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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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身邊沒了人, 楊長鳴在心裏默默念道:【係統,你出來,剛剛那兩人的情況, 你給我回放一遍, 這距離, 沒超出你的掃描範圍吧。】
    那叫程雙亭的, 實在太古怪了,盡快沒聽清她跟楊長軍說了什麽,但他視力不錯,看到程雙亭認出他時露出的震驚之色,看到他有什麽好奇怪的?楊長鳴以為楊長軍會走過來炫耀幾句,沒想到那兩人非常幹脆地走了,並且走得有些急促,像是逃避什麽似的。
    “滋滋~滋滋~”
    楊長鳴翻了個白眼:【你再滋個不停, 咱一拍兩散好了。】
    剛威脅完, 他眼前就出現一個畫麵, 正是剛剛見過的, 楊長鳴隻是試試, 沒想到真能成,誰讓這係統吹噓自己是來自星際高等文明的產物,要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如何能讓他相信係統的高科技?
    “楊長鳴?!他不是死了嗎?”
    聽到這話以及程雙亭流露出來的震驚之極無法置信的神色, 讓楊長鳴擰緊了眉頭, 這說的什麽鬼話?什麽叫他死了?不過也不能說完全錯, 不是他進了這身體,楊長鳴的確是死了。
    但是,這程雙亭怎麽知道的?
    楊長鳴沒顧得上想程雙亭的古怪情況,兩眼盯住楊長軍,係統還是有點用處的,畫麵清晰無比地呈現在他眼前,所以那麽刹那間,他看到楊長軍臉上同樣閃過詫異之色,但很快收斂了起來。
    “什麽叫楊長鳴死了?”楊長軍問程雙亭。
    程雙亭眼中仍留有驚恐之色,卻忙擺手遮掩自己的慌亂:“沒什麽,我以為他這麽大冷天想不開跳河,不太可能活得下來,沒想到還能看到他,我們快走吧,去縣城的車子不等人。”
    “好,我們走。”楊長軍看了眼楊長鳴的方向,便隨程雙亭一起轉身離開了。
    畫麵結束了,楊長鳴的臉色冷了下來,程雙亭不正常,楊長軍也算不得正常,看他活過來很奇怪嗎?一個個都不想看到自己活著?
    【係統,你說這兩人怎麽回事?】
    【宿主懷疑是這兩人害的你?】
    【聽他們對話,就知道不可能是合夥的,楊長軍本身就在我的懷疑名單裏,雖然排除他親自動的手,但保不準他找人做的,至少也應該是知情者。】楊長鳴在心裏說,原身的記憶讓他很清楚,一個大隊支書手裏的權力還是很大的,所以楊長軍找個幫手很容易。
    【宿主都知道了,那還要問我?】
    【那要你還有什麽用?】
    係統:滋滋~
    楊長鳴翻了個白眼,讓係統打開光幕,經係統確定確實隻有他一人才能看得見,剩下的路上琢磨要怎麽做任務,他不得不承認,就目前的環境,這個係統還是能發揮點作用的,而且現在他跟係統處於捆綁狀態,解綁的話不知會不會對他有影響,他不想再死一次了。
    看到光屏中顯示的“人生成就係統”幾個字樣,楊長鳴又想翻白眼,就現在情況,不把楊樹根弄下來,他要怎麽獲得人生成就值?目前他的人生成就值為零,角落裏那個係統商城的按扭變成了灰色,楊長鳴不死心地點了下,果然點不進去,黑線。
    【為什麽變成灰色了?】
    【宿主,能量不足,無法打開商城,再說宿主打開了也沒辦法兌換商城裏的物品。】
    楊長鳴再度黑線,就在這時,耳邊響起“叮”的一聲,係統開始發布任務。
    【叮,任務已經發送到宿主的包裹裏,請宿主及時查看,並在規定期限內完成任務。】
    這是跟白團子不太一樣的機械聲,楊長鳴看到光幕裏果然多了個任務包裹的標簽,伸手點了進去。
    任務1:請宿主查明害死原身的真凶,期限為一個月,完成任務獎勵成就值10,未能在規定期限內完成任務,視情節嚴重扣取相應的成就值,以下類同。
    任務2:請宿主滿足楊樹栓和原身的願望,闔家過一個圓滿的新年,成就值為5;
    任務3:請宿主查明程雙亭異常的原因,期限為十天,成就值為5;
    任務4:請宿主輔導樊鵬順利考上大學,成就值為30;
    任務5:請宿主另擇賢能,取代楊樹根的支書位置,期限為半年,成就值為50;
    一長串的任務列表,讓楊長鳴看得眼角直抽,因為是剛出布未完成的任務,所以用的都是鮮紅的顏色,看得他眼前跟一片血海似的,而且完不成任務還要倒扣成就值,就他目前為零的成就值,倒扣為負的話會有什麽後果?
