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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你!”雖然過去這麽多年, 那個人的身形樣貌和以前有些不同,但這個感覺,這種眼神他絕不會認錯!燃燒的怒氣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消散無蹤, 轉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興奮, 就像是見到了什麽失而複得的藝術奇珍一般,那一雙緊緊盯著千眷的水藍清眸此刻晶亮得甚至有些嚇人。

    迪達拉的異樣並不難看出,隻是他眼中乍然而起,幾乎要將人燃燒殆盡的那一抹灼熱卻著實讓人費解。看著緩步走來的千眷, 佩恩不禁出聲問道, “你們認識?”

    千眷目光微轉, 淡淡掃過眼前的金發少年,然後很幹脆地丟給他三個字, “不認識。”

    “不,不……不認識?”迪達拉眼睛瞪得大大, 佩恩還未有反應,他就已經跳了起來, 其臉上是異常的肯定,“不可能,我絕不會認錯,就是你!嗯!”似乎是要幫千眷回憶起什麽般他繼續激動地提醒道,“六年前,瀧之國,你還從我手裏搶走了風之羽,你不記得了嗎!?”

    像是想起什麽麻煩事一樣,千眷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但口中丟出的仍是幹脆異常的三個字,“沒印象。”說完,也不再理會那個目瞪口呆,猶有失望的金發少年,隻是徑直看向佩恩,語聲淡淡,“什麽任務?”

    “三尾磯撫的捕獲,地點在水之國。”

    千眷眸光略動,捕獲三尾?佩恩這是準備讓五大國開戰嗎?眾所周知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為了均衡五大國力量,平息戰爭將尾獸分給了他們,至此混亂的戰國時代才終於迎來了和平。這麽多年來,五大國間雖有風雨,但還是勉強維持了表麵的和平,即便開戰也是有所保留。

    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忌憚。要是被逼急了誰還不會孤注一擲?尾獸擁有的超強破壞力他們心裏比誰明白,這種名副其實的戰略性終極武力一旦用出來,大家都得倒黴!所以哪怕是利益紛爭再大,五大國也依然克製著,沒有徹底撕破臉皮。

    五大國手中均有尾獸相互忌憚,各國平衡才能得以保持,哪怕這平衡再微妙,也不會輕易崩盤。但若是在這裏麵加入一點外力的話,那就很難說了。千眷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佩恩讓她捕獲三尾是想取代霧隱村登上大國的幕後舞台。以他的實力,要是想這樣做的話隨時都可以,何需奪取尾獸?尾獸對其他人來說或許高不可仰,令人恐懼。但在他麵前絕不是問題。

    成為超級忍村?聽起來的確很讓人心動。不過據她對佩恩的了解來看,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一個會貪慕名利權勢的人。再說,一個貪戀權勢的庸人,又怎麽可能拉攏得了一群隨心所欲,離經叛道的叛忍?怎麽可能組建得起曉?不為權,不為利,卻還要奪取尾獸,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挑起戰爭!

    ‘還真是,符合曉的作風呢。’千眷唇角微勾,牽起一抹笑意,隻是那抹笑,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冰冷。抬眸淡淡掃了佩恩一眼,她轉身向大殿外走去,腳步輕然,聽不出情緒。

    在她身後,迪達拉正一臉鬱悶加疑惑地問著佩恩,“那個人是曉的成員?什麽時候加入的,我怎麽不知道?”

    “在你之前。她昏迷了五年,之前一直躺在特殊研究室的生命維持裝置中,你就是頂替她的位置進來的。”說著,佩恩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我記得這件事你也知道。”

    羽昏迷沉睡這件事在曉並不是什麽秘密,組織集會的時候成員們就聊過不知多少次,佩恩相信身為她前搭檔的蠍在私底下抱怨得更多。而迪達拉加入曉也有五年了,同時還是蠍的搭檔,竟然還會問這種問題,簡直讓人驚訝無語。

    “誒!原來你們一直說的那個人就是她啊!”對於這件事迪達拉顯然比他還驚訝,特殊研究室裏睡了個人他當然知道,而且很早就知道。他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蠍前輩經常說起這個人,每次提起的時候都還非常生氣的樣子。他還知道昏迷的那人是蠍前輩的上任搭檔。但這和他有什麽關係?他對活死人才沒興趣,瞬間消逝的終極藝術才是他的追求。

    不過,要早知道研究室睡著的那個人是她,自己早就去看了,還找什麽找啊!想著,迪達拉更鬱悶了。看著前麵越走越遠,已經快要消失在殿門外的那道背影,迪達拉不禁腳下飛起,追了起來,邊追還邊大聲喊道,“喂!等等我。”

    然而,聽到他的喊聲,那道身影不僅沒有停下腳步,速度反而比之前更快了數倍,明顯一副要把他甩掉的打算,這讓迪達拉覺得十分糟心。

    “喂!”他滿臉鬱悶繼續奔喊,喊完後似乎覺得哪裏不對,又連忙改口道,“前……前輩……等等我。”

    ……

    土之國,岩隱村。

    肩上隨意扛著昏迷四尾的鬼鮫,踏著雨幕看向行走在身側,同樣置身風雨的搭檔,“鼬,現在任務也解決了,你不回去看看?”

    “四尾還沒有封印。”鼬沒有回頭,表情平靜,就連聲音都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鬼鮫笑了兩聲說道,“這不是問題吧。”雖說他們的任務的確是捕獲四尾到封印完畢才算結束,但封印這種事隻要有曉之戒在哪裏做不是一樣?

    “就算封印完四尾,我們也還有捕獲九尾的任務要做。”鼬仿佛聽不懂他的意思般,依舊是神色清冷,語聲平淡。

    鬼鮫轉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九尾那小子現在正在妙木山呢,怎麽捕獲?這明顯是借口。鼬這幾年為了維係那個人生命讓她清醒,所花費的心力和代價恐怕沒人比他這個搭檔清楚。怎麽現在那個人如他所願醒來了他反而是這種態度。他真是不明白。

    傾盆雨幕中那個有著一張英俊容貌的男子臉上依舊是平靜,腳下仍然是沉穩,但那一雙隱在長袍廣袖中的手卻是不知為何攥著死死,十指深扣緊得幾乎快要紮進了手心。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奇犽小天使砸下的地雷,地雷~格子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