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傲嬌一時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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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裏煩躁的把車鑰匙扔茶幾上,轉身要往樓上走,隨口一句:“走了。”

    走、走了?

    東裏夫人和簡小姐兩個人麵麵相覷,“去哪了?”

    簡小姐這才抬頭看了他,“你不是說誤會你和盈盈了要好好給人家解釋的?”

    “解釋過了。”他不耐煩的一句。

    東裏夫人這下可著急了,“你搞搞清楚啊,她現在走了可就真不回來的,你這摔罐子的態度怎麽把人重新追回來?”

    “要不,我把盈盈叫過來親自給她解釋一次?”簡小姐提議。

    他已經上樓了,隻傳來一句:“你們別管了,想走就讓她走,我看她能一輩子不回來麽!”

    東裏夫人直歎氣,“你看,我說吧,當初就不該離,說什麽讓盈盈刺激一下估計就回來了,小魚是那個脾性?”

    結果,上樓應該進了臥室的人又折了回來,很是不服氣似的,“她什麽脾性還不是您慣出來的?全家都得繞著她轉,哪點不高興一腳把我踹了一走了之!”

    本事不大,臭脾氣一籮筐!

    東裏夫人還真替餘歌抱不平了,“她當初離開兩年是因為你不聞不問,後來也是你惹人家,這次不也是你好端端的跟盈盈接吻鬧出來的?換做你爸幹出這事,我不光踹了他,一走了之前還得把他大別墅燒個精光!”

    簡小姐忍不住在一旁笑了笑,抬頭見東裏冷眼瞪著,隻好道:“你緩一緩脾氣,睡前打個電話好好哄哄。”

    “解釋也解釋了,哄也哄過了,這次再哄她我和她姓!”東裏扔了這麽一句之後回屋洗澡。

    後來,又去了書房。

    東裏簡後來用他的手機打到航空公司問了,餘歌真的買了墨爾本的票,而且已經走了。

    接下來兩天家裏氣氛那叫一個奇怪。

    東裏整天沉著臉,該睡的時候不睡,該吃的時候不吃。

    東裏夫人一見他就歎氣,“你打個電話不行?”

    這回簡小姐也覺得不樂觀,但是想不出辦法。

    三天之後,簡小姐帶著孩子去了一趟醫院,給孩子打針。

    回到家的時候,直衝東裏的書房,猛地推開門。

    “幹什麽?”東裏見她這麽沒輕重,沒給好臉色,“想把孩子扔出來!”

    東裏簡直接道:“餘歌在倉城,我看到她了,誰說她回墨爾本了!……要麽就是已經回來了,她沒告訴你去那邊幾天?去做什麽?”

    照這個行程,簡直是到的當天就回來了。

    那邊的男人蹙著眉,她隻說過去的時間不會太久。

    東裏簡看著他明明是要站起來了,但又坐穩了回去,一臉強裝的不在意,“回來就回來,有什麽大驚小怪。”

    她狐疑的睨著他,“你能不裝麽?這兩天都快茶飯不思了,沒大驚小怪?”

    “你要是想跟她好好的,就趕緊打個電話,說點什麽都行,或者晚上出去一起吃飯?”

    東裏是從辦公桌邊起身了,隻是合上鋼筆帽,淡淡一句:“晚上有應酬。”

    然後往門口走,回了臥室,出來時手裏拎了外套,“晚上不回來吃飯。”

    “也不回來睡唄?”東裏簡問。

    可他說:“回。”

    簡小姐臉上頓時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著他下樓走了。

    東裏也的確是去應酬了,而且一直到很晚,他回家的時候,家裏人都睡了,沒人知道他幾點回來的。

    第二天早上不見他起來吃早餐,東裏簡才去敲了他的臥室門。

    半天沒動靜,隻好推門進去,看到床上的被子鼓著,真是難得他竟然還在睡!

