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李溫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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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正上當空,鳳淩楚攜帶著許流光走在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的喜悅,許流光似乎也很是高興。走到一個賣花燈的店鋪突然停了下來。被一個荷花燈吸引住。
    “姑娘,買盞花燈吧,和心愛之人一起許願將花燈放入前方的江水中,定會願望成真的。”賣家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樣貌有些平庸。他看著許流光這樣一位美豔的女子向自己走來內心自然喜悅。又看到女子身後跟著兩位男子,樣貌俊俏身材修高,一名隻在後麵低頭走著。看著許流光衣緞又是自己不能平常人家不能比,自是應給是大戶人家千金。
    許流光拿起荷花妝的花燈盯著,隨即歡笑轉過身去,笑著對鳳淩楚道:“公子,我們去放花燈吧。”鳳淩楚看了眼正欣喜的女子。有些不經意點了點頭。“嗯”
    河邊下,文墨攤鋪的先生瞧著眼前美貌拿筆又猶豫不決的樣子有些著急。急忙道:“見姑娘下筆遲遲不落,定是想為姻緣而祝願吧,我這裏有好些祝願姻緣的詩詞。姑娘可觀看參謀啊。”
    許流光被說得有些臉紅,她不時回神去看鳳淩楚,可是見鳳淩楚隻是站在河口處,也不理會自己。她有些為難,自己花燈心願自然想讓眼前的人一起寫上祝願詞。又見著人來紛紛寫了。猶豫間終於下筆寫兩句。“願我如君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公子,你看這兩句怎樣?”許流光將花燈近到鳳淩楚旁。“許姑娘文采過人,你寫的自是好的。”鳳淩楚隨意瞟過一眼便道。話語間聽不出任何情緒。
    許流光見狀,倒也知趣得走開,走到河邊,話語有些輕又像是呢喃自語。“聽聞王爺文武雙全,又大有君子之度,今日一見果真是不虛……”
    鳳淩楚有些不耐煩,直接別過身去看後麵的人海。人海裏,一個剛過的轎子上他隱約覺得轎上的人有些熟悉,而且聽著呼吸頻率有些弱,應該傷得有些重,可是還有另一個人在旁。他覺得還是自己想多了。
    “公子,我們再去看看吧。”許流光一把拉住正走神的鳳淩楚。讓鳳淩楚回過神來,看見自己的手被一個女子拉著顯然有些不悅。開始皺眉,眼角有些不屑的看著自己的手和另一隻手交織在一起。久久不動。
    許流光見到鳳淩楚沒有反應,而且一直盯著自己拉他的手,似乎自己是知道什麽事了,隨即有禮縮回手。怏怏道:“公子,不好意思,是奴家不小心撞犯了。”
    鳳淩楚旁邊的侍衛也在他耳邊輕呢。“殿下,時辰不早了。可否讓他們啟程?”
    鳳淩楚隨即轉笑有些歉意對許流光道:“許姑娘,實在抱歉,是在下不喜與人碰,並不是對姑娘不滿意,如有冒犯,還請許姑娘見諒。”
    許姑娘聽語臉色也緩和了些,又作一副大家閨秀樣。羞澀道:“是奴家冒犯了。”隨即又看了看人流。鳳淩楚也知趣引她回街市。而他身後的侍衛已然消失。隨後見天邊有些漂亮的煙花,許許多多的煙花也一齊綻放,中間有一個特別漂亮,那就是有兩色,是紅色和黃色煙火升到最頂空時出現的是花。許流光見到愉悅笑了。鳳淩楚也勾弧一笑。
    兩人繼續走玩了半個時辰。
    鳳淩楚見天色建議回去休息。許流光有些羞澀的應著,以為鳳淩楚會帶自己去他的府邸,卻是叫了候著的轎夫將她遣送回了李府。
    回到家門口一個年輕丫鬟上前去迎接6。
    “小姐,你回來了。”丫鬟話語中有些欣喜。許流光也不說話,隻是臉色有些陰沉,隨即走回屋裏。轎夫見許姑娘回了府也轉身回去了。
    啪!剛進門許流光就給了丫鬟一個大大的耳光,怒罵道:“你也希望我回來是不是!”丫鬟的臉頓時變得火辣辣,她慌得撲通跪地,有些哭音道:“對不起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許流光見她跪地求饒更是生氣,叫了兩個下人去將她拖打二十大板,又將屋裏的東西砸個精光。
    砰砰啪啪的聲音穿入整個府邸。待氣兒稍微緩了些,她才思索著,要去讓他這表哥為她鋪平一條路。自己做不了寧國的皇妃,做了她鄴國的王妃也是不錯的選擇。
    剛走至清軒閣便被門口的幾個姑娘攔著,“小姐,老爺不在這,老爺今日招了幾個門客,這裏是老爺的門客住的。”隨即領頭的姑娘又看了一眼許流光,有些羞澀道:“老爺已經睡下了。小姐還是不便打擾的好。”
    許流光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麽也出了火氣,看著眼前中年女子的臉色,知她那表哥是和佳人相伴去了。自己的事兒今日這般,他卻在房間裏與人恩愛。於是頭也不回就往著李溫房間而去。
    門口沒有人,許流光一腳利索踢了去,門開了。她走了進去還沒看路就大叫道:“表哥,你這過得舒坦啊,我還……”剛要落口的話就卡在喉嚨出不去。她驚愕的看著地上熟悉的人,嘴角的血和胸口的血已經發黑。她嚇得連忙出門去叫男丁。
    “來人喃,快來人!”聲音不出一分後就有十幾個家丁趕來。紛紛緊張問道:“小姐,怎麽了?”
