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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俊無奈地想,boss和戀人玩“我愛你卻不能告訴他”的遊戲,連累著助理也變得惡趣味起來,真是有什麽樣的領導就有什麽樣的員工。&樂&文&小說 {www}.{}{}.{}

    十分鍾後,公司又流傳起另一種謠言:葉芷沫個人作風不檢點,有壞公司風氣,在群眾內部造成極其敗壞的影響,被公司高層狠狠訓斥後,又被叫去進行思想教育。

    吃瓜群眾們嘖嘖有聲,池總肯定極其討厭葉芷沫又甩不掉這個臭鞋,不然怎麽會輿論一起就開始刁難葉芷沫呢?連特助陳俊都親自出馬了,一下子對葉芷沫又多了一份同情,得罪了*oss,就算有大神罩著,日子也不好過啊~

    葉芷沫推開池睿辦公室的門,男人聽到動靜抬頭看去,兩人視線膠結。

    池睿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衫的袖子,嘴角的淺弧帶著迷魅的勾惑,他站起身從大班台後麵走出,氣度非凡。

    葉芷沫今天穿著一條米色小香風的及膝連衣裙,配著同款的平底單鞋,露出的一截小腿細膩瑩潤,清新淡雅的裝束美得恰到好處。

    她看到池睿就止不住笑意,小跑過來,一下子蹦起身跳到池睿身上,修長的腿勾住他精瘦的腰。

    池睿連忙抱住她,一手托住她的臀|部,笑罵道:“小瘋子,又興奮什麽?”透過打開的深褐色實木門看了眼空無人息的廊道,走過去,用腳踢了下門沿,“哢噠”一聲,門關上了。

    葉芷沫摟著他的脖頸,用側臉在他臉頰上蹭了蹭,感覺觸感頗佳,又忍不住親了一口,她說:“池睿,突然發現,我好喜歡你呀。”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池睿愣了一下,而後又將“喜歡”兩個字放在心裏細細透析了一番,對她的說辭不甚滿意,將她往上托了托,咬了一下這沒良心的誘人柔唇,說:“隻是喜歡,嗯?”

    葉芷沫嘻嘻笑,左右躲避著他的進攻,將頭埋在他的頸間,小聲說:“特別特別的那種。”

    池睿抱著她,就著這個姿勢坐在沙發上,葉芷沫幹脆蹬掉鞋子,整個人窩進他懷裏。

    池睿覺得雖然這樣的小緋聞也蠻有情趣,但長此以往終究不是辦法,他撫著葉芷沫的發說:“寶貝,打算什麽時候給我名分?”

    行已至此,葉芷沫其實已經不太在乎別人的說辭和看法了,隻不過如果特意去強調她和池睿的關係又顯得太刻意了,於是說道:“順其自然吧。”

    媳婦終於熬成婆,池睿輕舒了口氣,“今天晚上有個晚宴,和我一起去?”

    葉芷沫今天晚上早有安排,她想也沒想地說:“我今天晚上有事啊,去不了。”

    葉芷沫說完又有點擔心池睿誤會她找托詞拒絕,還是不願意公開他們的關係,咬了下唇,側頭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輕聲說:“今天晚上是我爺爺八十大壽,老人家這把年紀身子骨還硬朗是兒孫的福氣,爺爺生日,我肯定是要回去的。嗯,池睿~你的晚宴我實在是去不了了。”

    池睿聽著她娓娓道來,眸色越來越深,八十大壽,會這麽巧嗎?可是他家寶貝姓葉。他笑了笑,她是誰家的女兒又有什麽關係,反正都是他的人,重要的是她現在願意向他吐露心事,願意相信他。

    為了參加爺爺的八十大壽,葉芷沫特意穿上淺紫色素雅的小禮服,放下長發燙成大波浪,連衣裙的鑲鑽腰帶和頭上的發夾是同款,又花心思畫了個清雅宜人又不失莊重的裸妝。

    李芷昕遠遠看到葉芷沫,自己精心的裝扮顯得有點相形見絀,憤憤地抱怨:“打扮的和妖精似的,就是想在爺爺的壽宴上釣凱子,千年不改的臭德行。”

    李錦宸循著妹妹的目光看過去,不得不承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確實生得美豔動人,和她的母親一樣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難怪父親當年......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被吸引的吧。

    卻如他所想,他身邊的男人也被吸引了目光。

    李錦宸看著葉恒欽毫不掩飾的灼人目光,心思百轉。

    在和葉恒欽洽談合作的這幾天他差不多也摸清了他的底細,據探來的消息,葉恒欽的父親葉文昊隻是葉家老太爺的養子,不過葉家再無其他兒女,現在葉家由葉文昊當家。而葉恒欽是葉文昊的獨子,南方聲名赫赫、實力非凡的葉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這就夠了,至於其他的豪門秘史他並無興趣。

    他又看了眼妹妹不時偷瞄向葉恒欽的小眼神,和向葉芷沫投去幽怨的目光,無聲歎了口氣,這個被寵壞了的不知人世複雜的傻妹妹,怕是入不了葉恒欽的眼。

    葉芷沫在這個家裏一如既往的溫順乖巧,向爺爺賀了禮,恭恭敬敬地向長輩們打了招呼,做完一套晚輩該有的姿態後靜悄悄地沒入人人群,尋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靜靜地等待晚宴結束。

