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全能的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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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日,五月如期而至,甚至於與眾人約定的時間還提前了兩天,雖然抵達天守市以後她並不知道去何處尋找眾人,但像是有預感般,她來到了城中心的天街,找到了深巷中的三號公館。
有著京市公館老板給她的會員卡,她也以客人的身份順利進入了公館,此時正值午後十三點,公館內還沒有什麽客人。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看完舞台上四女一首新曲完整的演唱後,五月才從一旁的黑暗中走了出來,走到了舞台之前。
雖然和肖圖南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從她的長相五月也大概猜到了她和肖於飛的關係,那日和張菁同桌她們已經互相認識了一下,而於飛和林清那日更是坐在公館裏的顯眼位置,她看著也有些眼熟
看到五月的突然出現,四女臉上都露出不同的表情,不過最後還是都化作了笑意:“來了就好,還有兩周多的時間,應該足夠我們練習了。”
五月點點頭,還以一個微笑,隨後代替了花姐從fid找來頂班的鼓手,坐在了四女身邊。
她的身前擺著樂譜,眾人本來還說讓她一個人先熟悉一下,怎料幾秒鍾後她便開口:“我們來試試?”
眾女有些難以置信,從拿到樂譜到現在,時間應該隻夠一個普通人看一遍,就算此前她在台下聽過一次有印象,但也不至於會這麽快吧。
雖然心有疑惑,但是四人都沒有隨意開口,她們相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張菁的鍵盤為主旋律的前奏,在完成兩個八拍以後加入了圖南的吉他還有於飛的和音,在兩人吉他加入後的第一個八拍結束的時候,鼓點響了起來。
“萬事開頭難
但失敗隻會讓我愈挫愈勇
起身再次迎接挑戰
逐夢之行永不會止步
隻要我們有勇氣,就會足夠自由
由此便能越過狂風暴雨
隻要我們有勇氣,就會足夠自由
我將能移山倒海 排除萬難”
林清清冽的聲音適時加入,在柔和的旋律之中的鼓點,配合她聲線演繹的歌詞,猶如擊穿漆黑禁錮房間的霹靂,又像從破開窗口中透入的絲絲春雨般沁入人心。
“世間萬物從我們身邊流過,我就在你的身邊
直到夢想成真 諸凡順遂
無論如何我會戰鬥到底
隻要我們有勇氣,就會足夠自由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我們的名字在燈光下閃耀
我知道這條路很長很長
但我終將會夢想成真
逐夢之行永不止步。”
歌曲唱至中段,眾女都敏銳地發現了些和此前排練時不同的地方,五月的鼓點並非完全按照樂譜上來演奏,但她做出的更改絲毫不突兀,甚至讓眾女覺得更為契合歌曲那時的心情。
“隻要我們一直相伴在互相身邊
我們便能越過狂風暴雨
是你們讓我變得更加完美
隻要我們有勇氣,就會足夠自由
我將移山倒海 我將排除萬難
世間萬物從我們身邊流過,我就在你的身邊
直到夢想成真 諸凡順遂
無論如何我會戰鬥到底”
啪啪啪
三好公館內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雖然不洪亮,不密集,但是卻和前幾日帶來的感覺截然不同。
二樓拐角的尚戶彩看著台上的五個女孩,眼中全是十三年前花姐還是歌手在舞台上的樣子,眼中不覺已經濕潤一片。
突然她的手被一隻溫柔手握住了,尚戶彩回頭,看到了腦中的那張臉,剛想開口卻被花姐打斷了:“我知道,我也看到了雖然這個五月不是異能者,但是她卻出奇地適合,而且我相信,這場演唱會一定會很順利,因為她們就是自由和勇氣。”
掌聲終於停了下來,本來從下午開始就會在公館內買醉到深夜的幾個熟客也似乎被此前那首歌所激勵,飲光了手中杯,隨後揉了揉略有酒意的臉,隨後離開。
“我從來不否認天才的存在,畢竟很多時候我們就是別人口中的天才,不過在音樂這方麵,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張菁和肖家姐妹轉過頭來,看著五月讚歎道。
“很難相信這是你第一次正式演奏這首歌,那幾個加速和鼓點是你臨時想出來的麽?”負責這首歌曲子的肖於飛驚喜地問道。
五月似乎有些不習慣她們這麽炙熱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剛才在台下聽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幾個地方,如果不喜歡的話,我按照樂譜來。”
