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是受, 但是有做攻的尊嚴！”杜風嚴肅道, “遲早有一天我會逆襲翻身壓了你的。”

    “嗯？”老爺爺隨手揉了揉杜風腦袋，“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v ⌒)

    杜風：“……”

    “我是說反正咱倆都契約了, 生在一起，死在一起，你的還不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幹嘛要分這麽清呢, 你說是吧？”

    老爺爺滿意的點點頭, “沒錯, 我雖然得了本相鏡和幽冥神火，但是你得到了我啊。”

    杜風：“……”

    你好不要臉。

    “嗯？”老爺爺眯起雙眼, 威脅的看著杜風。

    杜風：“……”

    媽個雞，忘了老爺爺這貨在小天地裏能偷聽他心裏想什麽。

    “哎呀，今天天氣真好, 咱倆去賞月吧？”

    杜風迫不及待就要出去，被老爺爺揪住衣領, “小天地裏的天氣一直很好, 不過外麵可沒這麽好, 快跟我一起去寶山塔看看, 還有幾關沒過？”

    “去寶山塔啊？”杜風對寶山塔已經沒那麽感興趣了，因為發現寶山塔裏的東西等級都太高，跟他不怎麽配, 其實是用不上，所以有點不太情願。

    “走吧。”他的意見自然沒什麽鳥用，被老爺爺強拉著出了小天地，趕往寶山塔的第五關。

    去第五關的路上自然又是重力梯，杜風上第四關的時候已經很勉強了，因為第三關以下都有提升修為的東西，第二關是雷池，第三關是道心果，所以他還能應付的來，第四關雖然也有，但是煉化不了，被老爺爺煉化了，所以老爺爺應付自如，杜風卻滿頭大汗。

    他走了幾步就堅持不住，骨頭被重力壓的咯咯直響，再加上沒有動力，賴在七八階樓梯上不走了。

    “再上去我就被壓成灰灰了。”杜風揮揮手，“你先去吧，我在小天地裏等你。”

    小天地裏有吃有喝還有陰涼的地方，曬曬太陽睡睡覺，不要太爽。

    “你想的美。”老爺爺握住他的手，輸入元氣給他，讓他能輕鬆點，“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

    “……”

    杜風無語，這是趕鴨子上架，強買強賣啊，不過有老爺爺的元氣在，他還真的輕鬆了一點，再爬幾階應該還是可以的。

    “你看這樓梯像不像做-愛？”爬樓梯的過程太無聊，老爺爺似乎在尋找話題，不過這話題找的……

    “什麽眼神？”杜風瞥了他一眼，“這跟做-愛有毛線的關係？”

    “有啊。”老爺爺笑眯眯的看著他，“你少爬一階我就日你一百下。”

    杜風：“……”

    媽個雞，威脅也沒用，越是上麵越難，老爺爺自己都不一定能不能堅持的住，更何況杜風？

    他倆雖然同階，但是實力差的遠了，老爺爺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重複在這個境界上多久，早就有了經驗，他就算一個分-身學一個神通，這麽多分-身也有上百個了，一個築基後期，身學上百的神通，光拚神通也能把人幹死吧？

    更何況老爺爺有個逆天好處，因為活的久，所以靈魂特別強大，一般築基期甚至金丹期元嬰期都不能煉化的寶貝，他通通都能煉化，簡直是作弊啊！

    總之無論拚法寶還是拚神念，甚至拚神通，或者法力，肉身，都不可能有人拚的過他。

    肉身是子母藥毒身，不僅強，碰一下就毒死了，比如說兩個人在拚肉身，同樣的級別下不分勝負，但是那人打他一拳，很好，可以掛了。

    心法是什麽杜風不知道，不過絕對高級，因為心法就像電，要給電腦啊，手機啊，手提充電，而神通和法術，就像手機和電腦，全靠電撐著，自然不能差了。

    杜風修煉的是大自在心法和陰陽歸元功，一個對應妖身，一個對應人身，但是都拚不過他，可想而知。

    神通和神念就不用想了，妥妥的牛逼，唯一能比的也就隻有速度了，但是老爺爺身懷太上金翅和空間大術，速度已經不能算作缺點。

    至於防禦，第一次跟老爺爺比拚的時候老爺爺那個防護罩可以雙倍力量反彈，帶有杜風一份，防護罩一份，也就是兩份，發絕招了一準嗝屁。

    他現在又煉成了藥毒身，可以施展鏡花水月，想想鏡花水月可是擋住了金丹炮彈好多下的，厲害的很。

    可以說老爺爺是真正的同階無敵，不，超過他一兩個階位的也可以秒殺。

    但是那又怎麽樣？這個寶山塔可是按照古武時代天才們的標準建造的，那個時候天材地寶隨處可見，資源多的用不完，就是地上長的一顆草也能媲美低級丹藥，再這樣的情況下，就不信老爺爺比他們強？能一路有驚無險的上去。

