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神殿主的一縷神識在隕石上被震撼得完全不敢做出半點反應。

    東方的真正實力，顯然比這些年來他所表現的要強大太多！

    不說別的，單單天族這兩個字，就足以壓垮這世間無數頂級修行者的信念！

    那真是一個惹不起的神秘種族！

    不是說，天族從來不會行走世間？

    莫非東方是因為這個原因被驅逐的？

    那邊。

    西方大天神已經準備跟東方死磕了。

    魚死網破……其實魚終究還是弱的。

    因為最多，也隻是能弄壞人家的網而已。

    這還得看是多大的魚多大的網，若是網足夠大，被弄個窟窿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

    無窮的威壓從東方大天神身上爆發出來。

    這已經是一種無限接近大天神絕巔……不，應該是超越大天神領域的威壓！

    也就是說，之前的所有戰鬥，東方大天神從來就沒有拿出過真正本領來打！

    他如今所展現出的這種戰力，絲毫不遜色鼎盛時期的南方大天神。

    西方慘笑：“我現在算是明白，咱們這群人誰最厲害，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呀東方！而且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你竟然將這個第一次，送給了我？哈哈哈哈哈！”

    東方麵色不變，西方這種言語上的小攻擊，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效用。

    “你是應該感到榮幸。”東方淡淡說著，直接抬手就是一掌。

    這一掌，直接將大片宇宙虛空給切開，銳利到令人無法置信！

    西方大天神那失去神像庇護的主元神在東方這一掌麵前，顯得無比脆弱。

    直接被劈成兩半！

    “回頭你的疆土大域中，我會殺了你的本尊次元神。”

    東方大天神手掌橫掃，將被劈成兩半的西方大天神主元神橫向切斷，變成了四瓣。

    “但你布局在各個人間位麵的那些分身，我不會去動了，也算是，給你留下最後一點生機吧。畢竟，網開一麵，這是人族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不管怎麽說，我也當了這麽多年的人族，應當遵守這個規矩。”

    “按你的話說，我還得謝謝您是吧？東方，你休想！你不得好死！”

    西方大天神的主元神碎片在瘋狂咆哮著。

    哢嚓！

    東方大天神再次將西方的主元神切碎。

    一掌又一掌，豎劈斜砍，一下又一下，輕輕鬆鬆的在那誅殺西方大天神的主元神。

    萬神殿主那一縷神識徹底看傻了！

    原本，這些年他已經有些蠢蠢欲動，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召喚自己的本尊回來參與了。

    不參加戰鬥固然不會有危險，但也同樣撿不到便宜啊！

    可現在，當他看見東方的手段之後，複出的心思立馬煙消雲散。

    甚至還在心中祈禱，自己的本尊次元神……千萬千萬不要衝動，千萬別做出什麽過激的反應！

    東方依然在不知疲倦的切割著。

    直到西方大天神的主元神徹底被他切成塵埃一般的碎片，這才心滿意足地停下手來。

    隨後幽幽歎息道：“這麽多年，終於找到這樣一個機會，可以酣暢淋漓的施展一身超強戰力。好想有個觀眾，可惜……卻無人得見。不過，若是有觀眾在這裏，我也一定會殺掉他。畢竟……就算被天族驅逐，我也終究是天族成員，不可動用天族手段參與人間恩怨……裝什麽呢？活著，不就應該痛痛快快嗎？為什麽非要遵守那麽多條條框框？”

    東方一邊說，一邊運轉功法，開始吸收西方大天神的主元神碎片。

    西方大天神此時也徹底沉默下來。

    沒有完全死亡。

    在主元神沒有被徹底吸收幹淨之前，是不會徹底死亡的。

    但他已經什麽都不想說了。

    隻希望自己的本尊次元神在感受到主元神已死之後，能夠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逃離這片宇宙！

    昔年他曾經知道一條路，順著那條路，可以逃離這大人間。

    但那條路究竟通往何方，他卻全然不知。

    但再怎麽危險，也好過現在吧？

    即便麵對各種未知，也不願麵對東方這種惡魔。

    西方的主元神最終被東方煉化得幹幹淨淨。

    東方歎了口氣，道：“老夥計，別怪我，換做你在我的位置，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隨後，他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那股煌煌天威，差點將萬神殿主神念附著的隕石給崩碎掉！

