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那一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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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柳鬆突然的站了起來,正在若有所思著的柳大少忽的反應過來,本能的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嗯?柳鬆,你怎麽不繼續說了。”
柳鬆隨意地把手裏的酒囊重新的掛回了腰間,拿著手裏的信封神色略顯錯愕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啊?少爺,小的我繼續說什麽呀?”
柳大少目光飽含深意的瞥了一眼臉色略顯錯愕的柳鬆,嘴角微揚的微微眯起了自己的雙眸。
“柳鬆,本少爺我覺得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語,聽起來還是挺有趣的,你不妨繼續說下去。”
感受到自家少爺的雙眸中那充滿了深意的眼神,柳鬆笑嘿嘿直接抬起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嘿嘿嘿,嗨呀,合著你說的是這些啊!
少爺呀,小的我剛才跟少爺你所說的那些話語,純粹就是幫著程凱大哥和寧超大哥他們發發牢騷而已。
現如今,小的已經把牢騷給發完了,小的也該去忙自己的正事了。”
柳鬆口中的話語說罷,登時滿臉堆笑的托著手裏的信封對著柳大少示意了一下。
“少爺,這封回書是現在馬上就傳回去?還是等過幾天再傳回去?”
柳大少看著柳鬆滿臉堆笑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舉起酒囊輕飲了一口酒水。
“哦?僅僅隻是幫著程凱他們發發牢騷嗎?”
柳鬆放下了手裏的書信,頷首低眉的點了點頭。
“回少爺話,正是如此。
少爺呀,你也知道小的我就那麽一點本領罷了。
因此,小的也就隻能幫著程凱大哥他們發發牢騷了。
除此之外,小的也幫不上什麽忙了。”
柳明誌舉起酒囊喝了一小口酒水,雙眸微眯的皺著眉頭沉默了片刻,淡笑著看了一眼柳鬆手裏的書信。
“柳鬆,現在就去回書吧。”
“是,小的遵命。”
柳鬆神色恭敬的回應了一聲吼,卻並沒馬上轉身離開,而是托著手裏的書信再次的示意了一下。
“少爺,那什麽,就這樣直接回書了嗎?”
“不然呢?”
“那什麽,少爺你不在書信裏再加些什麽內容嗎?”
柳明誌屈指輕輕地轉動著拇指上麵的翡翠扳指,抬眸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的柳鬆,淡笑著搖了搖頭。
“暫時不用了,有些事情本少爺我還需要再仔細,且慎重的好好考慮考慮。
西征的大局已經到了如今的局勢了,很多的事情不能輕易的做出更改。
很多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少爺我必須要慎重慎重,再慎重才行啊!”
聽著自家少爺語氣凝重的話語,柳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小的明白了,那小的就先去回書了。”
“嗯,去吧。”
“小的遵命,對了,少爺。
這封回書用不用特意的避開張帥,南宮帥,程凱將軍他們這些人?”
柳明誌舉起酒囊灌了一大口酒水後,神色平靜的對著柳鬆擺了擺手。
“沒有什麽好避開的,正常處理也就行了。”
“是,小的小的先行告退。”
柳鬆神色恭敬的行了一禮後,立即轉身直奔殿門外小跑而去。
等到柳鬆小跑而去的身影逐漸遠去之後,柳大少將手裏的酒囊掛回了腰間,雙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精光。
隨即,他順手一把抄起了桌角的旱煙袋,立即起身直接朝著不遠處的懸掛在大木架上地圖走了過去。
柳明誌疾步來到了地圖前駐足了下來,動作嫻熟的點燃一鍋煙絲。
然後,他用力的吞吐了一口旱煙,一手端著手裏的旱煙袋,一手拿起旁邊的竹竿在地圖之上緩緩地滑動了著。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柳大少就聚精會神的盯著眼前的地圖默默無語的沉思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柳大少隨意把雙手背在了身後,麵帶笑容的直接朝著殿門外走去。
當柳大少回到了花圃前之時,齊韻,三公主,青蓮,呼延筠瑤她們一眾姐妹們此刻正有說有笑的在花圃裏麵種著蔬菜的種子呢!
齊韻,齊雅,慕容珊姐妹等人看見了回到了花圃邊柳大少,紛紛淺笑著拍打了幾下雙手上的泥土。
“夫君。”
“夫君。”
“夫君,你回來了,怎麽樣,你的正事忙完了嗎?”
