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192 馬東,是恩師還是叛徒?(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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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菲斐的心裏,馬東是一位十分出色的金融學家,是她的恩師恩人,更是她的一位朋友。如果幾年前馬東沒有出現,她可能到現在還沒走出那個陰影,甚至會有一天抑鬱症發作而自殺死~亡。
六年前在經曆過初戀男友跟好友的背叛,以及險些被當時還是陌生人的林赫***之後,她就被確診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當時父母花了很多錢,連續請了兩名較知名權威的心理醫生都無濟於事,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選擇了暫時休學,好方便治療,父母也輪流請假留在家裏照看她。
而馬東雖然是著名的金融學者,c大的特聘講師,但同時也是官菲斐的第三任心理治療師。那時候剛開始認識馬東,因為前麵接受的治療都毫無效果,所以她看到新的心理醫生難免會不適應,心裏隱隱排斥跟抗拒。像之前那些一樣,她都選擇沉默不說話,無論對方開口說什麽她都不會說一句話。
治療好幾天,大多數都是馬東耐心溫和地跟她說話,漸漸地,她就開始慢慢地接受了。之後她就會主動跟他說一下自己心中的壓抑跟煩悶,每次跟馬東談完話,她的心情都會好轉許多,起碼不像以往那般鑽牛角尖出不來。
還記得馬東當時是這麽跟她說的:“丫頭,你會不開心,是因為你在心裏鑽牛角尖,一直在意,但表麵上卻是逃避的。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不可磨滅的痛苦,你不可能忘記,但不代表不能淡忘。隻要不去想,自然就會慢慢地覺得這些都是過往雲煙。”
抑鬱症有所好轉後,官菲斐就重返c大繼續完成學業,也在那個時候才知道馬東是c大金融係的特聘講師。
那天回到學校要找校方辦理複讀申請,剛好在行政樓碰到,馬東問她:“對了丫頭,有興趣跟我這個老頭學金融嗎?”
“我......可以嗎?”畢竟休學了比較長的時間,她的專業又不是金融,而是管理,她難免會有些擔憂自己學不來。
馬東靜靜地看著她:“我在給你進行心理治療的之前,曾經看過你的資料。知道你是c大的管理係的學生,專業由於學得比較出色,所以甚至才大一就有了保研的資格。丫頭,你很有能力,但就是對自己不夠自信。不過,你如果不想的話,我也不......”
“老師,我想學金融。”官菲斐想到自己的學業其實還是有些不吃緊的,為了避免自己閑下來之後可能的會胡思亂想,馬東這個詢問無疑是給了她忙起來的機會。
官菲斐的心裏是感激馬東的,這個男人作為心理治療師的時候,給過她無盡的寬慰跟溫暖,作為老師的時候,教會了她很多金融方麵的知識,也側麵地給了她一個重新對世界充滿熱情的開始。
但她後來聽說,馬東涉嫌利用職務之便,竊取林氏集團的商業機~密,並高價賣給別的公司的消息。而且現在已經找不到人了,有人說馬東那時因為心虛,早就在被林氏的人發現之前已然潛~逃出國。
那天,官菲斐不會相信那個和藹的老人,會是一個竊取商業機~密的小偷。她立刻打電話給馬東,卻發現早已經關機,聯係不上了。
她沒辦法,畢業後隻能按照之前老師推薦的,進入林氏集團工作,並趁機把那件事查清楚,直到老師主動聯係她為止。
......
師徒再見,官菲斐覺得這麽多年沒見過馬東,他似乎要比之前的樣子看起來要蒼老了一些。也許是因為幾年前的事情,也或許是因為師母的事情而變得如此,但那雙充滿和藹的雙眸卻始終沒變過。
機場大廳,人來人往,官菲斐幫忙接過馬東手上的行李的時候,馬東笑著問她:“丫頭,這幾年還好吧?”
