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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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貫徹落實“我不喜歡你了!”這六個字, 神君無情的把雁妃給打入了冷宮。

    先是冷漠對待, 除了日常生活中必要的交流對話之外,其他時候,神君就把雁妃當空氣, 無論雁妃怎麽嬉皮笑臉的討好神君,神君依舊不為所動。

    其次是,不讓雁妃上床了。

    得知有孕的第一天晚上,臨睡前初雁剛想爬到床上摟著自己媳婦兒好好哄哄,結果一條大長腿還沒跨上去, 就被他媳婦兒一腳給踹了下來:“我有孩子了!你不能上床!”

    初雁, 目瞪口呆。

    然後雁妃站在床邊, 低著頭扣著手委委屈屈的說道:“那我去哪啊。”

    “愛去哪去哪!”

    “媳婦兒……”

    神君的回答是,伸手將床頭控製屋頂上遮擋夜明珠的光板的開關給擰上了, 刹那間,屋子裏漆黑一片。

    雁妃委屈的不行不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去櫃子裏拿鋪蓋卷準備打地鋪,結果剛把床褥子鋪到地上, 他媳婦兒卻連頭也不回的斬釘截鐵的喊了一句:“不許睡地上!”

    “那、那我去哪啊……”

    “愛去哪去哪!”

    初雁現在才基本明白了他媳婦兒的意思——不許在屋子裏睡覺。

    然後初雁抱著一床被子, 委委屈屈的看著床上他媳婦兒的後背:“真不讓我上床啊……”

    不理。

    “那你晚上起個夜什麽的身邊沒人怎麽行啊。”

    不理。

    “要不, 我就睡床邊吧?照顧你也方便啊, 懷著孩子哪能自己一個人啊。”

    “不行!”

    初雁:“……”

    全然沒有通融的餘地,初雁隻好耷拉著腦袋抱著鋪蓋卷走了,收拾收拾隔壁的屋子暫住了下來。

    而這個暫住, 也就暫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傍晚從明月閣回來的時候,初雁震驚的發現,隔壁屋的門上掛著一把大大的銅鎖,而自己的鋪蓋卷已經被全部移到了書房。

    然後初雁再一次委委屈屈的跑去找他媳婦兒了,得到了一句言簡意賅的回答:“那間房是給孩子準備的,你不許住。”

    初雁忍不住抗爭了一小句:“不是、不是準備把旁邊的院子留給孩子麽?”

    不理。

    靖臨轉身就走了,跑去醫穀找小豆丁李謙玩了。

    然後,初雁就在書房的長椅上睡了快倆月,這倆月間隻要逮著機會他就要去討好討好他媳婦兒,後來終於發現了規律,那天自己做飯做得好吃了,對準媳婦兒那天的口味了,媳婦兒就很開心,甚至還能大發慈悲的多跟他說兩句話。

    於是初雁每天隻要得空就要去研究研究菜譜,回家之後變了法的給他媳婦做好吃的,在美食的攻略之下,他媳婦兒終於允許他回房間睡覺了,雖然還是不能上床,但也是一個質的飛躍。

    突然有一天,初雁在明月閣的櫃子裏翻出來了一箱東西,打開一看,他篤定自己今天晚上能上床了!

    ……

    晚上吃完飯,靖臨按照這幾個月以來的慣例總要站在鏡子前看看她的肚子大了沒,正撩開衣服摸肚皮呢,她男人抱著一個小紙箱子進來了。

    靖臨想知道箱子裏麵裝的什麽,但就是不開口說話,眼睜得溜圓看著初雁手裏的箱子。

    照平時,初雁早就巴巴的跑過去跟他媳婦說這裏麵裝了什麽好東西,現在卻不動聲色的朝著他媳婦兒走了過去,然後把紙箱子放到梳妝台上,打開蓋子後對靖臨說道:“今天收拾東西,找到了這個。”

    說著,初雁把紙盒子裏麵裝的東西拿出來了,靖臨一看,還挺意外的發現竟然是她早些年穿過的龍袍!

