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被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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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盈盈剛拿出手機,聽他這麽說,急了,“智哥!你怎麽這樣?這可是關乎我的前程,你不能親自帶我走一趟嗎?”

    手機已經被他奪過去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還能給你頒最佳演員獎呢,你敢要麽?”

    他一邊撥著號碼,一邊說著:“有些事隻能你自己去做,師傅隻能領進門,再說,我現在很忙。”

    她輕哼,“你不就是被前期纏住了麽?她生病是需要照顧,那也不需要每時每刻跟著他,你給我半天,幾個小時總行的吧?”

    說罷,她略微邪惡的仰起臉,“你自己把我叫過來,要是這麽不負責任,可別怪我跟嫂子爭風吃醋了?”

    東裏的電話沒打通,最後是幹脆把手機扔還給她了。

    然後站直身體,準備邁步出去,說了句:“等我安排。”

    熊盈盈這才笑了笑,好歹有點希望了,“你別一直拖著就行,反正我知道你別墅在哪,超過兩天我就去找你!”

    他已經轉身出去了。

    總裁辦公室。

    餘歌一個人吃著早餐,他推門進來時抬頭看過去,“熊小姐?上次從你床上下來那位?”

    東裏聽完皺起眉,“你有幾隻眼睛能看到她從我床上下來的?”

    她抿了抿唇,拿了紙巾擦嘴角,不多說了。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早餐,定在豆奶上,“你偷喝了?”

    餘歌聽得瞪他,把她當什麽了,還偷喝?

    “你厲害,你把我偷喝拿出來我就認!”她扔了擦嘴角的紙巾,還真有點渴,早知道偷喝兩口水。

    可她剛扔完東西回過頭,猛地對上他已經靠過來的身體,一抬頭,正好被他攬了腰,不由分說就吻下來。

    餘歌完全回不過神,被他撬開阻礙闖進來還懵懵懂懂的閉了眼,卻聽到男人低沉模糊的一句:“騙婚就算了,現在還學會騙吻了,你怎麽這麽厲害?”

    這意思,她為了讓他親一下,才說讓他拿出偷喝的東西?

    她一下推了他,“到底誰騙吻,你臉呢?”

    東裏低頭啄了啄她的嘴唇,一臉淡然的坐下繼續吃他早餐,抬手指了指,“幫我把桌上的文件拿過來。”

    餘歌不情不願的過去,拿過來想扔茶幾上,看了看,怕早餐的油漬什麽的沾到,還是讓沙發了。

    不過,她順便也看了一眼,是劇本吧?

    “你什麽時候又接戲了?”她還真不知道。

    他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幫別人接的。

    那就不用說了,肯定是那位熊小姐。

    雖然忽然冒出來這麽個人,但確實對她挺上心的,餘歌這麽想著,走到窗戶邊透透氣。

    東裏轉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繼續看劇本。

    那天餘歌幾乎一直都在公司陪著,她想了想,竟然想不出來最近能做什麽來打發時間。

    醫院那兒現在誰都不敢讓她上班,怕東裏怪罪,哪怕現在各項檢查指數都很好了,還是不行。

    所以那些天,但凡他有空,肯定帶她去公司,晚餐如果她願意就回東裏夫人那兒,如果想在外邊,也尊重她的。

    東裏極少晚上應酬,有也被他推了,回家了還能問問澳洲的情況,做做指揮。

    當然,他晚上最重要的人物還是造人。

    明明是她的安全期。

    兩個月之後她比他還健康,依舊不被準許上班。

    正好到她排卵期的那兩天,餘歌見他沒意思帶他去公司,微蹙眉,直著問了句:“我晚上住你這兒麽?”

