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獎不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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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餘歌看她微皺眉,笑了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吻安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為什麽猜不透別人的愛情故事了?按說她這種職業可都是給別人編故事的。

    所以看了餘歌,“這麽說,東裏真打算不回來?”

    “隨他吧。”餘歌挑眉,他不回來也好,晚一點知道這件事,說不定她都能把伯父伯母哄到非她不可了,到時候不就不用離婚了?

    之後吻安陪餘歌去了一趟醫院,特地把能查的全都查了一遍。

    醫生當然認識餘歌,因為餘歌在這個醫院太有名。

    “寶寶目前很好,您身體素質很不錯,每一項檢查都挺好,到時候定期孕檢就行,飲食方麵如果講究,可以專門讓營養師出單子的!”

    餘歌笑著,她還真沒這麽多講究,雖然她本人在事業上很成功,她這個年齡,沒幾個人能做到那麽高的醫學研究成就,不過她本人確實低調、樸實。

    在她看來,她隻是一個無父無母、和兄長相依為命長大的幸運女孩,沒什麽可講究的,比不得那些豪門大小姐。

    不過東裏夫人可就不這麽想了,東裏家的地位在倉城被稱作千年老二,但這地位也不是一般人夠得著的,講究的地方可不少。

    尤其,東裏夫人好容易拴住一個兒媳,又好容易即將抱孫子,她能不仔細的講究著麽?

    估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東裏夫人坐在沙發上,轉頭看了一旁的吻安,順口問道:“不是聽聞你們家老先生等著抱個二胎麽?怎的不見動靜,三少不夠努力啊。”

    略微揶揄的調子,吻安也就笑了笑,“大概是福氣沒修夠!”

    又道:“所以日後要多來您這兒,和餘歌沾沾喜氣,指不定就懷上了呢?”

    東裏煞有介事的點頭,“這喜氣若是沾了,以後兩個小娃娃可得帶點關係。”

    不會是男女就成雙,同性就成拜把子的那一套?

    果然,東裏夫人還真是這麽想的,“我們那一輩最興這些東西,鄰裏關係能修得極好,可不是兩全其美?”

    這得是多好的豪門聯姻?

    說起豪門聯姻,吻安淡笑,“指不定兩人成冤家,您看宮池奕的四弟和簡小姐不就是歡喜冤家?”

    姐弟戀的過程有些坎坷,男方要成長,女方要適應從職場女強人到家庭小女人的轉變,確實難,兩人也是有情,偏偏結了婚、生了孩子依舊是歡喜冤家,每天不鬧點不自在似的。

    而提到這個,東裏夫人就皺了一下眉,“那不一樣!”

    關於他們和宮池老爺子之間的那些恩怨,東裏夫人倒是沒有多說,也就這麽四個字帶過去了,把話題帶回了餘歌身上。

    “小智說沒說什麽時候回來?”她問兒媳。

    餘歌為難的抿唇笑了一下,“可能是項目走不開,估計得需要一些日子。”

    東裏夫人扶了眼鏡,冷哼一聲,“項目少了他照樣轉!項目能給他養老麽?都快當爹了也不知道分清主次,一點不著急媳婦!”

    幸好她這個親娘幫忙,否則老婆早被人搶了幾百次。

    吻安看著東裏夫人操碎了心的模樣笑著,她沒有這樣的婆婆,體會不到這種幸福,但好歹,熬過了公公對她不滿的那段日子,算是圓滿了。

    那晚回家之後,吻安正哄著雲暮,宮池奕的電話就進來了。

    怕吵到兒子,她也沒接,想著一會兒再打回去。

    沒想到他打得是鍥而不舍,一個接一個。

    她無奈的笑了笑,不就是出去了一天麽,這麽猴急幹什麽?接了電話又不能吃她?

    輕輕放下兒子,給他蓋好被子,她才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往門外走。

    出了門的時候接通電話。

    手機剛放到耳邊,那邊的人低低的、略急促的嗓音接二連三的發問:“去醫院了?是不是懷了?有沒有不舒服?醫生怎麽說?”

    吻安愣了一下,好幾秒都沒反應,因為不知道他怎麽忽然這麽激動,一連串的問話,她也不知道該回答哪一條。

    再說了,她柔眉微蹙:“誰告訴你我懷孕了?”