    萬神殿主這道神念屁都嚇涼了。

    太可怕了！

    雙方的距離，可是無盡遙遠。

    難道東方已經快要踏出那一步了嗎？

    心中正胡思亂想著，猛然間大吃一驚，甚至顧不上是否會被東方發現，急忙傳遞出一道意念出去。

    “別來！”

    時隔多年，他的本尊次元神，一尊擁有著完整造化液的完美道體，一個擁有著頂級大天神修為的超級存在，終於按捺不住，降臨這片宇宙！

    我，萬神殿主，王者回歸！

    萬神殿主的本尊次元神渾身上下，散發著難以想象的可怕天威，正從遙遠宇宙往這邊趕來。

    雖說他自己的一道神念，肯定要比東方大天神更早一步感應到本尊。

    但剛剛吞噬了西方主元神的東方，這會兒也正處於無比玄妙的境界當中。

    於是他也發現了萬神殿主的存在。

    完了……

    萬神殿主那道附著在隕石上麵的神念哀歎一聲，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另一邊。

    萬神殿主遠遠看著那道可怕的宇宙屏障，隨後便收到自己那道神念傳遞過來的示警。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

    事情好像和他想象中，有點不一樣！

    天族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下一刻，他的那道神念，也終於將全部信息都傳遞給自己本尊。

    萬神殿主瞬間讀取，明白發生了什麽。

    他嘴角抽搐著，心中充滿悔意。

    不該來呀！

    他同樣幹脆果斷，轉身就走。

    東方竟然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也即將成為笑到最後那位，這種時候，他隻要沒瘋，就絕不想跟東方發生正麵衝突。

    “來都來了。”東方的神念波動，驟然傳來。

    下一刻，宇宙屏障直接將萬神殿主囊括當中。

    這是天族最強大的手段之一，他們可以在一念之間，在這片天地的任何地方設下宇宙屏障。

    “東方，如今的我，不過是一縷殘魂，沒必要殺我吧？”萬神殿主這會兒早已經收起那一身煌煌天威，看著東方，主動示弱道。

    “殿主，就像我剛剛跟西方說過的話一樣。”東方笑嗬嗬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沒必要兜圈子，直接點吧。你讓我把你吞了，我放過你在各個人間位麵的那些分身，至於你的子孫後代，我更不會去理會。”

    萬神殿主收起笑容，目光幽深地看著東方大天神：“真想不到，你隱藏這麽深，更想不到你是天族。”

    東方點點頭：“剛剛我還有些遺憾，我大展神威竟然沒有觀眾，看來上天待我不薄，總算還有一個觀眾，而且還是我理想中的合格觀眾。看在你滿足了我一些虛榮心的份上，我允許你先出手攻擊我，然後我再出手。”

    萬神殿主點點頭：“也好，我這跟別人不一樣的本尊次元神，同樣隱藏無盡歲月，也從來沒有人知道我的真正實力！今天我們就互相做對方的合格觀眾，看一看，到底誰……才是最強的！”

    說話間，東方直接出手，依然是用巨大無邊的手掌直接劈過來。

    這一次，他那原本鋒銳無匹但卻肉色的手掌，直接變成金色！

    同時，他祭出那麵銅鑼和降魔杵，全都光芒爆閃，降魔杵狠狠在銅鑼上麵敲擊一下，無窮音浪瞬間轟向萬神殿主！

    這邊，萬神殿主同樣祭出一件法器，那是一把古老的飛劍，一劍劈向東方那隻金色大手！

    虛空瞬間被切開，變得扭曲，然後破碎。

    隨後他張開口，朝著那股轟過來的音浪大聲一吼！

    轟！

    一股能量洶湧而出。

    虛空中傳來一股劇烈爆炸。

    這片虛空瞬間就被打得稀巴爛！

    徹底粉碎了！

    洶湧的能量，幾乎淹沒了這裏所有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東方大天神另一隻手上，持著一把巨大的劍，狠狠刺在萬神殿主的心髒位置。

