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4800字(今天就這些了明多寫,求正版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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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醫生說,“什麽兒子啊,是女兒!”
“啊?”
我跟薑西媽媽都愣住了,一臉不敢置信,薑西媽媽還坐在椅子上扒拉了一下包裹孩子的睡袍,一看,果然沒有把。
薑西媽媽笑得不行,“哈哈哈,我們全家當成男孩兒來迎接的,沒想到是個女孩兒。”
我還沒回過神,不是一直說是兒子嗎?怎麽變成女兒了呢?
那醫生也笑著說,“你家這個沒生出來之前都得以為是男孩兒,男孩兒有這麽大甚至比這更大的,我們見過不少,但是女孩兒這麽大的,真不多,我看那個病曆本上寫得還是單臍呢,可見她是多麽能吸收營養,一根臍動脈比別人兩根臍動脈的孩子長得還大多了,一點虧都不吃啊,嗬嗬!”
醫生也是笑得很開懷。
“你們抱孩子回病房吧,產婦大概半個多小時後就能回病房了。”
“謝謝您了醫生!”
薑西媽媽抱著孩子,我跟在後麵,我們去了醫院事先給薑西安排好的病房。
薑西媽媽想把孩子放到小床裏,她說,“這孩子,壓手,抱一會兒我就有點抱不動了。”
我心想,九斤,跟個大西瓜差不多重了。
“我想抱一下。”我說。
薑西媽媽說,“來吧,你小心點,總得學著抱。”
我把雙手先是撐出來,薑西媽媽把孩子放到我手上,我的一隻手腕托住了孩子的脖子和頭,孩子這會兒不哭了,好像是困了、累了,眼睛眯著微微眨動。
薑西媽媽說,“她在她媽媽肚子裏折騰了一天一夜,她也累壞了,她媽媽宮縮肚子疼,她就被擠壓,她也不好受。”
“哦!”我看著她,長得很可愛,可是,怎麽看,都覺得有點像個小狗崽兒,我說,“閨女,你辛苦了啊!”
這個時候,旁邊臨床的一個新爸爸走到我跟前,看了眼孩子後,一臉驚奇地說,“哎呀,這是你家閨女啊,怎麽這麽大啊!太嚇人了,我家的也是閨女,才五斤。”
他這樣一說,我也去看了一眼她懷裏的孩子,好家夥,不看不要緊,一看也把我嚇了一跳。
他家的小孩子,更像個小貓崽子,並且,她家小孩可能就是因為太小了,渾身是皺紋,臉上也都是皺紋,就跟抽巴在一起沒長開似的,渾身的皮膚還又黑又紅的,還瘦巴拉幾的,看起來真的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跟她家的一對比,我就覺得,我家閨女那簡直是仙女下凡啊!小臉圓乎乎,一點皺紋都沒有,渾身上下皮膚白白嫩嫩,手臂和腿,看著就跟藕節似的,特別好玩。
我心裏這樣想,但是麵上隻是謙和地笑著說,“是呀,一不小心……長大了,哈哈!”
那個時候就是傻笑,說什麽都開心,感慨生命的奇妙,我竟然也有大閨女了。
後來臨床的新爸爸離開時,我小聲問薑西媽媽,“為啥他們家的孩子長那樣兒啊?好奇怪!”
薑西媽媽笑著說,“人家孩子不奇怪,剛生下來的孩子就應該是那樣的,你家孩子才是異類,大概是因為這孩子營養吸收的好,又在媽媽肚子裏多呆了一星期,渾身的皺紋都長開了,長得溜光水滑的。”
“原來是這樣啊!是我家孩子另類啊!”
我跟薑西媽媽處在興奮中的時候,薑西被推回來了。
薑西一進病房就精神特別亢奮,那狀態,跟之前半死不活的人簡直判若兩人,此刻完全一副滿血複活的樣子。
她大聲地說,“快給我看看孩子的臉,醫生剛才就拎了個屁股給我看了一眼,告訴我是女孩兒,然後連臉都沒給我看就抱走了,大家不都說我懷的是男孩兒嗎?怎麽突然變成女孩兒了啊?我懷疑是不是被人給換了啊!”
新聞上男孩兒被換的事確實見過不少,隻是我沒想到薑西會聯想到自己孩子身上。
薑西媽媽一聽這話,馬上說,“你可拉倒吧,別在那胡說八道了,這孩子跟江東長得一模一樣,一看就是他的種,換什麽換啊!”
我一愣,“媽,我沒看出來她長得跟我一模一樣啊?”
這時候,我也把孩子抱到了薑西身邊,放到了她的床上。
薑西一看,也說,“這哪像江東了?也不像我,完了,肯定是被換了,我生的肯定是個男孩子。”
“閉嘴吧你們倆,你們會看個屁,這孩子我一看就跟江東長得一樣,那小圓臉,那眉眼兒,都像她爸,確實沒有像她媽的地方。”
我其實真看不出來,但是我嶽母都那麽肯定了,我也就當她說得對吧。
可薑西卻不依不饒,“她哪像江東了啊,江東高鼻梁大眼睛,雙眼皮的,這孩子是長條的單眼皮,鼻子也是好偏好偏的巴狗鼻子,媽呀,肯定是被換了,這孩子既不像我,也不像江東,我們家沒有單眼皮的人啊!”
