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198 逃婚很好玩?嗯?(誤會,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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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不驚動到場的參加觀看婚禮的賓客,林赫在台上講了幾句話致辭之後,就讓秦銘昊幫忙出麵跟賓客致歉說出了點小狀況,婚禮壓後一點舉行,並示意晚宴先開席。同時他封鎖了官菲斐突然不見的消息,以免製造恐慌跟不好的言論。

    裴微,唐娜,顧穎三人看著納悶不已,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於是看到秦銘昊走下台,裴微就站起身跟唐娜和顧穎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她往秦銘昊的方向走了幾步,突然間想起如今他們之間的關係十分尷尬,所以腳步有些遲疑了。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再邁開一步,於是她便快速地轉身離去。

    裴微不知道的是,她轉身離開後,秦銘昊就一直盯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看。他從一開始走下台的時候,就看到她往自己的方向走來,不用看都知道她是為了官菲斐才想找他。但幸好最後她猶豫了,不然又再增添一個擔心的人。

    更何況連他也不知道官菲斐去了哪裏,隻知道她在君子謙的幫助下逃婚了,屆時他又該如何跟她開口說這些呢?

    ......

    c市的盛夏,白天是熾熱,黃昏到傍晚的時候稍微比白天時要好一些,但如果不開一些降溫的家電,還是會炎熱難耐。

    官菲斐就是被熱醒的,她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狹小的房間裏,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隻有一些稀疏的燈光從外麵透露了進來。

    她這是在哪裏?是被人綁架了嗎?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下意識地去揉自己的太陽穴,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並未被束縛住,一時間覺得有些蹊蹺跟奇怪。

    不斷有昏迷之前的畫麵在腦海中閃過,但是記憶模糊得很。隻記得當時她正好去機場的洗手間準備換身衣服再登機的,有個身上香水味道很濃鬱的女人跟她擦肩而過之後,她就暈倒了,對之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既然手腳沒被束縛住,那她或許可以從這裏逃出去。

    這樣想著,官菲斐警惕地環顧周圍,為了不驚擾到在外麵的綁匪,她悄然走到拉開窗簾,卻發現對麵的樓宇跟自己身處的房間所在樓宇挨得十分近。由此她就判斷出她此刻肯定是在一個城中村裏,因為c市雖然是金融大城,但還是會有相對的城中村沒有被拆除。

    窗口被封死,而且這裏隻有一道窗口,她想要逃出去,就隻能從大門口逃出。但她不知道房間外麵的綁匪有多少個,以她的身手跟能力最多隻能對付一兩個,萬一被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那些人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在她和林赫結婚那天綁架她?對方是林赫的仇人,然後想要拿她來威脅林赫嗎?而且對方為什麽會那麽清楚她逃婚了,這件事隻有君子謙才知道......

    有很多問題在官菲斐腦中盤旋著,不過此刻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多想,先逃出去再慢慢細想也並不遲,逃命最重要。

    官菲斐腳步極輕地走到門邊,用深呼吸的方法盡量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放鬆下來,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她現在也隻能先試探一下。

    她緊貼著房門,小心翼翼地轉動門把開了一條縫。通過那條縫,官菲斐查看到了外麵的情況,然而結果卻讓她詫異不已。

    這裏是空間小得不能再小的房子,一打開房門就能看到客廳,甚至是大門口。更重要的是,她身處的房間外麵竟然空無一人。綁匪究竟是什麽意思?迷暈她,把她帶到這裏,不僅沒有束縛住她的雙手雙腳,就連看守她的人都沒有。

    官菲斐皺了皺眉,這種情況下她更加不敢貿然行動,表麵上越簡單的事情,實質上就越複雜,可......她似乎真的可以很安全地逃出去。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穩了穩心神,才大膽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官菲斐身上,手上全是冷汗,她邊走邊觀察周圍,以防有人突然衝過來伏擊。

    謹慎地緩步經過客廳時,官菲斐臉色大變,隻因她忽然發現客廳的沙發上竟然趴著個人。是她太過於疏忽大意了,一心隻想著出去,而沙發的椅背又正好遮擋住了她的視線,所以就忽略了。

    不過那個人似乎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於是官菲斐屏息凝神,躡手躡腳地準備從那人身邊經過,同時再次側目看過去,卻發現那個在沙發上趴著睡覺的人,竟然會是孟翊塵!

