位的男人,就是這樣的粗俗不堪!
聽到這裏,吳佳佳有些擔心,咱這麽大的一個城市,她真的怕丟了自己的飯碗,這幾年遇到這樣的客人也是不少,每次都是硬著頭皮強忍著陪客人喝酒,所以這些年的酒量也算是見長。有個姑娘能在這偌大的城市生活下去,必須有所犧牲,才能有所得!正如吳佳佳的生活……看著那遝散開的百元大鈔,怎麽也得有三四千吧,可是自己差不多一周的收入的呢……
喝吧,不喝怎麽樣呢?難道自己想丟了飯碗嗎?!吳佳佳這樣安慰自己,神情也有些緩和了。
那孔雀藍襯衫男人見她不說話,想來是自己剛才的威脅有用,現在看來威風也耍過了,拉著女孩喝酒,揩油才是正事。
旁邊一起喝酒的男人和陪酒的小姐一起打圓場,拉了吳佳佳的手,坐在了旁邊,吳佳佳也尷尬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陪酒的小姐給吳佳佳倒了一杯酒,同時遞過一個友好的微笑。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在這種場合工作的女人哪個沒有點難言之隱……
吳佳佳拿起酒杯,衝那男人微微一舉,襯衫男就好像是陰謀得逞似的色眯眯的邪笑,手立刻勾住了她的肩膀不斷的在她肩頭摸索。兩人一杯接著一杯,接連喝了三四杯。那襯衫男本身就喝的醉醺醺的,接連幾杯酒下肚,已經失去了知覺趴在了吳佳佳身上睡了過去。
反倒是吳佳佳還好,這樣很好,目的達到了,她成功灌醉了襯衫男,於是便抓起桌子上的錢,在桌子上創了創,整理整齊,順手抽出幾張給了那個小姐,希望剩下的事情她可以搞定。那小姐,顯然非常清楚吳佳佳的用意,她們會心的相視一笑,算是達成共識,於是甩了甩長發,便離開了這卡座……果然是身處風月場合的女人最懂得同伴之間的同病相憐啊。
揣著兜裏的幾千塊錢,吳佳佳心情有點好轉,今晚已經喝了不少了,況且已經賺了不少錢,就不想再推銷酒了。時間還早,最近也不太想回家,就跑到吧台調戲新來的酒保阿威。
那阿威生的清秀,天生一副桃花眼,單眼皮高鼻梁,皮膚白皙,頭發燙成了紋理,打理得很精致,20出頭,身材高挑,雖然在夜場工作但顯得很正經,渾身散發著男性的荷爾蒙,總是會讓往來的女客人多看幾眼,當然也包括吳佳佳。
“阿威,忙不忙,陪我喝一杯!”吳佳佳朝他拋個媚眼。
“佳姐,看你說的哪裏話,我這不是還得照樣應顧客呢。”阿威趕忙回應。
“哎喲,我就是顧客啊!”吳佳佳撅起嘴巴的樣子甚是可愛。
“今晚不用買酒麽?佳姐。”
“今晚我隻想喝酒……”明明是在調戲阿威,自己卻點點心事湧上心頭,說著說著,吳佳佳還是又想到了剛才的事情,心裏有點不悅。
女人的臉還真是陰晴不定,剛才還媚眼十足,現在又有點難以捉摸,阿威趕緊給她準備了酒。
“咳咳……咳”這酒顯然有點濃烈,吳佳佳喝的有點急,被嗆出了眼淚。阿威趕緊抵上了紙巾,一副殷勤的模樣。眼淚婆娑間,吳佳佳又想到了陸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