柳大少樂和和的點了點頭,直接擼起衣袖抬腳邁進了花圃之中。”
“嗬嗬嗬,忙完了,已經忙完了。”
“那就好,那就好。”
柳明誌笑嗬嗬的搓了搓雙手,低頭對著收心了吐了兩口唾沫以後,直接拿起了身前的鋤頭。
“娘子們,咱們現在該種什麽菜了。”
齊雅聽著自家夫君的問題,笑顏如花的輕輕地甩動了兩下自己修長的藕臂。
“夫君,白菜種子已經種完了,下麵該種蘿卜了。”
“哈哈哈,好好好,為夫我知道了。
既然該種蘿卜了,那為夫我就泥土給翻的深一點。”
“哎,妾身姐妹們知道了,夫君你看著來也就是了。”
柳大少淡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隨手提起自己的衣擺塞到了腰間後,揮起手裏的鋤頭用力的朝著地上砸了下去。
“娘子們,為夫我翻地還得好一會的功夫呢!
你們姐妹也就別在這裏幹等著了,先去旁邊的歇息一會吧。”
“嗯嗯嗯,妾身姐妹知道了。”
“清蕊,蘭雅,月兒,你們三個也是,先一起去休息閑聊就是了。”
“嗯嗯,大果果,妹兒曉得了。”
“哎,姐夫,小妹知道了。”
“老爹,那月兒就先去歇息了。”
柳大少一邊奮力的翻著身前的土地,一邊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去吧,去吧!”
…………
時間一轉。
恍然之間,就已經是兩天後了。
一場滂沱的秋雨,在深夜之中毫無征兆的悄然而來。
自昨夜後半夜伊始,這場秋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直至天亮也沒有停下來。
昏暗陰沉的天空之中,時不時的響起陣陣電閃雷鳴的轟隆聲。
俗話說的好,一場秋雨一場寒。
秋雨滂沱,每一次的秋雨,就會讓天氣多上幾分的涼意。
同時,秋雨的次數也意味著秋天逐漸的逝去,冬天即將到來。
一場場秋雨,就是對歲月和時節的逝去,最好的權勢。
縱然是在大食國這個地方。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也直接令大食國的王城添了幾分涼意。
深秋時節,秋雨綿綿,秋意漸涼。
王宮深處,柳大少居住的宮殿之中。
剛剛用過了早飯的一大家子人,此時正聚集在宮殿之中有說有笑的探討著某些有趣之事。
轟隆隆,轟隆隆。
哢嚓,轟隆隆。
柳明誌聽著殿門轟隆隆的電閃雷鳴聲,端著手裏的茶水起身緩緩地朝著殿門處走了過去。
齊韻見狀,立即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蓮步輕移地衝著自家夫君追了上去。
“夫君,外麵還下著雨呢,你幹什麽去呀?”
“韻兒,為夫不出去,我就是想看一看外麵的雨勢如何了。”
“哎,妾身知道了。”
柳大少緩緩的停下了腳步,身形挺拔的駐足在門檻裏麵,眼神惆悵的抬頭凝望著昏暗陰沉的天空。
他靜靜地觀望著陰沉沉的天空之下,正在淅淅瀝瀝的飄落著的綿綿細雨,默默地歎息了一口氣。
“唉!”
殿門的門檻後麵,站在一邊的齊韻聽到了自家夫君的歎息聲,頓時娥眉輕蹙的側身看向了自己旁邊的夫君。
“夫君,好端端的為何歎息呀?”
聽到了佳人語氣輕柔的詢問聲,柳明誌直接收回了觀望著殿外綿綿細雨的目光,轉頭與佳人對視了一眼。
“韻兒呀,如今已然是時值秋末了。
在咱們大龍那邊,這個時間正是黃河和長江的秋汛汛期最為嚴重的時候。
秋雨滂沱,有時候一下就是好幾天的時間。
秋汛的汛期,同時也是洪災內澇出現的次數最多的時候。
一旦真的發生了洪災,黃河和長江兩地沿岸的各地州府的百姓們,可就又要遭難了啊!