    這消息來得夠怪,怎麽連她都不知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是一下子沉了臉,嗓音也跟著低下來,“我告訴你顧吻安,你若是敢因為妨礙事業把我女兒做了……”

    吻安一臉蒙圈,聽到他這麽冷肅的語調,微挑眉,“怎樣啊?”

    男人薄唇抿了抿,最終吐出一句:“我罰你生十個!”

    她沒忍住,淺笑著,進了臥室靠在門邊,“誰給你散布的這些虛假謠言?無中生有。”

    吻安自己倒也真的想要一個,上一個和簡小姐做伴,這次和餘歌做伴一起懷,也是不錯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聲音一點也沒見緩和,沉沉的:“騙我你試試。”

    她笑著,“誰敢,我還不知道你厲害麽?上好的床墊都抵不住你折騰是不是?”

    帶了些夫妻之間的調侃。

    卻換來某人很是嚴肅的“訓”她,“跟你說正事呢!”

    吻安很無奈,隻得道:“真沒有,肚子在我身上,我還能不知道麽?”

    說完,她才忽然想到什麽,微蹙眉。

    才試探的開口:“你該不會是在醫院裏安插什麽耳目了?”

    她今天去了婦科,和餘歌同進同出,外行一看肯定也以為她懷孕,餘歌作為他的屬下,反而是陪同?

    難怪啊,她一臉了然醒悟。

    這才走過去坐在床邊,道:“那你告訴我,這次是不是去華盛頓了?處理的事跟鬱景庭有關的吧?”

    電話那頭的男人沒吭聲。

    吻安隻是笑了笑,“我是你的女人,不是那些繡花枕頭,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啊?鬱景庭都限製入境快一年了,我隻是信你,不想多問,免得你有壓力而已。”

    好半天,還是沒聽到宮池奕說話。

    吻安蹙起眉,“怎麽了?”

    宮池奕薄唇微抿,他並沒有瞞著她,關於對鬱景庭的處理,她都清楚,但鬱景庭背後的一些事說不清楚,她也沒問過。

    現在看來,頗有感慨,這和北雲稷事件的反差不是一點點。

    半晌,男人才薄唇微扯,語調故作滿意的自豪,“可以信你和姓鬱的確實沒貓膩!”

    否則她早該著急了。

    她隻是笑著,不搭理他的小驕傲。

    又聽他低低的道:“老實回答,到底懷沒懷,去醫院做什麽?身體不舒服麽,要不我明兒飛回去?”

    一聽到他的後一句,吻安趕忙阻止:“別!你當公務是過家家呢,今天走明天回的?”

    耽誤了他的事,她心裏也好過不了。

    吻安趴在床上,才道:“雖然很享受你這麽激動的關心,但是讓你失望了,我沒懷,是餘歌懷孕了,我陪她去的。”

    一會兒沒聽他說話,吻安才微抿唇,“失望了?”

    “沒有。”他低低的回答,“好好養身體,別我女兒來報道你素質跟不上,到時候可有你好看的。”

    她輕哼,“還沒報道呢你就這麽偏心,那你說我還懷不懷了?生個情敵給自己多糟心?”

    原本是命令她注意身體,被她鑽了這麽個空子,他隻得哄人:“你最大,小情人都靠後!”

    吻安翻過身,看了看時間,“忙麽?忙的話掛了,我去洗個澡,這幾天多去餘歌那兒走動,取取經。”

    不過一半時間,她還是用來工作了。

    可能是因為她走不開,肖委員親自從榮京下來見的她。

    “上一部今年又入選cn國際電影節了,可喜可賀!”肖委員笑眯眯的看著她。

    倒是吻安很無奈,微挑眉,“都入選了三年,我都不好意思受邀出席了!”

    肖委員一嗔她,“你這心態可不好!能每年入選都已經打破紀錄了,放眼望去,除了這一部,誰還能?”

