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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確切的說,這三個消息是從中午開始相序傳遍帝都玄術圈。
中午十二點有人傳出繼季天師仙逝後,另一位廣一派殿堂級的大師——楊玉弘,公開宣布從即日起成為楚氏世家的座上客,為楚家護航,並出席楚氏集團各種大型公開場合。
這原本沒什麽,世家之輩誰沒有專屬的風水先生,楚氏世家家大業大,請個風水先生當座上客簡直再正常不過,再說消息比較靈通的人都知道楚家和廣一的之間的淵源,那是幾輩子的交情,按正常人的思路來說,楚家請廣一的人為他們保家護宅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可奇怪就是奇怪在兩家這種幾輩子的交情上,廣一門派曆來主張清修,不會隨便插手外界的事前,所以雖然兩家之間素有來往,也未曾有門派的高人公開宣布要正式擔任楚家的座上客,即便很多人都知道廣一私下裏一直暗中扶植楚氏世家。
但今天這消息……似乎信息量似乎有點過大,沒那麽簡單吧???
然而這個消息剛出來沒多久,圈內人士還沒看出來名堂來,又一個震撼級的消息從國安部傳了出來。
中午一點,國安部最高指揮官,殿堂級玄學大師宋天航放出消息,即日起以國安部的名號成立華夏玄學研究委員會,簡稱玄委會,隸屬於國安部,但又區別於特殊小組的一個獨立部門,玄委會不僅集結了很多退出江湖的大師成立華夏玄術研究小組,還開設玄術培訓班,招收全華夏對玄學有興趣的晚輩們,由研究組成員親自授課,集中培養。
美曰其名是要填補玄術界青黃不接的一麵,不能讓華夏傳承了幾千年的玄學之術後繼無人,但實際上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能是見仁見智了。
雖然說當今時代受科學發展唯物主義世界觀的影響,以至於很少有人在刻苦學習這些怪力亂神之術,即使有,那也是三腳貓的工夫半罐子咣當,的確出現了斷層,但這些大師級的人物,哪個手下沒有自己的學徒,宋天航首次搞這麽大的動靜,以國安部的名義發聲……恐怕事情沒這麽簡單吧……
雖然國安局表麵上是保護國家安全,防止和抵禦一切暴力惡*件的部門,但玄術圈卻知道這個部門的另一種性質,解決一切不能用武力之外的惡*件。
更有消息靈通的還得到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他們要在這些晚輩中挑出有天賦的人,重點栽培,修行結束後,直接進入另外一個最高密令的驅魔小組。
隻是是真是假那就不知道了,可就算這樣,也讓圈內的不少人士震驚了、激動了,你要知道那些大師雖不及天師級別,但全都是百聞難得一見,花費金山銀山都請不來的殿堂級大師,甚至還有不少已經退隱多年,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要是能做他們的徒弟,讓他們指點一二,那簡直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可想而知,這個消息對於現在的玄術界有多麽轟動。
然而,前麵兩個消息加起來,還不如最後一個消息來得轟動,因為不止轟動了整個玄術界,也令整個商業界人士忍不住炸舌。
下午三點,華夏第一珠寶世家——璀璨珠寶總公司微博環網發出一條微博,即日起,董事長之女楊玉瀾正式回歸總公司,接受懂事之位。
一石激起千層浪,殊不知被號稱為華夏第一珠寶世家楊氏企業百年不變專攻珠寶行業,早在上世紀末成為全華夏珠寶行業的龍頭企業,楊玉瀾作為上一代繼承者楊寶華的愛女,更有珠寶的女兒之稱。
從小就受到家族的影響,沉溺與珠寶的世界裏,以至於楊玉瀾十六歲的時候就獲得過全球珠寶設計大賽的金獎,備受華夏珠寶界人士的矚目,並有人斷言此女一定會帶著祖輩們的厚望,將華夏的珠寶帶出過門,走向世界的珠寶巔峰。
但可惜的是,自從十六年前,楊玉瀾青梅竹馬的丈夫去世之後,就沒再設計出一款珠寶,甚至逐漸減少自己在公開場合出現過的次數。
直到三年前徹底消失,有些人甚至懷疑楊玉瀾是為丈夫殉情了。
可今天看到璀璨珠寶發出的微博後,他們才知道不是,珠寶的女兒還活得好好的並且要重新出山。
這個消息一放出來,有些人歡喜,有些人擔憂,畢竟她那對珠寶渾然天成的辨識力與設計製作工藝,幾乎是無人效仿和比擬的,但無一例外肯定的是,楊玉瀾複出之後,華夏的珠寶界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然而在他們所不知道的玄術圈裏的能人異士比他們還要震驚和激動,楊家在商界雖然是珠寶世家,但這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副業而已,其主業——楊家是整個玄術界的術法大家。
楊玉瀾父輩是廣一門派掌門的傳承,母輩是巫山門派的掌門傳承,作為兩大聯姻門派的子女,能力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楊玉瀾還是史上最年輕的天師季振濤的結發妻子,從十四歲開始就能和季天師□□秘法,達到靈力共融,法力互通的程度,其能力僅次於已經逐漸消失的天師,在如今的玄術圈地位可想而知——堪比天師再現。
同樣有個別得到消息的人士,得到消息,楊玉瀾這是三年的閉關到期了,要重出江湖,並且還要擔任玄委會的特殊顧問。
這下子玄術界炸了鍋,一個消息看不出來名堂,兩個消息看不出來名堂,三個消息加起來——這是玄術界的老家夥們說好了一起要重出江湖的節奏啊……
上了年紀中一輩的能人異士隱約猜到了些什麽,看來華夏玄術界要有大的動蕩了,不然這些早就隱世老家夥們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動靜?
