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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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雪兒先較了熱水讓我衝涼後,吩咐換洗的衣服等她來洗,然後自已就進房洗澡去了。
不一會,我衝完涼,穿著一條內褲和T恤上衣來到客廳。雪兒這時也剛洗完澡從房裏出來,一頭長發散亂地灑在臉上,她臉上天然的膚質沾著零散晶瑩的水珠,熱水的作用給她的臉色恰似染上天然淡淡的緋紅,讓剛剛出浴的雪兒,有著清純素樸的原始之美!雪兒真的太美了!她胸前戴著我送給她的翡翠玉蘭花飾件。
雪兒身上穿著真絲粉紅色吊帶睡衣,真絲布料的柔軟順滑,將她的身材曲線表露無遺。她胸部也似乎沒穿文胸,隱約露出豐滿的酥胸和兩個突點,她平腹而且苗條的纖腰和很是圓潤的臀部、讓我有點把持不住;心跳也驟然加劇!真正是秀色可餐。我心裏想:雪兒的美與佳玲的美不同,佳玲勝在成熟,雪兒勝在氣質,我有點情不自禁。
雪兒正背對著我,將換洗衣服拿到洗衣房放落洗衣機,她彎腰時那臀部的美感讓我看得有點發呆。腦子裏立即浮現看到阿貞露著上身在彎腰洗頭那一幕,竟也引發了衝上去抱住她的念頭,但我還是努力控製自己。心裏不禁胡思亂想:雪兒似乎也有意在做著某些暗示?而我這時的生理反應卻是十分嚴重。
雪兒把衣服放進洗衣機後就過來,她走到放音響的櫃子那邊,打開音響,播放鋼琴王子理查德的鋼琴曲,又倒了兩杯紅酒,便走過來遞了一杯給我,兩個人便邊聽音樂,邊品著紅酒,我卻一直盡量在控製著自己,不知紅酒是何滋味。
從雪兒衝完涼出來,我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雪兒的身上,因為我也是真正第一次,看到雪兒穿著內衣這麽美感的整個軀體。
我懂得,雪兒不願這短暫的一晚,帶給我遺憾,她內心也隻希望這一晚,兩個人好好地過,也絕口不再提在鵬城離別後的事了。
也許,她並不知道我快與佳玲結婚?
一杯酒喝完,雪兒又再各添了一杯,兩個人又在理查德《愛情的故事》的優美旋律中飲完。我借著酒意,順勢把雪兒摟在懷裏,雪兒柔順地配合著我。我兩隻手在她胸部撫摸,兩個人的呼吸急促加劇。雪兒也閉著眼睛、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我的懷裏,任由我撫摸著她的全身。
此時兩個人都渾身發燙,而雪兒更是用兩片血紅的嘴唇,熱熱地吻我。我邊愛撫著她邊說:
“雪兒,我太想你了,雪兒,我心裏一直惦念著你。”
雪兒也情不自禁地說:“瀚哲,我也是,我心裏每天都想著你。”
兩個人說後本能地發生反應,同步起身相擁著挪步,進入雪兒的房裏。我把雪兒抱上床,雪兒臉紅得發熱,她全身滾燙。她閉上眼晴,臉上分明有點羞愧之色,不敢看我,但卻配合著我,任由我脫去她的睡衣,傾刻,她的胴體在我麵前,表露無遺,我整個人便往她身上壓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雪兒起早做完早餐,回到房裏來準備把我叫醒,她坐在床沿,小心奕奕地,用她溫柔的小手,理著我額頭上散亂的頭發。她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用兩片熱得滾燙的朱唇,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蚊聲自言自語說:“不曉得怎就心裏隻有你?瀚哲,我愛你,你是我的唯一,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
我不知雪兒早上幾點起床?但她弄我頭發時,我卻是已經醒了,但我沒有立即睜開眼睛,裝做還沒醒,默默享受著雪兒的體貼與溫柔。雪兒的柔情蜜意,讓我心裏即時如癡如醉般,似是飲了瓊液玉露一樣,渾身發熱。我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看著她對我微笑,心裏更有一種難於言狀的舒服。
我趁雪兒沒在意,掀開被子,順勢雙手把雪兒攬進了懷裏,狂吻著雪兒,手在她身上愛撫著。她依然穿著昨晚穿的那件粉紅色、手感滑得有如牛奶的真絲吊帶睡衣,依然沒穿文胸內衣。
雪兒爬在我身上,淘氣地用手輕輕地扭一下我的臉,她溫柔輕聲說:“乖,大帥哥,起床起床,吃早餐啦。”
我沒理會雪兒,把她抱得更緊,嘴唇輕輕咬著她耳朵,語無倫次地縈語:“雪兒,我愛你,雪兒真美!雪兒,我想要。”
雪兒這下竟也把持不住自己,也是渾身發熱,她柔順地緊貼在我沒穿衣服的身上,我迅速把她的睡衣也脫了……
當做完後兩個人平躺著喘氣時,我對雪兒說:“雪兒,對不起,是我不好。你會不會後悔?”
