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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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周過去了,雨還是沒有停,好在也沒有下的更大,一直維持在和一樓台階持平的高度。
隻要住在一樓的人勤快點,每隔幾個小時就去檢查一下下水口的情況,隻要不堵,按照目前的情況基本上是不會再漫進來的。
但人心都是自私的,這樣的事情偶爾做個一次兩次還行,可要24小時都注意著,難免會生出些許怨懟來。
總覺得別人占了自己的便宜。
人性的自私在這種時刻,往往體現的淋漓盡致。
沒兩天,就因為這個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說起這個事情,餘悅琪也是相當的無語了。
其實一樓的住戶說的沒錯,疏通下水道口這件事確實是為大家服務,輪班也無可厚非,隻可惜用錯了方法。
這才造成了,不管她說什麽,其它樓層的人都樂嗬嗬的接著,可一說到要緊的地方,就打死不動口。
這才把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硬生生拖了好幾天還在僵持著。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餘悅琪熟練的戴上了耳堵和眼罩,以免被那些刺耳的聲音傷及無辜。
倒不是餘悅琪冷漠,她隻是給自己惹來麻煩。
再說了,就連隔壁那家夥都在裝死,她個弱女子出什麽頭。
她又沒長鋼筋鐵骨。
不過話說回來,由著這些人這麽鬧下去,遲早還動真格的,屆時見了紅可就不好了。
所以,餘悅琪雖然沒有衝鋒在前去秀一把存在感,但給她們找點麻煩還是可以有的。
例如:嚇唬一下。
沒事的時候,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事的時候,有糧同樣能使鬼推磨。
晚上,一輛狂野的越野悄無聲息的駛入宿舍區,最後停在4棟宿舍門前。
一個高挑纖細身穿紅色小禮服的女子撐著一個小洋傘下了車。
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白色套裝提著箱子的男士。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3樓,敲開了301的房門。
餘悅琪笑著把人迎了進來,三個人互換了一些物資。
餘悅琪率先拿出了幾袋“狗糧”,率先開口,“你們來這一趟也不容易,我就不耽誤時間了,直接談吧。”
女子翻了翻“狗糧”笑道:“悅琪,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我願意過來可不是撿破爛的。”
就拿這麽點出來,打發叫花子呢?
餘悅琪很是無辜的眨眼,“我很有誠意了,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哪知道你想要什麽?”
女子頓時一噎,後知後覺的發現,在過來的時候她隻顧著興奮了,根本沒想起來要提條件。
見她吃癟,男子掩唇偷笑,清咳一聲,“談不攏是吧?那換我來如何?”
“女!”聽了這話,女子連忙回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康寧,你不是陪我來的嗎?談什麽談啊,不談了,咱們走。”
“那你先去車裏等我,我和餘悅琪談完就下去。”
“康寧!”女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康寧,“你是我男朋友,和她有什麽好說的?”
說完,又覺得太小家子氣了,連忙補救,道: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下雨天奔波辛苦,可餘悅琪就是根茄子。”
餘悅琪:“……”
你倆吵架,幹她屁事啊?
可不可以,不要牽連無辜啊。
是,她承認,她的確是個油鹽不進的茄子。
可這種事情是可以拿出來說的嗎?!
寶寶很受傷,但寶寶不說。
你們還是互相傷害就好。
見餘悅琪不接招,女子鬱悶的拉下臉來。
死丫頭,半點眼色都沒有,沒看見她被吊在半空中嗎?
搭個梯子讓她下來,會死嗎?
餘悅琪麵無表情的和她對視:會!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
情侶吵架,外人插進去,搞不好就是豬八戒。
既然注定是道送命題,她幹嘛要跳呢?
女子氣的一直拿眼神剜餘悅琪,恨不得剜幾道口子出來。
餘悅琪始終麵無表情,時不時還悠閑喝個茶。
那愜意的小模樣,看著怎麽就這麽欠扁呢?
見兩個人間的火藥味越發濃烈,康寧咳嗽了一聲:“那個,還有誰有意見嗎?要是沒有就這麽定了,寶貝先回車裏,我和餘悅琪談筆交易。”
女子拽拽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餘悅琪走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坐下。
用實際行動表示她的立場。
康寧走到窗邊,避嫌的拉開了窗簾。
窗外大雨還在狂暴的下著。
康寧看著樓下那一抹纖細的身影,淡淡道:
“她想要的,無非就是你手裏那幾隻臘雞,為什麽不答應她?”
“為什麽不答應,還用問嗎?你心裏不是很清楚。”
“我不清楚。”
“嗬。”餘悅琪輕笑,“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隻有你自己才清楚。你要是再裝蒜,那這事也別談了,至於這些東西,就當賠罪了。”
說著,餘悅琪拿出了一袋“狗糧”,一副送客的樣子。
說實在的,這交易談成了固然好,耳根子也能安靜幾天。
可要是談不成,她也不失望,畢竟交易嘛,哪有一帆風順的。
康寧也不是那種喜歡糾纏的人,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了再談下去的必要。
康寧登時就提出了告辭,“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談了,希望下次有合作的機會。”
說完禮貌性的伸出手。
餘悅琪笑著後退幾步,擺手,道:“你的手我可不敢握,你們家那隻母老虎,我可惹不起。”
“那好,不握了。有機會再聯係。”
“好,有需要我會找你家母老虎的。”
“說誰母老虎呢?”一個女聲幽幽從下邊傳來。
餘悅琪扒在欄杆上,衝著下邊做了個鬼臉,“略略略……,誰應就是誰咯。”
說完小跑著回了宿舍。
隔著門,隱約還能聽見交談聲。
“怎麽樣,沒談成吧?”
“嗯。”
“那你手上這是什麽?”
“這個啊?”康寧把手裏的狗糧提高,“賠禮。”
女子歎了口氣,看著樓上,淡淡道:
“她啊,永遠都是這樣。禮數周到的可怕。”
“周到?”康寧輕蔑的一笑,“我看她是在斷送自己的希望。”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她要是聰明,應該用手裏的東西,換一個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