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場麵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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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個有毒的藥材想要下手自然沒那麽容易,修士們對於這種東西還是挺警醒的,但是類似於這種整蠱陰人的東西,沒有毒性藥材那麽引人注目,想要得手自然就容易得多。

    何況說白了就算是下點毒,隻要不是,一擊斃命的那種,那就意義都不大,以玉家的勢力來說,想解開毒性也不是什麽難題,不如就像這樣,要下就下個解不開的,她相信頂著一頭綠帽,對玉淩寒造成的傷害絕對不比暴打他三頓來得輕。

    以她現在的修為,在玉家的大本營裏想要全身而退,最多也就隻敢使點這樣的小手段,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貿然嚐試,萬一玉家試探出她是玉家的血脈,正好又是一個女子,到時候數之不盡的麻煩,雖然,有玄女訣傍身,讓她不用太擔心被人家采補,可她對采補別人升級這樣的事情,心裏頭也還是拒絕的。

    而且玄女訣這樣的事情隻能打個出其不意,倘若愈加知道她不能被采補,會怎麽對她還真是難說。

    自己這麽一腦補,對玉家的仇恨值又蹭蹭蹭的的上漲了一段。

    人家有個有勢力的爹,有背景的家族,隻有沾光的份,哪裏像她,時時刻刻提防著家族把自己抓回去強迫她奉獻。

    也是她現在沒辦法,要是有辦法的話……她躊躇了一下,若是有辦法的話,她會怎麽樣呢?

    玉淩寒如果不送到她手上,她肯定是不妄動的,要殺要剮要閹要割都得留著墨姽嫿去做。

    至玉家的其他人……說真的把她拿去供全族人采補這一種想法如果出現的不是在玉家人的腦子裏,而是在別人的腦子裏,墨七七絕對讓送他們一家整整齊齊的上路。

    可是手刃血親要背的因果有點兒大,如果他們真的有動過這個想法,能殺得了的情況下,她不介意下刀子捅死,可是她介意捅死之後渡劫的時候天雷會加重多少。

    如果他們真的實施了這個想法,那墨七七再動手,算是墨七七複仇,天雷會少算幾分因果,而現在他們隻是想一想,沒能實施得了,天道自然不會支持墨七七去殺人滅口,墨七七又自然不可能等到人家得手了才反抗,現在就處於這種有機會想捅死,但又覺得捅死的代價有點不劃算的狀態。

    罷了,且走且看吧,左右她現在是捅不死,不用想這些有的沒的讓自己勞心費神。

    邊鴻鈞正在心裏思索著到底是誰在玉淩寒的結嬰大典上這般搗亂,見到墨七七似乎也一臉苦思冥想的樣子,傳音於她,道:“這事兒,七七怎麽看?”

    他倒是還沒有往墨七七身上聯想起來,隻是單純的問一問罷了,畢竟玉淩寒今天接觸過的人太多,怎麽著也算不到墨七七頭上,何況墨七七並沒有和他接觸過。

    確認他隻是單純的找自個兒閑聊,沒有懷疑,墨七七才放心下來,隨口道:“大抵是做了什麽缺德的事情,遭了報複唄。”

    “缺德的事情嗎?嗬……”邊鴻鈞若有所思的笑了一聲。

    看起來好像知道內幕的樣子,墨七七八卦兮兮的問道:“少族長看起來像是知情人,這玉淩寒難道還真的做過不少缺德的事情嗎?”

    “這個麽……”邊鴻鈞意味深長道:“其實也不奇怪,隻要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孩子,總少不了要得罪些個人的,有一些礙於玉家的勢力,不得不笑臉相迎,麵上樂嗬嗬的,誰知道人家心裏頭是不是仍舊懷恨在心呢。”

    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事關玉淩寒,墨七七總是忍不住要多追問兩句的,可邊鴻鈞也不是個喜好說人八卦的人,任她追問,麵上始終掛著那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墨七七問了幾次,確定他不願多提,也就不再繼續追問,太過迫切總是容易讓人懷疑的。

    幾個管事的用了不少禦風符錄,將這座山頭上的臭氣吹到了別的山頭那邊,然後將整座山重新用陣法籠罩起來,和臭氣隔離開。

    其他山頭弟子們會不會被臭到已經不是現在能考慮的了,這事兒丟的可不僅僅隻是玉淩寒一人的臉,這是明恍恍的蹲在天道門大門口拉屎啊,可無論如何,這一場結嬰大典捏住鼻子還是得辦下去。

    於是掌門上前臉上仿佛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揮揮袖子,道:“剛才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不過現下都沒事兒了,諸位道友莫要被敗壞了興趣,來,這是天道門今年新釀出來的金穀釀,因為不易種植,一年的產量也不過才數鬥,諸位莫要辜負美酒,且同我舉杯共飲一番!”

    一些個修士舉著杯子,意思著和他遙舉了一下,然後以寬大道袍遮住杯子,把酒往袖袍裏一倒,以他們這等修為,若是再被人下了藥,當場拉個褲子什麽的,那真的是會經久傳揚,著實不是件美事兒。

    雖然前麵有過這麽一場,在上上來的菜式酒水,天道門肯定會更加仔細的留意,可想想看,玉淩寒都能不動聲色就中招,天道門那些個管事未必能察覺出菜水中的不妥,大家還是各自謹慎些的好,是以除了幾個嗜酒如命的修士之外,其他的那真的就隻是敷衍一下。

    天道門的掌門自然不好意思強迫,隻能佯裝自己不知道,然後繼續招呼其他人喝酒吃菜。

    本該是令人食指大動的佳肴美酒,被數千人拉肚子的那股臭氣一熏,仿佛都失了精氣,焉噠噠的擺在桌子上,失去了之前可口的樣子,讓人胃口盡失。

    整個喜宴上麵沒了吃吃喝喝的話,氣氛自然就有些尷尬,但還沒有到散席的時候,其他人也不好主動離去,天道們的掌門擱下了杯子,清了清嗓子,開始尬聊:“淩寒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距今也不到三百歲,卻已是元嬰修為,我天道門後輩傑出,不會誤了祖宗留下的基業,我這個老頭子心裏頭也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