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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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一晚上,神君與神衛之間除了最後一步沒跨越,其他該幹的不該幹的幾乎全幹了,靖臨單是用手就幫初雁解決了好幾次,第二天早上起來感覺自己的胳膊簡直都要掉了。

    神君醒的時候,天還沒亮,那時候神衛大人還沒醒。

    於是乎神君一邊揉著自己發麻發酸的胳膊,一邊打量著神衛的絕世美顏,同時心裏泛起了壞水——

    反正倆人都已經這樣了,最後一步也是遲早的事,與其最後被壓,不如提前壓了他!

    本君從小就是霸王!

    還能讓一個貴妃翻身了?!

    再於是,神君趁神衛睡著了不防備,迅速出手封住了他的幾個大穴,而後翻身跨坐在了初雁的身上。

    想當年那些個大臣們天天勸她娶媳份兒的時候,可是沒少托小總往她書案上放有關於“男.歡女.愛”的小本本,且本本圖文並茂生動形象,隨隨便便瞄一眼就足夠令人麵紅耳赤。

    當年第一次收到這種東西的時候,年少無知的靖臨著實本嚇了一大跳,可後來,她就習慣了。

    那些個大臣們本是想刺激刺激神君,好讓神君盡快發現身邊有個女人的美妙。

    可神君本來就是個女人,所以必定是,發現不了的。

    雖然對女人不感興趣,可神君對裏麵的彩繪卻著實感興趣,但她看彩繪的時候,從來不讓初雁知道,不光不讓初雁知道,還時時刻刻叮囑初雁——九重神衛端的就是個浩然正氣,絕不可私藏淫.穢之物,要是讓她發現了,必定要把他拖出去閹.了!

    總之就是,管的很嚴,她不能發現有個女人的美妙,但初雁可以啊!所以靖臨嚴禁初雁接觸這些東西。

    當年靖臨的驢腦子還沒開竅,還不知道自己喜歡初雁,但已經有了要把所有“初雁會被外麵的妖豔賤貨勾搭走”的可能性扼殺在搖籃裏的意識了!

    以往看了那麽多小本本,如今實踐的機會終於來了,神君十分躍躍欲試。

    而神衛在被封了穴位的那一刻就醒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神君早已穩穩占了上風。

    初雁頭當即咯噔一下——臥槽!大意了!

    雖然身子不能動,但還是可以說話的,於是乎神衛大人當即開口試圖扭轉乾坤:“靖臨,別鬧,快下來,要不該疼了。”

    靖臨勾唇一笑,伸手捏住了初雁的下巴,賤了吧唧的說道:“美人兒,別怕,本君會溫柔對你的,隻要把本君伺候好了,明天就封你當貴妃。”

    媽的!

    初雁深吸了一口,強行運轉體內神力衝擊穴位,同時將欲擒故縱改為了苦肉計:“乖,別鬧了,我傷剛好,心口還疼呢。”

    靖臨才不會上當呢,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而後對著初雁說道:“美人,你不老實啊,嘴上說著不,身體卻很誠實啊!”

    他媽的!

    初雁忍無可忍:“老子遲早要把你收拾老實了!”

    “美人一怒甚是可愛啊!本君就喜歡你這小脾氣!”靖臨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身子,正對著坐了下去。

    神君本以為,自己的理論很是豐富,所以很是胸有成竹,誰知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卻很骨感……書上好像沒寫,該怎麽應對,比自己,大出許多的……

    於是乎,神君撐著身子摩了半天也沒摩進去,給初雁摩得啊,簡直要被她給摩死了。

    摩了有小半個時辰,二人皆是汗流浹背,著實把神君穩操勝券的猖狂氣焰澆滅了不少,而後靖臨滿麵潮紅的看著初雁,還挺不好意思的急喘道:“進不去怎麽辦?”

    神衛徹底怒了:“你快把我解開!”

    靖臨考慮了一下下這個提議,然後無情駁回了:“本君覺得,那樣不妥。”

    初雁近乎咬牙切齒:“那你以後一定會更不妥。”

    靖臨:“……”

    正當神君心裏有一些小怕怕的時候,屋門突然被敲響了,這給靖臨嚇得,立即翻身鑽進了被窩裏,跟隻受了驚嚇的小貓一樣。

    與此同時,“捉奸在床”這四個字,齊齊出現在了靖臨和初雁的腦子裏。

    隨後小總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了:“神君,神君您在裏麵麽?”