“不不不,改得很棒!林子越上次也不說清楚,你居然還有這麽強的編曲能力,如果對於其他部分你覺得有需要更改的地方,也可以一並說出來。”畢竟是自己的作品,在腦中已經演練了無數遍,有時候太過熟悉以後就會找不到在別人眼中或許顯而易見的缺點。
五月看著肖於飛的眼神,笑了笑,然後拿起了眾女身前的樂譜:“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首先是張菁的主旋律部分”
五人圍在一團,五月說著她覺得整個樂曲中可以更好的地方,其他四人或沉默或給出其他意見,但唯一不變的是她們眼中都閃爍著讓人心動的光。
演唱會預計會進行七十分鍾,除開間奏,轉場,五人更換服裝等,一共要演唱九首歌,而其中這一首《勇氣和自由》更是整場演唱會的絕對核心。短短一下午時間,五月以初聽之人的視角將九首歌都重新做過些許調整,當然也讓她對於譜曲的肖於飛還有作詞的花姐和彩姐多了些佩服。
五人當晚沒有在三號公館演出,而是各自回去熟悉了修改過的樂譜,至於五月雖然被花姐安排好了住處,卻沒有離開公館。
公館二樓的一個私人包廂之中,花姐坐在五月對麵,兩人之間隔著一張酒桌,上麵擺著幾個已經飲光的空杯。
“初次見麵五月小姐,我是這家公館的老板,也是fid的董事,這次夏末演唱會的主導者,你可以叫我格林美裏或者葛城花。”花姐看著五月,看不出臉色,不過若是有與她相熟的人在場,能夠聽出她聲音中的警惕。
“我剛才看過了你和
於飛圖南她們一起修改的樂譜,不得不說你對於音樂有著天生的嗅覺,而且十分專業。”說道這裏花姐眼睛眯了起來:“可是正是這麽專業的樂理知識,卻查不到你有任何在終端學院入學的記錄,你可以告訴我是怎麽回事麽?莫非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學成才的?”
花姐在尚戶彩從京市回來之後便派人查過她,別說是終端學院的學習記錄,就連她這個人都沒有任何的記錄存在,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她的天訊除了一個名字之外什麽都沒有,沒有購物記錄,沒有旅行記錄,對於她的家人以及過去,一切東西都無從查起。
看著花姐在不算明亮的包廂燈光下幾乎完美的麵容,五月卻絲毫沒有在意她說話時的深寒語氣:“如果您查到了任何關於我的事情,也可以麻煩你告訴我一聲,事實上我也十分想知道。”
花姐皺了皺眉,以為她是在挑釁,但隨即五月繼續開口說道:“看來林子越沒有告訴你們我的病,其實你們知道也無妨,我患有一種極為罕見的疾病,會不定時的失去一部分的記憶,所以你問的那些問題,我也同樣想知道。”
“至於你說的樂理這些東西我有印象,是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教給我的。”提起母親,五月的眼神黯淡了些:“我隻記得我母親在我十幾歲的時候交給我了很多東西,但是你讓我說出究竟有哪些我並說不出來,而是隻有我需要用到的時候才會想起我知道這些。”
看五月的神情不像是撒謊,而且她提到了林子越,花姐自知可以在事後找林子越核實,隻不過花姐並不知道林子越和五月在此之前也不過見過兩麵而已。
“抱歉,讓你想起往事了。”花姐端起身前一杯酒飲盡,聊表歉意。五月則是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
此後花姐便憑著直覺和她閑聊了許多,從地星的河山,到火星的人情,從音樂影視,聊到了宗教信仰。不管花姐拋出何種話題,五月似乎都能與她相談甚歡,雖不說是無說不知,但花姐可以確定,五月有著相當豐富的閱曆,若非她的容貌不過二十歲,行事說話也有這個年紀的人獨有的跳脫,花姐甚至會認為她和自己同齡。
天色漸晚,似乎是從肖家姐妹處知道了五月抵達的消息,林子越也來到了公館,不過他並非一人前來,而是不知何故帶上了張菁一起。
再見五月,林子越比上次在京市的時候要沉穩了不少,大概也是因為有花姐在場,他並沒有表露太多自己的情緒,和她飲過一杯以後便被張菁將五月搶走,拉到了一旁說話,而林子越從手環中也拿出了擬態板,和花姐討論著此前提過的舞台效果。
因為月前小詩的事情,如今的fid和異能者協會已經撕破了臉皮,別說在協會頒布任務,隻要協會不主動前來挑釁就算不錯了。
前幾日圖南和於飛已經將她們會召開演唱會的事情告訴了家人,雖然兩人的父親在剛聽說的時候還是大發雷霆,不過聽到女兒需要幫助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一把攬下了這場演唱會的所有經費和物資消耗。
至於安保一事,因為無法在異能者協會發布任務,所以花姐也隻得讓手下的小六還有未參加演出的天守一眾負責,不過張菁和林清說可以叫來一些在滄碣和四京同學,這才讓眾人沒有了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