雪兒說:“我自己願意。”
我的一隻手緊緊抓著雪兒的手,對她說:“雪兒,我愛你。”
我說後竟也熱淚盈眶,不知是激動還是開心?是矛盾還是痛若?我心裏有一種負罪感。也許,昨天我本就不該來珠海見雪兒?我即將要與佳玲結婚了,怎麽還這樣放不下雪兒呢?對雪兒做出這樣的事?我真是一個不可饒恕之人,這會毀了雪兒一生。
我坐起身,見雪兒凝脂般的臉上,也垂著兩行彎曲晶瑩的眼水,難道她也有同感?我倆的愛,或者不會有結果?而這一次,也許是最後的一次見麵?雪兒並不知道我要結婚,而且是必須與佳玲結婚。此刻雪兒也許在想著:如果再見到自己的母親之後,用什麽方法來說服自己的母親,容納我這個在她眼裏沒出息的窮小子?她內心也許與我一樣:既開心又痛苦著。
我用拇指給他抹去眼淚,然後再一次低下頭,吻她,一隻手卻溫存地在她身上愛撫著。
雪兒凝神看著我說:“瀚哲,我說過,你是我的唯一,除了你,我不會再愛第二個男人,如果你不愛我了,我倆沒能在一起,我將終身不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雪兒說完,我把雪兒抱起來讓她在我懷裏,兩個人又緊緊地擁抱。我說:“雪兒,不會的,我愛你,你在我心裏,無可替代。”
雪兒又幫我理了理亂了的頭發,說:“不早了,你去刷牙洗臉,然後吃早餐吧,不然等一下冷了,房裏讓我來收拾一下。”我說好,在她臉上又親了一口。
我起身來到了洗手間,雪兒已經把洗臉的熱水放了一臉盆,新牙刷上也擠好牙膏,擺在折疊得很是整齊的新毛巾旁邊的杯上了,這情景令我心裏一熱,雪兒的無微不至,讓我感動得又快流淚!這一極富體貼的生活細節也讓我終生難忘!雪兒這時也跟了出來,在廚房拿著碗筷,準備等我洗臉刷牙後一起吃早餐。
我看著雪兒的背影,來不及洗臉,走過去又從後麵擁抱了一下雪兒,雙手在她前胸愛撫,也撫摸著我送給她的翡翠玉蘭花吊嘴,雪兒一直帶在身上。但卻發現缺了花心,心裏生出一種不祥之感,便悄聲問雪兒:
“這花怎麽沒心了?”
雪兒說:“上次我媽甩壞的,我沒有聽她的話,去見人家介紹的香港對象,她氣,拿你這東西出氣,甩壞了。”
我聽後動情地說:“雪兒,真對不起,令你與你媽有矛盾,是我不好。雪兒,你對我的好,我會終生不忘。”
雪兒笑說:“知道就好,放手啦,今後纏綿的日子多著呢,隻要你對我好,我天天都這麽做,粥都快冷了,快去洗臉,然後吃早餐。”
她說後打了我一下屁股。 我說了句“就知道雪兒心裏有我”,便洗臉去了。
陽台外麵的玉蘭樹上,不知名的鳥兒正嘰嘰喳喳地唱著歌兒,我和雪兒,此刻就像那快樂的小鳥,兩個人在愉快的氣氛下,享受完雪兒親手做的早餐。
剛吃完早餐,雪兒正在廚房洗碗,這時不幸的事發生了。雪兒媽媽突然開門進來,她邊開門邊喊著:
“雪兒,雪兒,媽回來了。”
但是雪兒媽媽一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卻是我,她見我身上隻穿著一條內褲,沒穿上衣長褲,幾乎全露著身子,又見雪兒隻穿著貼身的內衣,似乎明白了什麽,她鐵青著臉,頸上青筋暴露,憤怒的情緒表露無遺,她幾乎咬牙切齒的,她眼晴幾乎要噴出火來,她怒視著我,忍不住口裏還是嘣出了兩個字:“流氓!” 這兩字她是聲嘶力竭地說。
我有點驚慌失措,渾身哆嗦,呐呐地叫了聲:“姨姨。”
“不要叫我,你就一流氓!”