    孟翊塵怎麽也會在這裏?

    一時間,有個可怕的想法充斥上腦。官菲斐覺得她知道那些綁匪大概想做什麽了,他們的目的意不在綁架,而是......

    她死死攥住拳頭,臉色略微發白,反應過來後連忙叫醒正在昏迷的孟翊塵。

    “唔......”孟翊塵被搖醒,腦袋跟身體上的疼痛讓他醒來的瞬間就不得不倒吸一口涼氣。但他一看到官菲斐,雙眸亮了亮,強撐起身體緊張地問道,“菲斐,你沒事吧?”

    官菲斐這才注意到他身上受了傷,因為不明顯,所以一開始也沒看出來。她搖了搖頭,看著他,眉頭緊蹙:“我沒事,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原本想救你的,但是我卻無能為力。”孟翊塵苦笑了一下,他麵上不能有過多表情,否則會牽扯到傷口,“我看到那些人把昏迷的你弄上了一台白色的麵包車,所以我就去追,但卻被他們發現了。被他們暴打一頓後,脖頸處一痛,就失去意識了。”

    原來他是為了救她,官菲斐咬了咬唇,眸色有些複雜,最終隻說了兩個字:“謝謝。”

    之後她就不說話了,想著現在必須得快點離開這裏。否則林赫一旦找到這個地方,不僅那些人的目的會得逞了,而且從此再也逃不出林赫的手掌心。

    所以唯有沉默以對,才是最好的應對。

    “沒關係,這也許都是報應吧。”孟翊塵聽了她這句“謝謝”,心裏雖然忍不住失落,眼神黯淡了一下,但還是能冷靜地分析現在的狀況,“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屋內沒有人守著不代表外麵沒有,還是小心點好。”

    說著他就強撐著站了起來,官菲斐伸手去扶他。看著痛苦萬分的孟翊塵,她再一次皺了眉,他這怕是傷到肋骨了,這樣就不能走快了。

    官菲斐心裏很煩躁,她很想快點從這裏走出去,但孟翊塵受傷了,根本就走不快。孟翊塵說的沒錯,屋內沒有看守不代表外麵沒人守著防止他們逃走,這樣就更加困難了。

    “我去拖住他們,你趁亂趕緊逃出去。”孟翊塵對她說,因為肋骨處傳來陣陣疼痛,有冷汗不斷從他額頭上沁出,但他仍然強忍著,不讓官菲斐看出來。

    這些年,他一直都陷入自責之中。如果開始不是因為對袁悠當初把自己甩了而耿耿於懷,他不會跟官菲斐分手的;如果不是因為他麵對向欣欣的撩撥那麽不堅定,他也不至於傷害她傷得那麽深。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傷害了就是傷害了,再也無法回頭。

    他也從來不會妄想自己再跟她見麵,但時隔多年,當他再次聽到官菲斐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依舊跳動得厲害。他是那麽迫切地想看她一眼,想看她現在過得到底好不好......

    無論如何,哪怕他跟她現在已經毫無關係了,他還是想好好地保護她,是救贖也好,是報應也罷,他隻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官菲斐聽到他的話,心一緊,然後沉聲對他說道:“不,我們一起走。”

    他已經為救她傷到了肋骨,她又怎麽可以讓他掩護她逃走,而留他身處危險的境地?她是一個對事不對人的人,就算再厭惡這個曾經欺騙她感情的男人,但在這一刻,他們隻能是並肩作戰的盟友。

    “這樣我們都逃不了。”孟翊塵嘴角艱難地勾起一絲笑容,心裏百感交集。

    “不用想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至少在那個人來到之前。”有個身形剽悍的男人開門走了進來,一邊說著一邊微眯著雙眸直直地看向官菲斐,眼裏有些意味深長。見孟翊塵下意識地就把官菲斐護在身後,他勾了勾唇說道,“如果不是上頭有命令說不能碰這個女人,我早就試試林赫的女人是什麽滋味了。”

    聞言,孟翊塵冷聲道:“住口!你們是什麽人,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都是階下囚了,還這麽囂張可不行啊小子。”那男人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看向官菲斐的眼睛就越發地肆無忌憚,“告訴你吧,我跟林赫有仇,至於什麽目的嘛,你們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他似乎聽到了什麽,眼眸一閃,還沒等官菲斐跟孟翊塵兩人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男人驀然朝他們下跪,然後慌張道:“孟先生,你們趕快走吧!林赫,他找過來了,再不走的話,您跟官小姐就走不了啦!”

