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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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他們生出來的青鳥也很醜,所以矛盾再次升級?”

    鳳景瀾搖頭:“相反,他們的結合生出來了非常漂亮的女兒,天帝將神魔兩族公平共處的希望寄托在青鳥的身上,並親自派人教授青鳥修煉。”

    “可是,青鳥的出生如同響亮的巴掌打在神尊和魔尊的臉上,自然咽不下這口氣,青鳥的父母都遭到了神魔兩族的迫害,一家三口被視作神族和魔族的叛徒。在青鳥八歲的時候,一家三口差點被殺死,是青鳥奮力救下了自己和父母,那件事被天帝知道了,天帝大怒,揚言若是青鳥有閃失,就讓神族和魔族陪葬。”

    “那之後,神族和魔族才算是消停了一些。”

    八歲的小女兒,身穿青色的衣服,為兩幫人馬圍困的一家三口,遙楚猛然想到了夢中的那一幕。

    跟鳳景瀾描述的是何其的相似。

    這是巧合嗎?

    不,這種事,怎麽會有這樣的巧合。

    可是自己怎麽會夢到青鳥呢。

    “後來呢?後來呢?”遙楚迫切的想知道後來發生的故事。

    鳳景瀾似乎陷入了回憶,那些不知道是別人告訴他還是他自己本來就知道的故事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清晰的過濾,所以他也沒有發現遙楚的異常。

    “後來神族和魔族都將青鳥視作眼中釘,都想殺死青鳥一家三口然後嫁禍給對方,在不斷的刺殺中,青鳥的父母死去,青鳥重傷差點殞命。”

    “這一次天帝不再姑息,既然神族和魔族浪費他的一片苦心,索性就著急了神魔兩族,將兩族完全隔離開來,永世不得相見,於是他設下了無極通道,阻止神魔兩族的任何人通過,並讓青鳥擔任聖魂使,主掌神魔兩族亡靈的生死輪回並看守無極通道。自此,兩族才算和平下來。”

    遙楚自己都不知道她害怕在故事裏麵聽到青鳥不好的結局,好在青鳥終究在天帝的幫助下活了下來,她掌控神魔兩族亡靈的生死輪回,想來神魔兩族的人都不敢對她怎麽樣。

    對這個結局,遙楚鬆了一口氣,崇拜的看著鳳景瀾。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啊?”

    這句話問的鳳景瀾自己也是一怔。

    是啊,我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是外公告訴我的?

    不,外公好像並沒有說過,況且這些東西外公也不一定知道。

    隻長老說的嗎?

    記憶中,長老好像從未說過超過五句話。

    那這一切他是怎麽知道的,怎麽知道的?為什麽就像是許久許久以前的記憶複蘇了呢。

    “瀾,你怎麽了?”

    遙楚驚叫一聲,鳳景瀾從腦海那繁雜的記憶中醒過來,突然心頭一陣抽痛,他痛的臉色一下子煞白,彎腰跪了下去。

    遙楚嚇了個半死,趕緊扶著鳳景瀾:“你怎麽樣了?怎麽了?”

    聽到動靜的君七,鳳梓鳴和左岩都飛快的跑了出來,看著蹲在地上臉色煞白,滿頭大汗的鳳景瀾都焦急的不行。

    遙楚給鳳景瀾把脈,也沒有發現鳳景瀾的身體有什麽異常。

    正是因為沒有發現異常,所以她越發的焦急。

    “想將他扶到房間裏麵。”

    七手八腳的將鳳景瀾扶到房間裏麵,脈搏沒問題,也沒有受傷和中毒,可能是中暑了。

    遙楚又親自給他熬了祛暑的綠豆湯,看著鳳景瀾的呼吸漸漸的平穩下來,她才放心。

    夢中的鳳景瀾知道自己夢魘了,又是那個重複了無數次的一幕,那個叫卿絮的小女孩,長著雪芽的臉,叫那個男子絕哥哥。

    這一次,鳳景瀾看到的畫麵比以往多了許多,他跟著卿絮往外麵走,走了一段,卿絮回頭指著他身後。

    鳳景瀾看過去,是三個大字:青鳥宮。

    青鳥宮!

