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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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無,隻是就事論事。”至於是否真的就事論事,有沒有吃醋隻有柳青嗣心裏清楚。

    秦天也不在意,一年兩年百年,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天之驕子也好,一族的希望也罷,我並不在乎,她們的存在並非我所願,至少遇到你之後並非我所願。”秦天嗅著柳青嗣發間的清香,隻覺得滿足極了。

    柳青嗣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所願也好,不所願也罷,總之事實擺在哪裏,還有什麽好計較的。

    秦天不知道懷中之人想的是什麽,但大概也能猜出一些柳青嗣的想法,修長的手指在柳青嗣圓潤的肚子上輕輕的按了按,覺著手感還不錯,

    “嗣,不是想回宗門嘛,在過幾年天地聚變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嗣得好好的養傷,若不然我怎麽舍得你出去冒險。”

    秦天說得漫不經心,對柳青嗣而言卻是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挺著圓潤的大肚子,一個靈巧的翻身,直接直麵秦天,一雙清泠泠的眸子直直的望進秦天的帶著笑意的鳳眸裏。

    “卿卿說什麽?”

    秦天修長的手指輕輕將柳青嗣清泠泠的眸子給合上,他不喜歡這雙他喜愛極了的眼睛裏總是冷清清的,他想看到的是暖暖的滿足,是帶著溫情的笑意。

    “嗣,好好養傷,以後若是想回娘家,回去便是。我總是愛極了你的,隻要你想,我都會捧到你的麵前來,隻恐時日無多,到底叫你這沒良心的將我忘的一幹二淨。”

    柳青嗣隻覺得沒有一刻這鮫人宮裏的靈氣如此的清新,眼前之人沒有一刻如此的順眼。

    他隻聽到他可以回去,秦天此人多奸詐,但是柳青嗣卻是知道,秦天決計不會騙他,既說可以回去一定可以回去。

    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秦天放在他圓潤的肚子上的手也隱隱的發燙了起來,將他心裏的那些不舒服一點點的熨燙得穩穩當當的。

    秦天的眼眸卻是沉了又沉,手上的功夫越發的輕柔,他愛極了眼前之人,隻是這人卻是個沒心的。到底是這輩子真心心愛之人,就算是跪著也要寵愛下去,沒心就沒心吧,想來以後他的大道會更好走些。

    能回去,柳青嗣確實高興,不過怎麽說也是高階修士,修士有著漫長的歲月,性情淡泊,高興也好,悲戚也罷,大多的時候都是淡淡的。

    柳青嗣的失態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隻是清泠泠的眸子到底還是染上笑意。

    柳青嗣如玉一般的白瓷玉手輕輕的撫上了秦天俊朗的臉龐,玉人一般臉上皆是認真,

    “青桐和腹中的孩兒我愛若珍寶,在這鮫人宮也就罷了,但是在太玄,在東青我絕對不允許有人拿她們的身份,出生做文章,”

    柳青嗣的語氣也軟了下來,帶了些許的溫情,

    “更何況,她們的出身也不是什麽見不到人的,我極歡喜她們的倒來。待我回太玄之時,你便與我一道回去,稟了宗門父親,你我夫妻便行結縭之禮。

    這鮫人宮裏的天之驕女,既然本非你願,那便都散了。”

    秦天此時方才覺著這溫溫和和的聲音簡直比天籟還要美妙上許多,簡直愛慘了懷中之人。

    兩顆圓潤帶著誘人光彩的鮫珠直接落在了二人的懷裏,柳青嗣平靜如鏡麵的心湖蕩起一圈圈的漣漪,雖有些不知所措,但柳青嗣覺著還不錯。

    伸手將兩顆鮫株伸手攝了起來,放在嘴邊輕輕蹭了蹭才鄭重其事的將兩顆鮫珠收進了儲物戒指裏。

    秦天俊朗的臉龐一下子紅的比青柳殿外麵的漫天飛霞還要迤邐。小心的將良人摟在自己的懷裏,將頭埋在良人的頸脖間,二人的呼吸交纏帶出一室的迤邐。

    “都聽你的,隻要你喜歡,做什麽都好。”秦天的眼中是散不去的悲戚,他自然是十萬分的願意,陪著懷中之人長長久久。

    隻可惜,天不隨人願,本是願意放他離開,隻是如今,秦天卻是在不願意放手。

    以後滄海桑田也好,大道飛升也罷,這個人隻能是他的,也隻會是他的。

    秦天摟著柳青嗣的脖子蹭了蹭,尖尖的犬牙從嘴中慢慢的長長,一點一點的從柳青嗣的脖子處蹭進了血肉裏。

    柳青嗣的身體僵了僵,終究還是將那雙清泠泠的眸子給合了起來,一雙如玉的白瓷玉手不輕不重的環住秦天。

    將頭靠在秦天的肩上,一頭烏鴉鴉的青絲散落在月白色的衣衫上。

    “你怎麽這麽著急,莫不是還怕我跑了不成,既是如此,這同心契不是你想結便結。”

    一句句古老的咒語從柳青嗣的朱唇中傾瀉而出,不緊不慢,就像落在人心上的羽毛,帶著微微的癢意,美麗又絢爛。

    一句句的咒語自柳青嗣的口中吐出,就化做一道道的流光將二人緩緩的包住,直到最後一個字落下,一個古老的陣法將二人牢牢的圈在裏麵。

    柳青嗣輕輕抿了抿蒼白的嘴唇,“你想用心頭血結血契,我又怎麽舍得你吃虧,乖,聽我的話,將神魂交給我。”

    柳青嗣如玉的手輕輕在秦天的臉頰上拍了拍,秦天一下子就愣住了,咬在柳青嗣脖子上的嘴,不知道是該收回來還是不收回來的好。

    心頭血慢慢的從他的犬牙流進柳青嗣的血肉,匯入經脈,與柳青嗣的心頭血融合,在柳青嗣的心口處形成一個奇特的陣法,陣法從經脈導出,經犬牙導進秦天的經脈,在秦天的心口處烙下一個相同的陣法。

    秦天閉上眼睛滿足的深吸了一口氣,犬牙悄無聲息的退去,契約成,俊朗的臉龐在柳青嗣的脖子上蹭了又蹭。

    “嗣,可知,神魂契一成我們生生世世都會栓在一起,隻要神魂還在,就休想擺脫彼此,除非神魂聚滅。”

    轟隆隆的雷聲從頭頂傳來,碗口粗的玄雷直直的劈在青柳殿上,劈得青柳殿抖了又抖。

    柳青嗣清泠泠的眸子流光溢彩,宛若滿天繁星,朱唇輕啟,“這雷來得好生及時,既是要被雷劈,何不更痛快些。”

    秦天低低的笑聲蹭的柳青嗣耳朵發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