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誰比誰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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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太爺跟方跟班齊齊看向她。

    這臭丫頭眼睛這麽毒!說的話更毒!

    “大人這還不用刑嗎?”方管家不可思議的看著縣太爺。

    而縣太爺哪裏敢動刑啊!他的一家老小還都沒走呢!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弄出點什麽事情。

    至少,要等到他的一家老小都離開了北城再說。

    “這件事情疑點太多,本官得再多派些人去尋找證據。”

    縣太爺說罷,看向方跟班。“等找到了證據,不怕他們尚家的人能跑掉一個!”

    對啊,尚家的人就關在牢房裏,能跑到哪裏去?

    方跟班聽了很生氣,重重‘哼’了一聲,說道“大人的決斷我定會一字不落的轉告我家老爺!”

    說罷,他朝府衙大堂外走去。

    目送著方跟班終於走了,縣太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朱家的咄咄逼人,令他心生畏懼。

    尚家這個小丫頭的伶牙俐齒也讓他倍感壓力。

    可看尚家都是老實之輩,朱浩文之死確實疑點重重。

    或許,齊格飛說的那句話,是有什麽暗示?

    “退堂退堂,把人犯都押下去吧。”

    “大人,是嫌疑犯!”瀟如塵緩緩站起身來提醒縣太爺。

    人犯跟嫌疑犯相差太多了。

    縣太爺撇撇嘴,住大牢裏的都是人犯!

    隻是他嘴上沒說,轉身去了後堂。

    尚家的人再次被押送回了牢房。

    等他們回到牢房時,發現牢房不一樣了。

    本來鋪著稻草的地方放了幾床幹淨整潔的薄棉被。

    中間還放了一張矮幾,矮幾上麵放了一個食盒。

    遲官差走了進來,指著牢房說道“這是早上那個林公子讓人送來的。”

    林畢博啊!

    尚家的人心中頓時了然,齊齊看向尚芸。

    尚芸聽到遲官差那麽一說,低下了頭。

    牢房門關上,遲官差離開後,尚富崇走到尚芸身邊。

    “芸兒,你是怎麽想的?”

    尚芸抬頭看著尚富崇,隨後低聲說道“我能怎麽想?”

    “爹的意思……”

    尚富崇話還沒有說完,尚芸便搶了話。

    “爹,無論什麽事情,都等咱們家的事情過了再說吧!”

    尚芸的話提醒了尚家眾人。

    尚富崇也無聲的點了點頭,這種時候,確實不該多說什麽。

    林畢博有這個心,他們尚家銘記於心就是了。

    若這個劫能逢凶化吉,一切再來從長計議。

    牢房陷入了沉靜,偶爾有蚊子飛過,留下嗡嗡的叫聲。

    北城軍營裏,齊格飛坐在正中間,跟前站著一個士兵。

    “王爺,今天縣太爺提審了尚家的人。”

    “提審?”齊格飛眉頭動了動。

    “是的,險些還用了刑。”士兵補充道。

    “險些還用了刑?”齊格飛握杯子的手緊了緊,隨後放下杯子。

    “看來沙錯說得不夠明白。”

    士兵低著頭,琢磨著齊格飛這句話的意思。

    齊格飛看了士兵一眼,說道“繼續派人盯著。”

    “是,王爺。”士兵應聲之後退了下去。

    低頭將放在桌麵的紙抓在手心。

    南京府傳來消息,母妃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秋天快到了,冬天也就不遠了。

    每年的冬天,都是母妃最難熬的時候。

    所以,他得盡快把瀟如塵帶回南京府替母妃治病。

    希望……她是那個能夠治好母妃的人。

    北城韓宅裏,韓墨修坐在書房內,麵前站著兩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都低著頭不敢說話,韓墨修也是沉默不言。

    白英站在邊上快憋死了,皺了眉頭像是鼓足了勇氣說道“公子,您倒是說句話啊!”

    是啊,這件事情該怎麽解決?兩個白衣女子也在心裏詢問。

    沉默許久,韓墨修終於開口。

    “我看鹽礦有個當差的,是朱家的人,平時跋扈得很,要不……你兩今晚去會會那人?”

    他是衝著那兩個白衣女子說的。

    兩個白衣女子對視一眼,隨後齊齊點頭說道“是,公子!”

    這個解決辦法很簡單嘛,隻要她們兩個再出現一次,就能洗脫尚家的罪名啦!

    不得不說,是她們太笨了。

    還以為無辜連累了公子的心上人,沒想到公子一句話,就把事情都解決了。

    然而韓墨修可不這麽想。

    若不是齊格飛的關係,就算她們兩個出現殺再多的人,尚家的人也不能幸免於難。

    就算朱浩文的死跟尚家無關,但朱浩文死之前跟尚家結仇這件事情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所以朱老爺想殺了尚家的人那種心情是不會變的。

    隻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有齊格飛在後麵護著,凶手再次出現洗脫尚家的罪名。

    尚家的人很快,就可能離開大牢了。

    “去吧去吧,事情辦得漂亮一點。”韓墨修身體往後靠去。

    兩個白衣女子退出了書房。

    “公子這是在說咱們辦事不漂亮呢!”其中一個白衣女子說道。

    另外一個白衣女子看了身邊的同伴一眼,說道“那這次咱們就辦得漂亮一點。”

    “要不,咱們把繁花落下?”先開口的白衣女子雀躍的說道。

    “這個可以考慮。”另一個白衣女子說罷,朝前走去。

    夜半,不知名的鳥兒嗚嗚叫喚,令人聽了心抖了一抖。

    北城的大街上向來一到天黑就沒什麽人走動,可這些天卻因為朱浩文的死而有所改變。

    這時候夜色已深,北城的花樓裏還有人喝酒,街邊的小攤也還沒有收攤。

    大街上突然出現的兩個白衣女子令還在街上遊蕩的人嚇了一跳。

    白衣女子,蒙麵的白衣女子,而且是兩個!

    這不正是這幾天傳得沸沸揚揚的殺死朱浩文的人嗎?

    可是殺死朱浩文的,不是尚家的兩個女兒嗎?

    尚家的人都被官府抓了起來,那這兩個白衣女子又是誰?

    不管是正在走路的,還是正在街邊小攤吃宵夜的,又或者是剛從花樓裏出來的。

    大家想的都不約而同的朝一個方向想去。

    畢竟北城基本上沒什麽大事,這次朱浩文被殺的事情,算得上是頭條大新聞了。

    北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九十歲耳聾眼花的老太太跟尚抱在懷中的小嬰孩,都知道朱浩文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