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尋找遺失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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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愛情故事無論是怎樣的開頭, 過程都是一樣美好的, 但是分開卻是各自有各自的不幸。
“所以...是小遠哥愛上了別人?”平安一臉震驚的看向季鈞澤。
季鈞澤回想起那些年的事兒也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啞然失笑說“或許沒有到愛那麽嚴重, 但是確實是他想要分開的。”這也是他一直沒有想過要找李之遠下落的原因, 要不是上次在s市的偶爾遇見,他們兩個或許真就這樣老死不相往來了。
平安翻了個白眼,說“季先生,無論你們當年發生過什麽, 你現在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空口杜撰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強加在別人身上, 不合適。”
“當年...也怪我忙,那時候家裏又要我出國,他找好出路...當時...現在反倒能理解的。”
那段時間, 季鈞澤有想過要走, 可他沒有想過和李之遠分手, 他們之間主動的一直都是他, 李之遠性子清冷與誰都是若即若離的, 要不是他死皮賴臉的上趕著去,他們之間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發生這一段的。
李之遠除了季鈞澤, 在學校裏還有一個追他追的特別勤的人, 陸豐。
陸豐和季鈞澤一樣, 也是個花花公子,隻是陸豐是個徹底的gay,這麽多年了身邊也沒個固定的伴兒, 不像他早早走了仕途,成家立業。
陸豐身上的痞性李之遠不喜歡,反倒是愛上了季鈞澤這個斯文敗類。那段時間季鈞澤家裏安排了相親安排了出國,反倒是給了陸豐可乘之機。
有人告訴他看到陸豐和李之遠去xx酒店開房,甚至連房號都說的很篤定,他自然是不信的,深夜十二點他從家裏跑出來,來到那個酒店,來到那個房間,強壓著怒火一聲不吭的按著門鈴,沒等到人來開門,卻聽見自己熟悉無比的聲音在裏麵響起。
“有人敲門,還不開門去。”
“你怎麽睡那麽死快開門去啊!”
“哈哈哈哈~”突然又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彰顯這裏麵的人現在又多快活,相比起來,自己腳上的人字拖卻是實力嘲笑自己有多狼狽。
季鈞澤狠捶了一拳門,絕望離開。
那時候的季大少心高氣傲,對李之遠這個人簡直嗤之以鼻,等那個文文弱弱的少年,衣裳單薄的站在他麵前跟他提分手時,他甚至狠唾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自顧自的揚長而去,沒有注意到少年眼底的絕望。
那天過後,他們就分手了。
再後來,他就出國了,而李之遠也莫名其妙的退了學。不過在季鈞澤心裏,這一切倒是他自找的,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他頂著受害者的名義,心安理得的過起了風生水起的日子,隻是在他的心裏,愛情狗屁!
這就是他們分開的始末。
平安冷笑一聲,他覺得他跟這個人真的是無話可說,但心裏始終氣不過,就撩下一句“季先生,雖然當年的事兒我不是參與者,但是...我哥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起身離開。
季鈞澤忽然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個嘴巴,這是他心裏一直堅信的真相,可平安的話還是動搖了他的內心,或許,當年真的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季鈞澤覺得自己放佛離真相很近,卻始終摸不到,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查查。
平安這邊直接要被氣瘋,他剛剛真是控製不住的想質問季鈞澤,如果他不愛你會為你生下這個孩子嗎?如果不是因為傷的太深會這麽多年一個人帶著哪哪孤苦伶仃的過嗎可是他不能說,既然已經幫不上什麽忙了,還是不要製造混亂為好,畢竟如果之遠哥自己不說,那哪哪的事兒季鈞澤就是死也不會猜到的。
賀元驍看他咕嚕咕嚕的灌下一大杯水,明顯就是在生悶氣,就連忙過來安撫他,聽他講了原委始末之後,他倒是沒向平安那樣氣氛,這件事兒聽著都太玄幻,相比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這隻要誤會解開了,兩人不說能回到當初,但是和顏悅色的做個朋友也是有希望的。至少比季鈞澤當年花心亂搞,這樣要好得多。
那天過後,季鈞澤在沒有出現,李之遠又回到了剛來小築那樣,整天都是一個人靜靜的待著,就連平時鬧騰的幾個也不太敢在他麵前喧嘩了,畢竟遠哥看著就清冷,不太敢和他親近。
相比起小築的清淨,季鈞澤在l市可不太好過。
這件事情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要不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感覺李之遠心裏還是有他,無論是愛是恨總歸是有他的。再加上小築裏那個青年如此篤定的神態,更是讓他難以安心。所以他決定從陸豐開始查起。
說的倒是容易,可陸豐人長期定居國外,這幾年更是清明除夕都不見回來,除了去國外找他之外現在隻剩一個辦法,就是那個給他通風報信的人。
陸豐的妹妹陸瑤,就是季鈞澤當年家裏相中的媳婦,也就是他現在的妻子。
季鈞澤娶了陸瑤,可以算是權衡利弊之下最完美的選擇。季家那個時候還不是政要家庭,頂多算是富甲,娶了當年市委書記家的千金,讓準備走上仕途之路的季鈞澤如有神助,陸瑤不像他哥陸豐那樣行事張揚為人輕狂,她身體一直不大好,從小就文文弱弱的跟在他的身後喊著“鈞澤哥哥...”。
婚後他倆同房更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生了季潔之後她身子更是落了病,更是直接分了房。
不說夫妻恩愛,相敬如賓還是有的。
對她,季鈞澤那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先生回來了,用過飯了嗎?”阿姨正打掃這客廳,看到季鈞澤從門口進來,連忙幫他準備好幹淨的拖鞋。
“嗯。”季鈞澤應了一聲,又問“夫人呢?”
