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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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魂點頭:“正是,是莫家的小郡主來的,隻說想替莫侯爺討要個養生方子。”

    “來的正好!”

    姚瑾越三人都不解,好在哪裏,莫紹峰可是死在遙楚手中,莫家小郡主找來,到底哪裏好了。

    遙楚笑的意味深長:“既然他們想見識見識我東方遙楚的手段,怎能辜負了他們的一片好意,青兒,你馬上去找蘇婉兒和丫丫,讓她們想辦法將莫紹峰的真實死因告訴給莫家的老太太。”

    “聽說這位老太太可是當莫紹峰是命根子,都跟著上官家鬧好幾回了。”

    遙楚的命令讓青兒興奮起來,上官家的做法讓自家主子成為眾矢之的,這兩天有無數人詆毀主子的名譽,各種漫罵都有,四大婢女如何能不生氣,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主子親自出手了,讓莫家跟上官家徹底咬起來,她真的好期待上官家的下場,不知道這次扳倒上官家會不會比扳倒柳家來的更迅猛。

    “奴婢這就去。”

    青兒匆匆的走了,姚瑾越卻有些糊塗。

    “師傅,當時不是講莫紹峰的死栽在了柳夫人頭上嗎?怎麽能扣在上官家頭上呢?”

    對姚瑾越的疑問,遙楚笑而不語。

    遙楚心急的抓耳撓腮,可是遙楚仿佛就是為了報複她的隱瞞,就是不說。

    沒一會,紅蕭來了,是找魔魂的,但是魔魂正在遙楚跟前,想要私下說明情況已是不可能。

    紅蕭總是片刻不離的守在遙楚身邊,剛剛遙楚喚她,卻沒有出現,遙楚就猜到可能出什麽事了,如今紅蕭匆匆而來,驗證了遙楚心中的想法。

    “出什麽事了?”

    紅蕭不會撒謊,遙楚主動問起,便如實告訴了遙楚。

    “主子,剛剛接到消息,今年,南晉運往楚國的鐵礦被人在運河上劫走了。”

    “什麽?”

    “北涼運往南晉和楚國的糧草也被人劫走一大半,太子下令讓王飛羽,魔魂馬上出發,前去探查並追回鐵礦和糧草。”

    “魔魂,你去吧,紅蕭,你也去,既然南晉和楚國都遭遇了同樣的情況,就他們兩人去,人手肯定不足。”

    “是!”紅蕭看向姚瑾越,略顯鄭重:“主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姚瑾越不同意:“我去,你留下來。”

    遙楚笑了:“你去添亂嗎?”

    姚瑾越不服氣:“好歹我也是外出執行過任務的,這東宮我待不下去的,而且我跟王飛羽跑了幾個月的運河,對運河的情形也熟悉,比紅姐合適。”

    “你是舍不得王飛羽吧。”遙楚打趣。

    姚瑾越的臉嗖的就紅了。

    “好吧,就讓你去闖闖這江湖。”

    “多謝師傅,徒兒定不辱沒師傅的名聲。”

    你附耳過來。

    姚瑾越靠近遙楚,遙楚在姚瑾越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姚瑾越頓時眉開眼笑。

    “師傅,我知道了,他們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

    隻開了青兒,又把姚瑾越打發走了,魔魂也接了任務,遙楚一下子就開心了,終於不用喝那安胎藥了。

    將藥慘了茶水,倒在了後窗水溝中。

    “天衣無縫,跟我鬥,你們還嫩了點。”

    雖然不用喝藥,可還是不能出門,遙楚看了一會書,就覺得有些困,便在軟塌上睡了過去。

    鳳景瀾晚上回來的時候,看到遙楚睡在軟塌上,像隻慵懶的貓。

    遙楚有時候跟貓真的很像,她蜷縮的姿勢像,伸懶腰的姿勢也像。

    尤其喜歡用鼻子和下吧蹭鳳景瀾的脖子,癢癢的,軟軟的,酥酥的。

    打哈欠的時候,鳳景瀾會將手指伸到她的嘴巴中,遙楚那個表情特別像不爽的貓咪。

    被咬了好多次,鳳景瀾還是會這樣做,隻為看她那嬌嗔的模樣。

    在遙楚的額頭上落下輕吻,鳳景瀾將遙楚從軟塌上抱起來,剛剛走兩步,遙楚就迷蒙的睜開了眼睛。

    “你回來了?”

    遙楚舒服的在鳳景瀾的脖子上蹭了蹭,滿足的眯起眼睛,鳳景瀾整顆心都要融了。

    “嗯,還要繼續睡嗎?”