    東裏正係著領帶要出門,順手拿了外套,道:“我晚上不一定回來,你自己吃飯,回你那兒住也行,有空了我去找你。”

    她站那兒看了他一會兒。

    很反常。

    “你是有事麽?”她這麽問。

    東裏都沒空理她,換了鞋,隻是象征性的朝她彎了一下嘴角就走了。

    門沒關上,餘歌聽著他的車走了,站了半天,忽然有一種她是他養的情婦感,他有興趣的那幾天很積極,可是這兩天就看都不看了。

    下午她自己回了公寓,路上卻遇到了好久不見北雲稷。

    不是特別熟,但也見過幾次,肯定要寒暄幾句,餘歌問到了之前和東裏拍戲的容顏,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丫頭片子,能有多大能耐?反正成不了腕兒”北雲稷淡淡一句,呷了一口咖啡。

    餘歌笑了笑,聽說北雲稷不喜歡小女朋友混娛樂圈,可惜丫頭倔,要自己掙錢醫治她媽媽,北雲稷也沒轍,所以每次提到都看起來很不樂意。

    不過,說到這兒,北雲稷看了她,“容顏說片場看到東裏了,你不知道?”

    她先是愣了一下,因為真的不知道東裏這幾天拍戲還是忙公司的事,他沒跟她說過。

    但好歹在外人麵前,他們離婚的事也沒公開,她沒表現太明顯,“他最近太忙,我都沒空跟他閑聊!”

    北雲稷微點頭,也不多問。

    兩人斷斷續續的聊了會兒,後分道揚鑣。

    餘歌回到自己的公寓,拿著書坐在床頭,看了會兒看不進去,抬頭看了時間。

    從早上到現在,他都沒找過她。

    哦不對,他們離婚了,這樣其實挺正常的,她自顧想著,又拿起書。

    但是腦子裏在想他那天上午看的劇本,以及東裏夫人說那位熊小姐和他是娛樂圈的朋友。

    他如果有什麽事不想讓她知道的,那應該是關於那個女人的吧?

    那一晚,她輾轉著睡得勉勉強強,早上起來後也沒給東裏打電話,他也沒找她,更沒說今天要不要她過去住。

    她在微博上找了一圈,找到容顏後關注,還加了她的小粉絲群。

    “有人知道去哪兒探班麽?”她剛進去,就有人這樣問。

    餘歌就端著手機看著,等群主或者誰告知容顏拍戲的地方。

    她像個小粉絲一樣,跟著管理員的指導重新去加群,是報名參加去探班的,否則不能在群裏公開發地址。

    所以她又加了,一共挑了十幾個條件符合的人,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被挑中的。

    等她們過去的時候都是傍晚了,管理說這個時間探班比較方便。

    但外麵的傍晚逐漸昏暗,片場卻是明亮的,到處是她叫不出名字的專用燈。

    “嗨!”餘歌剛混著小粉絲下車,身後被拍了一下。

    是容顏。

    容顏和來看她的人說了會兒,給人家拍照又捏臉,簽了幾個名字之後拉著她去了安靜的地方。

    “你怎麽知道我在裏邊?”餘歌微蹙眉。

    容顏笑了笑,“管理告訴我的呀!你以前可是在娛樂圈被拍過的,忘了?粉絲們辨別力很強,而且娛樂圈的曆史記得很清楚的,知道你和東裏前輩關係不一般,特意問我了!”

    她無奈的笑,難怪一下就選上她了。

    “你來看前輩的吧?”容顏曖昧笑著看她,“我帶你過去?……我也剛到沒一會兒,經紀人說前輩下午就在片場了,還沒走呢。”

    餘歌點了一下頭,片場複雜,她是找不到路的。

    跟著容顏彎彎繞繞的走了會兒,她才往前指了指,“看到沒,就前邊那個場子,應該剛拍完!”

    是剛拍完,熊盈盈剛從鏡頭出來,期盼的看著在旁邊看的東裏,“怎麽樣怎麽樣?我表現很好吧?”