薑西媽媽已經被她吵煩了,語氣變得很不好,“你不累是吧?折騰的還是輕是吧,很多孩子雙眼皮都是要長大一點才變的,小孩兒眼睛長,就證明是大眼睛,鼻梁也得等長大以後才能高起來,哎呀媽呀,你不累我都累了,趕緊休息會兒吧。”
薑西媽媽這樣一說,我馬上想到薑西之前遭的那個罪,這才想起關心她。
“老婆,你怎麽樣啊?傷口疼不疼?”
薑西笑著說,“哈哈,這點傷口算什麽啊?跟開刀之前的那種疼比,這簡直就是小兒科啊!剛才到了手術室,打上麻藥之前,那我就如同身在地獄深淵被懲罰我三生三世的罪孽之苦啊,一針麻藥打到了我的腰上之後,哇!我連眼睛都仿佛見到了天堂一般,立馬一點都不疼了,接下來我就感覺醫生們在我的肚子上拉拉扯扯,然後又壓壓、按按,突然“哇”的一聲,小孩就出來了,好奇妙。”
薑西媽媽說,“你這剖腹產是比較順利的。”
薑西繼續一臉陶醉地說,“我感覺我整個的剖腹產過程都是一種享受啊!”
薑西媽媽說,“你別嘚瑟,這會兒麻藥勁兒沒過,等麻藥勁兒過了之後,你的刀口就疼了,這是大手術,縫針都要縫八層。”
一聽這話,薑西低調了點,隨即說,“我找醫生開了止疼藥,二十塊錢一粒,我開了三粒,我跟醫生說,我可不能再承受疼了。”
這個時候,有醫生來查房,檢查產婦和嬰兒有沒有異常,薑西一看是那個給她評估的醫生,便抱怨了一句。
“醫生,你可把我害苦了,疼了我二十多個小時,最後還是剖了。”
醫生看著孩子笑著說,“我哪知道你家這個餃子皮那麽薄餡兒那麽大啊!不過你也不用委屈,你雖然沒有順產生下來,但是你的孩子受到過產道的擠壓,她經曆過這種曆練,對她來說,也相當於是順產了,對她的一生都是有好處的,順產的孩子大多數都比直接拿出來的孩子耐受力和承受力要強很多。”
“哦哦!這樣啊!”薑西笑了,“那這樣說來,我這罪遭的也算是值了。”
那醫生笑著說,“當然了!”
我突然就想到,現在孩子動不動就跳樓自殺了,會不會跟剖腹產太多有關。
醫生又說,“要注意觀察二十四歲小時之內是否有胎便排出?如果沒有,要立刻找醫生。”
“哦!”薑西答應著。
醫生又教會了孩子如何吃母乳,然後醫生就走了。
旁邊新爸爸跟我們說,“如果二十四小時內沒有胎便排出來,就證明有可能是肛門閉鎖,這個毛病容易被b超忽視,我家已經排了,我們總算鬆了口氣,哈哈!”
被他這麽一說,我跟薑西兩人都立刻緊張了起來,因為我們想到了,我們家孩子是單臍,單臍更容易有那些毛病。
所以,我們倆互相看看,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但薑西這會兒大概是太累了,孩子睡著了,沒一會兒她也睡著了,興奮勁兒也過了。
我和薑西媽媽也在小床上靠著休息,我看到薑西媽媽身體有點累,便說,“媽你好好睡一會兒。”
我從小床上起來,坐到椅子上,把位置都留給薑西媽媽。
薑西媽媽也沒跟我客氣,便說,“我真是累了,是得睡一會兒。”
我坐在薑西和孩子的床邊,那一刻,內心裏特別特別的滿足,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有老婆有孩子了。
欣喜之餘,我知道,我肩上的責任更重了,我要努力讓我的老婆和孩子幸福。
病房裏有四個生孩子的產婦,因此一點也不安靜,一會兒那個孩子哭了,一會兒這個孩子哭了,一會兒那個家屬來了說幾句話,一會兒這個家屬又來了說幾句話。
所以薑西和她媽媽都睡得不實,迷迷糊糊的。
突然我家小孩身上發生了一聲巨響,“砰!”的一聲,嚇得薑西和她媽媽一下醒來。
“怎麽了?”薑西問。
我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打開孩子的睡袍看,好家夥,一大灘排泄物,所以,剛才是她的屁聲嗎?”
這時旁邊的那位新爸爸出聲,“你家閨女連放屁都不同凡響,震耳欲聾的。”
“哈哈哈哈!”