    “你不晨練了?”東裏簡過去拉開窗簾,順手開了窗戶。

    轉頭發現床上的人坐起來了,但是臉色不對勁。

    “你病了?”東裏簡一蹙眉,走過去摸了他額頭。

    不少。

    下一秒,東裏掀起身上的睡衣,露出身上的傷。

    好幾處青青紫紫看得人發愣,右側腹部還有一處劃傷。

    “你這怎麽弄的?!”別看東裏簡平時對他嚴厲無比,但是還真沒見過自己弟弟受傷。

    他放下衣服,聽起來淡淡的語調:“路見不平,惹火上身。”

    “你路見不平?!”東裏簡瞪著他,“你幾點回來的,大晚上去哪路見不平?”

    他也沒說什麽了,下床往洗漱間走。

    “我去給你拿藥!”東裏簡是真擔心。

    匆匆下樓找去淤青的藥,但又不敢和二老說,怕嚇到他們,順便把他的司機給叫來了。

    司機明顯一臉懵逼,又不敢盯著東裏簡看,隻是撓撓頭,道:“昨晚少爺自己開車回來的,我開到一半,他非讓我回去休息……”

    “讓你走你就走?”東裏簡蹙著眉心。

    司機在想,那麽大半夜的,從他下車的地方,到別墅,哪個小姑娘會不睡覺在馬上邊等小混混欺負?

    或者說,再沒眼力勁的混混,看看少爺開的車,也不敢把拳腳往他身上招呼吧?

    “我去查查昨晚有沒有鬥毆事件和監控?”司機試著問。

    當然要查了,東裏簡鬱氣難平!

    但是司機出去之後,想著給主子問問傷得重不重,順便問他昨晚在哪兒被人打了,他好差得快一點。

    東裏這邊捏著電話卻一句:“有什麽可查的?該幹什麽幹什麽去!難道查出來我還跑一趟警局邀功?”

    這……

    話是這麽說,但司機總覺得這不是少爺的風格呀,這種啞巴虧也吃?

    東裏簡上去給他遞了藥。

    他看了一眼,接過去之後直接扔垃圾桶了,麵對她的眼神,隻一句:“過期了,你幫我去醫院重新買吧。”

    她就那麽盯著他看了會兒。

    簡小姐可是個聰明人,忽然不著急了,扯了扯嘴角,“你是想讓我去醫院?”

    “讓東裏夫人去也行。”他道。

    她笑了,“是不是拿著藥再從餘歌麵前晃一晃,再吆喝兩聲說你受傷了,讓她服軟一次,過來看看你,哄哄你?”

    東裏瞥了她一眼,從臥室出去了。

    雖然東裏簡猜著他身上的傷是另有原因,或者自己搞出來的,可好歹是傷,她不能不管,親自去買藥。

    哪個藥店都能買,她還非去餘歌在的醫院。

    四十幾分鍾過去。

    簡小姐回家的時候,男人從樓上下去,麵上不溫不火,但是目光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奈何簡小姐就是什麽都不說,把藥遞給他,“擦上吧,別一會兒又過期了!”

    藥他是接過去了,但眼睛釘在她身上似的。

    甚至幾分鍾過去,簡小姐一個字不提,他終於繃著臉離那兒等著。

    “哦!”她這才恍悟似的,道:“沒見到餘歌。”

    “沒見?”他輕蹙眉,“你去她辦公室了?”

    “我去她辦公室幹什麽?我是去買藥的。”她義正言辭。

    東裏揚手就把藥往她身上丟,轉身又上樓了。

    東裏簡看著他的別扭樣忍不住笑,不過她是真的沒見著餘歌。

    所以這會兒正給餘歌打電話。

    那邊倒是接的快。

    “是我!我剛去了一趟醫院,怎麽沒見你?”

    “……你病了?”餘歌沒回答,隻是反問,“還是孩子打針?”