    看著還挺……瘦的呢……

    秉持著女人的天性,靖臨伸手就把龍袍拿了過來,立即穿身上看看自己比以前胖了還是瘦了。

    結果,很令人傷感。

    胸、腰還有屁股的地方,根本不合身,太窄了,神君照著鏡子裹了半天,龍袍就是裹不全。

    然後神君滿目驚愕的看著初雁:“這、這真是本君的龍袍?”

    初雁點頭:“是那次你讓我拿到明月閣換錢的。”

    靖臨想起來了,她還用著龍袍換了十萬金呢,結果現在價值十萬金的龍袍竟然穿不上了!

    神君不甘心啊!

    歲月真的是把豬飼料啊!

    於是乎神君對著鏡子狠吸肚子,勵誌要把這價值不菲的龍袍給裹身上!

    這舉動嚇了初雁一大跳,伸手覆上了靖臨的小腹,同時急道:“別吸了!你再擠著我閨女了!”

    靖臨瞬間泄氣,不過下一瞬,她就把穿不上衣服的火氣全撒初雁身上了:“都掛你!本君都吃胖了!穿衣服都不好看了!”

    初雁:“沒胖!咱們一點沒胖!那家女人懷孩子腰不變粗啊?都是正常的!”

    靖臨癟著嘴:“人家屁股也變大了,胸也大了,哪都胖了!”

    “啊……我摸摸,看看到底大了沒。”說完順手就在他媳婦兒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後剛想抬手去判斷一下他媳婦的胸到底大了沒,結果被靖臨一巴掌給打了下去。

    “別碰我!臭流氓!”

    初雁急了:“流氓?你可別瞎說啊!我閨女都聽著呢!”

    靖臨不樂意了:“你怎麽就知道是閨女?萬一是兒子呢?”

    初雁斬釘截鐵:“我有感覺,肯定是閨女!”

    靖臨白了他一眼,然後低著頭憤憤不平的說道:“切,閨女兒子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又不喜歡我們。”

    這給初雁嚇得:“都說了你別亂說話!我閨女都聽著呢!那是我閨女我能不喜歡麽?”

    靖臨還挺委屈:“你不是不想要孩子麽?現在說喜歡了。”

    “我、我那不是擔心你麽?你神筋都沒長全呢,我能放心讓你生孩子麽?”

    “那現在你就放心了?”

    “那我能放心麽?不過既然孩子都已經有了,就是緣分,我還能怎麽樣?而且我現在都高興死了,那還能不喜歡啊!”

    靖臨小嘴一噘,開始跟初雁算最後一筆最重要的帳:“你還跟我吵架,吵得可凶了!你以前別說吵架了,連頂嘴都沒有過!”

    “我錯了!這事全賴我!我不該跟你吵架!那天我沒控製住,下次再這樣你就把我攆走,行麽?讓我淨身出戶,讓我流落街頭!”雁妃說著說著不知道又從哪抽出來一麵搓衣板,二話不說又跪了上去,仰頭看著他媳婦兒,“我自己罰自己,行麽?解氣麽?”

    “不解氣!”靖臨癟著嘴,氣憤的把龍袍脫掉了,同時心裏忿忿不平的想著,“本君才跟了他多長時間就胖成這樣了!以後還能見人嗎?這貨故意的吧!”

    想著想著,靖臨就困了。

    唉,雖然知道吃完了就睡還會胖,但是她還是想睡覺。

    人家懷孩子了!應該早點睡的!

    於是神君心安理得的準備去洗漱睡覺,就在她剛要轉身的時刻,雁妃眼疾手快把神君抱住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撩開了神君的衣服,側頭將耳朵貼在了神君的小腹上。

    刹那間,莫名其妙的,靖臨的心裏像是湧過了一條暖流,暖的她連自己想幹什麽都忘了,反正就是,很幸福。

    隨後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初雁的腦袋上,同時嗔道:“才幾個月,能聽見什麽啊,李鈞說一年多才會顯懷呢。”

    忍了倆月了,初雁終於可以近距離接觸一下他閨女了,心裏高興地不行不行,根本管不著能不能聽見動靜,反正就願意貼在他媳婦肚子上聽。

    滿心歡喜的聽了好長時間,初雁才仰頭看著他媳婦兒,一臉興奮的說道:“我覺得我閨女生出來肯定可美!隨我!”

    “呦喂,太陽打西邊出來麽?真不是人家一誇你美就要拔刀砍人的時候了?”