    【宿主會有三次懲罰機會,如果還不能轉負為正,那後果不會是宿主樂意見到的。】白團子的聲音又跳了出來,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楊長鳴那麽討厭。
    【這些任務不都是你發的嗎?你就不能挑些簡單的先讓我攢點成就值?看看這都是什麽,樊鵬考不考得上大學跟我有什麽關係?楊樹根支書的位置坐了多少年,我要怎麽把他拉下來?就是過新年這個任務,看似簡單,可就目前楊家的情況,能圓滿得了?】
    【宿主別動氣,這絕對不是我發布的,而是由係統根據收集到的四周的信息生成發布的任務,尤其是宿主及宿主周圍人內心的強烈願望。】
    【所以這人生成就值,成就的不一定是我自己的人生,還要負責別人的人生?】楊長鳴心裏的聲音在拔尖,別人的人生跟他有一毛錢的關係?
    【幫助了別人,宿主難道沒有得到一種心理滿足感嗎?宿主不妨想想,多多做任務,才能多多掙成就值,隻要宿主攢夠五十個成就值,就能打開商城了。】
    艸!楊長鳴忍無可忍地罵了個粗口,但那個商城對他確實有著很大的吸引力,因為死之前這個商城能夠進去的,所以他瀏覽了一下,五花八門的商品讓他大開眼界,隻可惜馬上就翹辮子了。
    沒辦法,他隻好盯著那五個任務琢磨,第四和第五個任務暫時不作他想,肯定先丟在一邊了,離下次考試也有近半年的時間,將大隊支書拉下台也不是說做就能做到的,他暫時也沒精力去想,還是把容易完成的先做了。
    查真凶,必須找機會接近楊長軍與大伯家那邊的人,慢慢地排查他們身邊的人,而要過一個圓滿的新年,楊長鳴又縮回袖籠裏的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得想點辦法弄點錢才行,至少得置辦一頓像樣點的年夜飯吧,再買點鞭炮熱鬧一下,最好再能給楊父和小妹添身新衣裳,在這個七八七九年交匯之際,這樣一個新年應該過得去了,現在沒辦法和以後相比的,放在以後,條件越來越好,讓人滿足的難度也會越來越大。
    可要怎麽才能弄到錢?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捉魚?他可不想再掉一次河裏了,再說楊父肯定看好他不讓他去河邊。
    楊長鳴快到家的時候將目光投向後麵的山上,山裏的好東西當然多,可他這身板,別說打獵了,就是獵物在他眼麵前,他也不一定抓得到。
    嘖,這才第一件任務就被難住了,楊長鳴的眼皮直跳。
    “長鳴,回來了,在愁什麽?”楊父看到兒子一副愁眉苦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回來,擔心地問。
    楊長鳴搓搓臉,讓表情恢複正常:“爸,沒事,就是剛剛看到長軍跟那個女知青了,他們快辦喜事了吧,咱們家得要出人情吧?”
