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和任向陽簽的合同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陸滿清的想法完全可以決定他的一切，一份幾乎是沒有自主權和選擇權，堪稱是自賣自身的合同，可陸滿清對於自家的兩塊小鮮肉還是保持著基本尊重的。

    這就體現在一大早，陸滿清就將季末提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跟他探討起出道的辦法了。

    “三條路，給你選。”陸滿清開門見山，比起當時任向陽的單選題，季末的情況就又有些不大一樣了。

    “滿清姐……”季末呆呆的看著陸滿清，顯然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第一，跟向陽一起繼續參加超級男聲，優點是，你會快速得到人氣和名氣，通過這個方式很快你就可以成功出道，很短的時間內，我就可以先一步把你塑造成流量明星，但有個麻煩是，你跟向陽都在我手下，勢必會發生一些資源的分配問題。”

    “第二，走傳統歌手出道的路子，發單曲，出唱片，我可以找一個名氣大的女歌手跟你合唱第一首單曲，隻要歌好的話，就算不能一炮而紅，也能讓你正式出道，但這個辦法，你需要一定的時間去培訓和準備，並不能快速出道。”

    “第三，走網絡歌手路線，網絡主播和網絡歌手這幾年越發的紅火了，咱們海皇也簽了兩個網絡歌手，目前也已經達到了三線歌手的程度，這個可以讓你的粉絲粘度更強，也能積累大量的人氣，缺點就是，以後你很難摘掉網絡歌手這個大帽子，很可能在你拿到第一個歌曲獎項之前，整個圈子的人都會持續認為你隻是個網絡歌手。”

    “這三種，你選哪個都沒問題，我都尊重你的選擇，也會給你做相應的安排，我可以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因為超級男聲的下一輪比賽就要開始了，如果你選第一個，我需要時間安排。”

    陸滿清一口氣說完，這才端起手邊的牛奶抿了一口，和一般的都市白領不大相同，不管是原主還是陸滿清，都對咖啡沒什麽興趣，但卻對牛奶情有獨鍾，所以杯子裏，大多數時候，都是溫熱的牛奶，倒也算是一大特點了。

    給季末如此多的選擇，陸滿清雖不是深思熟慮，但也是仔細考慮過的，對於她來說，手下的藝人出道，隻需要選擇一個方式就夠了，不管是哪條路，終點都是相同的，她都有能力將自己的藝人捧紅，所以季末如何選，她都可以接受。

    “直播……直播我有在做的。”季末似乎對陸滿清的話消化了半天，沉默了好一會，這才突然開口。

    “你有直播？”陸滿清卻是眉頭一擰。

    “這不是得吃飯嘛。”季末小狐狸一樣的小臉蛋一抽，竟是有點呆萌，“生活費需要錢的呀，我也沒什麽本事，就隻會唱歌，所以就直播唱歌賺點飯錢。”

    “不過陸姐我可厲害了，我有可多粉絲了，每個月也能賺一些錢呢……”季末越說聲音越小，他實在不好意思說，他的確能賺一切錢，但也就是勉強糊口，連房租都緊緊巴巴。

    “這個事情，有點麻煩呀，據我所知，主播是要跟平台簽合同才能拿到錢的吧？”陸滿清揉著自己有些發疼的頭，她是萬萬沒想到，小狐狸還附帶了一個麻煩問題，合同這種事，往往是最不好解決的了。

    “啊，對呀，簽了合同的呢。”季末答的自然。

    “季末，你知道你幾乎形同於賣身給我了嗎？”陸滿清忍不住開口，她覺得季末顯然還沒捉到重點，“在跟我簽訂合同之前，你的網絡肖像權和一些直播版權等肯定都簽給你的直播平台了，而後你又跟我簽了經濟合同，你已經違約了知道嗎？”

    “按照我們的合同，你所以的版權都是屬於海皇的，兩份合同肯定會有衝突，你打算怎麽支付違約金，嗯？”陸滿清挑了挑眉頭，臉上也沒了笑模樣。

    許是陸滿清的態度太過嚴肅，也許是她說的話超出了季末的認知範圍，以至於季末足足反應了三四分鍾，才明白了陸滿清的意思，隨即，臉色也是變的格外的難看，他竟是完全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陸……陸姐，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啊，我那個直播合同，我以為不重要的，我就沒特別說，我……”季末的手忍不住在褲子上摩擦著，一時緊張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直播的合同他都沒有太仔細的看過，自然也不知道什麽版權啊，違約金啊都是怎麽寫的，可跟陸滿清的合同他是在陸滿清的要求下仔仔細細的讀過的。

    季末清楚的記得，如果違約，他需要支付給海皇五千萬的違約金，外加支付給陸滿清個人三千萬的違約金，這些錢，季末肯定，他這輩子怕是都賺不到這麽多。

    “季末，停止你手上的動作。”陸滿清眉頭擰的更緊了，她突然發現，自己新簽下的小狐狸想要培養成才，她還需要花費不少的力氣啊，“你要記住，你是明星，偶像，你的一舉一動都被萬眾矚目，這種影響形象的小動作，你不能做。”

    陸滿清指了指季末的手，“這件事我這邊也有疏忽了，我查了你沒有和經紀公司簽約，但卻沒有查你是否簽了其他平台的合約，我也有責任，但這樣的機會我隻給你一次，你要明確的告訴我，你是否還有簽署過其他的合同，哪怕是幫影樓拍過寫真的這種，你都要如實告訴我才行。”

    “沒有沒有。”季末連忙擺手，“我除了唱歌，從來不做別的。”

    “很好，那剛剛我給你的三選一，你選哪個？”陸滿清的話題峰回路轉。

    “我……”季末臉色有些微紅，“我想選網絡歌手不知道行不行，我不想跟師兄打擂台，而且，網絡這一塊，我也很熟悉，嗯……其實我上台唱歌就會緊張，所以之前選秀我也參加過，但是都沒成……”

    “隔著電腦，我自在很多，我想選網絡歌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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