    初雁:“那不一樣!”

    “那不一樣了?”

    初雁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但依舊斬釘截鐵的回道:“就是不一樣。反正我閨女肯定跟我一樣美。”

    靖臨道:“你怎麽就知道是閨女?萬一是兒子呢?”

    “我就想要閨女,兒子多調皮搗蛋啊,要是像你那……”

    靖臨臉一沉:“那什麽啊?像我怎麽了?像我就調皮搗蛋啊?本君在你心裏就這地位啊?調皮搗蛋?看來小時候你確實不待見本君啊,現在還對本君有意見啊。”

    “我、我不是那……”

    “滾!”神君當即把覆在雁妃後腦勺上的手給移到了他的額頭上,用力一推,再次把雁妃給甩了,“收拾你的鋪蓋卷走人!”

    雁妃必定是不能看著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起身就去追他媳婦,磨磨唧唧的粘到了床上。

    這次雁妃學精了,先抱著靖臨再上的床,根本不給他媳婦兒把他踹下床的機會。

    在床上,靖臨板著臉:“鬆手!”

    初雁:“懷著孩子不能生氣!容易動胎氣!”

    “那你還天天惹我生氣?”

    “我以後不了,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當牛做馬任勞任怨,肯定不惹你生氣了!”

    “真的?”

    “真的!”

    “那本君姑且信你一次吧。”

    這給初雁樂的,然後開始在他媳婦臉上親個不停,習慣性的將手伸進了他媳婦的衣服裏,搭在腰上還沒動事,靖臨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嚴肅叮囑道:“你以後不能掐我腰了,我有孩子了,會傷著孩子!”

    初雁立即保證:“行!我以後肯定不了!”說完就將手搭在了靖臨的屁股上,輕輕的掐了一下,“以後掐這兒行麽?”

    “臭流氓!”

    “這怎麽流氓了?”為了證明自己剛才的行為並不流氓,初雁抓著靖臨的小手覆在了自己雙腿間的滾燙上,“這才叫流氓。”

    靖臨一驚:“不行不行!我有孩子了不行!會傷著孩子的!”

    “我知道。”初雁解下了自己的褲子,然後抓著靖臨的手帶著她動了起來,“這樣行了吧?不然我憋得難受。”

    靖臨想,初雁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需求,憋三年不紓解估計該憋壞了,這樣要是能幫著他緩解一下她也願意,於是她自覺主動地賣力動起手來,過了一會兒,靖臨滿是愧疚的對初雁說道,“你先忍忍,等孩子出生了就可以了。”

    初雁嗓音沙啞,喘著粗氣說道:“放心吧,我能忍。”

    “那你不能趁我懷孩子的時候去找別的女人做這種事!不然我真的不喜歡你了!”

    初雁笑了,然後附在他媳婦兒耳邊低聲說道:“我的小兄弟隻認你,換個人也立不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初雁呼出的熱氣吹得,還是初雁火熱的話激的,靖臨的小臉一下子通紅通紅。

    神君也是,千年難得的羞澀一次。

    初雁越看越喜歡,再次捧著他媳婦的臉親了起來,感受到了她媳婦兒鼓囊囊的胸脯之後,誌得意滿的心想:“閨女,放心吧,爹肯定不會讓你餓著!”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開了畢業典禮,然後吃了散夥飯,淩晨兩點才到寢室。

    畢個業也是,又累又複雜又傷感。

    散夥飯喝啤酒擼串,擼的我嗓子疼死了,在大東北我半個月擼了四次串,都擼惡心了,搞得我這個夏天都不想再擼了……

    而且就這麽恍恍惚惚沒心沒肺的,我竟然就要畢業了。

    一幫同學今年聚,畢業之後天南海北的,估計以後一輩子都聚不齊了。

    這就是人生啊,在一次次別離之中開啟新篇章,然後再相遇相處繼而相愛相殺,但最後離別的時候,忘卻了一切的相殺史,隻剩下彼此之間的相愛篇。

    我現在祈求的,就是收拾寢室回家的時候不要哭成狗,我知道,這一哭,就收不住了,哭的不僅是可能永不再見的別離,還有一去不複返的大學。

    唉,發發牢騷紀念一下,也算是我對畢業的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