    楊父一聽大哥家的事,臉色便沉了下來,他多想跟大哥一家翻臉,哪可能還有心情去走人情。楊長鳴想到自己的任務,而且現在也不是和大伯家翻臉的時候,將楊父攙扶回屋:“爸,現在還不到時候,爸你放心,就憑大伯做的這些事,他這個支書的位置能坐穩?隻要他從這個位置上下來,那咱們家就能跟他們算清舊賬了。”
    搶了他的高考成績還想安安穩穩地去讀大學?楊長鳴真沒這麽好心,不搞死他,他和原身的氣怎能咽得下去,反正拉楊樹根下台的任務已經發放下來了,接下來半年裏,他無論如何也要想出辦法達成,所以在這之前就暫時忍著。
    “這……”楊父有些猶豫,這要怎麽拉下來?雖然心裏把楊樹根一家恨得要死,可真要對親大哥下手的時候,卻有些遲疑。
    “爸,隻要大伯坐在支書位置上一天,我,還有蘭蘭以後的命運可都捏在他手心裏,你想以後蘭蘭讀高中考大學了怎麽辦?隻要我們在村裏一天,這檔案關係可都在隊裏呢,大伯就不可能將和跟蘭蘭放出村去。爸,我知道你顧忌著什麽,但除了不再當支書外,大伯家又有什麽損失?就是日子過得稍微差了點,可隊裏這麽多人家不都這樣過來的,再差還能比咱們家差嗎?”楊長鳴勸道。
    “長鳴你別說了,我都懂,”大哥如此心狠,他不能不為一雙兒女著想,“可你大伯當支書這些年了,不是說下來就下來的,他如今在公社和縣裏都有門路,我就怕你……”
    他最擔心的是兒子的安危,如果大哥知道是他們背後搞的鬼,會不會把長鳴的身世捅出來?那要長鳴以後如何安生地待在這個村裏?
    “你讓爸好好想想。”
    “爸,別著急,慢慢來,蘭蘭現在還初中,離高考有好幾年呢。”楊長鳴勸道
    楊父點點頭,可心裏想的卻是兒子的高考,兒子難道就不想再繼續讀大學?明明兒子已經考上了的,所以這事不能像兒子說的那樣慢慢來。
    楊長鳴跟楊父說過話後便回房整理東西,他考試用的書本,他整理出來的筆記,楊父在外麵看了一眼,更加認定兒子還是想考大學的,所以這事不能拖。
    他以前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要想方設法地對付自己的親大哥,父親臨終前讓他們兄弟相互扶持,可他現在卻沒辦法按照父親的話去做了,他相信父親活著的話,也絕不會同意大哥的做法。
    楊父也想到自家的小外甥,那情況比長鳴剛出生時還要差點,前些年都以為養不活的:“長鳴說得有道理,你不為大人考慮,也要為三個孩子想想,特別是小峰那孩子。”
    楊紅梅抹了抹眼睛,說:“好,那我聽二哥跟長鳴秀蘭的,二哥對我的好,我一向知道。”
    楊長鳴向楊紅梅推薦的是捉魚和蚯蚓養雞這兩樣,上山設套抓野味,風險比捉魚要大得多,他是靠係統掃描來提前預警避開危險的,而且光捉魚一樣就足夠增加不少收入了,以後慢慢發展,等包產到戶之後可以承包魚塘,到時一個萬戶元並不在話下。
    楊紅梅臨走前將這兩樣問了個仔細,她是帶著笑容離開的,知道侄子和另一個知青合作,一天下來都能捉到好幾十斤重的魚,她也多了幾分信心,比不得侄子,孩子他爸至少一半能弄到吧,至於會不會被抓到挨批,想到小兒子的身體,她也要咬一咬牙拚了,侄子說往後環境會寬鬆得多。
    ***
    王招弟在外麵轉了一圈回家,看楊樹根在家抽煙,一臉不快地說:“我剛在外麵聽人說了,楊紅梅今天來咱隊裏了,我說你妹妹來了,居然也不上咱家的門,感情她心裏隻有二弟一家子啊?”
