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女兒叫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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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親自領的離婚證!”她盯著他,其實心裏已經產生狐疑了。

    東裏也沒多說,就一句:“總之就是沒離,你已經答應了求婚,婚禮的事就交給你了?”

    餘歌眉頭更緊了,“我什麽時候答應了求婚?”

    他求了嗎?

    某人握著她的手順勢抬起來到她眼前,明晃晃的戒指,“這才戴上去沒幾分鍾就想耍賴?”

    “耍賴的是你!”餘歌氣得一把甩掉他,想去把戒指給摘了。

    但是東裏哪可能讓她得逞?

    雙手都被他握了過來,“不和你說笑,我真的要出差,婚禮的事,你若是拿不定主意或者不想策劃,那你婆婆可能就代勞了,她那一輩策劃出來的儀式,你確定能完全喜歡?”

    她摘不掉戒指也就不摘了,抬頭看著他,“我就問你咱倆到底離沒離?”

    他搖頭。

    “連你媽媽都知道?”她這會兒隻覺得這大半年過的全是假的時間,莫名其妙糟了幾通罪之後,感覺忽略了很多細節。

    比如,當初第一次看到熊盈盈從他們家樓上下來,東裏夫人當初多喜歡她?轉眼就完全不介意其他女人進兒子房間?

    不符合常理。

    還有,東裏之前身上的傷雖然沒大礙,但是放在平時,家裏都擔心得不得了,怎麽就一個電話都沒有,那麽放心?

    顯然是知情的。

    還有,那天說起離婚,她本來隻是提了一下,都沒說這兩個字,是他自己跟發神經似的生了一連串的氣,大有逼著她不得不離的趨勢。

    她壓根沒準備好,可是被推著又不能不走,就那麽領了。

    他的反應本就怪異,以前可是死活不談離的。

    “你別告訴我,離婚這種事你都動手腳!”餘歌隻是皺著眉,表情談不上生氣,但確實不好看,畢竟被蒙了這麽久。

    男人隻是微挑眉,“結婚這種事你可以動手腳,離婚的事我為什麽不能動手腳了?”

    在她說話之前,東裏率先笑了笑,“一人一次,很公平了,所以以前的既往不咎,現在好好合計婚禮的事!”

    東裏見她就不走,一直盯著他,沒辦法,他總不能把她晾在那兒。

    “行,我都跟你坦白了吧。”他坐在了沙發上,“你自己想想,從你比我結婚開始,有哪一件事我沒有忍著你讓著你的?除了離婚。”

    餘歌聽不過,冷哼,“你那叫讓?……那叫眼不見為淨,不聞不問。”

    好,開始的第一年婚姻的確是那個狀態,東裏無話可說,但是從她出事入獄開始,哪一點沒變?

    隻見他一副求痛快的樣子側過臉來看她,道:“當初因為幫你哥那件事,咱倆關係已經那樣了,我可沒自信繼續跟你耗著不離婚,索性就先下手為強!要不是你腦子進水暈倒住院,我能上演的好戲還多著呢?”

    “熊盈盈隻是其中之一,如果你健康,保不齊那些天所有能見到的新聞都是關於我的,某天摟著嫩模去夜場了,某天又帶著女星去酒店了,又或者夜宿女歌手家裏等等。”

    她聽著都覺得幼稚!

    但肯定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所以為的什麽,就為了讓她心裏難受。

    “你一難受,保不齊就回頭求我複合了呢?”他微勾嘴角。

    笑意還沒完全展開,餘歌已經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扔到他麵門上,“你耍我玩呢!”

    東裏把東西接在了手裏,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道:“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這臭脾氣自然是不會回來求著我複合,我頂多就是看你心痛,出出氣。所以當然不能真離。”

    見她不坐,東裏彎起嘴角,起身把她拉到沙發上,“行了啊,我知道你這會兒心裏偷著樂,擺擺臉色就過去了,難不成你晚上回去跟你婆婆幹一仗?假離婚的餿主意,和全過程可都是她做的!”

    嗯,全都推到東裏夫人頭上,推得幹幹淨淨!

    餘歌聽完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媽媽跑去民政局給人家備的假證?”

    他悠然點頭,一臉事不關己。

    餘歌恨不得一腳踹過去,“她還能自己弄出假證嗎?不是你給她的!”

    “她自己要的。”

    餘歌:“……”

    轉眼看了茶幾上的食盒,順手拿了過來就要扔了,“別吃了!”

    東裏微微笑著,反正也不餓了。

    等她真收完了,他才滿含意味的湊過去,“現在沒工作,胃也舒服了,做點別的,你消消氣,我消消食,嗯?”

    “離我遠點!”她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拎起食盒就要走。

    她得回去看看離婚證是不是假的,別到時候又出個說法,來來回回被他騙!到時候就算離婚證是假的,婚禮都辦了,他肯定又說必須複婚。

    全都是套路!