    屬於天族的無窮大道，徹底轟進萬神殿主這具本尊次元神的身軀當中。

    萬神殿主垂下頭，看著這把刺入自己心髒的大劍，嘴角卻露出一抹詭異笑容

    霍地！

    有一道跟正常人大小的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向對麵的東方大天神！

    這身影，相對兩尊大天神那巨大的身軀來說，簡直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

    兩者間差著億萬倍！

    但這道身影中所爆發出的能量，卻如同一個恐怖的黑洞！

    所經之處，一切都被吞噬掉！

    什麽虛空碎片，什麽能量波動，全部吞噬！

    “吞天功？”東方大天神麵色一變，空著的那隻手瞬間拍向那道小的不能再小的身影。

    雙方的道在這一刻，直接對轟在一起。

    又是一股巨大的湮滅力量從這裏爆發出來。

    方圓數千萬光年之內，所有一切全都化成了虛無。

    東方大天神那隻大手，被可怕的大道瞬間瓦解掉！

    然後被吞噬掉！

    “你竟然會這種功法……你才是那個真正的幕後布局者！”

    東方大天神發出又驚又怒的神念咆哮。

    西方臨死前還曾跟他說過，這世上，除了萬神殿，除了地獄，應該還存在著第三股可怕勢力。

    不然的話，沒辦法解釋那麽多生靈為何能逃過祖靈晶體製作裝置，順利輪回的事情。

    可惜之前沒有人關注這件事，也沒人在乎。

    無盡歲月以來，萬神殿的威勢都太強了！

    光芒籠罩整個大人間！

    正因為他們光芒太盛，以至於他們甚至忘記了有光就有暗這個道理。

    “咱們那次在大峽穀跟南方戰鬥的時候，你們不就已經猜出來，我布局很厲害了嗎？”萬神殿主冰冷的神念波動傳來：“我還以為你們什麽都知道了呢，原來這世上，也有天族解決不了的問題？”

    轟隆隆！

    又是一陣劇烈爆炸。

    無窮的能量在這裏爆發出來。

    就像人間的火山噴發，那股洶湧的能量，點燃了這片宇宙虛空，將所有一切物質全部毀滅掉。

    東方瞬間受到重創，巨大神軀踉蹌著往後退去。

    “我身上有一滴造化液，你身上也有一滴造化液，你想得到我的，我呢……其實也想得到你的。”萬神殿主冰冷的神念波動繼續傳來：“東方你真的不該這麽貪心，如果你剛剛肯放過我，我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跟你開戰。”

