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威脅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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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池奕神色平淡,目光冷毅,淡淡的看著屏幕,沉聲:“還有誰找你做過鑒定麽?”

    電話那頭的人壓了壓聲音,“有,還不止一個,但不是找的我,是醫院的其他人。我也是聽人說,您也知道這種事私密性很強,我也不敢多加打聽,隻知道其中一方是湯岸。”

    這個並不奇怪,湯喬要證明自己的孩子是宮池奕的,她自然會準備一份鑒定書,也許還會以此公布在大眾麵前,又一次替她拉了撐腰的後備力量。

    到時候宮池奕必然隻能被罵得狗血淋頭,輿論也必然會逼著他對湯喬負責。

    宮池奕聽完緘默許久,終於低低的“嗯”了一句,“辛苦。”

    他並沒有為難對方,甚至讓他繼續打聽打聽還有誰做這個鑒定,這總是還是交給自己的人來得放心。

    掛了電話,吻安見他把目光轉過來盯著她許久,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看我做什麽?”

    宮池奕把手機放到一旁桌上,又一次坐在她身邊,抬手理了理她的裙擺,“你也聽到了,下周就能出結果。”

    所以呢?

    吻安柔眉微挑,要她跟著一起等著結果出來,然後再出去拍戲?

    他眉頭微蹙,目光深暗的看著她穿好衣服後理了理妝容,長發捋到一側,伸手拿了圍巾。

    宮池奕把圍巾接了過來,走到她麵前,五官略微俯低,“知道你有自己的行事計劃,但我更清楚你這次出去不是非今天不可。”

    而是為了避開湯喬懷孕事件的高潮點,在她眼裏或許是給他留一些尊嚴空間,但在他眼裏,這隻是逃避,因為他最清楚事實真相。

    吻安低眉聽完,抬頭看了他,不接他的話,隻看了圍巾,“給我係上吧。”

    男人眉峰輕撚,“有時候太固執並非好事。”

    她看得出來,他這會兒有些不悅。

    但吻安視而不見,語調淡淡,情緒也很平緩,不接他的話題,隻道:“我快來不及了。”

    宮池奕沉著聲:“來不及就往後推。”

    她微抿唇,“我已經推了一次了。”

    他手裏的圍巾並沒有係上來,隻是低眉望著她,“下周出結果,也就這麽幾天的事,如果結果不如你意,你想如何都好……”

    吻安見他是不想給她係圍巾,隻好轉過去想再拿一條。

    可剛轉身,他語調沉了沉,“能不能先聽我說完?”

    顯然,相比於剛剛情緒,他的不悅正在攀升。

    吻安微蹙眉,“然後呢?等事情快收尾了你把我推出去,幹脆把我們的事公布了?且不說你有沒有從我這兒占便宜,你大哥和薛音的事你忘了?”

    見她頓住動作仰眸皺著眉,宮池奕薄唇略微抿緊。

    片刻,才啟唇:“以為我盡力留你,是想著到時候把你推出去當擋箭牌,壓製輿論?”

    她語調挑起又明顯了幾分:“不然呢?”

    他神色微暗,嗓音沉沉,“我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外出。”

    她出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有時候,距離會讓一個無比強大的人感到力不從心。

    吻安沒說話。

    我的身份,無法保證你一人外出的安全性。”他垂眸看著她,沉聲,“緩一緩?”

    難道她還得一輩子跟他綁在一起,那還怎麽做事?

    這麽想著,嘴上也沒遮攔,“那幹脆了,總歸你也不可能不坐這個位子,你大哥和薛音的關係也在那兒,你找個誰湊合下去?”

    這麽不負責任的話一出來,他臉色轉眼黑下去,“胡說八道。”

    聲音是擲地有聲的低沉。

    所以吻安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想說點什麽,也沒說出來。

    其實她沒參透他話裏的意思,最近也沒聽說哪裏會出事,何況她把能卸任都卸任了,頂多掛著一個榮京女爵的頭銜。

    再說下來,也就是成為國家影協的成員,根本算不得什麽有頭有臉的人物。

    最終,他雖然一張臉陰沉著,也隻能讓她去機場。

    吻安坐在車上,想著出門時他一臉鬱色,是真的生氣,連送都不送她,心裏也不太舒服。

    自顧舒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車窗外。

    可能這就是別人說的女人矯情,她心裏不舒爽非要把他也弄得滿身壓抑,還奢望著對方能捧著哄著。

    可誰沒個脾氣?

    好一會兒,她才淡淡的開口:“他讓你跟我一起去了麽?”

    話自然是問開車的靳南。

    靳南點了點頭,“我跟您過去,這段時間負責您的安全。”

    吻安沉默許久,目光依舊在窗外,看得有點頭暈才閉上眼,又問:“最近有什麽事麽?”

    還是他單純的想讓她第一時間知道真相,怕她因為這件事從此不信任他了、嫌他髒了?

