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水雲淺談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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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在水煙城,魚龍混雜,到處都充滿了誘惑,尤其是合歡宗,千香門的女修們一個個皆是花枝招展,小弟子有些想法太正常不過,不過不能太嚴肅,會嚇到人的。
水雲換了個更柔和的口吻才開口道,“小林子,我輩修士注重的是自身的修為,而不是一些外物,劍修除卻修手中的劍,心中的劍,外物不過爾爾。”。
羅林卻是不讚成,人生在世,怎麽可能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如果不能美美的穿最美的衣服,撩最靚的崽,就是長生不死又有什麽意思?
不痛快的生命又有什麽意思,尤其是她這種從信息大爆炸的時代來的人更是如此,寧靜的生活過幾天算是給心靈放個假了,但是一直過清心寡欲的養老生活恕難從命。
不過她也曾經是個成年人,好歹也摸爬滾打過兩年,起碼的界限還是有的。
“師父,我們是和尚嘛?為什麽要清心寡欲,劍修不是應該喝最烈的酒,打最凶的架?”。
水雲愕然失笑,小孩子還真是童言稚語,“人的道相通並不相同,小林子隻要不被外物迷惑,不耽誤修為,師父不管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水雲揉了揉羅林的腦袋,她這個小弟子或許有些俠義心腸,修士逆天而行,同樣也順應天意,難說,難說。
似乎是想到什麽好笑之事,水雲的眼睛彎了彎,“小林子,和尚不是佛修,以後在外行走,稱呼佛修便好,和尚一詞莫要在提了,不必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並不是所有的佛修都是清心寡欲,在某些事情上他們也許比尋常修士更直白更坦率。”。
“難道也他們喝酒吃肉?也出家人打誑語?”,羅林隨口問了句,並不怎麽上心,不論那個群體,皆是一樣的,什麽樣的人都有,都存在,花和尚什麽的也屢見不鮮。
水雲有些頭疼,她這個徒弟實在讓人頭疼的很,陰陰很聰陰,但是有些時候又無知得令人發指,在修真界,任何一個生靈都不能小瞧,每年死掉的愣頭青不計其數,在好的天賦,不會駕馭又有什麽用?不過徒弟為是要慢慢的教,年紀也不大,還有救。
“小林子,佛修並不想你刻板中的印象,他們跟大多數的修士其實也沒什麽兩樣,也分派別,而修真的最後都是殊途同歸,求己身大道而已。”。
羅林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水雲一片苦心,她怎麽又會聽不出來,就算是心裏不在意,還是配合的問了問。
“師父,那這其中又有什麽差別?”。
水雲又怎麽看不出羅林的端倪來,但是什麽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倒是也不著急,傳授經驗,學識本來就是師長的義務,願意聽就行,以後吃了虧,就長記性了。
“佛修其實跟其他修士沒什麽兩樣,主要分為四個派別,其一就是刻板的清心寡欲,恪守紀律清規,如西靈大陸的天音寺,天覺寺,兩者極為極端,最是難以相處,小林子以後遇到這兩個地方的人,躲著點,別被傳染傻了。
其二則是苦海無邊,眾生苦,則己身更苦,應當苦難加身,方可得大道,其實就是人們常說的苦修,如西靈大陸的苦渡寺。
其三則是重陰陽,求天理,追求陰陽調和,號為拈花,如西靈大陸的拈花寺,他們的宗義更合歡宗有異曲同工之妙,裏麵都是花和尚,小林子遇到這裏的人,他們的說你聽兩分就夠了。
其四則是佛法自然,眾生平等,該一視同仁,如西靈大陸的菩提寺,菩提寺的人是最好相處的,既沒有學法學傻了,也沒有各種暴虐的氣息在裏麵,最舒服的和尚。”。
因為是教導自己的徒弟,水雲也很隨意,既是陳述客觀事實,同樣有自己的主觀感受,劍修某些意義上其實是一樣的,比如大多數的劍修都討厭彎彎繞繞,一堆的花花腸子的人,哪怕是他們自己人也同樣如此。
弟子還小,很容易被人給帶壞,水雲自然不介意將自己的經曆分享給她,早些知道修真界的一些默契存在,不論是常識或者是其他。
水雲如此強烈的主觀意見,羅林就算是在傻,也聽出來了她對佛修的不喜,不過對於這一點,羅林則是有不同的看法。
畢竟大家雖然三觀不一樣,但是也不用仇視,瞧不起人,又不是異教徒,完全值不得。
但是自家師父一片好心,羅林肯定不會不知好歹,畢竟她師父愣是從傳聞中的高冷劍仙變成了一個碎碎念念的老娘,就算是傻子都應該都陰白這裏麵的關切之情。
“都聽師父的,其實我也不太喜歡他們,禁忌太多,怪煩人的。”。
起水雲忍不住捏了捏羅林的臉,但是一點肉都沒有,手感怪差的,
“傻孩子,這世上誰人沒有禁忌,以後注意就好,不必刻意為之,你是我水雲的弟子,毋須曲意奉承,好好修煉就好。
吃完飯就趕緊去練劍,你戚師兄把你推薦給我也不容易,莫要讓為師去找到他算賬。”。
小弟子需要順毛擼,但是也不能太慣著,該收拾還要收拾,免得尾巴都翹天上去了,小小的威脅一把。
羅林有些無語,還真是有些牙癢癢的,“師父,過兩天的交流大會我想去逛逛,你看有什麽交待的嘛?”。
羅林暗戳戳的暗示了下水雲,就是不知道它的傻師父呦,有沒有聽出來。
水雲有些遲疑,不過看到羅林大眼睛裏的渴望,心裏軟了下,修士並不需要閉門造車,她這個小徒弟,雖然出身挺慘的,但是也挺自由的,一直關著,說不一定會關傻了。
而且以前戚離商也挺喜歡帶她出門的,自她騰出手來教導後,她出門的時間就寥寥無幾了,小孩子都是要哄的,馴養小弟子一百八十招裏是這樣講的,而且見見修真界的殘酷,也是件好事,師父終究隻是領路人而已,這樣算來,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