    許流光怯怯指著房間的方向眼神有些驚恐。家丁見方向跑去。隨後就是全府邸的捉拿刺客的聲音。
    “捉拿刺客!”
    “定是那花魁!去將花月樓圍起來!”中年管家高聲叫到。
    數十名的家丁一股腦全跑向花樓方向,家丁幾許照顧料理後事。許流光早已經嚇得神慌失色。管家將許流光帶進房間裏,喚了十幾個護衛和丫鬟護著。
    又派兩人去通知在上京的李將軍。許流光卻在害怕和膽怯心中猛然想起鳳淩楚,喚了兩名家丁去知會鳳淩楚。
    “公子”男子在床榻前跪地作揖輕喚著鳳淩楚。
    鳳淩楚幾分後睜了睜眼。百無聊賴的看了一眼底下人。懶散語氣問道:“什麽事?”
    跪地的男子又低了一下頭。道:“李府傳來消息,說……李溫死了。”男子說完話頭已經抬起。複又道:“聽說是被花月樓的花魁殺的,已經派人去圍了花月樓。”
    鳳淩楚聽語眉頭微微一皺。有些驚訝,複又陷入沉思中,半刻後才微微啟語:“哦?那……我得去看看了。”
    許流光派人去了半個小時後,終於見到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隨即麵露慌張之色直向鳳淩楚懷中撲去。“王爺,你來了!我表哥……”嗚嗚的抽噎聲隨之傳來。許流光手拿著細娟在鳳淩楚懷中哭泣。鳳淩楚也不生氣,隻是有一些驚到,隨即拍了拍懷中的嬌人。道:“許姑娘,我已聽說了李兄的事,人死不能複生,還望許姑娘多保重身體。”懷中的許流光仍然是不斷抽噎。鳳淩楚見她沒有要離開自己懷裏的意思他又道:“許姑娘,容我去看看李兄。”隨即叫自己的貼衛將許流光拉走。
    鳳淩楚走至李溫的房中,見到家丁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跡,而李溫的屍體已經放在正堂的棺材中,隻是還沒關蓋,上了年紀的媽子為李溫擦盡血跡和全身,將衣服也換了一遍。
    鳳淩楚看著他們的作為不知是不是真傻,將所有血跡擦盡,官府的人怎麽調查這起凶案,管家見到鳳淩楚上前和他說李溫已被放進棺材中,在正堂裏。
    眼神間,鳳淩楚看得出這管家有些難過。但是神情卻又很複雜。
    走至正堂中,鳳淩楚先是見到棺材前的三燭火,隨即家丁們忙上忙下的影子。他腳步有些緊,看著還在開蓋的李溫他眼神有些複雜。李溫死狀是祥和的,但是還有看得見的紋路可以知道他死時麵部卻是猙獰的。而且全身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顯然是家丁們換的。
    “你們給他換了衣服?洗了身子?”鳳淩楚看著旁身正忙活的家丁問到。
    家丁看著鳳淩楚的麵色有些猙獰,心中有些怯,慢慢開口道:“管家叫我們給老爺洗洗讓他能走得體麵。”
    鳳淩楚聽言。有些奇怪,不知是那老管家是真傻還是為了這李溫好,將所有血跡的抹得一幹二淨。他沒有說話。隻是細細打量著眼前的李溫,又想起在街道上見到的馬車,恍惚間明明感覺車裏的女子是見過的。
    “福伯,已經找遍了,老爺的門生不再府裏。”一個年輕的男丁在李富的旁邊說到。李富神色有些難看,自己明明沒說要去找老爺的門生,誰主張去找的?
    “福伯,我們在花月樓沒有找到花魁,她們說……將她送到我們李府來就沒回去過。”從花樓回來家丁也都一一低著頭道。
    李福變了神色,轉頭問道: “可是都去看了?搜過了?”
    “搜過了,沒有發現,而且去接轎子是我們的,門口也有人把手,都沒見過那姑娘出去過。”家丁又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