    楊樹根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你乍乍呼呼地做什麽?紅梅大概是知道長鳴的情況,特地過來看一看的,就她家裏情況,她有多少時間在外麵閑逛?你要看不過眼,等初二那天紅梅過來,你好好招待她不就是了。”
    “呸!還想讓我好好招待他們一家子?”王招弟可不樂意侍候那一家子窮鬼。
    楊樹根不高興了:“那你想怎樣?哦,就你王家人是人,我妹子就不是人了?你嫌紅梅家裏窮,你王家又是多好的人家?”還不是靠他幫襯,連自家妹子都沒享受到。
    “好啊,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們王家人是不是?”王招弟頓時鬧上了。
    楊樹根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背著手就向外麵走出去,懶得聽她這一套,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婆娘整日往娘家搬了多少東西,王家有如今的好日子還不是靠他,就這樣還不滿足?
    王招弟在後麵叫了半天還沒把人叫回來,隻得一人坐在家裏生悶氣。
    ***
    楊長鳴跟楊父說了聲,騎車帶小妹一起去鎮上采購,路過知青院裏順便叫上了樊鵬,人多熱鬧。
    到了鎮上,楊秀蘭高興極了,她哥說要給她買新衣服,她過年也有新衣服穿了。
    “走,咱們去供銷社看看,要是沒有好看的成衣,我們明天去縣裏。”楊長鳴作豪氣狀。
    楊秀蘭小臉被風吹得紅撲撲的,捂著臉說:“不要,哥,等明年我養雞掙了錢,我自己去買,哥,咱今年就在鎮上買。”
    她要求並不高,要她說,還是自己扯了布做身新衣裳更合算,不過她哥說那可能趕不上新年了,她這才同意看成衣的,當然要看過價格再說。
    “哈哈,還是秀蘭妹子懂事。”樊鵬對有誌氣的楊秀蘭豎起大拇指。
    三人放好自行車,直奔鎮上的供銷社,樊鵬也是帶著采購任務來的,除了添些自己用的東西外,掙了些錢,他也想給家人買點吃的用的寄回去,好讓家人放心。
    年底了,供銷社裏的人也比平時多,聽到裏麵售貨員讓拿什麽東西時不情不願的聲音,楊長鳴心說,也就是如今的計劃經濟把這些人給慣出來的,過上幾年這種優勢就要消失了。
    楊長鳴和樊鵬還罷了,楊秀蘭碰上這樣的售貨員,卻不自覺地把自己放得矮上幾分,不過觀念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轉過來的,等形勢變了,人的想法也會跟著改變。
    賣成衣的地方人少,楊長鳴看好地方後帶著小妹擠過去,樊鵬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去其他地方了,這裏的成衣相比城裏來說肯定落伍了,他買成衣還不如買點營養品寄回去。
    “哥,你看哪件好?”楊秀蘭小聲問她哥,在她眼裏,哪件都好看得很。
    楊長鳴擰起眉頭,要他說,哪件都不好,不過看看小妹身上的衣服,還是成衣要好些。
    楊秀蘭指著其中一件問:“哥,你看那件好看不?哥你穿上肯定好看。”
    楊長鳴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原來是件毛昵的中山裝,拍拍她腦袋說:“看你自己的,喜歡哪件哥給你買。”他自己的倒無所謂,因為都一個樣,還不如過兩年再添新衣服。
    不過他心裏算了筆賬,發現把家人裏外的衣裳都添齊全了,手上的這點錢根本不夠花,日常開銷倒不大,可一雙好點的皮鞋就要二三十塊,楊長鳴不禁心裏有點打鼓。
    楊秀蘭咕噥了兩聲便去看自己衣服,她就是覺得她哥穿起來會好看嘛,看了好一會兒才帶著猶豫地指著其中一件:“哥,你說那件好不好?我穿了會好看嗎?”