為夫我現在非常的擔心,如果要是真的發生了洪災。
依依,菲菲,承誌,夭夭,成乾,正浩他們這些兄弟姐妹們,是否能夠扛得住來自各方麵的壓力,妥善的處理好所有的事宜。”
齊韻聽著自家夫君充滿了擔憂之意的語氣,轉身抬眸看著他臉上心事重重的神情,一雙美眸之中瞬間充滿了心疼之意。
頃刻間,佳人的眼眶頓時不由自主的猛地酸澀了起來。
遙想半年前,自家夫君他滿臉笑容的告訴自己姐妹們等人,他要帶著自己這一大群姐妹們陪著蓉蓉妹妹他一起回到故國的家鄉省親。
如此一來,不但蓉蓉妹妹她可以見到了已經闊別了多年的家人了,同時他也可以記著這次省親的機會,好好的歇息一二,放鬆放鬆自己的心情。
夫君他當時跟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語,自己直至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的。
當初,夫君他樂嗬嗬的告訴自己,一連著忙碌了那麽多年的時間了。
他感覺自己有些累了,也有些乏了,想要好好的歇一歇了。
有了這一次省親的機會,他終於可以好好的歇一歇,過一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了。
那個時候,聽到自家夫君他跟自己所這些之時,自己除了感覺到心疼之外,同時還由衷的為他感覺到高興。
因為,正如夫君他跟自己所說的那些一樣。
有了這一次省親的機會,他終於能過好好的歇一歇,了,過一過自己真正想過的日子了。
那個時候,自己還以為夫君他真的可以好好的歇息一段時間了呢!
隻可惜,隻可惜。
當時的自己實在是太傻了,也把很多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直至今日,直至此次此刻,就在剛才的前一刻。
自己才陡然的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家的夫君他的心,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離開過那一片土地。
從來都沒有,從來都沒有。
如今,自己一大家子人縱然是已經遠在距離家鄉萬裏之遙以外的異國他鄉了。
自家夫君他的那顆心,依舊時時刻刻的牽掛著那一片土地。
以及,生活在那一片土地之上的萬千子民。
驀然間。
心緒紛飛的齊韻突然反應了過來,檀口微啟的輕籲了一口氣。
緊接著,她側首輕輕地眨巴了幾下有些發酸的雙眸,眼眶泛紅的再次看向了不知何時又已經神色惆悵的望向了殿門外的柳大少。
“夫君。”
柳大少聞聲,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側身低眸把目光轉到了齊韻的俏臉之上。
“哎,韻兒,怎麽了?”
齊韻默默地抿了一下自己的紅唇,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攬住了柳大少的手臂。
“夫君,那什麽,其實你不用如此的擔心的。
夫君你也知道,依依,菲菲,承誌,夭夭,成乾他們兄弟姐妹們等人已經在十王殿當值數年的時間了。
有很多的事情,他們兄弟姐妹們早就已經可以處理的得心應手了。
妾身覺得以他們兄弟姐妹們目前的實力,關於黃河和長江秋汛汛期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應該不算是什麽太難的事情。
妾身相信他們兄弟姐妹們,一定可以妥善的處理所有的事宜的。
再者……再者說了……”
柳明誌看著突然變得欲言又止的齊韻,本能的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眼神中直接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韻兒,再者說怎麽了?”
齊韻看著自家夫君有些疑惑的眼神,檀口微啟的深吸了一口氣,攬著柳大少手臂的雙手微微加重了幾分的力道。
“夫君,妾身鬥膽的說一句不太中聽的話語,還望夫君你不要介意。”
柳大少聽著額佳人有些局促的語氣,登時一臉輕笑著的擺了擺手。
“嗬嗬嗬,哎呀,韻兒你所的這叫什麽話嘛。
為夫我告訴你,咱們夫妻兩個人之間壓根就沒有什麽所謂的中聽,或者是不中聽的話語。
你有什麽想要說的,直接說出來也就是了。”
齊韻嫣然一笑,笑眼盈盈地輕點了幾下螓首。
“夫君,那什麽,妾身剛才就是想要告訴你。
再者說了,如果依依,承誌,夭夭,成乾他們兄弟姐妹們因為年輕,且經驗不足的緣故,尚且無法妥善的處理所有的事情。
那麽,在十王殿的下麵,不是還有內閣的諸多官員,以及滿朝的文武官員幫忙輔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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