    兩人對這個男人突然的舉動感到一頭霧水,剛才還一副綁匪頭目的樣子,一秒後就變了臉讓他們趕快逃走。

    還沒來得及深想,下一秒大門“砰”地一聲被人一腳地就踢開。隻看見林赫站在門口處,身上還穿著今天結婚的西裝,腳底躺著一個疑似跟那男人同夥的人。他一臉陰沉地看著屋內的情況,幽深的黑眸迸射出極冷的光芒。

    官菲斐看著心裏暗叫不好,城中村一帶的房子一向是普通人家住的,門外門內隔音效果沒那麽好,想必林赫聽到了那個男人最後那句讓他們趕快逃走的話。

    孟翊塵也猜出了個大概,頓時神色變得十分凝重。

    “孟先生,你們先走,我來攔住他!”男人說著大吼一聲就往林赫的方向撲去,但很快就被林赫一腳踢翻在地。

    林赫踩著那男人的肩膀,腳下發狠,說道:“走?都走得了嗎?還有,就憑你這種小嘍囉,也攔得住我嗎?”

    那一刻,官菲斐確定林赫此刻是誤會了,第一次親眼看著下手那麽狠的林赫,她隻深深地感到恐懼。

    有林赫的人衝進來,把那個男人在內的兩人製服起來。林赫鬆了腳,一邊深深地看著官菲斐,一邊邁步朝兩人走過去,神情冷漠,但更多的是憤怒。

    官菲斐被林赫的神情嚇得下意識就向後後退,因為剛才孟翊塵把她護在身後的時候,他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所以此刻她是連同孟翊塵一起後退的,他們握在一起的手,讓林赫看得十分紮眼,眼底的冷意更甚。

    逼迫兩人後退到牆角後,林赫的聲音平靜得近乎詭異:“你逃婚出國我可以不計較,但你怎麽可以跟別的男人一起逃離我的身邊?還不惜障眼法?我不該擔心你的......”

    他以為她沒登上飛機出國,是因為被什麽人綁走了;他以為她此刻深陷危險之中,於是急急忙忙地分散人手四處去找......

    現在看來,他所謂的自以為實在是太過於愚蠢跟自負了,她根本就沒事,去機場接人是個幌子,換裝買好機票逃出國更是個幌子。她至始至終心裏都是孟翊塵,說什麽他不要離開她,都是假話。

    什麽時候,他的判斷力那麽差了,被一個女人影響左右思緒?

    “林赫,這不關菲斐的事,你嚇到她了。”孟翊塵大口喘著氣,隻能說那麽多,傷口牽扯著他的痛覺神經。

    林赫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隻是看著他們相握的雙手,冷漠道:“鬆手。”

    見他們毫無鬆手的意思,林赫一把上前把兩人的雙手分開。官菲斐被他緊緊地拽住手腕,隻覺得生疼,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又可見他的怒氣有多重。

    官菲斐痛得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可林赫全然當做沒看到,他拽著她就往門口走去。

    “林赫,你放開她......”

    聽到孟翊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官菲斐突然想起孟翊塵身上的傷,連忙想掙脫他的手,說道:“林赫,你先鬆手......”

    孟翊塵身上還有傷,她怎麽可以現在把他拋下就走?她並不想欠孟翊塵什麽。

    處於暴怒邊緣的林赫以為她是舍不得孟翊塵,自然是不會鬆手。不顧她的掙紮,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強製在懷裏:“官菲斐,逃婚是不是很好玩?嗯?婚禮的時候拋下自己的丈夫跟別的男人逃跑,如果你再掙紮一下,我保證孟翊塵的下場絕對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