    又道:“這說明各方麵都值得被肯定,隻是近兩年政治因素敏感,不走運。”

    吻安淺笑,“運氣確實是我挺缺的東西。”

    尤其懷孕這件事上。

    而就算這麽敏感,這部電影也沒有敗下陣,年年入選。

    別人看來,這電影也就這樣了,不可能再突破上領獎台,但肖委員以為的正好相反。

    隻要熬得過時間,拿獎是必然的,甚至要成為唯一的經典,沒幾部電影這樣經得住時間打磨,還年年票房客觀,回頭客一抓一把。

    評論中居高不下的觀點就是“每重新看一次,換一個關注側重點,一定能從中悟出不一樣的思想哲理。”

    國外的網友對此極其驚歎,拍出這種作品的導演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麽?更可怕的是竟然是個女導演、年輕貌美的女導演?

    國內電影極少這樣情節豐富,思想豐滿,值得一品再品的作品,無意,顧吻安把這個台階跨過去了。

    所以肖委員對她的事一直很上心,他篤定自己握的是國寶級導演,將來他這個伯樂會很自豪!

    “現在是年中,要到年末才開展電影節,還早著呢,您倒是先坐不住了?”吻安這才笑著看他。

    肖委員也笑起來,擺擺手,“老了,你以為我什麽都跑得動?”

    嗯,那就是還有更重要的事?

    隻聽他老人家道:“肖筱最近息影,我也就寬心多了,這不就想到要不要為顧小姐物色好劇本了?”

    呀,真巧,她道:“我最近正在準備這事,順利的話,也許這兩個月會挑幾個滿意的劇本出來再琢磨。”

    至於開拍,得看情況。

    她看得上的演員太少了,容顏可以欽定,男主角真是不好找。

    所以吻安笑著開玩笑:“若說我親手調教一個不錯的男演員,到時候緋聞滿天飛,我可受不住了,老了!”

    她這話是兩層意思,一來受不住那些個豔麗的輿論了。

    二來,宮池奕要是知道她把玩小鮮肉,必然把她綁在床上,更受不住。

    之後差不多兩周,她一直很認真的物色劇本,不跟隨網上的潮流,她就是喜歡開辟自己的主流。

    好幾天都埋在資料堆裏,有時候雲暮也跟著她在書桌邊晃悠,學著她的樣子扒拉書頁,一副專注的樣子很萌。

    就是……太像某人認真的時候了。

    “看來是想他了……”她自顧的嘀咕了一句。

    下一秒,耳邊陡然響起低低的嗓音:“想睡了,這麽不要臉?”

    吻安嚇了一跳,一下子轉身看過去。

    他倚在門邊勾著嘴角,長腿支地,下一秒才閑適的買不過來,一手挺不正經的拎著外套。

    那麽昂貴的西裝,被他勾在指尖,從對麵走來,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

    她閉了閉目,果然相傳她那方麵需求旺盛不是空穴來風,這都能看出性感迷人!

    宮池奕看著她迷迷瞪瞪的樣子,唇畔的弧度又深了深,掃了一眼堆積的書籍就知道她看暈了。

    長腿邁過去,坐在桌邊俯身看她,明知故問:“沒回答呢,想誰了?”

    吻安終於放下書,瞥了他一眼,“想雲厲!”

    某人笑眯眯的補充:“他爹?”

    雲厲他爹,也就是他本尊。

    吻安聽完心底一下笑了。

    沒了重大政治事件之後,他身上總是帶點邪惡和撩撥,導致她事業空窗竟也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一點不單調。

    “我帶雲暮去睡會兒。”她打算抱起一旁的兒子。

    某人居高臨下的朝那個小娃娃使眼色,聽起來很是慈愛的出聲:“兒砸?”

    雲暮小嘴抿了抿,從書堆裏站起來,奶生生的道:“媽咪,我出去走走,你不用陪我睡,粑粑好像更需要陪。”

    然後邁著小短腿以他所能最快速度的往門口移。

    “慢點兒!”麵對這倆父子,吻安很無奈。

    轉頭瞪了他,“你都把他教壞了!”

    男人挑眉,“這叫成熟,免得以後被大姐姐拐了,你看看老四不就是?”

    她好笑,讓四少聽到這話不得扔個斧頭過來就怪了。

    他已經勾著嘴角靠過來,一說話薄唇似有若無的擦過皮膚,“有點餓……”

    吻安裝不懂,避了避,“餓了去找白嫂,她廚藝好。”

    “你這是汙蔑我,嗯?”他尾音挑起,“除了你,我還吃過誰?走外頭經過野花叢都要屏住呼吸的,獎不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