    東裏簡順著說:“都不是,是給小智買藥去了,他昨晚大半夜一個人回來,帶了一身傷不知道怎麽弄的。”

    “傷?”那邊的聲音明顯緊張了,“很嚴重麽?”

    “看著挺瘮人的。”不過東裏簡也道:“沒事,他今天不去公司,在家歇著,休息休息也就好了,你放心吧!”

    想著,她越是這麽說,餘歌肯定越不放心,也知道小智今天在家,想過來就直接過來就好。

    正打著電話,聽到了響動,東裏簡把電話掛了,刪掉通話記錄,然後漫不經心的端著水杯看電視。

    餘光裏看著他走進客廳,看了她一會兒,又出去了。

    好像去了後院,過不了幾分鍾又回來。

    可能是想上樓的,可是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進了客廳,繼續盯著她,“你給她打電話了麽?”

    東裏簡抬頭,“我打什麽電話?”

    他受傷了,按照她們母女倆的性子,這會兒不該急吼吼的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看看麽?

    見他在客廳走來走去,簡小姐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別和孤魂野鬼似的晃來晃去,晃得我頭暈!”

    “你有沒有搞錯?”他明顯繃著臉,一股子不知道從哪來的氣。

    簡小姐挑眉,“你~有沒搞錯?當初不答應離不就好了?她去墨爾本的時候哄一哄不也好了,現在著急了?”

    “你不是有電話麽?你自己打。”東裏簡皮笑肉不笑,繼續嚇唬,“我告訴你,你這兒傲嬌的等著她主動找你,保不齊她隻是回來安排辭職,完了就真走了。”

    “她要辭職?”

    簡小姐攤手,“我哪知道。”

    正說著,東裏捏在掌心的手機響了。

    他拿到麵前看,眉目從壓抑變為舒展,然後帶著高傲扯了扯嘴角,隨手把手機放茶幾,轉身去煮咖啡了。

    東裏簡忍不住瞪了一眼他現在的樣子!

    餘歌要是見了他這麽等著她主動,恐怕得氣死。

    打了兩次之後,電話沒再響了。

    東裏煮完咖啡出來,看了一眼手機,那臉色像是篤定還會有第三個。

    但是沒有。

    一分鍾、五分鍾的過去,他的臉色又一次開始沉下去了。

    十五分鍾之後,有人敲門。

    “餘歌來了,我去開門。”簡小姐起身。

    果不其然,餘歌站在門口,見了她勉強一笑,“他呢?”

    東裏簡轉頭指向客廳,剛要說話,可是客廳空空如也,她楞了一下,笑,“應該在臥室躺著!”

    餘歌微擰眉,“很嚴重麽?”

    “你上去看看他吧,估計還在睡。”簡小姐往旁邊讓了讓,“我看他還病得不輕。”

    她聽完更是擰眉,“還病了?”

    東裏簡隻是微微聳肩。

    餘歌換完鞋直接往樓上走,在他的臥室門口停住,敲門之前幾度猶豫。

    想了想,簡小姐說他可能在睡,她索性就推門進去了。

    但是剛關上門,愣了一下。

    因為東裏沒在床上,而是站在窗戶邊正盯著她,什麽都不說。

    餘歌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解釋了一句:“我聽你姐說,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語調淡漠,“有什麽好看的。”

    末了,走了兩步到陽台桌邊,正好信手拿起一包煙,嘴裏淡淡的說著:“不是走了麽?”

    餘歌見他要抽煙,幾步就過去了,不由分說把整包煙拿了過來,在他之前伸手拿了打火機。

    放下之後,才看了他,“你傷哪兒了?”

    “沒哪。”他一臉不耐煩,轉身想從她旁邊走開。

    餘歌挪了兩步攔在他麵前,仰臉皺起眉,“你生我氣可以,傷總要處理的吧?”

    男人垂下視線,看著她眼底的擔心和緊張,並沒覺得喜聞樂見,心頭又酸又堵又生氣,“怎麽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