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活逐漸回到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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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經過大修,第5章到第10章,現已轉入作品相關,請各位朋友,從本章繼續。本書前期的人物關係和背景介紹,都在本書的作品相關中,歡迎大家。)
時間:1981年1月17日,下午5點。
地點:香江,中環康樂廣場1號怡和大廈41層
人物:曹勇
瀚予國際律師事務所內的一間獨立辦公室裏,曹勇放下手中厚厚的資料,在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曹勇扔下筆,身子靠在寬大柔軟的老板椅中。休息了一會,他用手揉了揉發漲的眼睛,然後按動了呼叫器。
“薇薇安(注1),請進來一下。”
秘書薇薇安?陳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曹律師,您有什麽事?”
“請把這個案件的資料全部歸檔吧,總算結案了。”曹律師輕輕地拍了拍桌上的卷宗。
“好的,先生。”薇薇安走上前整理文件。“對了,先生。半小時前,人民入境事務處有位黃女士來電,說有私人事務找您。遵照您的吩咐,我告訴對方,您處理完公務後會盡快回電。”
“嗯,人民入境事務處?哦,我知道了,謝謝你,薇薇安。”
等到薇薇安離開,曹勇拿起了電話,按照薇薇安抄好的號碼,打了過去。
“你好,我是曹勇。請問是薩蔓莎嗎?”
“是的。師兄,你谘詢的事情,我打聽清楚了。現在可以辦理,相關的資料和表格,我都準備好了,你看什麽時候需要?”
“太感謝了,薩蔓莎。我現在就聯係麗薩,看她晚上有沒有空兒,咱們一起吃晚餐。”
曹勇掛斷電話後迅速和麗薩聯係:“嗨,親愛的,方便說話嗎?”
“嗯,快下班了,手頭工作都完成了。”麗薩看沒有人注意她,小聲地開始撒嬌:“老公,你這個大忙人,有多久沒有打過我單位的電話了?”
“寶貝兒,是我不好。你先聽我說,薩蔓莎?黃剛才來電話了,那件事沒有問題。晚上如果你沒有別的安排,咱們請她吃飯吧。”
“太好了,我現在就去訂位子,等我電話。”
曹勇興奮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多年的魂牽夢縈,時刻縈繞在他的心頭。噴薄欲出的思念之情,像是一把火,在他胸中燃燒。
曹勇不是香江本地人,他出生在首都。
曹家一家三代,都與孫大海家是鄰居,相互之間關係之好,已經不能用融洽或親近來形容。
幾十年,幾代人,日積月累攢下的交情,使他們的關係可以說不是家人,勝似家人。
當時,他們住的小院裏,還有一戶劉老師家,和他們也是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
他們三家,都是租住在西皇城根的一座院子裏。房東老金頭是個孤寡老人,他也是個大有來曆的人。(他們的故事,請看本書的作品相關。)
老金頭和三家人親如一家,在風雨漂泊的戰亂時期,互相幫助,互相扶持,一起熬到了勝利曙光的出現。
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常。
在倭國宣布投降的當夜,身負血海深仇的老金頭,含笑安然去世。
短短幾年後,在首都和平解放前夕,劉老師家也出了事。
劉老師夫婦都是大學的教授,作為被重點關注的人才,劉老師全家都被麵臨失敗的當時政府,挾持到了灣灣。
從此劉老師隻能和孫、曹兩家,通過曹家在香江親戚的中轉,進行信件聯係。
十年特殊時期之前,曹勇的外公生意上遇到資金困難,一病不起。
他思念遠在首都的女兒女婿以及外孫,便托廣州的親戚北上首都,告訴了他們。
當得到老金頭遺產的孫家,得知曹家麵臨的困難時,便毅然決然地將自家絕大部分家產,都借給了曹勇。
曹勇在親戚的幫助下,偷渡到香江後,用孫家的錢,解決了曹勇外公家工廠的經濟危機,並得到了快速的發展。
曹勇從此就在香江學習生活,並以優異的成績,獲得了劍橋大學的法律博士學位。
現在的曹勇,事業有成,婚姻美滿。而在他的心裏,對遠在首都父母的思念,對孫家人的感激之情,卻是時刻充斥在心底,每每令他不能自已。
曹勇所思念的首都的家,現在也發生了許多變化。
十年特殊時期,家裏受到一定的影響。房子被征用了。孫、曹兩家無奈之下,隻好搬到一個臨時的住所。
總算人都沒有出什麽大事,隻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有人來了,有人去了
十年特殊時期總算是過去了,曹勇的心思也活了起來。
借助他在廣州的親戚,他了解到大陸這幾年進行的改革開放,以及對他這種情況的政策,曹勇終於決定,回首都去。
放學了,在回家的路隊裏,跟在孫大海後麵的張玉潔,仍然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海子,剛才你沒有看到,玩沙包時我贏了蘇佳好幾局。她和薑朋的配合,比起我和歡歡差遠了”
孫大海麵無表情、目不斜視地走在隊伍裏。
“對了呀,海子。你下午考試時,做得那個手勢,是什麽意思呢?你不是說放學告訴我嗎?”
“哦,那是發誓的手勢。”
“那為什麽要擺兩根手指呢?”張玉潔手握拳,伸出食指和中指。
“是三根手指。”孫大海用手比劃了一下,似乎是要告訴她,這才是標準手勢。
“啊,是三根手指呀!為什麽要伸出三根手指呢?”
“三位一體,聖父聖子聖靈。”
“海子,你懂的可真多!那我伸兩根手指,又是什麽意思呢?”好奇寶寶張玉潔,嘴巴不肯停下來。
“你把兩指分開,是‘哦耶’的意思。”
“哦耶?那是什麽意思?”張玉潔一邊問,一邊揮舞著她的二指禪神功。
“是飯吃得太飽了,被噎著的意思。”目無表情的孫大海,繼續當老師。
“哦。大海,我明天去你家找你玩,好不好?”
“隨便吧,我說好還是不好沒有用,反正你是想來就來了。”
“臭海子,好像你不是很歡迎我去?哼,我明天就要去,看你還歡不歡迎我!”
“你到家了。”
“我走了,海子。明天別忘了等我呀。”
孫大海跟著路隊繼續往前走,他沒有回頭,隻是伸手向後亂擺了幾下。
“對了,海子你還答應請我吃好吃的呢。明天我要吃。”張玉潔衝著越走越遠的路隊裏的某人,大聲地喊。
孫大海擺動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擺動著,隻是他的手握成了拳頭,留下一根中指,高高的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