雪兒媽媽不應,大聲地又罵了我一句,手也指著我。隻見她陰黑著的臉部表情相當複雜,痛苦之中竟夾雜著無奈與憤怒,看得出她已經憤怒到忍無可忍。
她把行履往門後一放,快步走過來,並不說話,劈頭就劈裏啪啦給了我好幾巴掌,這幾巴掌的聲音,清翠響亮。
我亳無準備,當然也不可能用手阻擋或走開,隻能任由雪兒她媽抽打。雪兒在廚房也聽得清清楚楚,立即轉過身來,突然看到她媽媽打我,身子一顫,手上的盤子“砰”的一聲掉地下了。
雪兒顧不得一地瓷盤碎片,急速跑過來,隔在我和她媽媽的中間,雙手伸開擋在她媽麵前,護住我。她用哭著接近哀求的聲音、顫抖著對她媽說:
“媽,不要打瀚哲,都是女兒,是女兒讓他來的,都是女兒的錯,您要打就打我吧。媽,女兒不該惹您生氣,都是女兒的錯,媽,全部都是女兒的錯。”
雪兒媽媽還沒消氣,她還沒有放下抬著準備再打我的手,再度竭嘶底裏地罵: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在畫展上還讓你羞辱不夠?!你還有臉過來珠海找雪兒!像你這種人,怎麽不讓車給撞死?留著來這裏害我雪兒。你出去,快點出去,死得遠遠的,我不想再見到你,不要弄髒了我的眼。不知道上一世雪兒欠了你什麽債?好端端竟讓你給糟蹋了。”
雪兒媽媽說後,竟也傷心地放聲大哭,邊哭邊罵著雪兒她爸:“天殺的那個死老張,怎麽早不把你們給拆了,還讓女兒跟你好,讓女兒去鵬城, 一點都不負責任,這老張不得好死,如果雪兒有什麽事,我跟你沒完。”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又罵自己:“我怎麽就沒了心眼,沒下狠心,當初在就不該心軟,我也不得好死啊!怎麽讓雪兒不讀書,也跟著你這流氓來鵬城,讓你這白養狼害了我的雪兒。”
雪兒這時也已經哭成淚人。我望著雪兒,望著她媽,戰戰兢兢又叫了一聲:“姨姨,對不起,惹您生氣。”
雪兒媽媽一聽,更是火冒三丈,收住哭聲吼著我:“不要叫我,你這個鬼仔,天殺的流氓,怎麽還死纏著雪兒?我求你了,不要再來找雪兒了。”
她說完氣勢洶洶又追著想打我。雪兒已經攤在地下,她傷心到了極點,沒有力氣擋住她媽,隻得抱住她媽的腿,有氣無力地又一次邊哭邊哀求她媽:
“媽,都是女兒惹您生氣了,我求你不要再打瀚哲了,都是女兒的錯,女兒不好,媽,您原諒他,媽,都是女兒不好。真的是女兒太想他了,才讓他從鵬城過來的,媽媽,你原諒他。”
雪兒媽媽就指著我,又看著哭成淚人的雪兒,帶點悲戚的口氣說:
“雪兒,我的乖女兒,你不知道,我這次見了你舅舅,才知道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己經就要和那狐狸精的妹妹結婚了。他還來這裏欺負你,這讓你今後怎麽做人啊!雪兒,媽媽是為你痛心!媽媽隻有你一個女兒,怎麽舍得你讓人給欺負!而且還把你處子之身也給……唉,隻怪媽,怪那死老張,也怪這無恥的流氓。”
雪兒她媽說後自己又哭了起來。
雪兒聽她媽媽這樣一說,立即像昨天剛見到我那時一樣,兩眼翻白,喘了口大氣,大叫一聲,整個人倒下去,竟不省人事。我沒顧及她媽,立即扶起雪兒,手大力按著她的人中,口裏不停地叫著“雪兒,雪兒”。雪兒媽媽這時也急急忙忙倒來杯溫開水,讓雪兒喝水。雪兒才慢慢緩過氣來,臉色由白轉紅。
雪兒一醒來,立即將我推開,她媽媽也推開我,扶雪兒在沙發上坐。
雪兒看著我,她的眼睛死盯著我,眼神像利箭一樣穿刺著我的全身。她仿佛在問我:你要結婚了?你一直不說,昨晚還把我處女之身給沾汙了!你真這麽狠心?你叫我今後怎麽麵對生活?怎麽麵對我爸媽?怎麽麵對所有人?你已經要結婚了!你從來就沒把我放在心裏!你既然心有所屬了,你昨天怎不說清楚?你簡直真是個流氓!你還來珠海做什麽呢?你這樣做難道有意義嗎?
我看著雪兒,也流著眼淚。我完全無地自容了!恨不得地下有個孔,讓我鑽進去,立即消失在她母女麵前。
雪兒哭得更傷心了,她幾乎已經沒有眼淚在哭泣,她絕對傷心到極點!是有節奏的在泣哭著,已經泣不成聲了。她不再看我,但還是用極度無力的語氣,一邊哭泣、一邊間斷性,有氣無力地求著她媽媽說:
“媽,這是命,是女兒的命不好,女兒認命,您讓他走吧,女兒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見他了。”
雪兒媽媽聽雪兒這麽一說,雙眼更加淚如泉湧,本來她略算慈祥的臉上,發起怒來,也麵目睜嚀得可怕。隨後,她又指著我,叫我立即出去。她拿開雪兒的手,走進房裏拿起我的行履扔出門外,然後雙手硬是把我又拉又扯地把我住門外推。說永遠再也不想看見我這個流氓,見一次打一次,如果再敢來找雪兒,就把我的狗腿打斷,我出門後她把門“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
房裏,隻留下雪兒淒嚦的哭聲和她媽媽的咒罵聲。
雪兒那哭聲,讓我覺得,就像曹雪芹在《紅摟夢》裏寫黛玉的哭聲,棲鳥宿鴉都不忍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