整個屋子裏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和薑西的心也算是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住了三天院,醫生給薑西和孩子做了全麵的檢查,沒發現有什麽問題後,就把我們趕回家了,因為醫院床位太緊張了,剖腹產給住三天,順產隻給住一天。
回到家裏,薑西開始坐月子,在薑西媽媽的帶領下,薑西慢慢學會了很多事,我平時上班,下班之後幫著抱孩子。
隻是,大概薑西媽媽伺候月子一個星期後,她就病倒了,起不來床了,我嚇得趕緊去請了個月嫂回來,我多怕薑西媽媽這個時候犯病啊,還好薑西媽媽藥吃得及時,沒有發病,隻是不能再累著了。
那時是2005年了,月嫂分幾個檔次,費用最低的是三千元一個月,然後是四千元一個月,還有八千、一萬一個月的,我們選了四千元一個月的。
月嫂剛開始到我家表現得一直都很好,開朗、健談、勤快,每天家裏圍著孩子的話題談得都很開心。
我家孩子平時是單眼皮,一犯困的時候就是雙眼皮,那月嫂整天就說,“哎呀,這孩子長得可真俊啊,大眼睛一翻,大雙眼皮就出來了。”
我們全家也都挺開心的。
隻是,大概過了兩周,月嫂跟我們家人熟悉了,說的話就開始有點不著調了。
有天我下班回來,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月嫂跟薑西聊天說,“哎呀,你不知道薑西,我幹過三年月嫂了,你們家的房子,是我見過最小的房子,別人家那最少的也是一百多平米的,而且人家吃得也好,有錢,每天都單獨給月嫂買水果、牛奶啊,哎呀,我就喜歡喝點牛奶,別人家都雇一個月嫂,格外再雇一個保姆,月嫂隻管產婦和孩子的事,我這看你媽身體不好,我還幫著你們家幹活,擦地什麽的,你老公回來也不幹,他太懶了,我跟你說,男人你不能慣著,我們家那個就是特別懶,懶吧,我不要他了,我跟他離婚了,我不伺候他了。”
薑西說,“我們家窮啊,跟別人比不了,我老公也不是懶,他就是太忙了。”
我進門後,把門故意關的聲音大了一些,月嫂聽到了,馬上換了個話題。
“哎呀,乖大寶,你爸爸回來了,想爸爸吧。”
一般我一回來,洗一把臉和手,我就會去抱孩子,再累也想抱,好像打從第一天開始就上癮了,一天不抱就難受。
晚上我跟薑西躺在床上的時候,薑西對我說,“你明天回來的時候,給月嫂買一箱牛奶,今天都明著要了。”
我說,“哦!這個月嫂怎麽這樣啊?開始覺得她人還挺好的。”
薑西說,“這都是小事,隻要她把孩子照顧好就行。”
第二天早上我去超市給月嫂買了一箱牛奶回來,月嫂特別高興地拿出來就喝了。
結果又過了幾天,我一回來,又聽到她在跟薑西說閑話,我因為有時加班,有時不加班,所以,我回來的時間不固定,她大概也是沒想到會那麽巧,她兩次說閑話我都聽到了。
“哎呀,薑西啊,你媽買的那個水果啊,都是市場上特價處理的,那都沒營養了,你讓小江買點好的蘋果、香蕉、核桃回來吃吧,我在別人家,都沒吃過那麽差的水果,老人家就是摳摳嗖嗖的,年輕人不能學老人那麽摳。”
薑西語氣沒有情緒地說,“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讓小江買回來。”
那月嫂立刻笑哈哈地說,“哎呀,還是薑西你是明白人啊!年紀大的人都那樣,我也能理解。”
晚上躺到床上時,我有點不高興地對薑西說,“這個月嫂越來越過分了。”
薑西說,“我媽都被她氣病了,老說我媽摳,買菜買水果,不買她喜歡吃的,最近也不幫我媽幹活的,隻管我和孩子的事了。”
我說,“那怎麽辦?要換一個嗎?”
薑西說,“換一個太麻煩,新來的也不一定好,這個月嫂雖然事兒多,但目前為止,孩子她還照顧的挺好,所以,我打算再忍一忍,最好能忍到滿月,她一走人,就清靜了。”
“行,我聽你的!”
這事就這樣了,我們全家都在忍著月嫂。
月嫂提的要求,我們都馬上滿足,深怕她對孩子有一點不好,慶幸的是,她照顧孩子還是可以的,至少過得去,我們就一直忍著她。
也許就是我們全家這種隱忍的性格,令她在我們家越發地肆無忌憚,以抱孩子為理由,她還時常指使我和我嶽母幹這幹那,語氣是那種以開玩笑的形式不客氣,我們也都忍她了,隻當為了孩子好。
大概在薑西還差一星期滿月的時候,有一天公司員工聚餐,我因為想回家看孩子,就沒去參加聚餐,中午回的家,結果又聽到了她跟薑西的談話。
“哎呀薑西啊,我真的理解不了,就你這小模樣兒,就你這一身的才華,你找什麽樣的找不到啊,我認識的那些小姑娘,沒有才華,沒你好看,全都嫁給大款、富豪了,人家坐月子,那都請好幾個保姆,請的都是一個月一萬元的月嫂,你嫁給江東真是太虧了,你這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