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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藍閣。|
黑彼岸神殿。
黑色少女坐在王座上, 一手支著下顎,一手敲擊扶手, 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下首跪著三個少女。
相比曉栩笑吟吟的臉蛋, 她們臉上全部都麵無表情。
大概是沒法做出表情了。
“嗬嗬嗬嗬……”
陰森森的笑聲。
不過那三個少女是不會害怕的。
因為早就習慣了。
但是……
心裏還是會發怵。
曉栩一旦想要惡作劇,誰知道她會想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主意?
“你們很好啊。竟然串通起來算計我是吧?”
曉栩眉眼彎彎, 特別的笑容可掬。
“就結果來說,你與父親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 解開了心結,有什麽不好。”殊若抬眸,神色淡漠道。
曉栩輕笑一聲,“沒有什麽不好。但那隻是我和淵若之間的事情。並不代表你們有這個資格來替我拿主意。更何況, 你們這叫先斬後奏吧?經過我的同意了麽?嗯?”
“主人,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主意是我出的, 程序是剡浮寫的, 最後拍案的當然是那朵帝王花。你想要怎麽處置我們三個共犯,我們哪有拒絕的餘地?”姿羅兩手一攤, 那張妖豔華美的容顏上露出了特別無賴的表情。
“你這算不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從根本上來說,殊若是我女兒,剡浮是我侄女,而你隻是一個外人。既然主意是你出的, 那麽把主謀解決了,給我出了氣,我又何必為難‘自己人’呢?”曉栩撩了撩發,勾唇一笑。
“臥槽!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負心薄幸的話!我可是你親手誘拐親手帶大的!你的女兒又從來不在你身邊, 你養大的人是我啊!而且,如果沒有帝王花許可,我們哪敢對你做這種事?”姿羅沒好氣的撇撇嘴。
“這是在狐假虎威?而且,俗話說得好,潑出去的女兒……不,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都已經嫁人了,也就和我沒什麽關係了。說好的給我生個娃娃來玩呢?”曉栩挑了挑眉。
這話鋒一轉成功使得姿羅的臉色立刻僵化。
“不,並沒有人和你說好……”
“我說好,就是好。”曉栩微笑。
姿羅嘴角抽了抽,沒有再說話。
是的,曉栩說什麽都別跟她爭!
首先你根本爭不過。
再者,她可是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人!
“剡浮,你就沒有什麽可說的了?”曉栩視線轉移,懶懶的看向習慣性麵癱的少女。
“我很高興。”剡浮癱著臉看她,“竟然連月和大人的性格都能模擬成程序並且讓曉栩大人感覺到那和真人一毛一樣我實在是感到太榮幸了!雖然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既然有了這樣的先例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的!曉栩大人身邊的仿真淵若大人執事係統希望可以交給我來改造!我要輸入淵若大人的程序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讓曉栩大人都分不出到底誰才是你男人!我……”
“我拒絕。”曉栩斜眼。
“為此我願意接受曉栩大人的所有懲罰!”
說著如此感慨激昂的話語,剡浮臉上依舊是沒有表情的。
“我說了,我拒絕。”曉栩微笑。
呃……
好吧。
“哎,我身邊怎麽都是些這種人呢?”曉栩一手撫額,“像我這麽正經的正經人,怎麽會培養出這麽不正經的接班人?實在是家門不幸啊!”
……
喂。
“雖然呢,我這個人一直非常好說話,並且非常的民主。”
說到這裏,曉栩停下來,點了點頭讚同自己。
三個少女又同時麵無表情了。
“但是啊,作為上下級關係,這個規矩呢還是要有的,對吧?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對吧?所以你們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如果不懲罰你們,就太對不起自己的身份了,對吧?”
……對個毛線啦。
“我覺得呢,你們都需要學到點教訓。好知道……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千萬不能做。膽敢挑釁我的威嚴,看來我平時真的對你們太平易近人了。”
曉栩繼續微笑。
頭皮發麻。
“我很清楚你們的弱點,就像你們知道我的弱點一樣。”
曉栩微笑升級。
身上每個細胞都在敲響警鍾!!!
“殊若離不開月和,姿羅離不開花滿樓,而剡浮呢,離不開實驗室。那麽……”
曉栩摸了摸下巴,低聲一笑。
“蘇小謠。”
“到!!!”
一直站在曉栩身邊充當壁花的沒什麽存在感的蘇謠顛顛的湊上前。
“安排任務。”曉栩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是的,曉栩大人!”
蘇謠才不會給那三個人求情呢!
因為根本沒用!沒用!沒用!
而且求了情之後,要受懲罰的可不僅僅是她們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什麽的,迦藍閣的人都懂的,嗯。
“母上大人。”殊若淡漠的眼凝在她臉上,“你要去見月和麽。”
“嗬。”曉栩眯了眯眼,“他是你的。隻屬於你。”
殊若撫了撫袖口,輕輕淺淺的笑了,“可我就是你。他見了你,該是會很高興。”
“是啊,而且我也很高興。”
“我是你,所以骨子裏和你是一樣的。縱然是同一個人,我也不希望月和與你有過多接觸。不過,這就與你放不下月和是同樣的道理。月和若是愛我,必定是因為愛你。我根本不該在意這種事。”殊若神情淡然,絲毫看不出嫉妒的痕跡。
“就算是自己也會吃醋。這很正常。我呢,是不可能答應你,絕對不見月和的。就算是淵若這麽對我說,我也不會答應。因為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為什麽不能見麵?心虛的是你們,不是我們。”
“說的對。”殊若起身,撚了撚袖口,清雅一笑,“母上大人一回來就急著懲罰有罪之人,而不是先去見父親。關於這一點,我想,父親會有話想說。”
戳人脊梁骨!