    “現在什麽時辰了?”

    “天剛黑……”

    “有點餓了,不睡了。”

    “好,那我們就吃飯吧。”

    知道遙楚有起床氣,早就準備好的晚膳被紅蕭攔在了外麵,東宮的人又生怕太子妃有需要,隻能不斷的重做,如今已經是第五遍了,好在總算及時用上了。

    遙楚懶懶的,不肯從鳳景瀾的身上下來,鳳景瀾隻得抱著她入座,一手扶著她的腰,一隻手要喂遙楚,還要吃飯。

    鳳景瀾卻並不覺得麻煩,反而異常享受。

    以往他渴望遙楚能對她撒嬌,享受他的庇護,可遙楚卻總喜歡自立自強,如今好不容易能滿足一下自己的大男子心態,自然享受的不得了。

    “那些權貴有為難你嗎?”遙楚咽下一口湯,不經意問道。

    鳳景瀾一愣:“你都知道了?”

    遙楚點頭,嘴巴一撇,不滿:“這種事情幹嘛瞞著我,我又不是什麽小白花,我可是經曆過狂風驟雨的。”

    “不是瞞著你,微不足道的蒼蠅哪裏需要勞師動眾,為夫會幫你拍死他們。”

    “眾口鑠金,三人成虎,你能殺一儆百,卻不能趕盡殺絕,女人之間的戰爭還是要用女人的方式來解決。”遙楚諄諄教誨道。

    鳳景瀾捏了捏遙楚的鼻子:“怎麽還是女人之間的戰爭,這已經上升到社稷安定了。”

    “說到底,社稷也離不開女人,最終還是我跟上官飛絮的較量,不過上官飛絮能這樣自救,確實讓我刮目相看。”

    “上官飛絮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她的身後站著的是上官家,為夫幫你也不違背你們女人戰爭的規則吧。”

    遙楚伸出一個指頭在鳳景瀾眼前擺動,否認了鳳景瀾的話。

    “若是你幫我,他們始終認為我是好欺負的,以後沒有上官,可能還有南宮,皇甫什麽的來找我,這樣太麻煩,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不用你出手,我能將他們碾死。”

    遙楚比劃了一個碾死的動作,模樣凶狠:“這樣他們才會害怕,才能一勞永逸。”

    鳳景瀾不讚同:“這次聽我的,以後你想怎麽折騰都行,你現在可是不比往日。”

    遙楚拍拍鳳景瀾的手,一副你看別看不起我的傲嬌樣子。

    “跟他們比劃用不著動手,動腦就行了,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早上的洛川肯定會遭雷劈的,別太吃驚就行。”

    鳳景瀾眉頭猛的跳了一下,這感覺好像有點不妙。

    算了,隻要她願意,把天捅了又怎樣。

    “對了,運河上出事了,知道是誰幹的嗎?”

    “隻是有懷疑對象。”

    “誰?”

    “上官家。”

    遙楚停下了吞咽的動作,怔了一會,將東西吞下。

    “雖然我也要對付上官家,可是上官家應該沒膽子同時動楚國,北涼和南晉,對他們沒有絲毫好處,除非他們跟西疆勾結。”

    “西疆現在可沒有勇氣來觸三國的逆鱗,據幻影和霓裳傳回來的消息,西疆發生了政變,幾個王子一同行刺波日勒,逼迫他退位,楚流雲救下了波日勒,此刻正熱鬧著呢。”

    遙楚對楚流雲最新消息比較感興趣,不由得坐直的身子。

    若有所思:“他果然想要卷土重來。”

    “可是跟上官家有什麽關係?”

    “你沒發現最近鳳梓銘老實的太多了嗎?”

    遙楚這才恍然想起鳳梓銘的存在來。

    邊境分開之後,鳳景瀾前往四不管地帶,遙楚繞路走運河,鳳梓銘比他們都要先回到洛川,可是不管是洛川鬧的怎麽厲害,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哪怕是逼宮當日,他也沒有半分動靜,直到事情結束之後才知道他是叛亂中受傷了,借著養傷的名義,至今不曾露麵。

    “你的意思是說上官家暗中支持的是鳳梓銘。”

    鳳景瀾讚賞的點頭。

    “上官家之所以這麽多年能在洛川盤踞著一席之地,拋開他對老頭子的忠心,還有就是對東宮的忠心。”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突然要支持鳳梓銘?因為我的出現?”

