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生死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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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
齊麟兒來到蜃樓山上,楊神龍的閣樓所在處,眉宇間略微有些不快。看著麵前男子的目光裏,敵意頗濃。
雖然六年前他也曾與楊神龍一同參加仙門大會,但他跟楊家兄弟的關係一直算不上好,此後也沒什麽聯係。
而且對於這種人,他是打心底裏討厭的。包括楚梁也是。
不知為什麽,看到那種天之驕子一樣的臉,就想將它狠狠撕碎。
「從此以後你由我來看管,玄鹿師叔不再負責教導你。」楊神龍淡然道:「你暫且留在蜃樓山,不得離開半步。」
「嘁。」如今的齊麟兒看起來是少年模樣,身量早已不比楊神龍矮,滿臉的桀驁倒是與幼時相同,對楊神龍的話不屑一顧。
「你是什麽東西?也想禁我的足?」他冷笑一聲,瞥了瞥一旁的玄鹿道人。
玄鹿道人麵無表情,對此沒有任何表示。
蹭的一聲,齊麟兒突然竄起,一道黑影掠過,一拳惡狠狠轟向楊神龍。
他不是不知道楊神龍已經在蜃樓山上開府的消息,隻是那又如何?什麽問道強者,能不能打還要試試才知道。
嘭!一聲爆鳴。
隻可惜不是打在楊神龍身上,而是打在齊麟兒自己背後。就在他出手偷襲,勢大力沉的拳頭要落在楊神龍臉上時,楊神龍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虛空屏障。齊麟兒的拳頭打在屏障上時,並沒有被擋住,而是直接消失。
而消失的部分,卻從齊麟兒自己背後伸了出來。
他隨便出手一招都是殺人的力氣,打在自己身上同樣不大好受,直接將自己捶得渾身一顫,鮮血就湧上了喉頭。
傷痛也激起了齊麟兒的凶性,他狠狠將喉頭鮮血咽了下去,之後身子一擺,後鞭腿如同刀鋒一般猛揮過去。
楊神龍伸出一指,頓時光華一閃。轟通!
齊麟兒的鞭腿落下時,已經是踢在了遠側的山壁上,踢出轟然爆鳴,大山晃動。
而楊神龍的身影則出現在他背後,一把按住他的後脖頸,嘭--
齊麟兒被他按在山壁上,頓時失去了抵抗能力,用力咬著牙道:「你別讓我逮著機會,不然一定殺了你。」
「你最好時時刻刻來找機會,也不要再去招惹蜀山的人。」楊神龍目光淡漠,對於他的殺機渾不在意,「我不想你突然死在外麵。」
「嗬嗬。」齊麟兒獰笑,「他們敢殺我?」
「楚梁已經回來了,他不是你能輕易挑釁的人。」楊神龍道:「你不要以為自己事情做得隱秘,若是在蜃樓山上還有人能保你,若是離開了這裏」
雖然說殺蓬萊弟子就要冒著與蓬萊開戰的風險,但楊神龍知曉楚梁的手段。若是想將事情做得隱秘,他有無數種方法。
「你就是沒種,輸給他一次,把你的膽都嚇破了。」齊麟兒雖然被人按著後頸無法反抗,卻依舊出言嘲諷。
話音未落,就聽遠處天空一陣轟隆隆響,隨即就有一聲呼喝傳來。「齊麟兒--」
他們一同轉過頭去,就見一艘花花綠綠、顏色豔俗的飛舟懸停在蜃樓山上,飛舟之上站著一位神情淩厲的男子。
正是楚梁。
他的手中握著一麵獵獵鼓動的大旗,威風凜凜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戰」字。
「出來受死!」
蓬萊上宗除了楊玉虎之外,都覺得這件事來得突然。但蓬萊上宗之外,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當知道做下此事的是齊麟兒時,楚梁思忖了片刻。
早在得知蓬萊與饕餮城勾結之後,他就做下過會吃一點虧的準備。畢竟蓬萊勢大
,事情鬧到大了,沒有神器的蜀山終究難以抗衡。
可對方居然一出手就是殺人,這著實觸犯了底線,讓此事再無回寰可能。