    靖臨扒拉開被子和初雁對視了一眼,而後朝著門口義正言辭的沉聲說道:“神衛昨晚突然舊傷複發,恐有性命之憂,本君甚是牽掛,這才來神醫閣看望神衛大人了,你有什麽事?”

    小總立即說道:“昨晚新科狀元玄大人來神君閣找您,可您一直沒回來。今早小的準備來神醫閣喊您上朝的時候,一開門這才發現玄大人竟然在門口等了您整整一晚上,看那樣子,似是有要事相奏,小的這才趕忙過來像您匯報此事。”

    小總言畢,靖臨著實挺意外——魔物風波過後,朝堂風平浪靜,玄念阮還能有什麽要事相奏?還幹巴巴的等了她一晚上?

    這時,身旁被點了穴的神衛言簡意賅的評價道:“小白臉。”

    靖臨瞥了初雁一眼,懶得理他這個大醋桶,隨後對著門口喊道:“行了,本君知道了,你去門口候著吧。”

    小總應了一聲“誒”,立即乖乖的跑去門口守著了。

    等小總的腳步聲遠去之後,靖臨這才從被窩裏爬出來,快速的把從床上分散到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之後又開始迅速的穿衣服。

    神君這麽著急不是怕新科狀元郎就等,也不是怕上朝遲到,而是,怕神衛大人突然衝破了穴位之後打擊報複。

    她心裏清楚得很,初雁絕對是有這個本事的!

    匆匆忙忙纏好了裹胸布、穿戴好衣服之後,神君還挺有良心的把被子給神衛大人蓋上了,以免他和他的小兄弟著涼。

    這時初雁滿目哀怨的看著她:“你就這麽走了?我怎麽辦?”

    靖臨義正言辭:“本君日理萬機,怎能沉淪美人榻?!愛妃你要懂事!要是再勾引本君,本君就把你打入冷宮!”

    話音剛落,初雁滿目的哀怨在瞬間變為了凶神惡煞,靖臨大驚,轉身拔腿就跑。

    未遂,被怒火中燒的神衛大人一把給抓了回來,狠狠壓在了身下。

    神君瑟瑟發抖:“要上朝了要上朝了要上朝了!”

    “老子要好好教育教育你!”話雖這麽說這,可初雁也不能真的讓神君今天癱死在他的“美人榻”上起不來,在軍國大事麵前,兒女私情總是要讓一讓的,隨後初雁隻好抓住了靖臨的小手,讓她再一次用手幫他。

    本以為今天死定了,沒想到峰回路轉,靖臨當即長舒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初雁突然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什麽,這給神君嚇的,小臉煞白煞白。

    當初雁終於結束了的時候,靖臨再次長舒了一口氣,匆匆忙忙的用初雁衣服擦擦手,轉身就跑。

    然後初雁再次把神君給拉了回來,神君十分忐忑:“愛、愛妃,要、要節製啊!”

    “以後再收拾你。”初雁捏著靖臨的下巴說道,“你先過去,等會兒我換身衣服就去找你。”

    靖臨一怔,隨後眯起眼瞧著初雁:“你昨天不還快死了麽?”

    初雁:“……”

    好像是,穿幫了。

    靖臨的氣焰暴漲,瞬間鹹魚翻身,冷笑道:“欺君啊初雁!你膽子肥了啊?還敢策反李鈞和你狼狽為奸了?!就李鈞那腦子,你是先威逼再利誘吧?”

    初雁是,一句話也接不上來,看來媳婦兒太聰明也不是好事。

    按照以往經驗,初雁當即低頭認錯:“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靖臨依舊冷笑,笑的初雁渾身發毛,隨後,神君一針見血的說道:“你威逼李鈞,說得過去,可你是怎麽利誘他的?利誘李鈞的話,也隻能用古醫書和稀珍靈藥,可那都是千金難求的東西,我都沒給你發過月俸,你是哪來的錢啊?”