“在房裏。”
季鈞澤上了樓敲開陸瑤的房門,她正半躺在床上看著書,許是想不到季鈞澤今天會突然出差回來,臉上未上著妝,人也顯得憔悴不少。看見季鈞澤進來,陸瑤連忙起身,她稍不自在的遮了遮臉,巧笑問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回。”
“吃過飯了嗎?”
“嗯。”
陸瑤邊問邊走到梳妝台,準備化妝。
季鈞澤忽然問道“哥這幾年身邊人定下來沒有”
陸瑤莞爾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四十好幾了也沒個定性,他這輩子呀怕是遇不到合心的人了。”
“合心的人該不是還想著當年那個李之遠吧?”
季鈞澤一直盯著陸瑤的動作,當他提到李之遠時,明顯可以看出陸瑤那雙保養得當的雙手頓了一下,轉眼又恢複正常,問“哪個李之遠?”
陸瑤問出聲後才覺出不對來,她可以否認陸豐心裏還有李之遠,也可以承認陸豐心裏還有,但她萬萬不能裝作她不記得李之遠,畢竟,那是他丈夫的前任,還是個男的前任。
“瑤瑤,當年的事兒你有沒有什麽瞞著我的?”
陸瑤大驚失色,剛剛上完粉底的臉透著一股死白,她穩住氣息問到“哪兒件事兒?”
夫妻一場,季鈞澤始終是不舍得在步步緊逼,現在他是確信他的方向對了,那麽無論查誰這個事情總是會有水落石出。
他擺擺手,說“算了,你好生休息吧!”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季鈞澤突然有些害怕,他心裏堅定的認為無論過去多少年,竟然走到了這一步,那麽他和李之遠都該給彼此一個交代,可是他又懼怕,這個交代他給不給得起?
季鈞澤當晚給陸豐去了個電話,那頭也沒給他一個水落石出的答案。
季鈞澤又換了一個方向,找到了當年李之遠的導師,杜老先生年近七十,更是有文人的風骨,所以季鈞澤沒有貿貿然的打電話詢問,而是第二天親自上門。
杜老先生一生育人無數,季鈞澤以為自己要好生提醒李之遠的種種,他才能記得起來,可沒想到自己說了他的名字之後,杜老先生就有了印象,他翻出一本舊舊的相冊,讓季鈞澤給他認人,名字他是熟悉,可人這模樣他卻是忘了個大概。
季鈞澤一眼就找到混跡在六十多個人之中的李之遠,十九歲的李之遠,青澀淳樸,似乎能將這世上所有美好的詞都用之於他身上。
杜老先生戴上老花眼鏡仔細辨認,過了,長歎一聲“就是這個孩子...”
“老師您一直記得”
“忘不了...”杜老先生感慨的說,“當年,我想留下他。不僅僅是因為他專業出色,而是這孩子身上有股死氣,我總以為我要是放他走了,他也活不了了。”
季鈞澤渾身一頓,疼痛從心口直擊百穴,問“老師此話怎講?”
“時間太久,細節我這腦子也記不清了,隻是...這孩子現在還好嗎?”
季鈞澤無言以對,想起那個人背對著他單薄的背影,他應該不好吧!
距離真相近一步,季鈞澤的心就沉一點兒,他麵對毒販都不懼的膽色在這件事情上麵毫無作為,這一晚,他又夢到了李之遠。
不是十九歲的李之遠,而是三十九歲的李之遠,對著他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閑來忽夢少年事,唯夢閑人不夢君。”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要趕緊交代清楚李之遠的事兒,狗血就狗血吧!我還是比較喜歡寫話嘮小王子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