    “你以為你能吃定我？吞天功了不起嗎？”東方大天神憤怒咆哮著，也有一道跟正常人大小的身影衝出，跟同樣大小的萬神殿主再次廝殺在一起。

    這時候，萬神殿主那巨大的本尊直接張開大口，朝著東方大天神的神像咬去！

    他想要造化液！

    隨後，雙方再次不斷放出分身。

    沒過多久，這片蒼穹到處都是兩人身影。

    分身千萬，捉對廝殺！

    將原本被打成虛無的這片宇宙虛空，再次用殺道填滿！

    無數的能量射線到處亂飛，這種場景，怕是就連那些大天神，也從未見過的。

    兩個人隱藏得都足夠深！

    到了那種深不可測的地步！

    東方大天神，來自天族，無盡歲月以來，一直用人族身份麵對世間眾生。

    萬神殿主，這個向來被看輕的大天神，布局萬古，手段高明到一眾大天神都給騙過。

    相比起來，隻憑借一身勇武便覺得可以得天下的南方大天神……真的就一傻鳥。

    不接受任何反駁。

    轟隆隆！

    大道的轟鳴不斷傳來，可怕的能量波動四處肆虐。

    東方大天神那麵銅鑼和降魔杵全都打碎了。

    雙方全都受了極重的傷。

    這種傷勢，換做之前那個看起來特別慫的東方大天神，早跑了十萬八千次。

    但此時此刻，雙方都沒有任何退意。

    因為他們都沒有了任何退路。

    無論誰退，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徹底湮滅！

    什麽不會去動對方各大人間位麵的分身，什麽不會去管對方留在人間的那些子孫後代？

    胡扯！

    斬草除根才是他們最想做也一直都在做的事情。

    所以現在這種時候，就算南方大天神出現在這裏，也不可能阻止兩人之間的廝殺。

    修煉了吞天功的萬神殿主不斷吞噬著所有一切。

    胃口當真是好，也不怕撐著。

    管你什麽法器碎片，還是能量波動，還是洶湧的大道殺機……反正遇到什麽吃什麽。

    一點都不挑！

    東方大天神則利用天族可以隨意布下宇宙屏障的能力，在瘋狂分割著萬神殿主那些分身。

    分身這玩意兒，分出來太多，還是會變弱的！

    隻要將這些分身全部分開，不讓他們匯聚到一起，然後再各個擊破的話，磨也能將對方生生給磨死！

    戰鬥之前，雙方都沒想到這場大戰會持續那麽久。

    他們已經足夠高估對方的境界跟戰力，可事實證明，他們對對方……依然還是低估了。

    一個天族，一個擅長吞天功，雙方一時間難分高下，打得勢均力敵。

    然後就在這時候，小白一群人遠遠的，出現在這片虛空的範圍內。

    隻有小白一人，駕馭著虛空舟。

    離開地獄之後，問君和子衿一群人就全都躲進了符篆師寶典，繼續沉睡。

    小白的目標，也是這幾尊大天神。

    他本以為需要尋找很久才行。

    但沒想到的是，他剛一出現在這片宇宙位麵中，立即就感覺到那股可怕的能量波動。

    這比什麽恒星爆炸可怕太多倍！

    甚至比宇宙中那些恐怖的、直徑幾十億光年的黑洞還可怕！

    給他一種感覺，遙遠的那一邊，不是兩個大天神在打架，而是兩尊諸天神佛級別的大佬在戰鬥！

    難道人間……出現了紅塵仙？

    白牧野心中猜測著，同時在心中默默評估計算著這股能量波動的強度。

    然後跟自身的戰力做著對比。

    過了半晌，他便計算出來，遙遠宇宙深處戰鬥的雙方，哪一個都不比他弱。

    這讓他有些吃驚。

    真的沒往那幾尊大天神身上去想。

    因為在他原本的認知當中，那幾尊大天神……現在應該不如他強大了！

    所以小白下意識的認為那就是兩尊接近紅塵仙的生靈在戰鬥。

    “還是離遠點吧。”他心裏麵向著，駕馭著虛空舟準備溜掉。

    可下一刻，他忽然感覺到一股特別熟悉的波動傳來。

    在另一個方向，大概幾千萬裏的地方，一隻渾身燃燒著火焰的鳥，正盯著他的虛空舟在看。

    謔！

    今天這什麽日子？

    白牧野一眼認出來，那隻大鳥正是南方大天神！

    但此時此刻，他卻看見那隻鳥在衝他招手……是招翅膀。

    巨大的翅膀彎曲著，做出招手動作。

    南方大天神並沒有顯化出巨大無匹的身形，此時看著隻有百丈大小。

    放在人間，這麽大體型也很可怕了，跟一座燃燒的小火焰山似的，但在這宇宙虛空，卻連個塵埃都算不上。

    小白也不怕它，駕馭著虛空舟，朝它那裏飛過去。

    隨後，南方大天神變成一個身穿紅袍的英俊青年，出現在虛空舟外麵。

    “開門。”

    白牧野：“……”

    想了想，打開虛空舟的門，看著南方大天神倒背雙手走進來。

    “有酒嗎？”南方大天神自顧坐下，問白牧野道。

    還真不客氣，你不知道我現在很想一巴掌拍死你？

    白牧野看了它一眼，沒說話，扔出幾壇酒來。

    南方大天神化成的紅袍青年拍掉一壇酒的蓋子，一隻手抓著酒壇邊緣，咕咚咕咚往嘴裏倒去，眨眼間就喝光了一壇子酒。

    隨後又打開第二壇、第三壇……一口氣喝了小白十八壇酒，這才擦了擦嘴角，道：“痛快！”

    白牧野平靜看著它。

    “別這麽看我，小子，不會白喝你的酒！”

    南方大天神瞥了他一眼，道：“今天送你一樁天大機緣！”

    白牧野嗬嗬一笑：“地獄詛咒嗎？”