    東裏大概是看出來她在想什麽了,忍不住笑,“你們女人有時候腦子很笨,但某方麵確實挺可怕的!”

    說著,他過去拿了車鑰匙,一臉好脾氣,“我陪你回去吧!正好下午沒會,我回去收拾收拾行李。”

    餘歌想把他甩掉是不可能了,他一路跟著出了公司,讓門口的保安看著她,他去開車。

    回到她那兒,她放下東西徑直去拿了離婚證。

    說實話,她真的看不出來真假。

    但是翻開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了。

    一個本本就是個空殼子,裏邊當初寫著的字和蓋著的章無蹤無影!

    “褪色筆,假的章。”東裏在一旁好心的解釋。

    隻是他臉上的笑太刺眼了。

    “你給我出去。”餘歌憋氣沒處發,也沒理由發,隻能轉頭瞪著他。

    男人彎彎嘴角,“說了做點愉快的事,我真要出差的,到時候你想都沒了!”

    “你才想!”她終於是氣得把空本本扔他臉上。

    東裏歪頭躲過去了,好脾氣的笑著,一把將她勾了過去,霸道的擁著,“嗯,我是挺想的,現在就想!”

    “你給我鬆開……”餘歌又推又吵,“別碰我!你個騙子……”

    有時候自己的女人小小的反抗一下是種情趣,他都受著,握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禁錮著,“誰先騙婚的?自食惡果,我變成你的報應了還不樂意?”

    他是一邊說話一邊吻她的,充滿挑釁和懲戒,“所以說,騙人很有風險,知道麽?”

    餘歌每次想說話都被他好巧不巧的用嘴唇封住,一直都是他自己在發話,“以後少騙我,嗯?”

    她隻能瞪著他。

    可沒一會兒,她被他吻著推到了床頭櫃邊,修長的手指蓋在她眼瞼上,一路糾纏過來的吻,呼吸有些不穩。

    低低沉沉的,“真的不喜歡這個戒指?”

    她在公司的說醜來著。

    “嗯?”因為她不回答,他略顯不悅的蹙眉。

    餘歌氣得騰出一手打他,想讓她說話,好歹把嘴唇挪開!

    “我身上傷沒好呢!”她抬手推他打他,他就開始無病呻吟。

    可纏綿起來卻幾乎是她的命!連走兩步到床上的時間都不舍得浪費,迎著窗外傍晚的光景,上演一幅風卷雲殘。

    後來餘歌恍悟的聽到他問起了離婚那天,她和靳南都說什麽、做什麽了。

    她懶得搭理,也讓他難受難受。

    但結果是他用無節製的方式逼她開口,她隻能交代。

    “人家去領證!”

    靳南的確是去領證的,隱婚,然後想問問她給新婚妻子準備什麽樣的戒指合適,順便再讓她幫忙想想那種小規模的婚禮。

    因為靳南身份特殊,結婚這種事不必要廣而告之,女方家庭知道知道就行,甚至他的身份都沒和嶽父家裏說。

    東裏這次勾唇,“真的?……那就好。”

    她閉著眼,說了句:“我也不太想辦太張揚的婚禮。”

    畢竟,人家還是娛樂圈第一暖的男神,加上她身後有那麽一兩件黑曆史,萬一媒體就著婚禮給挖出來了,她不知道怎麽辦。

    這種事,東裏都尊重她的意思,但有一點,“集團上下都必須知道。”

    她蹙起眉,“你不是通告過了麽?”

    “這不是又有很多人猜測我們離婚了?”他不背景換成結婚照?”

    餘歌一臉“你瘋了?”的表情看他。

    他隻是笑了笑,“那你說,怎麽樣的才不算張揚?”

    “親戚朋友知道就行了。”

    嗯,東裏算了算,朋友不少,親戚也不少,倉城和榮京肯定是要轟動一時的,畢竟他身份擺在那兒。

    “娛樂圈不發通知行不行?”餘歌這麽想的。

    東裏想了想,“我跟吻安關係那麽好,加上還有個容顏,請了他們倆,就相當於請了兩大對媒體了。”

    所以,不發通知也等於發了,因為吻安和容顏身後肯定都有不少媒體蹲點。

    尤其容顏,年紀雖小,但是最近火的一塌糊塗,北雲稷都擔心得快把她養在家裏不讓接通告了!

    看了看她,他倒是保證了,“放心,能低調就盡量低調。”

    正好,低調是他一貫的作風。

    但這事還真低調不了。

    餘歌因為想找個喜歡的婚紗設計師,給三少那邊打了個電話,結果朋友圈全都知道她自己策劃婚禮的事了。

    當初她主動騙婚,現在她又主動策劃婚禮!怎麽能算低調?