若是想懲治齊麟兒,那自然就是明暗兩種手段。
要暗中下手,那就得計劃周密,而且絕對不能被蓬萊上宗查出來。可齊麟兒修為不弱,要想像殺隻雞一樣悄無聲息未免太難。而蓬萊擁有神器東海宙輪,施展明光照影這樣的手段回溯更強。
暗中不方便下手那不如就明著來。
楚梁當即在仙友圈中發了這樣一條信息。
蓬萊上宗齊麟兒殘害蜀山紅棉峰無辜押送人員、劫掠寶物,駭人聽聞。但蜀山相信這隻是齊麟兒的個人行為,與蓬萊上宗無關。若有私人仇怨,正該私人解決。楚梁將要登臨蜃樓山,向齊麟兒約下生死擂,了結這一樁舊怨。
消息一出,頓時在仙友圈裏炸了鍋。此刻已經有諸仙門近千名修行者拿到仙友圈,平日裏頗為熱鬧。楚梁這話一出,仙友圈裏的人頓時呼朋引伴趕來圍觀。
加上紅棉峰內部跟出來的人員,在梁龍號後麵已經集結了浩浩蕩蕩的人馬,而且來自各門各派,看得蓬萊上宗的弟子大為震驚,還以為是突然要來攻打蓬萊的。
楊玉虎本來在外麵辦事聽到仙友圈狂震時還沒當回事,想著八成是哪家仙門又出了大事。後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自家。
他趕緊風馳電掣地趕回來,卻也正好趕上楚梁將飛舟懸停此處。
楊玉虎連忙上前道:「楚梁!你要做什麽?你清醒一點!」
楚梁此刻剛剛飛身而出,看見楊玉虎,還不忘輕輕拱手,「楊兄,前因後果我已在方才說明,相信你已看到了吧?」
「若是齊麟兒果真犯下錯事,我定上報山門,嚴加懲處。」楊玉虎回身看了看後麵的人山人海,「你這是要兩宗開戰嗎?」
「楊兄言重了,這些趕來的朋友與我蜀山無關,不過是來看熱鬧而已。」楚梁搖搖頭,之後右手一抖,將戰字旗就那麽插到了蜃樓山的山門之前。
嘭--
這一舉,讓趕來圍觀的大批修行者心肝一顫。雖然他們過來想看的就是這個場麵,但當它真地發生的時候,還是難免為之震驚。
這可是蓬萊上宗,當今世上正道魁首,行事素來霸道。隻有他們去惹別人的份兒,哪有人敢來招惹他們?
可是今日楚梁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在人家山門前插了戰旗?!
等楚梁落地之時,被鬆開的齊麟兒也已經迎了出來,他看向楚梁的目光中滿是興奮。
「我倒是沒想到你敢直接找上門來」齊麟兒無比躁動,滿眼都是嗜血的光芒,「倒真是小瞧你了。」
「我知道你一向心懷怨恨,但平素裏倒也不愛與你計較。畢竟你背靠蓬萊,再囂張也有人作保。哪怕吃些虧,我倒也無所謂。」楚梁收斂微笑,看著齊麟兒,「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直接出手殺人。若是不懲治你,世間再無公理正道!」
他說的話字字鏗鏘,四野天地聽得清清楚楚,原本那些不清楚發生了什麽的蓬萊弟子,此刻也知曉了事情原委。
「齊麟兒,你越界了!」
就聽楚梁一字一頓地說完之後,直接拋出一副卷軸,丟向了齊麟兒。
齊麟兒接在手中,打開一看,是一張生死狀。大意無非是二人私下約定生死毆鬥,無論擂台上誰生誰死,雙方宗門都不得以此為釁,最底下楚梁已經簽好了名字。
「哈哈」他笑得愈發猖狂,「意思是簽了這個我打死就不需要再負責是吧?」
「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楚梁仍舊麵無表情。嗤--
齊麟兒猛然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生死狀底部狠狠一劃,印下一道通紅的痕跡。
「那就戰!」
裴不了有話說
作家的話早上好啊。
最近事情有點多,生活上的、工作上的和家裏人都有些忙,太累了。我本身就不是精力很充沛的人,就算了留了足夠的時間碼字,可能寫作時候的狀態也不太好。之前請假已經做好了大綱,但是推進大綱的時候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