    靳南想了想,還是搖頭,“不太清楚,如果真有事,大概也是榮京那邊。”

    吻安沒說什麽,因為榮京是沐寒聲的地盤,他那麽厲害的一個人,總歸出不了什麽事,也就沒怎麽上心。

    登機之前,她思來想去的在門口好一會兒,還是給他發了個信息。

    但是宮池奕沒回,這讓吻安有些氣,伸手奪了靳南剛拿下來的箱子,道:“轉告你的主子,這段時間別找我,找我也不理!”

    然後邁步往前走。

    靳南皺了皺眉,看了看空著的手,又去車上把她的包和外套都拿下來才邁著大步追上去。

    *

    幾天之後,湯喬的胎兒鑒定結果已經出來,宮池奕接著電話,一邊慢條斯理的穿戴整齊。

    找到人了?”他神色冷暗,語調淡淡的。

    聽那邊的人回話之後才“嗯”了一句,伸手勾起外套,從容邁步出門。

    湯喬是混娛樂圈的,對於媒體的運用,她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無論有名的無名的媒體都得知了今天會有一大出戲。

    小道消息從大清早就開始傳,網民更是活躍一場,好似一個個都不用按點上班似的。

    聽說今天湯喬就要公布胎兒DNA鑒定結果,估計這是宮池奕被第一次被女人吃得死死的!”

    聽起來是有些同情他的。

    但是不過半個來小時,畫風逐漸變了。

    有人說:“富家公子都愛吃幹抹淨、拍屁股走人,就該有幾個這樣厲害的女人收拾他們,清一清貴圈空氣!”

    有人回複:“重要的是,被貴公子玩剩下的破鞋,總要由老實人接盤,多冤?”

    這些話自然進不了宮池奕耳朵。

    但剛回來就聽到這件事的餘歌跟著咋舌,“湯喬有一手啊,腦子也不缺,先前知道立刻拿老爺子當護身符,這會兒知道利用免費資源給你壓力。”

    宮池奕再厲害、再權勢滔天,他總不能去把匿名網民的嘴巴都堵上,隻能任由輿論翻湧的淹沒過來。

    這種時候,他但凡發聲反駁湯喬,那都是招網民臭雞蛋的行徑,隻會適得其反。

    她挑了挑眉,“那你到底是做沒做虧心事?”

    見他冷眼掃過來,餘歌挑眉,“我看顧小姐氣得連倉城都不想呆,所以隨口問問!”

    中途,餘歌和他分道,他並沒有去醫院拿鑒定書,而是直接驅車去了另一個地方。

    一個並不奢華的公寓樓,在湯喬隻字不曾公布的前提下,依舊有數十家媒體蹲守在樓下等著看好戲。

    在眾人熙熙攘攘、引頸揣測之際,誰也沒看到黑色邁巴赫停在樓後。

    男人下了車,邁步從後門進了大樓。

    公寓樓環境不錯,隻是電梯間稍微有些昏暗。

    男人等了幾秒,邁步進了電梯,隨後又進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壓了壓帽簷,根本沒看和自己一同坐電梯的男人是誰。

    隻是抬手按樓層的時候發現已經按了,隻好退回去等著。

    一路直達。

    男人雙手閑適別在西褲兜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透著幾分冷漠。

    長腿不急不緩的邁著,跟在前頭那個鴨舌帽身後,看著他敲門,也立在門口等。

    湯喬開門,結過了男子送來的鑒定書,剛要說什麽,一抬眼看到立在一側的宮池奕,驚得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而他已然略微側身邁步進入內室,目光掃過裝潢上等的房間,薄唇淡漠的抿著。

    湯喬握著鑒定書,隨即才笑起來,“你怎麽過來了?”

    男人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紙張,不猜也知道結果:和他有至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物理親子關係。

    可他隻是儒雅提了一下褲腿,在那張價值不菲的沙發落座。

    目光落在湯喬身上,眼神堅毅而冷漠。

    湯喬給他看了結果,一直都淡淡的笑著,自唱自話,“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你不信我,沒關係,我們自己清楚就好,我不會跟你鬧更不會獅子大開口。”

    男人薄唇幾不可聞的勾了一下。

    嘲諷意味明顯,因為樓下那麽多媒體可不是鬧著玩,而她這會兒看起來溫順而無辜。

    湯喬以為他會說些什麽的,但是他沒有。

    看著他坐了會兒,便從兜裏摸了一支煙,“啪嗒!”的點了火,兀自低眉優雅的吸了一口,絲毫不考慮還有孕婦在場。

    方才微眯眸,目光透過青煙朝她看來。

    戲該告一段落了。”他低啞的嗓音,沒有溫度,“說說背後還有誰?”