    顯然杜風要失望了，第五關居然也是老爺爺的長項，煉器。

    噗！

    杜風一口老血吐出，“這寶山塔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吧？”

    老爺爺是吉祥物嗎？還是氣運多到用不完了？居然這麽幸運，這簡直就是白送寶貝啊，煉丹煉器全是老爺爺的長項。

    “羨慕什麽，我得到的寶貝越多，你得到的我就越厲害。”

    杜風：“……”

    老爺爺怎麽一點都不害臊？

    要不要臉？

    當然杜風也隻是敢心裏想想，沒有表露出來，還要假裝很開心的樣子，給老爺爺擦汗，遞工具。

    “說起來你有沒有感覺不太對勁？寶山塔不是那位飛升的仙人給弟子曆練的嗎？要考也是應該考神念啊，肉身啊，和神通嗎？他這是什麽意思？煉丹和煉器雖然重要，但是也是旁係，沒道理放在後麵考啊？”

    就算要考，也應該放在前麵考，就像一張試卷，前麵簡單，後麵才是難題，同樣考分也多，但是惡人島那位仙人顯然把兩者之間搞反了，先考實力，後考煉丹煉器。

    “原來你也看出來了？”老爺爺一邊給要煉的材料上打上銘文，一邊說道，“從我們進來開始，這位寶山塔的主人又是考天資，又是考道心，還考實力，現在又考才藝，我猜他是想選徒弟。”

    煉丹煉器，能歌善舞那些都屬於才藝的一種。

    “徒弟？”杜風瞪大了眼，“難怪這麽舍得呢，這麽多好寶貝砸下來。”

    也許這些對於那位仙人來說並不是十分珍惜的東西，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確實是拿命都要拚的寶貝。

    “看來這寶山塔的主人果然跟你有緣。”杜風酸溜溜的說道。

    他這趟算是白來了，太好的東西沒得到，也就是跟著湊了個熱鬧，得到一些小便宜而已，跟老爺爺的不能比。

    關鍵拿到中樞旗幟的人是他，這就有點難過了，等於送別人一步登天，眼睜睜的看著，當然酸了。

    老爺爺聽出來了，空出一隻手彈了他一下，“這隻是我的猜想之一，如果沒猜錯的話，還有另一種可能。”

    他沒有具體說出來，不過看表情不太輕鬆，似乎有不好的事發生。

    畢竟這世界是公平的，好處往往伴隨著危機。

    “你的意思是說……”杜風也隱隱猜到一點。

    老爺爺點頭，“這一路太順利了，就像有人故意想讓我們通過一樣，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先過了這關再說吧。”

    “嗯。”杜風表麵不當回事，實際上心裏暗暗著急，媽個雞，果然沒這麽好的事，白白有寶貝送上門，原來還有陰謀啊。

    修真界還真的是危險，處處都有陷阱和不懷好意的人，不過說來也是，修煉不可能一帆風順，而且要是沒有他們，怎麽打怪升級呢？

    算了算了，老爺爺既然沒有退走，說明還是有把握的。

    杜風等了等，老爺爺煉製的寶器終於出爐，他現在隻有築基，煉製寶器有點吃力，還好隻是下品寶器，要是讓他煉製上品的還真的hold不住。

    他煉製的是一個叫做千翼船的寶船，圖紙上說這艘船本是魂器，用的也都是煉製魂器的材料，不過被那個飛升的仙人用其他材料代替了，於是隻煉成了下品寶器。

    大概也是為了降低難度，畢竟魂器隻有元嬰期才能煉製，老爺爺金丹期勉強可以，然而他現在才築基後期。

    千翼船一出爐，四周光芒一閃，頂上出現寶光，老爺爺一把把杜風扔了上去，讓他把寶光吸收了，杜風也不知道啥作用，反正本著信任老爺爺的態度，拚命的吸進體內，運轉大周天和小周天，煉化進肚。