    鳳景瀾揉揉遙楚柔軟的發絲。

    “自然不全是,哪怕沒有你的出現,上官家也不會全然擁護我,上官太師是帝師,也是三朝元老,他了解老頭子,也了解我,他深知於我的用處不過是錦上添花,而且老頭子百年之後我一定會卸磨殺驢。”

    “可他於鳳梓銘的作用就不一樣了,鳳梓銘在我眼前不堪一擊,若他們支持鳳梓銘,那於鳳梓銘而言就是雪中送炭,如虎添翼,而且鳳梓銘成事之後也離不開上官家的輔佐。”

    遙楚嘲諷的勾動唇角:“所以,這裏麵彩衣閣和楚流雲功不可沒咯?”

    鳳景瀾默。

    遙楚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鳳景瀾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再喝個湯吧。”

    用手碰了碰砂鍋,發現隻餘下一縷餘溫。

    “湯涼了,別喝了,你也吃的差不多了。”

    “可我還沒吃飽。”

    “現在太晚了,喝太多睡不著,對身體也不好。”

    “鳳景瀾!”遙楚不滿:“你這是虐待你兒子。”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

    “……。”

    鳳景瀾給遙楚擦了擦嘴角,強行將人從身上抱起來,往屏風後麵的床邊走去。

    “啊,我才剛醒,不想睡。”

    鳳景瀾滿臉不讚同:“時辰不早了,你不能熬夜。”

    遙楚拉著鳳景瀾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祈求:“我真的不困啊,都睡一天了。”

    “不睡,躺著也成!”

    “剛吃飽,不能躺著。”

    “那就靠著軟墊。”

    “讓我走兩圈,消化消化,我又不是豬。”

    最後鳳景瀾還是讓遙楚走了一會,不過真的隻走了兩圈。

    “這次該睡覺了吧。”

    “可是我真的不困,好興奮!”

    鳳景瀾汗。

    “我困了,你陪我睡吧,為夫跑了一天,你舍得嗎?”

    遙楚一臉心疼,卻垂著頭,兩隻手在那裏蟲蟲飛,似乎欲言又止。

    “可是你今晚怕不能睡覺了,一會我們要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遙楚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能勉強聽見。

    正在鋪床的鳳景瀾突然直起腰,猛的轉過身來。

    “有意義的事?”

    忽而鳳景瀾勾唇一笑,遙楚感覺一股熱浪鋪麵而來。

    抬頭,看見鳳景瀾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什麽叫做有意義的事情?”鳳景瀾垂頭將下巴擱在遙楚的香肩上,輕輕的摩挲她的頸項。

    “……”

    忽而,鳳景瀾在遙楚的脖子上狠狠的啄了一下。

    然後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小模樣。

    “嶽母說了,至少等三個月,胎位穩了才行,別想著給我挖坑,我是不會上當的。”

    遙楚知道他想岔了,頓時哭笑不得。

    “你想得太多了。”

    遙楚話音剛落,門外傳來聲音。

    “太子殿下,上官家出事了,請太子速去。”

    “上官家?”鳳景瀾疑惑的挑了挑眉頭,這個是上官家不是風頭大盛嗎?

    忽然想到遙楚當時狡黠的笑意,鳳景瀾好像預感到了什麽。

    “是你出手了?”鳳景瀾問道。

    遙楚踮著腳尖,湊到鳳景瀾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鳳景瀾的臉都黑了,無奈的看了遙楚好一會,最後化為一道寵溺的歎息。

    “能想出這種損招的也隻有你了,小壞蛋。得了,為夫這就去給你收拾爛攤子。”

    捏了捏遙楚的鼻尖,又吻了遙楚的唇角,滿臉不舍。

    本來能溫香軟玉的休息一晚,結果被鬧沒了。

    “最多再待一盞茶,就乖乖去睡覺。”鳳景瀾不忘叮囑。

    “好嘞,我知道,保證完成任務。”模樣甚是爽快。

    鳳景瀾這才轉身,遙楚那副得逞的表情還沒有收起來,鳳景瀾突然就轉身回來了。

    “我會讓紅蕭看著,你若是半盞茶還不到床上去,我就讓嶽母給你送安胎藥來。”

    遙楚眉頭一跳:“我已經喝過安胎藥了,今天的安胎藥可難聞了。”說著還捏鼻子,滿是嫌棄。

    鳳景瀾環著胸,回走了兩步。

    “是嗎?那後園的那些錦鯉是被什麽臭的翻了肚子?”

    遙楚暗暗失算,忘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