    初雁:“……………………!!!”

    臥………………草!

    看初雁一臉目瞪口呆震驚錯愕,靖臨當即就怒了,明顯讓她猜對了啊!

    這貨背著她藏錢啊!

    藏私房錢啊!

    而且還是巨款!

    重點是錢財來路不明!

    神君震怒,都不是一把推開的,而是一拳捶開了神衛,而後伸出氣的顫抖的手指著一絲不.掛的神衛,怒吼道:“你給本君等著!”

    言畢轉身就走,連房門都是一腳踹開的。

    依舊在目瞪口呆的初雁,心頭當即“咯噔”一下——完了,這次真的死定了!

    ……

    靖臨怒氣衝衝的衝出了神醫閣,臉色鐵青鐵青,暗自發毒誓要把初雁的錢是從哪來的給調查明白了。

    不查明白,她就把“靖臨”這倆字給倒過來寫!

    而小總是個十分合格的大內總管,十分會察言觀色,一看神君的臉色,就知道神君正在氣頭上,而且一定是因為神衛大人生氣了。

    老虎屁股摸不得,尤其是震怒的老虎,於是乎小總隻得乖乖的跟在神君身後,打算等神君的火氣稍微消一些再為神衛大人說說話。

    可誰曾想,屋漏偏遭連夜雨,神君本就在氣頭上,一回到神君閣,偏又被新科狀元郎放了鴿子。

    隨後靖臨對著小總怒目而視:“人呢?”

    這給小總嚇得,當即跪在了地上,顫聲說道:“這,這奴才也不知道啊,玄大人剛還在的!衣服和頭發都被夜間露水浸透了!”

    小總的言外之意就是——可能是等不著您,眼看著快要上朝了,玄大人回家換衣服了。

    靖臨低頭看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總,而後無奈又憋屈的歎了口氣,道:“起來吧,這事不怪你。”

    “謝神君。”小總如釋重負,顫顫巍巍從地上起來了,同時在心裏埋怨這個狀元郎太不會辦事!

    還是神衛大人好!脾氣好還會辦事!

    其實被新科狀元郎放鴿子,靖臨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從在洗濯江畔第一次見到玄念阮之後,她就基本了解了這個狀元郎是個什麽尿性——那真是一點點也不怕她!甚至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好像在狀元郎眼裏,她就不是個神君!而是一位老熟人!

    隨後靖臨又開始想:“本君長得有那麽麵善麽?還跟她玩相識?自來熟啊?還是這狀元郎就故意這麽對她的?為什麽?膽子就這麽大?”

    臨朝數載,神君就沒見過這麽奇怪的大狀元。

    凝眉思考少頃,神君實在是理不出來什麽頭緒,索性丟到一邊不再想狀元郎的事,隨後回到屋子裏匆匆洗漱換衣,把昨晚的一臉春光給壓了下去,收拾個了人模狗樣的才去上朝。

    可誰曾想,神君不願意去想狀元郎的事,可並不代表狀元郎不來找她的事。

    玄念阮自從入朝之後,就一直謹小慎微安分守己,從不結黨營私,也不蠅營狗苟,無論是為官還是為人都十分的低調。

    所以即使玄念阮有時對自己不敬,靖臨也沒有去為難過他,甚至還看在他兢兢業業伏首於案,為人處世廓然無累的份上,提前招他入了朝堂旁聽。

    而有語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今天靖臨算是明白了,新科狀元玄念阮,就是這麽號厲害的人物。

    今日上朝,小總還沒來得及喊一聲“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狀元郎就從百官隊列中站了出來,並昂首闊步的走到了靖臨麵前,立身而跪,雙手將折子呈到了靖嫣眼前,隨後雙目直勾勾的看著她,神色淩厲逼人。

    在靖臨略帶詫異的目光中,玄念阮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朗聲道:“臣新科狀元玄念阮,彈劾九重神衛初雁,借職位之便,盜取神君令牌,釋放天牢魔物,並與其父勾結,炸毀九重天牢,欲置天牢外的神君於死地,其弑君篡位之心昭然若揭,實乃朝堂之害,九重之患。此人不除,九重必定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