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暗中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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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就是校門口了。”
眾人沿著破敗的圍牆走了兩三分鍾後,終於來到了秋知高中校門口。
和大家想的有點不一樣,他們還以為校門口會有巨大的校門橫立在他們麵前。
“以前校門口是有一扇巨大鐵門的,不過學校廢棄之後,校門就被拆除了。”中川青雉解釋著,“當然這樣也正好,那鐵門又高又重,如果真的還在,沒有保衛室的控製器,想進秋知高中可不容易!”
“我們就在校門口分開探索吧…你們可以分別說說要去哪個區域,我們盡量花一兩小時將秋知高中給探索完!”
山崎優人和安田青陽畢竟是來追妹子的,所以中川青雉也極大限度的做出了幫助。
將想去的地方說出來,這樣其他人潛意識的就不會往有人的地方過去了。
“我想去體育室那塊地方看看。”木村和樹第一個開口,體育室那邊畢竟是火災現場,如果秋知高中真的產生魂體的話,到了那裏絕對能察覺到端倪。
靈氣沒有複蘇的年代,這些死後留念人間的魂體,一般來講在哪裏死去,基本上就會逗留在那。
倒不是因為什麽限製,而是亂跑的話,烈日照耀之下,容易灰灰。且就算在夜晚,普通的魂體如果在人流量大的地方,也會被龐大的人氣給衝死。
隻有達到蛻凡境,蛻變過後,魂體才能在陽光下行走,在夜晚鬧市中流連忘返。
“我沒意見。”千葉詩織聞言,點頭應著,她和木村和樹一樣,本身就是為了那場火災事件而來的。
“那我和惠子就去女生宿舍吧…聽說二十年前有女生在宿舍自殺,產生怨靈,當時有好多女生離奇死亡。”
山崎優人說完,悄悄的看了一眼酒井惠子,見對方沒有拒絕,輕輕的鬆了口氣。
而安田青陽和鈴木愛知則是準備到教學樓探索,畢竟很多校園不可思議都在教學樓內發生的。
分配好後,大家也沒多說話,很快便分開了。
最後,中川青雉也和木村和樹以及千葉詩織告別,朝著國小區趕去,步伐匆匆,顯然有急事。
千葉詩織狐疑的看著中川青雉的背影,此刻校門口就隻剩她和木村和樹了。
木村和樹望著遠處那高達五層的教學樓,一扇扇窗口仿佛幽深深、黑洞洞的噬人巨口。腳下的地麵也沒有一處完整,荒草叢生,路麵龜裂。
這所學校,已經成為了一座很經典的恐怖場景了。
木村和樹沒和千葉詩織說話,他直接往體育室的方向去。
體育室位於教學樓後麵,木村和樹沒有去其他地方的心思,直奔體育室而去。
見木村和樹走了,千葉詩織也跟了上去,隻不過很快她便發現,木村和樹走路速度很快…她都快跟不上了。
再加上剛剛走了一大段上坡路,雖然休息了一會,感覺好了點,但其實根本沒有緩過來。
“木村君,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無奈,千葉詩織隻得打開話題,果然…她剛開口,便見木村和樹的腳步一緩,心中鬆了口氣。
“奇怪什麽?”木村和樹微微轉頭,見千葉詩織匆忙跟著,知道自己走太急了,漸緩了腳步,不過他對千葉詩織的話,頗感興趣。
難道這位輕小說作家,發現了什麽?
“那位中川隊長…”千葉詩織略作思考後,“為什麽他要特意將自己獨立出去?他說去國小區將小時候的時間膠囊挖掘出來,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漏洞。”
“你不覺得,在背後說人壞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木村和樹眉頭微皺,他本人的好奇心並不重,因為好奇心往往和麻煩沾邊。
中川青雉之前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對他來說都一樣,他不關心。
“說人壞話?”千葉詩織怔了一下,隨後她撩了撩發絲,語氣平靜道,“我這並不算說人壞話,我隻是在闡述一個奇怪的現象。而且…說到不禮貌,我覺得木村君你明明不是輕小說作家,為什麽要選擇騙人呢?”
木村和樹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說的不錯,我現在確實還不算輕小說作家,可我就是準備入行,所以才過來感受氣氛的。”
千葉詩織雖然心中不信,但木村和樹不願多說,她是拿對方沒轍的。
有一點她和中川青雉想法一致,那就是她覺得木村和樹這個人很奇怪…這個奇怪不是她覺得木村和樹說謊,而是一個整體的感覺。
木村和樹雖然顏值中等,但氣質很特殊,硬要說的話,有點超然外物的感覺。眼神沉凝,目光時常保持冷靜,而且體力好的驚人…尋常人就算體力好,走了那麽久的路,也應該稍微喘兩聲,出點汗之類的。
畢竟這是夏季,就算夜晚較為涼爽,那也有限。
燥熱才是夏季的主題曲。
雖然當時千葉詩織很累,但她的觀察力還是很驚人的。
就在千葉詩織低頭思考的時候,木村和樹突然停下腳步,亦步亦趨的她差點撞在木村和樹身上。
“怎麽了?”
千葉詩織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他們還在教學樓範圍,還未到達目的地。
“接下了我打算一個人去體育室,你就不用跟著我了。”木村和樹道,“我之前本身就是打算一個人過來感受一下恐怖氛圍的,現在你在旁邊,根本沒有那種感覺!而且你也是一樣吧,本來就打算一個人過來的,所以到這裏我們就分別行動吧。”
千葉詩織沒有回應木村和樹的話,她深深的看著木村和樹,“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發現什麽?”木村和樹被這個問題搞愣了一下,隨後他心中恍然,語氣帶著不耐煩,“你不會和中川一樣,以為我是什麽降妖除魔的高人吧?”
千葉詩織默默的望著木村和樹手中的日月劍,無聲的點了點頭。
她…就是這麽認為的。
木村和樹深深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力。為什麽這些家夥都能夠透過表麵看到他的本質…
難道他真的那麽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