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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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超也看見了蔡邕,心裏有些心虛,又怕遭到蔡邕的責罵。但走都走過來了,馬超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給臉臭的蔡邕見禮。
    “見過先生。不知蔡小姐在嗎?”
    蔡邕氣憤地皺著眉看著馬超,說:“在不在又怎樣?與你何幹?!”
    馬超道:“先生有所不知,可能是小姐與吾有了些許誤會,吾應當澄清才好。”
    “誤會?能有什麽誤會?有了誤會你還敢來?!”蔡邕的嘴頓時化身重炮,一頓靈魂拷問,轟得馬超懵了。
    馬超正發愣著,蔡邕伸手推搡馬超,嘴裏不滿地說:“走走走!趕緊走!這裏不歡迎你,你哪來就回哪去!”
    馬超隻得被蔡邕推出了門去,蔡邕臭著一張臉伸手攬過門來,“乓”地一聲狠狠地把門摔上。馬超有些發愣,心想蔡邕至於這麽生氣嗎?馬超隻得悻悻地走回去,心裏考慮以後再想想辦法接觸上蔡琰。但是心裏還是疑惑不已,為何蔡琰好端端的會生他的氣?唉,女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當垂頭喪氣的馬超走到議事堂時,本以為屬下們一定又會拿他來打趣取笑。但他一看,議事堂裏隻有賈詡和滿寵,還有穿著黑色鬥篷的一人。馬超仔細一打量,穿黑色鬥篷者個頭不高,鬥篷帽讓他的臉遮蓋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隻有他那濃密烏黑的短髯露了出來。
    馬超猶在好奇此人身份時,賈詡上前低聲道:“少主,此人從後門入,無人看到,盡可放心。”
    馬超點了點頭,便對身穿鬥篷者略微拱了拱手,說:“足下既然已經到來,何不露出真身?”
    身穿鬥篷者聽了,緩緩以雙手除下鬥篷帽,露出麵孔來。看到此人的麵孔,馬超略有些驚訝,因為他就是在朝堂之上頻頻向他示意的神秘人。馬超又問:“不知足下是何人,現居何官爵?”
    那人笑道:“家父不是早就與公說過,在下會前來嗎?公怎麽忘了?”
    聽了這話,馬超疑惑了一會,然後迅速回想到今早太尉曹嵩曾經對他,會讓兒子曹孟德登門拜訪。想到這,馬超震驚得無以複加!馬超開始埋怨自己,明明曹操的長相如此突出,個不高、黝黑、雙目有神、蓄短髯,他居然沒有聯想到這就是他!
    但自從進入京師後,馬超碰見了許多曆史名人,多少也算進行了脫敏訓練,見了曆史名人也漸漸不會如起初驚奇了。因此馬超也迅速恢複鎮靜,平視著眼前的曹操。但內心仍然告訴他,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什麽無名小卒,而是曹操!!
    心裏激動不已時,官爵比馬超低的曹操先行見禮,道:“在下議郎曹操,拜見馬公。”
    一直以來,馬超都對於官爵比他低、年紀比他大的人稱呼他為“公”“馬公”感到十分膈應。但奈何這個時代就是對於社會地位高的人,或者僅僅出於對男子的尊稱,都是稱呼為“公”。如今聽了曹操對他的尊稱,馬超心裏的膈應感便更多了幾分。畢竟如今曹操已經三十二、三歲,而他才十六歲,曹操整整大了他一輪。
    馬超也還禮,說:“足下不必多禮,請坐。”
    馬超便與曹操一同在各自的席位上坐下,馬超看了看曹操身上的黑色鬥篷,問道:“曹公告訴在下的是,足下將會以慶賀喬遷之喜為由前來。為何足下要晚間秘密前來,而不肯堂堂正正地登門呢?”
    曹操的臉上始終掛著奸詐的微笑,他眯起雙眼看著馬超,微笑道:“以公之聰慧,當知家父與在下的難處。”
    馬超很快明白了,曹嵩還是對何進多有顧慮。馬超便冷哼一聲,說:“哼!既然曹公仍舊顧忌何進、不肯與何進一刀兩斷,又為何幻想與在下親近?難道曹公果真以為,他可以左右逢源、一直騎牆嗎?”
    曹操拱了拱手,說:“公此言差矣。公與大將軍勝負未分,家父出於自保,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馬超冷笑道:“若是勝負已分,足下以為,在下還需要曹公與足下父子二人的幫助嗎?自古以來兩方相鬥,騎牆中立者曆來都是最為狼狽的。若曹公仍舊不肯選邊站,遲早吃虧。”
    聽了馬超的威脅,曹操的笑容裏多了幾分怒色,他笑道:“公應該知道,隻要家父支持公,一整個太尉府支持公,公之贏麵就大上許多。反之,若是太尉府倒向大將軍府,二府之力,恐非公所能敵。”
    馬超不屑一顧地說:“現在已經是尚書台的時代了。三公縱然開府治事,府中分曹判事,其事權絕大多數也都要受尚書台掣肘,需要尚書台的允許才能通行。太尉雖然是三公之中事權最多者,也是除了大將軍和太傅外,執掌朝政最頻繁者,但沒有尚書台的允許與支持,太尉府又能成什麽事?拿太尉府的大權來相要挾,恐怕不足也。”
    馬超這話確實是實話。太尉府裏分有辭曹、賊曹、西曹、東曹、法曹、倉曹、金曹、尉曹、戶曹、奏曹、兵曹等多個部門,負責的事務也十分繁雜,但這些事務都要經過尚書台的五曹來推進,或者要得到尚書令的允許才能完成。還有的僅僅就是些文書工作而已。所以馬超根本不怕曹操拿太尉府來壓他,因為尚書令盧植是他的同黨,他借由盧植,早已潛在地可以左右朝政了。
    曹操也不得不承認馬超說的是實情,他又不想受馬超的要挾,便無言以對。
    馬超思考了片刻,心想雖然曹嵩這個太尉隻是名譽地位,但太尉府裏有眾多的官吏,這對他來說有很大用處。因為他並非文官,也沒有在朝廷中發展出勢力來,所以必須要拉攏朝廷上勢大的人,借由他們來對朝廷進行有力的控製。
    而萬一哪天朝廷被清理一空,那麽馬超就必須把信任得過、聽命於他的人給推上去,填補空缺,維持朝廷運轉。因此,官吏人數龐大的太尉府,對於馬超而言是應該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