    她更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婚禮儀式確實不算張揚,也不浩大,就在集團旗下酒店辦的。

    但是辦完之後的事真真是不低調。

    剛結完婚的那一周,東裏就出差了兩次,而且是每次兩天!

    他不是去做別的了,就是特意給最大的兩個分公司報喜,以及下達指令,分公司官網背景牆換成他們的結婚照,分公司再繼續往下傳達。

    以至於一周之內,動力集團旗下幾十個酒店的指南冊一翻開,封麵就是總裁和總裁夫人的結婚照,以及他們的愛情簡史!

    有酒店經理開玩笑:“估摸著,今年入住咱們酒店的客人看完這個愛情簡史,回去之後半數以上渴望結婚了!”

    對此,東裏勾唇,瞧瞧他做了件多了不起的事:“促進人類發展!”

    他第一次出差的時候,餘歌沒多大一件,畢竟辦婚禮那兩天也很累,正好他出門了她可以休息。

    但是第二次,她就沒那麽好的心情了。

    哪有一結婚就頻繁出差的?

    他們的新房就是他之前的別墅,因為新婚,家裏人都不來打擾,她反而很無聊!

    生氣至於她給東裏打了個電話,“你要不別回來了,幹脆和你公司再婚得了!”

    電話裏的男聲笑意淺淺,“想我了?”

    她冷哼一聲。

    晚上十點半,餘歌在沙發上睡得懵懵懂懂,隻覺得呼吸不暢,很不悅的皺著眉醒過來。

    鼻尖有著她熟悉的氣息,嘴唇正被人霸占著,傳來低低的語調:“吵醒你了?”

    “醒了正好!”他反而放大了動作幅度,稍微托了她的腰往沙發裏側挪了挪,順勢欺身。

    餘歌清醒了,皺著眉推他,“涼死了,邊兒去!”

    “電話裏不是哭訴說想我了?”他不懷好意的撫過她的肌膚,“燙成這樣還涼?”

    誰哭訴了?這人捏造事實可真是一套一套的,越來越不要臉了。

    還信誓旦旦的看著她,“新婚期出差的確不應該,接下來補償你一周,每晚都好好表現,嗯?”

    一周,每晚,她一臉驚恐,搖頭。

    男人隻是勾著笑,“反正我一周都有時間!”

    原本餘歌以為他隻是說笑的,因為他們目前還沒安排蜜月的時間,她以為他會很忙。

    沒想到,一周時間,他真的像個無業遊民一樣待在家裏,沒完沒了的纏著她。

    她問起來的時候,他隻說:“公司也放假,因為最近有人給了我一個不錯的創意,心情好就放他們假了!”

    沒錯,就是那個低調的張揚創意。

    本來底下的人建議是把照片放在每個酒店大大堂處,他覺得不夠浪漫,就演變成了印在酒店指南手冊上。

    因此,全球的酒店,但凡在他旗下的,一周之內,全部換了一批新指南冊發下去。

    這是一個低調得,隻有全球動力集團旗下酒店知道的婚禮。

    娛樂圈那邊確實沒有多大的風浪,這也是東裏夫人的意思,因為餘歌當初受過娛樂圈輿論的傷害,也見識過他粉絲的厲害,所以怕她有陰影,幹脆能壓就全壓著。

    估計,也隻有餘歌一個人覺得外麵風平浪靜。

    他們黏在一起的那一周,東裏幾次問過她第一個想生男孩還是女孩,她回答:“不想生!”

    然後睨著他,“你不是想找代孕麽?不找了?”

    東裏一臉認真,“我倒是想,順便讓你少遭罪,但你不願意!”

    明明,他比誰都介意代孕。

    她瞥了一眼,不想跟他強。

    晚上的時候,他又摟著她,“我想生個女兒,你說叫個什麽名字好?”

    餘歌也不困,但是不想討論,因為她實在不會給小孩取名,問她就直接老大、老二、老三了。

    東裏挪了挪身子,一臉期盼的看著她,“叫挽歌,好不好?”

    餘歌聽完一皺眉,“不好!憑什麽帶我的字?”

    男人勾唇,“多好聽。”

    她“切”了一句,其實心底是笑著的,因為她知道這名字是什麽意思,而且聽起來確實悅耳,也很文雅。

    男人忽然翻了個身,“說這些似乎太早了,還是得先把孩子弄出來。”

    “你幹嘛?”她皺起眉,看著他說來就來的樣子,直擰眉,有完沒完了?

    東裏勾唇,低眉吻了吻她的唇,“反正你也打不過我,每晚都鬧一下,那麽長的前走你不累我都累?你就乖乖降了吧,嗯?”

    話音落下,她再想說什麽是沒什麽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