    楊長鳴一看就搖頭:“太老氣了,你才多大,穿這麽老氣的顏色幹什麽?聽哥的,那件紅色的就好,過年穿了也喜氣。”可惜鮮亮的顏色太少了。
    “不要,哥,那件肯定很貴。”楊秀蘭忙拉住她哥,而且吧,她覺得她穿了可能也不會好看,要像程知青那樣的人穿了肯定好。
    說到底,身在農村裏,麵對程雙亭這樣的城裏知青,這心裏多少有點自卑,少了那份自信。
    楊長鳴當然不會聽她的,再說了,紅色的還能多穿幾年,這顏色哪年都不會過時,樣式稍微落伍點也沒關係,因而開口叫售貨員:“這位大姐,那件紅色毛昵外套幫我拿一件,照她的尺寸。”楊長鳴指著一旁的小妹。
    售貨員抱著手臂站在那裏沒動,撇了下嘴說:“這件十八塊。”十八塊,可是能頂一個工人一月的工資的,看這兄妹倆就不像穿得起這麽貴的衣服的。
    楊秀蘭聽了果然也急起來,太貴了,還是買布做吧,她不一定非要在過年那天穿的。
    楊長鳴拍拍妹子腦袋,對售貨員說:“那幫我拿一件,就我妹妹的尺寸,另外再拿幾身秋衣秋褲。”楊長鳴將尺寸報出來,三個人的,一人兩身,不說他爸了,就他身上穿的,也補了好幾處補丁。
    售貨員簡直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將這青年打量了一下,穿得那麽土氣實在不像是拿得出這麽多錢的人。
    趙長鳴看售貨員沒動,妹子又在邊上勸自己,不禁搖頭,從兜裏取出一疊票子:“麻煩按照我說的幫我拿吧。”
    無力跟售貨員辯解什麽,也做不出用一堆票子砸人的豪氣舉動,大家都是平頭老百姓,目前市場供不應求的情況下,掌握物資的人當然有一種心理上的優越感了。
    售貨員這才確信這對兄妹是真的有能力買下這些東西,而不是故意搗亂浪費她時間的,轉身去給楊長鳴取東西。
    楊長鳴轉頭對妹子低聲說:“別光想著省錢,錢花出去了就能掙回來,就算不能賣魚了,哥也能想出其他的掙錢法子,哥以後會把蘭蘭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楊秀蘭知道今天勸不了她哥了,聽到她哥的話心裏甜滋滋的,又有些害羞地看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這邊才說:“哥,我也要掙大錢。”
    “好,我妹妹有誌氣!”
    一件外套,再加上六身秋衣,就超過五十塊了,楊長鳴想想他和楊父的外套暫時不買了,因為要花錢的地方不少,暫時還是花在刀刃上吧,至於妹子嘛,他這個當哥的樂意寵著。
    最後又買了過年用的糖果瓜子糕點,有自家要吃的,也有走親戚用的,楊長鳴是將以前的記憶挖出來,又在小妹幫助下,才將這些東西買齊全的。
    一趟就花了七八十,楊長鳴發現,自己掙錢發家的任務,有點迫切。
    回到門口與樊鵬匯合,樊鵬買的東西少而精,拎了兩罐麥乳精,寄回去給雙親加營養的,相比起來,楊長鳴兄妹倆則是大包小包的,售貨員看他們買的東西多,臉色也好看不少,最後給了他們一個蛇皮袋,讓他們把零散的物品都裝進去,可以綁在自行車上騎回去。
    王海富那是老楊的小舅子啊,但是楊長鳴卻是他親侄子,這事他到底要站哪一邊?剛剛攔著楊長鳴不讓說,難道說他早知道這事並且要護著那個王海富?
    “長鳴,你年紀不小了,應該知道有些事不能信口雌黃,你今天講的一切都是真的?”有人不禁問。
    楊長鳴苦笑:“我死裏逃生一回,豈會拿這種事當兒戲?”
    “我證明,我跟長鳴一起去的鎮上,我親耳聽到王海富那小子說了。”樊鵬不顧一切地站出來,這時候根本沒去想站出來作證,會不會得罪楊樹根這個支書。
    有幾個人用微妙的目光看向楊樹根,這事他究竟站在哪一方?要知道平時在大隊裏,楊樹根給大家的印象一向是很照顧楊樹栓這個弟弟的,楊樹栓拖著一條殘腿拉扯兩個孩子,困難誰都看在眼裏,最重要的是,當初楊樹根能將支書位置坐穩,楊樹栓的功勞可不小,難道說那一切都是做給外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