    修為似乎又有進展，人也感覺輕飄飄的似乎很蘇爽。

    “這道寶光與丹雲類似，都是丹成寶就之時，天地的祝賀，對修為沒多大用處，但是對氣運好處可是多多。”老爺爺解釋。

    每當這世間產生喜事時，都會有人祝賀，在人間結婚會有人送紅包，生孩子會有人送禮物。

    但是在修真界，一些品質極佳的丹藥煉製成功時，天地會給予祝賀，它祝賀的方式就是送來氣運，讓這件法寶或者丹藥長長久久，與人間的壓歲錢類似，杜風現在的做法就是大人把小孩的壓歲錢收走了，然後告訴他，等你長大了給你。

    實際上……

    寶山塔內，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突然響起，“恭喜過關！”

    老爺爺煉製的千翼船被它收走，一道門無聲無息移來，散發著強勁的氣息，那門後麵，就是這次的獎勵寶貝了。

    拿寶貝這事杜風最喜歡了，迫不及待就跑了過去，打開門衝了進去。

    一道金光陡然出現，杜風捂住眼，“媽個雞，幹嘛每次都來這套？”

    去紫玉雷池的時候是這樣，拿道心果的時候也是這樣，差點沒閃瞎眼。

    待金光散去，那後麵露出一個寶貝的原樣，“千翼船？”

    這不就是老爺爺煉製的千翼船嗎？杜風當時還想哪來的千翼，盡瞎扯淡，沒想到這次的獎勵居然是他煉製的千翼船？

    “不。”老爺爺隨後跟了過來，“這不是我煉的千翼船，這是寶山塔內的。”

    “嗯？”杜風仔細一看，可不是嗎？比老爺爺煉製的大多了，而且氣息更強。

    “好東西啊，正好缺一個裝逼的東西，立馬就送來了，寶山塔是不是能聽到我們的心聲啊？”寶山塔既然能複製倆人的記憶，自然也能聽到倆人的心聲吧？

    “怎麽可能。”老爺爺抬手又要敲杜風，“別亂說話。”

    嗯？

    老爺爺怎麽會這麽介意這句話？還特意讓他別亂說話？

    看來是說到點子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杜風嘟囔一聲，“這個我可以煉化吧？”

    “不行。”

    “為毛？”杜風有點不開心，“怎麽又不能煉化？”

    “誰讓你修為太低。”老爺爺抬起手，千翼船上飛出一個羅盤，“不過可以依靠這個操控千翼船。”

    小千翼船都是他煉製的，自然知道千翼船的特點，分分鍾煉化了，把羅盤取出來，丟給杜風。

    杜風看了看，上麵隻有一個針，“我暈，這個怎麽操控？”

    “你對著它說話就行了。”

    “這樣啊。”杜風試了試，“收！”

    船沒有一點反應。

    “不聽話啊？”

    “你的語言跟它不通。”

    杜風：“……”

    不過說來也是，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東西了，現代都有很多方言，萬一用方言講的，確實語言不通。

    “那怎麽辦？”

    “交給我吧。”老爺爺伸出手。

    杜風：“……”

    “感情你就是讓我摸摸過過手癮的。”老爺爺太不地道了，一定早就知道了，故意拿他尋開心。

    “你知道就好。” (⌒ v ⌒)

    杜風：“……”

    相處到現在，已經非常可以確定，老爺爺這個男朋友就是充話費送的。

    “好了好了，接下來也沒你的事了，回小天地玩去吧。”

    老爺爺拍拍他的肩，把他送去了小天地，杜風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摔在了小天地的床上。

    “有古怪。”前幾關還死拖活拽，非讓他跟上，現在居然把他送進小天地裏，這不是明擺的有危險，不想讓他知道嗎？

    “不行，我要跟過去看看。”杜風坐起來就想出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我跟老爺爺有契約在身，他死了我也就死了，沒道理有什麽危險不告訴我啊？”

    “而且老爺爺也不是那種人，老爺爺是那種，死也要拖我一起嗝屁的人，怎麽可能會獨自麵對危險？”