    三個來月,他把注意力都放在證實胎兒身份的事情上,臨了才覺得沒那麽簡單。

    湯喬緊了緊手心,依舊笑著,“三少說的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

    宮池奕略微點頭,看了她,似是勾了勾嘴角,反而讓人覺得陰譎。

    他看了時間,起身在房間裏走了幾步,而後掀了傳真機上的錦布,開機。

    沒一會兒,餘歌那邊的鑒定書傳真過來。

    男人低眉掃了一眼結果,不意外。

    指尖撚著潔白的紙張,毫不吝嗇的遞到湯喬麵前讓她看。

    湯喬皺著眉,不知道他什麽意思,等看到那個鑒定結果的時候臉色白了白,擰眉盯著他。

    然後幾秒內,她想起了自己是個演員,拿出包裝出來的、慘不忍睹的演技,“三少,你這不是在侮辱我,是侮辱了我們的孩子!”

    這句話讓宮池奕眉峰蹙了一下,顯示著他的排斥。

    末了,聽湯喬滿腔委屈又理直氣壯的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知道你不想負責,對你來說偽造一份鑒定太簡單了!”

    可我沒說要你負責,隻是希望孩子生下來可以不背負罵名,我貪心嗎?”

    他薄唇微扯,冷聲,“樓下的媒體,十二點之前至少有五十家?……湯岸號召力不錯。”

    湯喬抿唇,紅了眼,“你非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

    然而她還是小看了宮池奕這個男人。

    他最近關於她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羅列起來,一一陳列給她聽。

    四個月前你剛打了一胎,得了不少養身費用。”

    往前數七個月,也流過一個?”

    第一次懷上又流掉是三年前,也就是湯岸的事業一落千丈沒多久,也是從那時起,你一步步在倉城娛樂圈站穩腳跟。”

    左醫生醒了,且不論你們父女是否有故意殺人罪,你應該清楚,我的東西早已銷毀,你哪來的第二份?”

    他說得很慢,但每一句都讓人顫抖,甚至與此同時,湯喬的手機會收到相應的證據,有照片,有醫院的單子。

    她終於一點點的白了臉,最後硬著口氣,抖著膽不怕跟他撕破臉。

    就算你知道這些又如何?就算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又怎麽樣?你已經體會到了被全世界否認的感覺,沒人信你,包括你爸!”

    湯喬站在他的對麵,嘲諷的笑了笑,“是你害我們一家摔落,我再借你爬起來天經地義不是麽?”

    她笑了笑,“就算你現在拿著鑒定書出去也沒人信你……你沒辦法自證清白的,當事人隻有你和我,而孩子在我肚子裏。”

    男人目光平視,淡漠的看著她,那種淡漠承載著人和人之間的地位差距,讓湯喬越是擰眉。

    他抽完一支煙,熟稔的撚滅煙蒂,目光再次抬起。

    也不理會她那一段話,隻道:“你今天隻用說一句話,當著樓下媒體的麵,講清楚真相。”

    她笑了一下,“你覺得我會麽?”

    他略微挑眉,右手把玩著打火機,左手習慣的放進兜裏,“我能讓湯家敗落一次,就能再來一次,甚至讓你們搭上命。”

    說著,頷首指了她的手機,“要麽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問問安好與否?”

    他這麽做,確實有些浪費時間。

    可湯喬在這一點上做得十分完美,他除了讓她自己說出真相,沒有任何辦法比這個更有效,搞不好老爺子明天就讓他奔喪。

    他還不想把事情鬧這麽大,不值。

    湯喬打了電話,不通,眼神慌了慌。

    你最好別動我爸媽!”她看著宮池奕。

    男人隻是淡淡的點頭,“照我說的做。”

    湯喬又怎麽可能答應?

    僵持幾番,她一下子起了脾氣,紅著眼,忽然幾步朝窗戶邊走,“如果你逼我,我就跳下去!你想清楚後果。”

    那麽多媒體,親眼所見,必然說他宮池奕為保名聲蓄意殺人。

    總之,他今天就隻能認了這個孩子,甚至娶了她,扶起湯家!

    然。

    湯喬擰了眉,看著他邁著長腿,一步步走過來。

    宮池奕神色沒有半分變化,淡漠的走過去,抬手開了窗戶,甚至略微頷首,示意她可以跳了。

    她震驚的站在原地,看著他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模樣。

    而他那張冷峻的臉沒有半點變化,冷削的薄唇動了動,“還需要我推一把麽?”

    片刻,又道:“十二層,有勇氣跳,沒勇氣戳破你一路編過來的謊?”

    在他看來,如果她真敢跳,就不隻是因為她可能無法再孕、必須抓住這一胎實現最大價值那麽簡單。

    她連胎兒正主、背後是誰都不敢說。

    而他行走政界數年,果然直覺無差。

    五分鍾後。

    啊!”樓下的媒體爆發驚天喊聲,紛紛仰頭看著墜落的女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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