    東裏微挑眉,低頭看了時間,一邊評價:“一般般。”

    熊盈盈笑眯眯的抬手摸了摸嘴唇上貼著的唇膜,惡趣的看他。

    剛想說什麽,一抬眼的時間看到了那邊的容顏和餘歌。

    “喂。”熊盈盈忽然叫他。

    東裏很自然的抬眼,都來不及辨別,就那麽正好,嘴唇正好被熊盈盈雙唇貼住。

    他驀地一擰眉,一把扯下她,“抽什麽瘋?”

    熊盈盈抿唇,往那邊看了一眼。

    餘歌已經頓住腳步,僵在原地。

    容顏在一旁不知所措,她真的不知道會這樣,“……那個,餘小姐,他們平時好像關係就挺好,應該隻是晚晚,也不對……”

    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說他們關係好豈不是讓餘小姐更鬧心?

    熊盈盈抬手摸了摸嘴唇,弱弱的道:“那個,你要不要往右邊看看?”

    “做什麽?”東裏皺起的眉頭還沒鬆,順勢轉過頭去看,眉峰反而更緊了。

    隨即狠狠瞪了熊盈盈。

    熊盈盈咽了咽唾沫,“你瞪我幹嘛?再不追就涼了!”

    餘歌轉頭就走,但是她不知道去哪,都不知道怎麽走出那麽大的片場。

    自己沒開車,和粉絲過來的,這個地方,也不知道去哪兒打車,隻能一直往前走。

    沒一會兒,她包裏的手機響起。

    第一次她沒接,他繼續打,她隻能在一個拐角處停下,走得太急呼吸不穩。

    不接顯得過於矯情,你可是離婚了的人。

    她接了。

    “去哪了?”電話裏東裏的聲音很沉,透著幾分擔心和焦急,“走回來,或者半小時後去我別墅等著!”

    因為他這會兒還要交代點事。

    她緩了緩,語調盡量平穩:“我今晚就不過去了,你晚上不是有事麽?”

    說完她自己掛了。

    東裏再打就打不通了。

    但是沒過四十分鍾,他直接開車停在了她的公寓門口,一邊打電話一邊過去敲門。

    餘歌坐在客廳,皺著眉看著手機響,有點煩。

    “嘭嘭!”他終於是直接敲門改砸門了。

    她起身去開門。

    男人直接大步邁進來,目光鎖在她臉上。

    她出乎意料的平靜,以至於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但她再怎麽平靜,東裏想碰她的時候還是很明顯的避開了,側過臉,“你這兩天不是不想麽?”

    “我現在想了。”他沉著聲。

    之所以這兩天不要她,是知道她排卵期,他現在沒辦法確定她能不能受得住懷孕的折騰,更沒把握因為這個孩子,她就徹底把心留在他身上。

    能拖就拖。

    她往旁邊退了一步,看了他,也沒多大火氣,隻是問:“如果你和別人怎麽樣了,真的沒必要瞞著我,我也見過熊小姐的……”

    “好了,我說了沒你想的那麽多事,她隻是一時興起……”

    “你們開玩笑的方式挺特別。”她淡淡的一句,笑得還不如不笑。

    東裏微抿唇,低眉看著她,“我下次注意。”

    餘歌反而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咱倆已經離婚了……”

    “別笑了!”他看著她笑得比哭還難看,心裏跟著一陣陣的堵。

    她忽然被他提高聲音的一句愣了愣,沒說話,想避開他去休息,或者一個人待會兒。

    但是東裏不讓她走,“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這隻是誤會。”

    “我沒不舒服。”她略低眉,沒什麽理由,順口說了句:“我有點渴,出去倒水。”

    他反而扣緊了力道。

    餘歌一下子想到了上次他為她解渴的行為。

    果然,她隻是忽然想到,他已經順手扣著她帶進懷裏吻下來。

    她抬手去推,因為心裏堵著,推得很用力,可他比她還固執,捉了雙手剪在身後,幾步將她抵到了床邊。

    他今晚不想碰她的,現在是真想了,隻有這麽一件事能直接明了的表達他對她什麽感覺,不會和別的女人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