    可今晚似乎有人不容她安安靜靜地做透明人。

    李錦宸舉著個高腳杯氣定神閑地向她走來,他身旁的男人似乎有點眼熟。葉芷沫想著如何盡快將李錦宸應付過去,反正不要是他那個成天無理取鬧的妹妹就好辦。

    李錦宸和她碰了杯,笑道:“沫沫,今晚很漂亮,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葉芷沫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漂亮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一個人在這關你屁事。

    她禮貌地揚起一個等值的笑容,說:“我喜歡這裏的安靜。”

    這話乍一聽沒有什麽毛病,細細品味又有點拒人於外的意味,李錦宸好似聽不懂一樣,笑容依然,“對了,我都忘了介紹了,這是葉總,葉恒欽。”

    經他這麽一說,葉芷沫才想起來她在“盛放”模特大賽的慶功宴上碰到過這個男人,於是禮貌地伸出手,說:“你好,葉芷沫。”

    葉恒欽和葉芷沫握了握手,很快就紳士地收回手,頷首淺笑,說:“沒想到會在這裏再次碰到葉小姐,看來我和葉小姐的緣分不淺。”

    葉芷沫在心裏撇了撇嘴,緣分個屁,我經常碰到的人多的去了,要是和誰都有緣分姐們的緣分早就枯竭殆盡了哪還輪得到你。

    李錦宸一聽葉恒欽的說辭倒是顯出興奮的模樣,原來他們有過交集,難怪葉恒欽對葉芷沫態度不一般,他說:“原來是舊識啊,難得今晚有機會遇到,你們好好聊,我有點事先走了。”

    葉芷沫:“......”

    李錦宸一走,葉芷沫就有點尷尬了,她和葉恒欽又不熟,有什麽好聊的,尋思著找個借口走開。

    葉恒欽似乎勘破了她的小心思,單刀直入道:“葉小姐是不待見我嗎?”

    葉芷沫:“嗬嗬,葉總真會開玩笑。”

    葉恒欽:“既然不是,那我們坐下來聊聊。”

    葉芷沫:“......”

    葉恒欽:“模特大賽時我就注意到了葉小姐,沒想到能夠有機會一再遇見。”

    葉芷沫無語的想他下一句不會要說被她的姿容傾倒了吧。

    葉恒欽:“葉小姐姿容出眾,著實令人過目難忘。”

    葉芷沫:“......”

    葉恒欽:“葉小姐似乎有點嫻靜寡言,能否有幸邀請葉小姐共舞一曲。”

    葉芷沫被他左一個葉小姐,右一個葉小姐叫得頭皮發麻,她麻著頭皮麵無表情地說:“我記得我好像拒絕過葉總一次,不好意思,不擅長舞蹈。”

    這時有r走過,葉恒欽讓r給他們加了香檳,細長的香檳杯裏冒著小小的氣泡,他別有深意地說:“不用這麽急著拒絕我。”

    葉芷沫隱約聽出他的一語雙關,嫣然一笑,說:“有些事情自然是趁早劃清界限的好,不然我男朋友該誤會了。”

    葉恒欽交疊起長腿,姿態閑適,“男朋友?你指的是池睿嗎?”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必我再多說什麽了。”

    “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甚至比他給的更多,更光明正大。”

    話說到這裏男人的企圖已是昭然若揭,葉芷沫也不必繼續裝模作樣,冷嗤一聲,說:“謝謝葉總的青睞,不好意思我無福享受。”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葉恒欽一把握上她的手腕,將她拉回座位,語波不驚,甚至嘴角還噙著笑:“我說過葉小姐不要急著拒絕,鳥擇良木而棲,既然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麽不多給自己一條出路。你覺得池睿是真心待你嗎?若是真心,為什麽你們的戀情遲遲不對外公開,不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葉芷沫甩開他的手,語氣冷凝:“這是我的事情,不勞葉總費心。”

    葉恒欽收回的手隨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嘴角一勾,說:“就算池睿對你是真心的,你覺得你進得了池家的大門嗎?——李家葉姓的大小姐。”

    最後一句話他語波不變地緩緩道來,卻像一個堅硬銳利的錐子狠狠戳在葉芷沫的心口上。

    葉恒欽成功地看見葉芷沫臉上的鎮定從容一寸一寸開始龜裂,漂亮的小臉刷的一下失去了血色,眼神甚至有些慌亂地閃躲。

    他繼續曉以利害,“而我不同,在葉家我有足夠的話語權,沒有人能夠左右我的意願,可據我所知,池睿家尚有父親和哥哥掌權。”

    葉芷沫咬著唇,如骨鯁在喉,難耐得說不出話。

    葉恒欽又道:“沫沫,我知道你是分得清輕重的女孩子,就是當初拒絕沈家公子那樣....”

    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來者不善,葉芷沫猛地抬頭看他:“你究竟想怎樣!?”

    葉恒欽:“和池睿分手。”

    葉芷沫一拍桌子,身子像突然脫了壓力的彈簧猛地站了起來,手裏握著的香檳杯止不住的顫抖,冰塊觸碰杯壁發出叮當聲。她手一揮,將杯裏的酒一滴不剩地潑在葉恒欽臉上。

    “和池睿分手,和池睿分手...”她腦子裏亂哄哄的都是池睿,怎麽可能和他分手,心緒亂成一團麻,可抬眼看去,遠處的一張側臉竟像極了他,眼裏心裏都是他,怎麽舍得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