    為什麽他夢裏的宮殿會是青鳥宮,玄界掌握生死輪回的地方。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小女孩卿絮走到了他的麵前,問他為什麽不說話。

    鳳景瀾轉頭四處張望,發現這裏並沒有那個被稱作絕哥哥的男子,隻有自己和卿絮兩個人,而卿絮叫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突然,卿絮拉著自己往假山裏麵躲起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衫女子走了過來,她長得非常的美麗,像是精靈似得。

    青衫女子皮膚很白,模樣十分精致,修長的脖頸宛如天鵝,她的頭發很長,幾乎到了腳踝,長長的青衫曳地而行,一步一步像是在跳舞。

    青衫在肩頭打了一個精致的結扣,露出兩條如玉似得胳膊,她的嘴裏輕輕低喚。

    “絕哥哥,青鳥姐姐來找我,我得回去了,你要記得下個月的今天來找我哦。”

    說罷,卿絮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鳳景瀾伸手去抓,可是什麽也沒有抓到,,驀然,心痛的無以複加,好像有什麽最重要的東西在流失。

    “卿絮,別走……”

    鳳景瀾大叫一聲,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床上,桌子上是昏黃的燈光。

    遙楚焦急的問他怎麽了,可是他卻說不出話,滿腦子都是卿絮的臉和名字。

    遙楚叫了幾次,鳳景瀾都沒有反應,嘴裏還叫著其他女人的名字,遙楚火了,扔下熬好的綠豆湯,房間裏麵發出砰的一聲。

    “鳳景瀾,你到底怎麽了?”

    聲音喚回了鳳景瀾的神誌,看著遙楚,他猛然將遙楚拉入懷中。

    “楚楚,楚楚……”

    抱著遙楚的時候,那種流失的感覺總算停止了,好像他擁有的東西又回來了。

    “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鳳景瀾逐漸冷靜下來。

    遙楚故意推開鳳景瀾,板著臉問道:“說,卿絮是誰?睡著了都叫人家的名字,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我跟你沒完。”

    鳳景瀾笑著將遙楚拉到床邊,摟入懷中。

    “我隻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要離開我,所以被嚇壞了。”

    夢見自己要離開他,所以他嚇得大叫,遙楚聽了之後心中還是甜蜜蜜的,但是她也不傻,她的名字又不叫卿絮。

    “那你為什麽叫卿絮。”

    “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那個我夢中的小女孩嗎?長著雪芽的臉,我知道她的名字了,叫卿絮,她就是你,你就是她。”

    遙楚心中還是覺得別扭,臉色臭臭的:“雪芽那張臉隻是我隨便製作的人皮麵具,怎麽會出現在你的夢裏,你就編吧。”

    鳳景瀾將遙楚拉回來,下巴抵著遙楚的頭頂:“因為卿絮是雪芽,雪芽就是你,卿絮是遙楚,雪芽也是遙楚。”

    遙楚被繞的暈乎乎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忽悠我智障呢?”

    “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對很多事情總是能提前偵知嗎?因為我覺得這些事情我好像都經曆過。”

    遙楚一臉懵懂:“你什麽意思?”

    見遙楚聽不懂,鳳景瀾決定換個說法。

    “你今天不是問我相不相信鬼神之說嗎?我相信,因為我覺得自己就像是投胎的時候孟婆湯沒有喝足,所以隱約記得一些不屬於我記憶的事情。”

    遙楚不由得長大嘴巴:“你的意思是說你這輩子經曆過的事情,或許上輩子也經曆過?”

    鳳景瀾點點頭:“我知道這種事情匪夷所思,不過我就是這樣,比如我知道什麽人會算計我,大概是用什麽辦法,一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既然你知道這些,為什麽楚流雲在對付你的時候,你卻沒有躲過去呢?”

    鳳景瀾滿頭黑線:“那隻是一種感覺,我又不是神仙,有些事情有感覺,有些事情沒有,而且這種感覺是我遇到你之後才逐漸強烈起來的。”

    如果遙楚沒有做那個關於青鳥的怪夢,遙楚或許不會相信鳳景瀾的話。

    或許,冥冥之中他們真的觸動了了什麽,遙楚對這些也越發的好奇起來。

    “這麽說,我上輩子可能是叫雪芽,也可能叫卿絮?”