這是曉栩家祖傳的嘛?
“殊小若同學,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好好照顧月和的。”曉栩溫柔一笑。
殊若笑意不減,輕輕拂了拂袖,“如果父親同意的話。”
……
是同一個人。
姿羅和剡浮看著那兩個容貌性格完全不同但是骨子裏根本沒什麽區別的女人,突然就有一種……來一把瓜子的衝動。
“蘇小謠。”
曉栩眼眸一斜。
蘇謠頭皮一緊!
“是的,曉栩大人!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嗯,反正曉栩又不是第一次坑女兒了。
再說,她才是受害者!
嗯,沒錯。
不過,對於眼前的三個人來說,不管出什麽樣的任務,都能順利的完成。
所以重點不是任務本身。
而是時間。
不斷的做任務,對她們來說就是在外麵待了好多好多年。
也就是要很久都見不到自己心愛的人或者物。
“剡小浮,把你的阿一二三四五留下。”曉栩睨了剡浮一眼。
晴天那個霹靂!
對剡浮來說,沒有什麽比科技科學更重要的了!
而阿一二三四五可是她目前為止最滿意的人偶啊!
這是要讓她徹底離開科學麽!不要那麽殘忍!
話又說回來了。
殊若是不完整的,所以她恐怕不會有什麽“思念是會呼吸的痛”這種感覺。
雖然月和是她的弱點,但是就算分開一段時間也沒什麽。
和曉栩是一樣的。
不過曉栩情緒很激烈,回去之後肯定要和淵若來一場“深入的交流”。
話說,她回來之後,第一件事是召喚這三個人,而不是去見自己的男人,真的大丈夫?
搞得就好像……她重視工作大於重視愛情?
不不不,因為隻有解決了曆史遺留問題,才能無事一身輕的躺在自家男人的懷抱裏享受他的服侍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她的小秘書蘇小謠了。
誰說曉栩不想見自家男人的?
她都有多少年沒有看到過自家男人的真麵目了?
……都快忘了他長啥樣了。
然後渣少女就在麵前劃了一個圈。
隨手一劃就是一道時空門。
“好好享受你們新的旅程吧。”
曉栩隨意揮了揮手,抬腳垮了進去。
姿羅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如果我把花滿樓化形成其他物件隨身攜帶的話……”
“你想要徹底和他生離死別麽?”剡浮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操。”姿羅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別再想些壞主意了。母上大人的性子,你們不是不知道。到時候,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又怎麽能顧得上你們。”殊若淡淡一笑。
“本是同根生……”姿羅瞪著她。
“蘇謠。”殊若移開視線。
“啊?!哦!我這就去準備!”蘇謠抱著巨大的筆記本蹬蹬蹬跑出去了。
殊若跟她一起出去了。
“臥槽!果然是一個德行!”姿羅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也跟著走了。
而本來就像個木頭人的剡浮一邊走一邊哀悼著自己即將逝去的人生樂趣。
唯一的!
再說曉栩跨越了時空門,一腳踩上地,麵前就坐著兩個人。
……
啊,著陸點不是臥室。
而是花園。
淵若月和經常在這裏對弈。
這個畫麵……多養眼啊!
他們果然很般配!
曉栩斂眸笑了笑,“你們不準備自相殘殺了麽?還感情那麽好的在這裏喝茶下棋?”
“怎麽那麽晚。”淵若朝曉栩伸出了手。
曉栩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很自然的坐在他腿上。
“為了那幾個不省心的孩子啊。小孩子怎麽能看大人的笑話呢?我當然要好好懲罰她們了。”
月和落下一子,抬頭望向她,“殊若呢。”
曉栩挑眉,“她也被我趕出去了。我當初可是批了你們很久的蜜月假。這會還是覺得太虧本了,不如讓她都補回來吧。”
月和輕輕一笑,“好。”
淵若瞥了他一眼,“今天就到這裏。”
然後抱著曉栩直接起身。
啊呀呀,其實心裏還是介意的吧。
或者說,就是想要在別的男人麵前秀恩愛。
曉栩低笑著攬上了男人的脖子。
“淵小若同誌,你可真是幼稚呢。”
“你的前科太多。”
“胡說!我明明那麽賢良淑德三從四德!”
……嗬嗬。
“我們換個地方討論。”
“好啊!嘿嘿嘿嘿……”
待兩人走遠,月和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微微一笑。
然後……
放下。
作者有話要說: →_→喜新厭舊的毛病真的治不好了→_→我竟然又對曉栩沒興趣了→_→所以想說,終於結束了→_→
→_→但是曉栩是永遠不會終結的→_→總覺該說一句→_→我還會回來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