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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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琰寫完後,仍舊由麗兒替蔡琰把信傳回去,交到馬超的手上。馬超打開一看,隻見帛書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好”字。看到這個字,馬超忐忑不安的心也安定了不少,至少蔡琰願意聽他解釋,就說明她一直還信任著他,更是在意他的表現。馬超相信,隻要明天把話都說清楚,告訴蔡琰自己與萬年公主劉曼商量著改造西園的事,以她純真的性子,一定會理解他。
    馬超卷起帛書來,對一直跑來跑去、臉上略有些疲憊之色的麗兒說:“你回去跟小姐說,就這麽說定了,請她早些休息,明早巳時二刻出發。”
    麗兒又打了個哈欠,說:“喏,少主,麗兒這就去。”
    馬超想起蔡邕來,又拉住麗兒的手,麗兒有些驚訝,問:“少主,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馬超從懷裏摸出一顆珍珠來,在麗兒灼灼目光下塞到她的手裏。馬超說:“今夜辛苦你了,以後你還要辛苦一點,注意別讓蔡先生發現了。明白吾的意思嗎?”
    麗兒接過珍珠來,眨了眨眼,一臉的“我懂的”的表情,說:“少主放心,麗兒一定會辦好少主和蔡小姐的事。”
    馬超點點頭,對於一點就通的麗兒十分滿意,說:“天也不早了,你告訴蔡小姐後,也早點休息吧!”
    “喏。”
    馬超交代後,便回自己房裏休息了。心裏一直想著今夜與蔡琰的書畫往來,知道她心裏也有自己,心裏一直甜滋滋的,連走起路來,馬超都覺得自己一身輕鬆,腳步輕飄飄的。回到房裏,馬超沒有立即睡下,而是取了一個精美的漆盒,把連續三塊雙麵都畫畫寫字的帛書,一一平整展開,放進漆盒裏蓋好。愛不釋手半天,馬超才肯把漆盒放到書架上。倒在床上,馬超的心仍舊被欣喜充盈著,滿腦子都在想以後他們的孩子上哪個私塾好?
    對於自己這癡心妄想,馬超也覺得哭笑不得,還隻是互相曖昧而已,就想到天邊去了。馬超便靜下心來閉上眼睛,心裏一直在期待著明早的到來,漸漸地便睡著了。
    這一廂,蔡琰在聽完麗兒轉告的口信後,心裏仍舊很高興。她對麗兒招了招手,麗兒懵懵懂懂地走上前來。蔡琰一手從身上解下一個精美的荷包來,一手抓起麗兒的手,把荷包塞到她的手裏。
    “小姐,你這是?”
    蔡琰微笑著把麗兒的手指包住荷包,說:“今夜辛苦你了,以後你就做我的貼身侍女吧。以後這種事,可不能讓我父親知道。你明白嗎?”
    麗兒接過荷包來,又是與之前如出一轍的“我懂的”的表情,說:“喏,小姐放心,麗兒不會讓蔡先生知道的。”
    蔡琰很欣賞地點了點頭,說:“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下吧!”
    “喏。”應了一聲後,麗兒便退下了。
    蔡琰把筆和硯歸置好,又把朱砂盒蓋好,這才意猶未盡地脫下外衣,躺進床裏。她滿心裏仍在回想馬超的第一幅圖畫,又忍俊不禁笑了出來。心裏埋怨自己,怎麽看上了這麽一個老不正經的人。蔡琰又想到,這次她可算是與他一起,表露無疑了。在她與他之間,已經再也沒有什麽好質疑的了。
    想到自己居然這麽不矜持,讓他對自己的心一目了然,蔡琰臊得不行。一個沒忍住,蔡琰迅速轉過身來趴在床上,羞臊得不住地用粉拳輕輕捶打著床,雙腳也在被子裏不停地踢蹬,嘴裏不停地小聲叫道:“羞死了!羞死了!”
    好一頓發泄後,蔡琰心裏的羞臊感才好歹消退一些。但她轉念一想,他才來雒陽城沒幾天,身邊馬上就冒出來另外一個女子,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更多更貌美的女子,一個接一個地湧現出來?要是自己太過矜持,還不被那些狐狸精給打敗了?於是蔡琰又對自己的“大膽”和“不矜持”,感到有幾分的慶幸。
    重新把被子蓋好,蔡琰深呼吸幾口,讓自己恢複平靜,她也開始期待明早的到來。她要親口聽他的解釋,要是他敢說謊,那她就……就再也不理他了!想到這,蔡琰方才沉沉睡去。
    在馬超睡下時,在雒陽城的另一邊,在南宮蒼龍門外,太傅府裏,袁隗、袁紹、袁術叔侄三人卻還沒有半分睡意。正堂內,袁隗坐在上首,袁紹和袁術各坐在左右下麵,正在爭吵。
    袁術站起身來,指著袁紹憤怒地說:“今日朝會,要不是你攔著我,上林苑會被交到錦馬超手上嗎?”
    袁紹也不甘示弱,站起身來,說:“上林苑到底是皇家園林,而非官家資產,國家將自己的上林苑賞給錦馬超,你有什麽理由阻攔?若是你阻攔了,必然招來國家的訓斥,白白讓袁氏丟人現眼!你的虎賁中郎將才剛剛被罷免,要不是在西園又買了個議郎當當,你連宮門都進不去,更別說參加朝會了。這時候再阻攔國家,你以為你還有好下場嗎?我攔著你,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袁氏好!”
    見從小就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兄弟,果然又吵起來了,袁隗無可奈何,用手指使勁掐著自己的的眉頭,盡量忍耐住心頭的怒火。
    袁術冷哼一聲,說:“雖然如此,但上林苑也決不能輕易交到錦馬超手上!你知道上林苑裏住著多少家嗎?你知道上林苑幹係有多大嗎?倘若讓錦馬超發覺了,必將是一場滅頂之災!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為了袁氏好,你但凡真有這幾分好意,就不該攔著我!”
    袁紹瞪圓了雙眼,氣得胡子都發顫,說:“你以為我真不知上林苑幹係有多大?要知道與我結交的士人,可比你結交的多得多!再者,我可是司隸校尉,司隸之內、凡三公以下、無所不糾,上林苑那點事,我比你知道的清楚得多!可上林苑幹係再大,被錦馬超所掌握卻是阻攔不了的,你隻能坐看錦馬超接手上林苑!”
    “你?!”袁術本想再說出一番反駁的話來,可卻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