    鳳景瀾笑著在遙楚的臉上吧唧一口:“也可能上輩子叫雪芽,上上輩子叫卿絮。”

    “我好想知道我上輩子和上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啊,瀾,你以後要多睡覺,多做夢。”

    鳳景瀾狠狠的在遙楚的腦門上彈了一下:“這輩子就這輩子了,管上輩子什麽事,反正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遙楚苦著一張臉:“那我好慘,隻有你一個男人,好歹給我換一個味道啊。”

    鳳景瀾的臉黑了:“你想換誰啊?說,你想換誰……”

    遙楚抱成團在床上打滾,求饒,鳳景瀾愣是沒有放過她。

    可是鳳景瀾卻在進入遙楚的那一刻,無比的心慌,心慌的好像要失去一切,明明遙楚就在他的身下,明明觸感那麽真實,可是他的心就像是空了一個缺口。

    他隻能緊緊的,緊緊的抱著遙楚,感受她在自己的懷中喘息,這才驅散了一些心慌。

    為什麽,為什麽他的夢中會出現青鳥宮,青鳥,還有卿絮,青鳥是神魔兩族聯姻的產物,是玄界的聖魂使,主掌生死輪回。

    卿絮又是誰呢?她究竟是誰?

    鳳景瀾捂著自己揪痛的心髒,最後低吼出聲,才勉強驅散走心中的鬱結和不安。

    休息了一整晚,大家的精神都不錯,於是一大早就出發了,由於遙楚又累了一夜,鳳景瀾是將遙楚直接抱到馬車上的。

    “弟妹還沒醒?”鳳梓鳴上馬的時候路過鳳景瀾,看著鳳景瀾抱著遙楚,不由得曖昧起來。

    “累壞了吧。”

    鳳景瀾眯了眯眼睛,將遙楚護在懷中:“不勞煩皇兄費心。”

    鳳梓鳴曖昧道:“皇兄隻是關心你,雖然弟妹妖嬈之姿,可你也得顧念身體,向來隻有累死的牛,可沒有耕壞的地。”

    鳳梓鳴也是個風流鬼,府中姬妾無數,府中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都逃不脫他的魔手。

    隻是顧念著名聲,沒有在外麵亂來而已,如今看到遙楚的美貌,他摒棄了跟鳳景瀾的矛盾,自然心癢難耐,加之趕路多日,他不沾葷腥,夜裏孤枕難眠,想到鳳景瀾抱著遙楚上馬車,不用猜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自然是羨慕嫉妒恨。

    鳳景瀾聽了這話還了得,豈不是自己的女人被鳳梓鳴給意淫了嗎。

    “鳳梓鳴,你找死!”

    鳳梓鳴沒有想到鳳景瀾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揍他,臉色霎時難看。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鳳景瀾的雪蟬就落在了他的命根子旁邊,差點,真的就差一點,鳳梓鳴就被鳳景瀾給廢了。

    鳳梓鳴驚恐的看著把還在他下身顫巍巍的雪蟬,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鳳梓鳴的人也不敢將鳳景瀾怎麽樣,隻能扶著暈過去的鳳梓鳴起來。

    鳳景瀾看也不看鳳梓鳴,右手一抓,那雪蟬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回到鳳景瀾的手中,嵌入他的腰間。

    “既然大皇子不舒服,你們就好好的伺候,等他醒了再趕路吧。”

    鳳梓鳴的人不敢不從,做小伏低的點頭:“是,太子殿下。”

    就這樣,鳳景瀾甩掉了鳳梓鳴和幾個護衛,帶著大批人馬浩浩蕩蕩的往南晉而去,剩下鳳梓鳴和幾個護衛,接下來鳳梓鳴要被鳳景瀾怎麽收拾,也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因為邊界處都是戈壁,太陽炙烤著大地,卻不怎麽熱,呼呼的風吹的大家衣袂翻飛,為了讓遙楚好睡,鳳景瀾將簾子揭開了,不過卻讓馬車走在最後麵,不讓任何人看到遙楚睡覺的嬌憨。

    為了盡早穿過戈壁,一行人沒有休息,終於在午後將戈壁穿過,來到一個邊陲小鎮,這座小鎮雖然看起來荒涼,卻有著數十萬的駐軍,繁華程度不亞於楚國的乾州等地方。

    因為這個地方是南晉盛產鐵礦的一個小鎮,附近有好幾座礦山,南晉的國力之所以能高過其他三國,均是因為他們掌握了鐵的出處和高人一籌的冶鐵技術。

    有武器的是大爺!

    南晉距離北涼也近,北涼是軍事最薄弱的一個國家,那裏四季如春,盛產糧食,茶葉,絲綢等,所以南晉這個邊陲小鎮總能看到許多北涼人來販賣東西。

    “瀾,你跟北涼墨到底什麽關係?”遙楚看著來來往往的北涼特產,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