尤其是楊玉瀾出關,她代表的可是季天師,想必發生在十六年前我巫山之戰有關。
他們雖然沒有參與過那次正邪之戰,但在各自的師傅那也略有耳聞。
看來這是——鬼母未滅,再現世道。
於是這些中一輩的正統術士們,立刻謹慎了起來,第一時間找關係托人致電國安局特殊小組申請加入玄委會。
也正因為如此轟動,這些消息一傳出來,李子生就接到了消息。
密室中,李子生聽完弟弟李子楠轉述完眼線們傳來的消息,當即火冒三丈,一巴掌狠狠拍在旁邊的矮機上,震得整個木塌都抖三抖。
“哼。”李子生眯起眼睛,咬牙切齒道:“想重出江湖阻我大道,我看這些老家夥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子楠:“……”
李子楠站在木塌前,看著哥哥已經變得有些帥氣的臉上依舊是遮掩不住的尖酸刻薄陰狠毒辣唯利是圖自大妄為的神色,心下忍不住吐槽道:這的話說的,忒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有本事直接可師傅挑明了對著幹,何必隻敢在這裏偷雞摸狗耀武揚威。
不過這話李子楠隻敢在心裏想想,可不管說出口,李子楠裝似擔憂的問:“師兄,現在整個玄術界有那麽大的動蕩,怕是已經傳到師傅那裏去了,這要是怪罪下來的話……”
“哪與我們何幹?”李子生不以為意的瞪了弟弟一眼:“是師妹他不聽我勸,一意孤行要啟動惡靈聚煞陣激怒了特殊小組的人,讓他們重出江湖,我有什麽辦法。”
李子楠:“……”這慌撒的……真是厚顏無恥。
李子生臉上徒然一邊,露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慷慨之情:“就算我再是師兄,也不可能包庇師妹犯的錯,等下我會親自和師傅匯報這裏的情況。
“……”李子楠真心無力吐槽,而後又擔憂道:“就算師傅不會怪罪我們,那這麽多老家夥一起出動,如果要圍剿我們,我們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瞧你出息的,”李子生瞧著弟弟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忍不住訓斥了一句:“怕什麽,隻要等我明天吸食了紅命之魄,這些人想對付我,也沒那麽容易。”
“再說,”說著,李子生眼中倏地閃過一絲精光:“就算有什麽意外,我也有辦法對付他們。”
話畢,還不及弟弟再說什麽,李子生轉身經過中央蠱壇,朝斜對角的另外一件暗室走去。
這個暗室是整個古相堂中的禁地,除了李子生自己,連弟弟都不能進入,因為裏麵藏著……
這整個密室中用來承載被攝取魂魄的蠱壇並不隻有一個,根據魂魄能力的大小,分為三個蠱壇,由大到小,分在三個地方。
外麵那個擺在中央的蠱壇是最大的,用來承載命中有一絲紅運的魂魄,另外一個中型蠱壇是專門又來承載擁有紅運以上好命格的人的魂魄,而這間暗室裏放著的是……
李子生走到暗室的門前,左手快速打了個指決,對著門上的封印一按。
轟隆隆石門打開,李子生走了進去,轉身又掐了個指決,石門轟隆隆再次合上。
一撩道袍,李子生轉身門處,走向伸出的祭台,祭台中間擺著個碗盤大小神龕,神龕上拖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青銅蠱。
李子生伸手拿起那隻青銅蠱,宛若珍寶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裏,看了許久,李子生最後可惜的搖了搖頭,不甘心的歎息道:“可惜隻搶回來兩魄,如果能把天師的七魄集中到手,哼哼,就算是已經開化了的靈女再加上師傅又能乃我如何。”
不過即便是這樣,等時辰到了,他可以吞噬掉天師的這兩魄,那幾個老家夥加上現在的靈女也不是他的對手。
李子生眯著眼睛端詳了青銅蠱片刻,方才小心翼翼的放回神龕上,繼而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恢複原來的樣貌。
一張尖嘴猴腮的刻薄臉,倒映在前方掛著的一枚青銅鏡子上。
李子生轉身走向一旁的木塌,撩起道袍盤腿而坐,掏出手機,給師傅撥打了一個可視電話,準備匯報這邊的情況。
可視電話接通,畫麵裏出現的一位黑發俊顏的男人。
那男人一生一身藏藍色唐裝,黑發梳得鋥亮,以發蠟抹到腦後,眉如利劍,目若朗星,十分英俊,如果隻從這男人的麵容上來看,任誰都想不到這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人,最多是年過三十的成熟男人。