    除非那危險他一個人能應付，帶上一個人就應付不了了，為什麽呢？

    杜風想不明白，幹脆掏出元鳳的那麵照妖鏡，尋找可以和外界聯係的東西。

    照妖鏡比較神奇，隻要是可以反光，照出人影的東西，比如鏡子啊，玻璃啊，水珠啊，都可以聯係上，杜風也能看到外麵。

    諾大的寶山塔，不信沒有一滴水珠？

    鏡子杜風已經不抱希望了，哎，對啊，老爺爺懷裏有一麵本相鏡，說不定可以照到。

    杜風剛說了要看外麵，突然發現照妖鏡上居然顯出了外麵的景象，雖然一晃一晃的，但是照出來的東西很清晰。

    果然是老爺爺的本相鏡，居然被他拿在手裏，一會用鏡子敲敲這個，一會用鏡子打打那個，偶爾還會翻來覆去轉著圈玩。

    老爺爺果然知道了他用照妖鏡的事，畢竟就墊在桌子底下，杜風後來隨便找了一本書墊的，八成被老爺爺發現了。

    故意拿出本相鏡讓他看外麵的景象，看來老爺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者為了讓杜風放心。

    他又敲又晃的把杜風眼睛都閃瞎了，估計還在生氣，氣杜風不告訴他。

    “小氣的老爺爺。”杜風拖了鞋襪，盤腿坐在床上，努力辨別外麵的情況。

    老爺爺還在重力梯上，一層一層往上爬，這一層的重力梯即使是煉化了三樣至寶的老爺爺也有點勉強，走的很慢，而且走走停停，時不時還要休息一下。

    重力梯就是普通的重力梯，沒什麽看頭，杜風閉上眼休息休息。

    這視角太亂太雜，看的他腦子都暈了，老爺爺也真的是，任性起來一般人還真的hold不住。

    “也就我受得了他。”

    杜風得意起來，“除了我就沒人要他了。”

    不會賺錢，連自己都養不活，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才這麽點家底，還被他敗的差不多了。

    脾氣也古怪，說生氣就生氣了，比那些個任性大小姐還難伺候。

    最重要的是，特別坑，而且是喜歡坑自己人，杜風已經不止無數次被他坑了。

    在妖怪大學的時候被坑，在人界又被坑，好嘛，好不容易跑到了惡人島，還被他坑，這輩子是擺脫不了被他坑的命運了。

    杜風也已經認命。

    “就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喜歡呢？”

    難道是因為顏好？

    好嘛好嘛，你贏了，顏好勝過一切，顏好做什麽都可愛，撒嬌賣萌任性，都可愛。

    杜風算是敗了，老老實實拿起照妖鏡，繼續接受老爺爺的折磨。

    老爺爺的本相鏡還是一直晃，不過已經比開始好多了，這是撒撒氣過後心情好點了？

    他速度慢，不過這麽久也差不多到了，也就還差三五個台階而已。

    等他上去，等待他的並不是什麽凶險的難題，而是一麵麵碑，碑上刻了無數銘文，看起來像某種功法？

    好家夥，真的是傳承，這是打算收徒弟？

    老爺爺把本相鏡塞進胸口，隻露出半截，不過也足夠杜風看清碑上的字了。

    老爺爺離的近，他也沾了點光。

    “無……什麽什麽的？”

    媽個雞，就認識一個字，應該，大概念無？

    奶奶個腿，這指不定是什麽無上功法呢，或者神通，結果他就認識一個字，有沒有搞錯。

    隻希望老爺爺全部認識，然後抄下來翻譯一下給他一份，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老爺爺這廝果然幹了一件好事，拿出紙和筆，畫了隻——老鷹？

    杜風：“……”

    他畫完之後翻了一頁，人也去了下一個碑麵前，然後在紙上畫了一個蝸牛。

    這是幹嘛？

    杜風一臉迷茫。

    “這畫的……是什麽？”老爺爺身後突然響起聲音，那聲音蒼桑沙啞，似乎很久沒說話一樣，嘴裏還帶著古怪的口音，杜風險些沒聽出來說的是什麽？

    不好，居然有人！

    杜風一慌，整個人坐了起來。

    老爺爺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絲毫不慌，“這是寫給某個笨蛋的，他比較蠢，我要給他寫簡單點。”

    他指指畫，又指指碑，“這第一副畫，畫的是鷲妖，傳說鷲妖的眼睛相隔千米就能準確的看清獵物，而這第一個碑，正是千裏目，可在千裏之內看清一切敵友。”

    “不錯。”那道聲音再度響起，似乎對他很滿意，“那這第二幅呢？”

    “這第二幅，畫的是蝸牛。”

    “可與這碑有關？”那道聲音問起，貌似很敢興趣。

    老爺爺沒有回頭看，所以杜風也看不清他身後那人到底是誰？長啥樣，或者修為多高，隻感覺很厲害，因為他最了解老爺爺了，老爺爺現在這表現有點不對勁。

    “自然是有關的，這碑上的太明罡氣確實厲害，不過卻有個缺點，速度慢的像蝸牛。”老爺爺指指他的第二幅畫，“所以我畫了個蝸牛，免得某個笨蛋自以為自己很厲害，裝逼裝過頭。”

