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測試小澄子的實力，他領著小澄子來到一座她沒有進去過的宮殿，這座宮殿是為高階修士試煉所用，用來給她一個小築基修士測試實力，真是大材小用。

    推開厚重的殿門，殿中有一麵水鏡，水鏡中映著另一個有山有水的世界。

    小澄子走近水鏡，鏡中的景象一變，上麵多了一高一矮站在一起十分和諧的兩個人影。

    她歪著腦袋打量著鏡中的胖蘿莉，“嗨呀，又胖了！”

    沐白真人望著鏡中的小澄子，他拍了拍她的發頂，引來小澄子的回首。

    沐白真人道：“胖嘟嘟的小孩可愛些，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孩子。”

    小澄子崩直了唇角，這意思是說他見過的孩子裏她是最胖的咯？

    她神情冷漠道：“哦，我知道了！”

    引來沐白真人側目，這孩子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不高興了？

    沐白真人還雲裏霧裏，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惹得她不高興了。

    他道：“從水境中進去吧，這是我本尊用空間折疊術做的試煉場地。”

    小澄子神情一變，正色道：“前輩先請吧！”

    上一次聽說空間折疊術已經是非常遙遠的事了，還是她從梵憂穀受傷之後，段曜帶她天地時告訴她的，隨著沐白真人走進這個試煉場地，顯然比小天地更高級一些。

    這個試煉場地劃分了多個區域，入眼的有冰山、火海、雷池，還有幾個區域的東西小澄子也不認識。試煉場的上空還漂浮著一座小天宮，沐白真人先帶小澄子上了小天宮。

    小天宮的格局和普通的洞府一樣，煉丹室、煉器室、修煉室這些配置都有。

    小天宮最深處還有一間測試戰力的小屋，進了小屋中，四麵牆都是水幻成的。

    小澄子不解地望著沐白真人，“前輩，我該怎麽做？”

    沐白真人道：“攻擊東麵的牆，測試一下你的戰力。”

    小澄子點點頭，麵朝東麵的牆，一串火金針射了出去。

    水金針一碰觸到水牆，便被吞噬了，而水牆上連一絲波紋都未留下。

    小澄子再換水火球，一碰到水牆也不見了，一絲痕跡都看不到。

    再試小木刺術，小金錐術，火流沙，小水龍術，小火龍術，每個法術都落得同樣的下場。

    “這次不算，我要再來！”

    越是不行，越是激起了小澄子的鬥誌，沐白真人讓她試東麵的牆，可見這麵牆與她的修為境界不會相差太多，可是她連一絲痕跡都無法留下，那就是實力問題了。

    小澄子將她會的法術全部試了一輪，都是一樣的結果。

    她又試了第二輪，這麵水牆仍是波瀾不驚。

    “法術不行，那我換劍術！”

    手一招，流螢劍便出現在她掌中。

    小澄子握著流螢劍，將靈力都注入劍中。

    重重地一劍刺進去，劍鋒刺穿了水牆，可是水牆上仍是沒有一絲波紋，平靜得如同一麵鏡子。

    用刺的不行，那就換砍換劈，一樣樣試了過來，結果總是相同。

    小澄子神情沮喪地收起流螢劍，回頭望著沐白真人，“前輩，我實力不夠。”

    沐白真人揉了揉她的發頂，安慰道：“你還小，而且當世的法術威力也跟不上。”

    小澄子詫異道：“上古時期的法術威力更大嗎？”

    沐白真人道：“你之前使用的法術，威力隻有上古時期築基修士的一成。”

    小澄子神色一變，她怔怔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她知道上古時期的修士實力高強，卻沒想到自己和他們相差那麽遠，也難怪她無法在水牆上留下一絲印記，真的是她太弱了。

    “前輩，我該如何提升戰力呢？”

    沐白真人道：“在當世的修士中，你的法術威力還算不錯，與你同行那十四人用這些法術的威力還不如你。但遠遠及不上上古時期的修士，第一個原因是法術的改動。”

    小澄子精神一振，“玄天宗的道統傳承從未斷過，法術怎會改動？而且不止是玄天宗，當世的築基修士幾乎都是用的這些法術，隻有等到金丹期才能用別的招式。”

    沐白真人道：“法術的改動與道統傳承不一樣。你的經脈丹田都已達到金丹初期的水平，但上古時期的築基中期，經脈丹田還要遠遠勝過你。從他們開始修士那日起，便會在身上種下一種能改變經脈丹田的毒——寒冥陰冰，寒冥陰冰每個月圓夜極陰之時發作一次，可替人打好根基，擴張經脈丹田。”

    小澄子默然，原來她中的毒叫寒冥陰冰。

    沐白真人又道：“寒冥陰冰亦有弊端，經脈的韌性有限，經不起無限擴張，必須配合煉脈丹使用。若無煉脈丹增強經脈韌度，經脈會越來越脆弱，用不了兩年便會崩潰。”

    小澄子道：“然後呢？”

    小澄子聽得認真，沐白真人又拍了拍她的腦袋。

    也不知她身中的寒冥陰冰是如何解掉的，他在她身上感覺不到寒冥陰冰的寒氣。

    沐白真人道：“有強大的經脈丹田為支撐，上古修士的法術都極耗靈力，也不在乎消耗靈力，那時候的法術以當世築基在修士的水準，隻需要幾個法術便會靈力枯竭。”

    小澄子終於明白了，當世的煉脈丹極為珍貴，當年的莫無常就對她說過，若她鐲子裏的丹藥讓別人知道了，就連他都保不住她。這麽珍貴的丹藥，每個月圓夜都服用的話，沒有誰消耗得起。所以當世的修士實力普遍的比上古時期弱，就連法術都要削弱幾分，以免消耗不起。

    小澄子道：“我明白了，我們的法術與上古時期的不一樣。”

    沐白真人道：“正是如此。不是你比別人差，你隻是受了條件限製。在同等的條件下，你不比任何差。”

    小澄子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她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這麽做，圖的是什麽呢？隻因為她是有緣人嗎？

    沐白真人道：“你莫急，以你的經脈丹田足夠支撐那些法術的消耗，我都會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