這是師傅的第幾張臉?李子生已經不記得了。
因為他師傅練就了禁|術中的千麵花,有一千張臉,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平時很少用自己的真麵目,即便本麵目也是令人羨慕的一張臉。
若不是這男人雙眼裏獨一無二的琥珀□□紋瞳,李子生都很難辨認出這男人的身份。
“師傅。”李子生看清男人雙眸中的貓瞳,立時一改在師兄妹前作福作威的模樣,狗腿道。
“我已經接到消息了,”那麵容俊朗的男人忽然砰然發怒道:“子生,你太讓我失望了。”
“師傅,喜怒,是徒兒不好,”李子生知道師傅的脾氣,立馬低頭認錯,而後狡辯道:“是徒兒無能沒有管教好師妹,才引起禍事……”
傍晚,季家別墅的功房內:
經過一天的努力,然彤夫婦已經攥輯出來厚厚的一疊符篆和陣法,按照術係分類裝訂入冊。
弄好之後,兩人一屁股坐在木塌上,一動都不想動,唯一的感覺就是好累。
別小看畫符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不僅要專心集中精力不能分神,還要將全身的靈力匯集到朱砂筆上,一氣嗬成。
要是在畫符過程中分神或者符文斷線、力道不夠,靈力不足……都影響到符篆和陣法的最終效力,甚至可能變成廢紙一張。
尤其是這些上古的符篆與法陣,更是容不得半點馬虎,差一分一毫都不行。
可想而知,這項工作有多勞力傷神,楚博然隻覺得以前在公司連續四十八小時批閱文件時都沒這麽疲憊過。
不過想想晚上就要跟思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登時就跟打了一針強效狗血似的滿血複活。
楚博然的深邃視線裏泛著光,炯炯有神,他看了一眼季思彤,發現她正在自己給自己活絡胳膊,登時心中一動。
把鞋一脫,上了木塌,兩條筆直的大長腿一岔,坐在季思彤的身後,將她夾在自己的兩腿之間,貼緊她的背後,伸手到她的香肩上,輕輕揉捏起來,殷勤道:“我給你捏捏肩膀。”
季思彤:“……”
這姿勢有點尷尬,季思彤紅了臉,有些局促的轉頭朝楚博然勾了勾紅唇,笑道:“謝謝。”
“謝什麽,疼老婆不是應該的麽?”楚博然邊給季思彤揉肩膀,邊理所當然的說。
季思彤:“……”
季思彤總覺得現在的楚博然變得異常後皮臉,說情話張口就來,都不待打草稿的,但她不得不承認,這樣不再高冷的楚博然,性子更加鮮活,有了點人氣,不再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
這反倒是讓季思彤也更加喜歡。
在工作上對別人高冷那叫沉穩,但生活上……還是接地氣一點好,季思彤可不願意以後每天都看著一張麵癱臉,那多沒意思。
季思彤笑了笑,沒再吭聲,任由楚博然的手在自己肩膀上捯飭,隻是她怎麽覺得楚博然的呼吸怎麽越來越粗,撲在自己脖子上的呼吸滾|燙滾|燙的。
“博然,累了就休息一會。”季思彤道。
背後傳來楚博然有些沙啞的聲音:“沒事……”還有吞口水的聲音:“……不累。”
“……”這有些獨屬於男人特有的性|感嗓音,勾的季思彤心裏有點發癢,仿佛被什麽東西輕輕拂過,耳垂不自覺的燙了起來。
但這種感覺還沒來得及體會多久,季思彤就發現一件更尷尬的事情,因為她忽然覺得尾骨處被某樣堅|挺的硬物頂著,而且不斷膨脹,於是她就反手想要摸摸看是什麽東西擱著自己了,把它拿過去就好。
夏天,本來就熱,兩人閉關,隻穿著一層輕薄的絲綢練功服,季思彤剛一把手伸過去,就擱著楚博然薄製的褲料摸到一更粗長的硬棒,猶如熱鐵。
季思彤:“……”
楚博然:“……”
楚博然手上的動作一頓,呼吸瞬間一窒,接著更粗重的喘息聲呼嘯而出。
我勒個去,這簡直就是在逼我就給你地□□,楚博然本來就因為晚上要□□的事情渾身是火,這被季思彤猛地抓了一下,哪還受得了。
事情到發展到這一步,再不順勢提槍上陣特就麽不是個男人。
接著楚博然就想一個狼撲上去。
隻可惜天公不作美,門外有小鬼,楚博然剛想擦槍走火,門就被敲響了。
“砰砰砰。”敲門聲,緊接著傳來季思明的聲音:“思彤,博然,媽叫你們下來吃飯了。”
季思彤:“……”
季思彤這才回過神,意識到抓到不該抓的東西,被那還在不斷膨脹的硬棒|燙的猛一撒手,掙開楚博然,登時站了起來,往前躲了兩步。
楚博然剛想前撲,冷不防抓了可控,差點一跟頭栽了下去。
楚博然:“……”
楚博然差點爆了褲襠,隻想罵娘:我擦,誰特麽壞老子好事,敢不敢來的再及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