    按說他真的應該一見麵就弄死這隻鳥，他現在幾乎有九成以上把握，能將這隻鳥徹底幹掉。

    “你不是沒死？既然你沒死，你身邊那些依附你而生的人，自然不會死。”南方大天神化身這紅袍青年英俊到有些妖異，聲音略有些尖利，要不是一身氣場太強大，甚至有點像太監。

    “是沒死，但被你坑得很慘。”白牧野坐在他對麵，淡淡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可以在未來，幫你掌管六道輪回。”眼前這一身紅袍的妖異青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笑容：“我知道你身邊根本沒有可用的人手，你既然建模成功，就應該清楚，六道輪回……可不是製作祖靈晶體的裝置，那是需要管理的！”

    “你不配。”白牧野說道。

    “如果我甘願成為一個死靈呢？”南方大天神眼神特別妖異的看著白牧野：“並且發誓，永遠鎮守六道輪回，這樣可以嗎？”

    死靈？

    如果不是成功建模六道輪回，小白不會真正理解著兩個字的含義。

    但如今，他明白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麽。

    就如同那些地獄生靈全都背負著可怕詛咒，不能長時間離開地獄一樣。

    如若成了死靈，那麽也將永遠活在六道輪回中了。

    “你不主動找上門的話，大概率會活下去。”白牧野道。

    “不可能的，雖然一直以來，我與你之間交鋒都是我吃虧更多。但你這人，報複心極強。因為我，差點讓你身邊那群人全軍覆沒，你不可能放過我的。”南方大天神麵色平靜地說道。

    “你還真挺了解我的。”白牧野一臉認真：“沒錯，我這人就是心眼小，一點都不偉大，誰碰我身邊的人，我就跟誰沒完。”

    “所以我發現你從地獄活著回來，就主動找上門，尋求和解來了。”南方大天神說道。

    “這並不是你的真實想法，至少不是全部。”白牧野看著它。

    “好吧，我承認，我也有一部分私心在裏麵。一直以來，我心中最大的一個夢想，就是重啟六道，重建天庭，成為世間真正的、獨一無二的主宰者！集大功德、大氣運於一身，然後晉升紅塵仙。”

    南方大天神臉上露出一絲落寞：“我一直以為我行的，但直到最近我才終於發現我不行，這些事情，我一件都做不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已經永遠失去進階紅塵仙……可比肩諸天神佛的機會了。”

    “然後我還不想死，我想要活著，做點我一直想做，卻從沒做過的事情。”

    他看著白牧野，那雙妖異的眼中，露出幾分真誠：“比如，掌管六道輪回，用最嚴苛最公正的態度，去審判眾生！”

    白牧野看了看他，道：“說白了還是想當官，官癮可真大！”

    南方大天神：“……”

    跟這種當代生靈講話，真真特麽心累！

    這說的叫人話嗎？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有點道理。

    說白了還是權利欲望太大了吧？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現在就可以發下重誓，你若是想要拒絕，自然也可以隨時殺了我。”

    南方大天神隨後當著白牧野的麵，發下大道誓言！

    最毒的那種。

    它的誓言甚至引起了這裏天生異象。

    就連相隔無盡遙遠的東方和殿主都感應到了這邊的異常。

    但已經徹底殺紅眼的雙方誰都沒有精力分神看這邊發生了什麽。

    依然在血戰！

    南方大天神發完誓之後，一臉光棍地看著白牧野：“我說送你一樁機緣，決不食言，我知道你回來做什麽，是想找造化液解救你身邊那些人對吧？”

    “你也知道？”白牧野有些驚訝的看著它。

    “這有什麽稀奇，原本是不知道的，畢竟地獄詛咒無解早已深入人心，但見你回來，臉上看不見半點鬱悶，就知道這件事有轉機。然後再想一想，造化液主生，地獄詛咒主死……這個也就不難猜了。”

    南方大天神並沒有炫耀的意思，用手一指遠方：“那邊打架的，一個是東方，嗬嗬，被天族驅逐的可憐蟲……”

    白牧野眯著眼，點點頭，心說難怪看那些宇宙屏障那麽眼熟。

    隻是沒想到東方居然會是天族。

    “另一個，是殿主，那家夥居然修煉了吞天功，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呐！”

    南方大天神一臉唏噓。

    白牧野瞥了他一眼，問道：“吞天功是什麽？”

    心中卻在想，這……或許才是讓它徹底心灰意冷的根本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