知道老師指的是她的病情,但她不會告訴他,她前兩天躁狂症才差點發作過一次。一是不願意老師剛回國,就讓老師擔心她,二是如果老師知道林赫當年做了那樣的事,兩邊都是老師的學生,她怕他會左右為難。
“老師,我沒事,這幾年還是挺好的。”官菲斐抬眸看著馬東,微微含笑說道。
馬東看著她,開玩笑道:“也是,我們丫頭有了阿赫之後,就變得更好了。阿赫的性子我清楚,雖然看上去很冷漠,但如果是對親近的人,就會顯得溫柔許多。”
“老師您又打趣我了。”官菲斐笑得有些牽強,但笑容還是無懈可擊的,恐怕她現在的表情控製到連老師都看不出來了。
不過馬東突然提起林赫,官菲斐這才想起那個男人說接到人了要給他打通電話,剛才航班誤點降落,現在林赫怕是還在等她的電話。雖然有些姍姍來遲,但她想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正準備著跟老師說一聲,然後去打電話的,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就響起了。於是她指著手機跟馬東示意了一下,然後就走到一邊接電話。
“還沒接到人?”電話那頭的林赫聲音冷沉緊繃,帶著濃濃的不悅。
這會官菲斐猜林赫是誤以為她忘了她在出門之前的話,原本不打算解釋,但她還是淡淡地說道:“接到了,現在我送我朋友去住宿的地方。我正想打電話給你解釋,因為那邊飛機延誤,所以我剛才等了好久才接到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林赫的有所緩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甚至還有些柔和:“好,早點回家。要不,等你安排好了你朋友,我去接你?”
“不用了,等下在家裏等吧。”說完她就掛了電話,後來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家這個字,心情一時間莫名感到有些迷離了起來。
見她掛了電話,馬東笑著問她:“是林赫?”
“是啊,他說如果我接到您了,就給他打個電話確認安全。然後等下還要一起回林家吃個午飯,恐怕不能陪您了。”官菲斐穩了穩內心的情緒,笑容依舊,有些抱歉道。
馬東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晃神,然後他低聲詢問道:“沒事,不過阿赫他......知道我回國的消息?”當年商業機~密遭泄露的事,他是在一點也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就飛去了紐約。因為那裏有生病快要瀕臨死亡的妻子要照顧,所以都是隱沒在小鄉村裏,基本上跟外界斷了聯係,他也是後來才知道他被人陷害成了叛徒了。
“老師,抱歉,我沒有跟他說我接的人是您......”
聞言,馬東輕歎了口氣:“沒關係,不知道還好,那件事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解釋清楚,畢竟種種矛頭都指向我。”
“老師,您是清白的,我相信林赫他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一段錄像其實也證明不了什麽。”官菲斐忍不住勸道。
“也是,可謂是清者自清。”馬東溫和地笑了笑,看著官菲斐就像看自己的女兒一樣說道,“我還要參加我最得意的兩名學生的婚禮呢,被誤解這麽多年,也是時候結束了。”
早上十一點,官菲斐安排好馬東在原來住的地方住下,幫忙打掃整理了屋子的衛生之後,這才起身離開。
官菲斐走後沒多久,原本還在整理行李的馬東,這時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剛開始還覺得有些詫異,因為自己那麽久沒回國,自己一回來就有人找他是不是太奇怪了些,而且他並沒有告訴除官菲斐以外的人他回國了。
後來他想可能是官菲斐忘了東西沒拿,所以便溫笑著打開了房門,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他的笑容就瞬間僵在了臉上,他禮貌問道:“請問你是?”
......
臨近中午的太陽十分猛烈,官菲斐緩步走在大街上才不過十分鍾,身上就已經有些微微出汗了,有點黏黏的,很不舒服。
離跟那人約定回林家的時間還比較早,她不想那麽快就去跟林赫碰麵,於是就在大街上走走停停。在街頭隨意張望街景的時候,一抬眸就看到了前麵不久的馬路邊上停著一輛熟悉的豪車。
他是怎麽找到自己的?一直在跟著嗎......
不再隨意猜測,她朝那輛豪車走過去,然後輕輕地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然後車窗被人搖下,露出了林赫那張英俊的臉。
“上車。”林赫淡聲道,那張帥氣的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不難看出他的心情貌似有些不太好。
官菲斐朝他笑了笑,沉默著乖順地坐到了副駕駛位上,像以往一樣,轉頭把目光投向車窗外。
汽車發動,兩人都默契地不吭聲,直到車子行駛到離林家公館還有一個紅綠燈的路口,林赫才淡聲問道:“你的朋友安排好了嗎?”
“嗯,安排好了。”
車子在紅綠燈路口停下,林赫把她的臉掰過來,薄唇在她唇上烙上一吻,並用深沉探究的目光看著她問道:“告訴我,你口中說回國的朋友,是......馬東?”
她沒說話,隻是抬眸看著他,似是無聲抗議,她以為他出爾反爾,還是有人一直在跟著她,不然他怎麽知道她那個朋友是他們的老師?
“老師不是叛徒,他一直都是我們的恩師。”後來,官菲斐聽到自己是這麽對他說的。
這一反應在林赫的意料之中,他雙眸微眯,聲音驟然冷了好幾個度:“不是叛徒?如果不是叛徒他何必玩消失,既然自己是清白的,為什麽要心虛到讓人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