    噗！

    身後那人突然笑了起來，“你這人有意思，還真的不想奪舍你呢。”

    奪舍？

    杜風吃了一驚，手裏的照妖鏡差點掉了下來，他趕緊扶穩了接著看。

    依舊看不到身後那人的模樣，隻能聽到聲音，老爺爺的身子不動，本相鏡也依舊很穩。

    “你怎麽不慌？”

    “聖者雲，慌也沒用。”

    “聖者說過這句話？”

    “聖者有沒有說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說過。”老爺爺淡定道。

    “真的不害怕？”

    “何止是不害怕啊，簡直是放心了。”老爺爺轉過身，目光冰冷，“一個飛升失敗，連身體都丟了的仙人，我倒是想會一會，你還保存了幾分法力？”

    “哈哈哈哈哈！”那人大笑起來，“你這小子，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口出狂言，會會我這個仙人？實話告訴你，就算我飛升失敗，也不是爾等雜魚能動得了的。”

    老爺爺冷笑，“動不動得了，動動才能知道！”

    “小子有膽量！”老爺爺轉過身了，杜風也看到了那人的模樣，百花子老頭樣，胡子一大把了，穿著一身道袍，模樣倒是斯文，可惜心卻是狠的，要奪舍別人。

    “我在這塔裏活了數萬年，本想著借寶山塔的名聲，引來諸多天才爭搶，然後我再奪舍天賦最高的那個，誰料想兒孫們不爭氣，數完年未有一人進來，差點沒把我耗死。

    好不容易來了兩個，還自帶小天地，來去自如，為了留下你們我也是煞費苦心，迎合你們的愛好，給了你們最需要的東西，如果一來，你們果然上當，繼續走到頂端，來到我麵前，不過那個小子呢？”

    他心裏似乎有所猜測，“你這麽鎮定，該不會就是因為他吧？”

    杜風不在，隻留了老爺爺一個人，所以他有點不放心。

    原來他就是那個飛升的仙人，結果不知道什麽原因，居然沒能飛升成功，而且留在了這裏，等待奪舍最出色的人，可惜……耗了數完年自己差點嗝屁。

    “沒錯，他就是我留的後手。”老爺爺鎮定無比。

    “這麽說來，你有把握勝我？”那道人雖然隻剩下神魂，但是因為神魂強大，所以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如果不是他說奪舍，老爺爺也會以為是實體。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小子耍小聰明倒是有兩手，但是要論真實本領，並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你就這麽信任他？”

    “自然，他可是我的結發夫妻，我們簽過契約，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為什麽不信他呢？”

    小天地內——

    杜風感動的一塌糊塗，同時瞪大了眼瞧著，準備一看情況不對就把老爺爺抓進小天地裏，免得被那個半仙給幹掉了。

    就像老爺爺說的一樣，他倆可是有契約在的，小命做不得兒戲。

    “既然你這麽有自信，那我就在他麵前奪舍你，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人似乎覺得杜風就在附近盯著，所以目光一橫，朝老爺爺衝了過來。

    不好，老爺爺要嗝屁了。

    那人速度飛快，兩三下衝到老爺爺身邊，突然一個黑光從老爺爺身後射來，直直砸向那人，那人猛地頓住腳步，將飛來的東西捏碎，“什麽東西？”

    杜風趕緊伸出大手，從小天地內探到外麵，揪住老爺爺的衣領，把突然站起來，似乎信心大增的老爺爺拽進小天地裏。

    老爺爺：“……你幹嘛拽我？”

    “救你小命啊？”

    “我已經試出了那家夥的斤兩，馬上就能幹掉他了，你這時候拽我？”

    “不是你自己說要救命的？”杜風一臉懵逼，“鷲妖和蝸牛，隻取第一個字，合起來不就是救我嗎？”

    “那是剛剛，我以為他還活著，知道他沒有身體我就放心了。”

    “你怎麽不早說？”

    “我說了啊？”老爺爺叉腰。

    老爺爺確實說過，而且還用很拽的態度說的。

    “我那不是以為你在裝逼嗎？”

    老爺爺：“……我像裝逼的人嗎？”

    “像啊。”杜風理所當然的回答，“你那口氣一聽就是裝逼。”

    老爺爺突然沉默了，過了好半響才繼續說話，“你到底對我有什麽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