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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真的聖母
傅何歆看完,感慨這簡直就是古代版的運動會!
不過也因為太公開公正,在武試的階段他也沒什麽機會幹涉,就算武試結束後,武試成績前百的參加接下來的文試,考武經考謀略,原主還好說,自己一個冒牌貨,評審發言也許都要找槍手,怎麽才能讓周騫在武舉中博得頭籌的同時知道是自己故意幫他的呢?
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垂眼想了會兒,突然站起來,12315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就見他自己繞去了屏風後麵,拿起筆就寫了起來。
主審定下來一個月後,武舉正式開始。
傅何歆才意識到這不是個什麽討喜的活,從武舉還沒開始時候,另外幾個陪審就到王府整日拉著他探討比賽時候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以及各種情況的應對,對作弊選手的處理,還有對比賽內容進行了更新和整改。
武舉開始之後,他本來已經找人查好了周騫每日在哪裏比試,還特地讓人給他準備座位,打算日日去圍觀,沒想到,因為武舉製度還缺乏完善,一些比試規則上存在漏洞,參加比試的人對比試結果不滿,要求重賽,或者肆意鬧事,下麵的人解決不了的,無論大小,每日總有幾個人找到他的跟前,說這事他們做不了主,請示王爺該怎麽處理。
好幾次傅何歆都懷疑,這些人是他便宜哥哥找來折騰他的,而事後暗衛也查出,皇帝確實有表過態度,武試中有事多請教睿王,很多事你們擔待不起。
皇帝都這麽說了,就算明知道皇帝想給睿王小鞋穿,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王爺,神仙打架凡人不要參合,下麵人還是有想抱皇帝大腿的,於是傅何歆就忙成了狗,每次去看周騫比試都和趕場一樣,掐好時間,剛好在他比試的時候出現,又在他比試完後匆匆忙忙離開。
武舉開始十五日後,傅何歆又一次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一個因為武舉才和周騫結交了幾日的遊俠走到正在擦劍的周騫身邊,傅何歆這麽高調,別說他,參加武舉的沒幾個不知道王爺對周騫的心思,忍不住打趣他,“嘖嘖,我聽那邊說十五比試場又出事,王爺可真是深情,每次都眼巴巴地來了,又灰溜溜地走了,他私下有沒有去找過你?”
周騫聞言抬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什麽都沒有說,繼續低頭擦劍。
那遊俠也不在意,自顧哈哈了笑了兩聲,“我想也沒有,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想不到,當年一人一馬一槍退敵百裏,令西蠻子聞風喪膽的戰神王爺,竟然也會夾著尾巴,跟個老媽子一樣,到處處理瑣事。”
周騫依舊沒接話的打算,低頭繼續擦劍,可是手上的帕子還沒在劍上摩擦幾下,跟前的遊俠突然訝異地叫了聲,“那是睿王?”
周騫抬起頭,不遠處一個提拔的身影正朝他們走來,赤色祥雲蟒紋王爺常服,頭頂著鑲玉金冠,不是睿王又能是誰。
眾人連忙起身,拱手行禮。
睿王卻沒有管他們,徑直走到了周騫跟前,平日裏棺材板似得臉上,笑意慢慢浮現,“騫兒。”
旁邊人:“……”
傅何歆繼續無視他們,拉著依舊麵無表情的周騫坐下,“騫兒,這幾日本王實在忙得厲害,都沒時間陪你,你可有怨本王?”
周騫沒接話。
在旁陪行的官員輕咳了聲,“王爺,您不是說有事交代周公子?”
難道是敘家常?
官員汗顏了把,早知道他就不該同意王爺回來。
“哦。”傅何歆這才似想到什麽,“你不說本王都忘記了。”皺著眉頭揉了揉額角,“來人把東西遞上來。”
在旁的人聞言紛紛夠長了脖子,想看看王爺特意讓人帶來比武場上的是什麽東西。
傅何歆也沒讓人遮掩,東西大大方方地端了上來,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些常見的補品、補藥,貴是貴了些,澤城內但凡叫得出名字的人家裏誰沒個儲備個幾箱?值得王爺這麽親自送過來?
官員再次輕咳了聲,歎了句,“王爺。”
傅何歆擺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是,本王這不是不放心麽!”
說著再次笑意吟吟地看向周騫,“這幾日騫兒每日比試辛苦了,看這小臉都瘦了快脫形了,本王特意讓人配了些藥,對強身壯體,滋陰補腎有奇效,騫兒可一定要試試。”
“瘦了脫了形”的周騫再次拱手,“謝王爺賞,隻是這些小事王爺隨意找個人送來便是,何必……”
他話還未說完,傅何歆臉上笑意更深,毛滲滲的,看得邊上人都覺得不太舒服,周騫話沒說下去。
傅何歆道:“笑話,本王若不親自送來你會收下?”
周騫:“王爺賞賜在下怎敢不收。”
傅何歆冷哼,“那收了你會吃嗎?”
周騫有些無奈,要說他是肯定不會吃的,但是,睿王當著這麽多人麵直接地當著問出來,他要說不吃,睿王麵子八成掛不住,於是頭低得更低,“在下不敢辜負王爺心意。”
“不敢,那便是會吃了?”傅何歆不依不饒。
周騫隻能應,“會吃。”
“好。”傅何歆說著就站了起來,周騫以為他是折騰完了,準備要走,剛站起身,傅何歆就從腰上扯下一塊金色的令牌,在他眼前一晃,“此乃四年前,本王大勝遼興回澤城之時皇兄親賜的皇令,見令如見皇兄,你騙本王無事,你方才那番話可是當著它的麵說的,騫兒若是不做,那可是欺君!我朝欺君該當何罪,需要本王教你嗎?”
周騫真沒想到禦賜的金牌還有這個用法,再次拱手,“……無需。”
“那便好。”傅何歆收回令牌,臉上又恢複了對著周騫才會出現的笑顏,“其實也怪皇兄,若不是他非拉著本王進宮陪他用膳,本王還可以到周府探望周大人,親自看著騫兒吃藥。”說著真露出了幾分遺憾的表情,想要說些什麽,轉而又突然釋懷了,“不過也無妨。”他目光從跟在他身邊的一竿子大臣身上一掃,“本王也正想找皇兄提一提武舉之事,怎麽什麽事都要本王出麵?難道連個能辦事的人都沒有,若真是那樣,借著這一次武舉,無能之人還是全部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